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吹吹就不疼了
今天一跟着簡浔進酒吧,大家的目光立即若有若無地掃過來。
我一猜就知道這些人在想什麽,惡趣味地想逗大家玩,加快腳步跑到簡浔旁邊握住他的手跟他十指交扣,揚聲笑道,“謝謝大家的關心,我和小浔哥哥在一起了。”
我以為簡浔會把手抽出來罵我,沒想到他竟然回扣住我的手什麽都沒說,拉着我往通向辦公室的走廊走。
看見大家詭異的眼神,我反而尴尬了,用空着的手使勁擺手,“不是不是,我開玩笑的啊!”
進了簡浔的辦公室,他把手放開了,我小聲抱怨,“你怎麽不解釋啊。”
簡浔竟然就嗯了一聲,直接換了話題,“今天給你放假,進去收拾東西。”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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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拾到一半發現原本帶來的箱子竟然裝不下我現在的東西了,只能先去找裝酒的空箱子用一下。
我沒在辦公室看見簡浔,徑自來到儲藏室找空箱子,沒見着紙箱,倒是找到不少空的木板箱。
也行,稍微沉了點。
我抱着一個木板箱往回走,在走廊裏遇到了洪伢。
他不解地看了眼我手裏的箱子,“你這是幹什麽?”
“小浔哥哥讓我搬去他家住,我正在收拾東西,行李箱裝不下了借個木板箱用用。”
洪伢目光幽深,莫名地看着我不吭聲,我皺眉道,“幹嘛,沒事我走了啊,這箱子死沉。”
他還是用那種目光盯着我,幽幽道,“以前我不讓你接近老板,怕你被他傷得體無完膚,但最近這段時間我發現我錯了,我應該擔心老板才對。他是故意渣,而你是天然渣,更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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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想到我這樣沒談過戀愛的人也能得到“渣”的評價,“小伢哥哥,你是不是沒睡醒?”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搖頭嘆息着走了。
這個傻子是不是誤會什麽了?
我用目光跟了他一會收回了視線,管他呢,我還是趕緊收拾東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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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收拾好的時候,簡浔走了進來,“還沒好?”
我看了眼床上我用的三件套,“床單被罩什麽的我就不拆了吧?”
簡浔嗯了一聲,目光落在木板箱上,“……”
我沒管他,把最後的外套疊好放在箱子上,“好了,搬吧。”
簡浔不置可否地把西裝外套脫了,随手搭在椅子上,俯下身把木板箱抱了起來走了出去。
我趕緊拉着箱子跟上去幫他開辦公室的門,關懷道,“沉不沉啊?”
簡浔無視了我的問話,見我打開門就走出去了。
這人什麽破性格啊。
雖然在心裏诽謗他,但表面上我完全不敢表現出來,殷勤地迅速跟上他,準備繼續随時幫忙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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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板箱其實底部是挺髒的,而且木板磨得也粗糙,很多木刺支棱出來,一般卸酒的時候大家會戴着粗線防護手套,防止木刺紮到手。
我看簡浔直接徒手搬了一路,也不知道他手會不會有事。
簡浔等我打開後備箱,将木板箱放了上去推到裏面,退回來的時候,襯衣明顯沾了些灰和木屑。
我看他沒什麽表情地看過來,怕他因為衣服被搞髒而生氣了,趕緊主動搬起行李箱往後備箱放。
簡浔沒讓我放,從我手中接了過去将行李箱安置好,按了關後備箱的按鍵,接着擡起手看自己左手的手指尖……
我立刻緊張起來,把他的左手拽過來細細察看,果然中指指尖插進去了木刺,出了點血。
我埋怨道,“誰讓你不戴防護手套就搬!”
我把他手上沾着的木屑抹掉,用指甲把刺艱難地拔了出來,接着又細細檢查了一遍他其他手指,似乎都沒有問題,放下這只手,我又抓起他右手要檢查——
簡浔沒等我查看就把手抽了出來,“好了,我沒事。”
我瞪了他一眼,再次拽過他的右手,這次他沉默着沒再抽手,任由我仔細檢查了一番,确認了沒有傷口。
我放開簡浔的手,後知後覺地意識到我剛才好像兇了他,頓時有點心虛地擡眼看他,沒想到一下對上了他正看着我的視線——
他眸色有些深沉,對上我的視線就移開了眼,“你先上車,我回去拿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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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等多久他就回到車上,受傷的中指貼了創可貼,我看見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啊,小浔哥哥,害你受傷了。”
他正在系安全帶,聽見我的話看了眼創可貼,突然把手伸到我臉前,“吹一下。”
我不明所以地吹了一下,他把手收了回去發動引擎上路。
我過了好一會才有點難以置信地琢磨出來,他這是在搞小朋友“吹吹就不疼了”的那一套嗎?
我看向簡浔冷淡精致的側顏,突然感覺他咋這麽可愛。
趁着紅燈,我沒忍住解開安全帶在他側臉偷襲地親了一下,親完迅速坐回去重新扣好安全帶。
簡浔沒看我也沒說話,但唇角微微彎了下,雖然他很快抹平了這絲弧度,但還是被我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