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深入對談
晚上我在浴缸裏惬意地泡了個澡,躺在床頭準備跟蘇穆視頻。
簡浔原本在書桌前看郵件,聽見我撥視頻就轉頭看過來,神色淺淡地問,“你要視頻多久?”
“半小時吧。”
簡浔抱着電腦走了。
“你去哪啊,小浔哥哥?”
他頭也沒回地上了二樓,“露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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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蘇穆說了一番今天的見聞,想到哪說到那地聊了十幾分鐘,在一個話題剛好打住的時候,蘇穆突然提議,“給我看看房間呗。”
“好,我給你拍。”
我帶着他在一樓走了一圈,又去二樓拍了一下,沒有去外面的露臺打擾簡浔。
蘇穆問道,“你監護人呢?”
“他在露臺上辦公呢。”
蘇穆沒有追問,确認道,“我說話他聽不見吧?”
我點了下頭。
蘇穆立刻嚴肅,“他今天有沒有對你做什麽?”
我腦海中閃過那些磨人纏綿令人臉紅心跳的瞬間,握緊了手機,“他……沒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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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穆再次問道,“他沒碰你?”
“沒。”
蘇穆又問了一會才放下心來,笑着跟我道別,讓我早點休息。
我一挂電話就負罪感滿滿地翻身,把臉埋進枕頭裏。
對蘇穆撒謊的感覺好糟糕啊。
我花了點時間強打精神振作起來,心裏告誡自己明天不能再跟簡浔這樣了。
我給簡浔發信息跟他說已經視頻完了。
他沒一會抱着電腦下來,把電腦安置在書桌上,繞過書桌進了浴室,全程沒有正眼看過我。
我也不想管他,我自己還處在負罪感中。
浴室很快傳來沖水的聲音,幾分鐘後簡浔裹着浴袍走了出來,頭發只是簡單擦過,濕漉漉地被他攏到了額後,臉上表情清冷卻顯得別樣性感。
我不敢再看他,垂下頭玩起手機。
簡浔收拾了一會,把頭發簡單吹幹了些,來到我的床邊,完全沒有問我的意思,掀開被子上了床。
我原本靠在床的正中心,見他挨着我坐過來,下意識往旁邊讓了下,兩秒後才反應過來,“你要跟我一起睡?”
簡浔沒吭聲,垂着眼皮從被子裏拉着我的腿,連拖帶抱地把我弄到了他腰上。
我用手撐着他的胸口不願意挨過去,難以理解地問,“那你訂兩張床的房間幹什麽?”
他靠在床頭,手有些用力地撫摸過我的大腿,終于擡眼看我,“我改主意了。”
“你在生氣嗎,因為我跟蘇穆視頻?你不是早就知道我要跟他視頻嗎,而且……”我咬牙把這句話說完了,“他才是我名正言順的男朋友。”
簡浔聽見了卻沒什麽反應,只是垂下眼沉默了片刻,“我知道,我會等你們分手。”
“如果我幾年都不跟他分手呢?”
簡浔似乎難以接受地閉了下眼,良久才開口,“……我說了會等你。”
他擡眸跟我對視着,黑眸古井無波,“如果你跟他上床,我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麽,你最好別把我逼到那一步。”
他的話聽着像威脅,但口吻普通得卻像在說一個事實,反而搞得我有點心虛,忍不住坦言說了心裏的打算,“蘇穆要去日本留學,我不會跟他異地戀的,所以我跟他也就剩半年了。”
簡浔輕緩地深深呼吸,抱着我坐直了些,拉下我抵在他胸口的手,傾身壓過來就要吻我——
我立刻偏頭躲開了,“不要這樣,我跟他還沒分呢。”
簡浔卻沒有退開,從下颌吻至耳際,嘴唇貼着我的耳朵,聲音低啞地問,“既然你都決定了最終要跟他分手,為什麽還要等到半年後?”
“因為我不想傷害他,他真的很好。”我小聲道。
簡浔親了一下我的耳朵,輕聲低語,“所以傷害我就沒關系?”
“你可以不等我。”我小聲道。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那些顧慮也影響了我,在沒想好未來的情況下,我都不想輕易談戀愛了,不然到時候還是得分手。
跟蘇穆分手我還能忍受,如果跟簡浔在一起了又分手,我真怕自己會一蹶不振。
簡浔聽見我這句話卻好像誤會了,下一秒将我粗魯地推開了,黑眸深處是被層層疊疊壓抑的冰冷怒意。
他盯着我的眼睛,極其緩慢地一字一句道,“什麽意思,事到如今,你想抽身了?”
我被他的模樣吓住了,下意識咽了口唾沫,幹巴地想解釋,“不……”
我只來得及說出這一個字,就被他狠狠堵住了嘴。
他将舌頭頂入了我的口腔,狂風驟雨一般粗暴地掠奪我口中的空氣。
明明他很兇狠地吻我,吸允得我舌尖發麻刺痛,氣都喘不上來,我卻還是感覺到了難耐的快感。
簡浔對我來說就跟催情劑一樣,太要命了。
在我快要窒息的時候,簡浔終于退開了少許,我連忙偏開頭大口喘息着反駁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簡浔聞言似乎冷靜了點,停着沒動等我說完。
我稍微喘勻了些,倒豆子一般把我理解的他的顧慮和我因此産生的我的迷茫都噼裏啪啦地一通跟他說了,中間還下床倒了杯水喝,潤了嗓子又絮絮叨叨了半天。
簡浔神色複雜地坐在床上,聽完了把水杯拿起來遞給我,看着我把水喝了才開口說了他的打算,“你做你想做的事就好,其他的我會去遷就你。”
他說得太過于含糊,我忍不住确認道,“如果我要去外地上大學,你會跟我分手嗎?”
簡浔似乎有點無奈,把我抱進懷裏吻了一下我的嘴唇,溫柔道,“辛莘,我既然決定了跟你在一起,就是沖着一輩子去的。你就算去國外上大學不回來了,我也會想辦法去找你。你不用有壓力,我比你大這麽多,能做的事也多得多,無論你想做什麽我都能配合你。”
我被他的話怔住了,恍惚道,“如果你去別的城市,那你的酒吧怎麽辦?”
“寶貝,”簡浔嘆息着又垂首吻了我一下,“這些交給我來擔心就好。”
“我的事我會處理好,你也只需要處理好你的事。”他擡起我的臉,望着我的眼睛,像是在請求又像是在喟嘆,“早點跟他分手吧,別再折磨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