第24章 簡浔的占有欲
我以為簡浔走了,卻沒想到他只是去衛生間洗手,很快又回來了。
我身後的床墊微微塌陷,我不知道他還想做什麽,對未知的恐懼使我蜷縮得更緊了。
然而下一瞬間我卻被他從身後抱住了,手臂跨過我的腰将我摟緊了,頭也靠過來貼着我的假發,淺淺的呼吸打在我後頸上。
我抽噎着,手臂擋着臉小聲道,“你走開,不想看見你。”
簡浔似乎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接着竟然真的放開我下床走了。
明明是我讓他走的,但他真的走了我卻更難受了。
他說了這麽多句狠話,我也只是聽着。
可我只說了一句,他就走了。
反正他也走了,我也不想克制了,翻身換成趴着的狀态,把臉埋在枕頭裏大哭起來。
我哭了一陣,突然身上被蓋了條軟毛毯子。
我有點沒回過神地轉頭看了眼,簡浔正站在床邊看着我。
他見我回頭,手裏拿着一塊化妝棉走過來。
“幹什麽?”我愣道。
他走近了些在床邊蹲跪下來,聲音回複了平常的語調,“我剛才去隔壁借了卸妝油和化妝棉,先卸了妝洗好臉再繼續哭,你不想那些眼影亮粉進到眼睛裏吧。”
他自己聽聽,這說的是人話?
“……”我皺眉一把奪過潤濕的化妝棉,“我自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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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浔見狀起身離開了,沒一會衛生間傳來水聲。
我不怎麽用心地裹着毯子下床,長出來的毯子一路拖拽在地上随着我來到衛生間。
我進去一看,簡浔正坐在浴缸邊在放水,他跟我對上視線,解釋道,“你一會洗個澡。”
“……”我洗不洗澡用得着他說。
我對着鏡子把妝卸了,假發摘了,用洗面奶洗了臉。
簡浔把水放好了,來到我旁邊把我洗臉過程中從我身上滑開掉在地上的軟毛毯撿了起來,随便疊了下挂在胳膊上,看着我說,“洗澡的時候認真點,把身上亂七八糟的味道洗幹淨。”
我拽過架子上的一條毛巾往他臉上扔,“出去!”
簡浔閉了下眼,任由我扔的毛巾砸到臉上,接着掉下落在他胳膊上,他睜眼确定了一下毛巾的位置,連着毯子一起抱着走了,順便幫我把衛生間的門關嚴了。
看見毛巾真的砸到他臉上的時候我還緊張了一下,怕他發火,沒想到他竟然沒生氣。
我稍稍安下心來,試了試水溫,邁過浴缸泡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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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好澡,我裹着浴巾出來,發現簡浔正坐在床邊看着我剛才脫在地上的裙子和馬丁靴發呆。
我一出來他就移開視線看向我,“你自己買的女裝?”
我搖頭,不是很情願地解釋道,“不是,學長買給我的。”
這句話卻不知怎麽又惹怒了他,臉上的表情很快淡了下去,起身離開了卧室。
我也沒管他,拿着吹風機吹頭發。
吹了一會,簡浔拿了個垃圾袋又走進來,把裙子和鞋都扔進垃圾袋,進了衛生間捏着假發出來也扔進垃圾袋,系上提着又走了。
我心有戚戚地想着,扔吧扔吧,反正我也不會再穿了,他別搞我就行。
這次簡浔花了些時間才帶着些涼意回來,應該是專門下樓扔外面去了。
我已經收拾好換了睡衣上床了,正在用手機刷微博。
簡浔看了眼我拿着手機,直接走過來看我的屏幕,我不高興地亮給他看,“滿意嗎?”
他沒理會我的諷刺,在床邊坐下,伸出手把微博頁面滑掉返回主菜單,點開微信看我聊天記錄。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居然這麽明目張膽地翻我微信?
而我竟然在呆滞地看他操作,甚至不敢阻止。
他連着點開了幾個,找到蘇穆的微信問,“是他嗎?”
“……是,你要幹嘛。”我握緊了手機。
他确認了之後開始往上翻聊天記錄。
我跟蘇穆不怎麽在微信上聊天,聊天記錄大多數是:
“周二打球,來嗎?”
“來,幾個人?”
“三個,你叫上陳旭胡兵。”
這種類型的,看不出任何暧昧。
簡浔此刻卻少見的很有耐心,一直往上翻,一路翻到了頭,刷了兩下确認沒有了才退出去,緊接着又點開短信看,什麽也沒找到,又繼續點開通話記錄,翻了一會說,“你們每周打這麽多電話?”
我看了一下,數了數一周也就兩三個,“多嗎?”
他指着夾縫裏我給他打電話的聊天記錄說,“你一周最多給我打一個電話,大多數時候根本不找我,你覺得給他打得還不算多?”
“……”我哪敢給他這個大忙人打電話,發微信都怕打擾了他。
而且我發微信給他,他都不一定回我,還打個屁電話。
“就問一下到球場沒之類的,缺不缺人,今天誰來什麽的,都是說打球的事。”
簡浔總算放過了我手機,但并沒有放過我,“為什麽要答應穿女裝跟他去party?”
“我答應的時候不知道要穿女裝,最後他才把女裝給我,跟他辯論沒說過他才答應的,我也不想穿女裝啊。”
簡浔似乎被我絕望的态度打動了,沒再說什麽起身去了衛生間。
他沖了個澡很快回來,吹幹頭發上了床。
我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已經四點多了,看了眼窗外,天還是黑的,但過不了多久就會亮了。
我最晚七點半就得起床,只能睡三個小時了。
簡浔訂了個鬧鈴把燈關了,我也躺進被子裏,頭昏昏沉沉,卻沒有困意。
我背對着簡浔側躺着,努力醞釀睡意。
沒想到過了一會簡浔卻靠過來,從身後把我整個抱進了懷裏。
我渾身僵硬,簡浔卻自然地淺淺吻了兩下我的頭發,臉很近地貼着我後腦,平淡道,“睡吧。”
我忍不住掙紮了一下,從他懷裏脫離開,“你抱着我怎麽睡?”
簡浔不容拒絕地勾住我的腰,重新将我帶回他懷裏抱緊了,“睡不着就想辦法适應,什麽時候适應了什麽時候睡。”
說完就不管我了。
我憋屈地閉上眼在心裏開始罵他。
從兩個字的髒話罵到三個字的髒話,沒一會竟然就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