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番外一
剛剛生完孩子的白橋還很虛弱,最難熬的還是麻藥過後的那段時間,傷口在絞痛。
明明已經經歷過一次了,但還是很難受。
因為在剖腹産的前一個晚上,白橋都沒有進食,即便現在吊着葡萄糖,但還是感覺餓得慌,肚子一直在咕咕的叫。
宮母親手做的雞湯還在保溫壺裏,但因為沒有放屁,所以現在什麽東西都不能吃。
打從白橋從産房出來之後,宮紹卿就一直坐在病床前看着白橋,每隔十分鐘,就用棉簽沾水塗在白橋的嘴唇上。
導致又餓又渴的白橋,現在看到宮紹卿拿着水杯都會咽口水,偏偏嘴巴裏一點水分都沒有。
“肚子好餓,嘴巴也好幹。”白橋委屈巴巴地看着宮紹卿,“肚子也好疼。”
“等你放屁了就能吃東西了。”說着,宮紹卿又拿起水杯和棉簽幫白橋潤嘴唇,“要不要止痛泵?”
“不用,其實也不是很疼。”白橋根本就不在意自己說話前後矛盾的問題,“你去看過小豆子了沒有?他是不是長得特別醜,不過醜你也別嫌棄他,等過幾天長開了就好看了,默默剛出生的時候皮膚也是皺巴巴的,也是過了幾天就變可愛了。”
“還沒去看。”自家的青年還躺在床上受苦,他哪裏還有心情去看小的。
“怎麽不去看看,他可是你兒子。”
“因為他讓你受了這麽多苦,所以我決定先冷落他一段時間。”
宮紹卿的話把白橋給氣笑了,“哪有像你這樣說自己的兒子的,如果不是你的話,我會受這樣的苦?你不反省自己,反倒先把鍋甩到兒子頭上來。”
“所以我跟小豆子都是害你受苦的罪魁禍首,不過這是最後一次了,以後我絕對不會再讓你承受這樣的痛苦。”
“就算是你讓我受苦,也是我心甘情願承受這些的,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想生一個小棉襖呢。”
“不行,不生了,兩個就夠了。”雖然宮紹卿也喜歡女兒,但是再讓白橋生三寶的話,他是不答應的,更何況誰都不能保證,三寶就一定是個女兒,“如果你喜歡小棉襖的話,等小豆子長大一些了,我們再去領養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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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宮紹卿緊張的模樣,白橋輕笑了一聲:“我就這麽說說而已,你不用這麽緊張。”
他能不緊張麽?
所以他要趕在兩個人可以同房之前,先把結紮手術給做了。
“紹卿,先幫我翻一下身。”白橋已經從産房出來六個多小時了,這個時候翻身的話,可以促進腸胃蠕動。
“講真,也只有在這種時候,我才希望自己能夠放屁,可是現在連放屁這種小小的願望都難以實現。”只有放屁了,他就可以吃點東西了。
宮紹卿小心翼翼地幫白橋翻轉着身體,動作很輕,大概是怕用勁兒的話,會把白橋的傷口弄疼。
“等我睡着的時候,你就去看看小豆子,還有默默也快放學了吧,你記得交代咱爸去接默默放學,就不要帶他來醫院了,這幾天就讓默默跟爸爸他們住。”說着,白橋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他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下,只有睡着之後,他才不會覺得這麽難受。
宮紹卿很聽白橋的話,等白橋睡着了之後,他就抽空去了一趟醫院的育嬰室。
小豆子被莊雲輝抱出來之後,他也只是匆匆地看了一眼,連小朋友長什麽樣,他都沒記住。
看完了小豆子,宮紹卿又去找莊雲輝,說了自己想做結紮手術的事情,問莊雲輝什麽時候可以幫他安排手術,希望能夠越快越好。
結果,在莊雲輝的安排下,當天晚上宮紹卿就把這個小手術給做了。
這個小手術也是莊雲輝主刀。
從手術室出來,莊雲輝還特地交代宮紹卿,這個手術并不會立即産生永久避孕功效,術後還需要采用有效的避孕方式,直到經過兩次精檢查,證明完全沒有小蝌蚪的存在,才算成功。
雖然只是小手術,但術後還可能會出現很多并發症,所以還是要小心才是。
好在這個手術只需要觀察一兩個小時,如果沒有出現什麽問題的話,就可以下床活動了。
第二天。
白橋發現宮紹卿走路的姿勢有些異常,想着昨天明明還好好的,怎麽才一個晚上的時間,宮紹卿就變成這樣了,而且臉色還有些難看。
“紹卿,你是不是生病了?”白橋問道。
宮紹卿拿着碗和湯匙的手頓了一下,然後笑着說:“沒有,如果我生病了,我還敢在這裏照顧你麽。”
“那你是不是哪裏受傷了?我看你走路的姿勢很奇怪。”
“可能是昨天晚上沒睡好的緣故,再加上白天一直坐着的原因吧。”現在給宮紹卿十個膽子,他也不敢跟白橋說自己昨天晚上做了結紮手術的事情。
宮紹卿心裏很清楚,如果白橋知道這件事情之後,一定會生氣。
現在白橋可是他們家重點保護對象,如果他敢惹白橋生日的話,那麽家裏拿四位長輩一定會讓他吃不了兜着走。
好在白橋後面也沒多想,算是認同了宮紹卿的解釋。
随後,剛白橋剛吃完早餐沒多久,就被巡房的護士趕下病床走路了。
宮紹卿想着白橋身上還有傷口,擔心如果白橋下床走路縫合的傷口會裂開。
面對宮紹卿的疑惑,護士很有耐心地解釋道:“讓白先生下床走路,是為了防止傷口和腸子粘連,只是慢走的話,縫合處是不會裂開的,如果傷口和腸子粘連在一起的話,恐怕白先生又要承受一次開膛破肚的痛苦。”
白橋也在旁邊說道:“之前生默默的時候,就是因為大出血沒辦法下床走路,導致傷口和腸子差點粘連在一起。”
聽到護士和白橋這麽說,宮紹卿也不敢磨蹭了,連忙将白橋扶下床。
即便小豆子已經出生了,但白橋的肚子還是很大,看上去像是五個月的孕肚一樣。
在走路到一半的時候,白橋便轉頭問宮紹卿:“要不我們買個束腰吧?可以防止內髒下垂。”這是生小豆子的時候白橋查到的資料,束腰除了防止內髒下垂之外,還能讓他的肚子變小,白橋的目的就是為了後面這個效果。
“可是你的傷口……”
“這個不要緊,也可以用的。”
“那回頭讓咱媽幫買兩個回來。”
白橋在醫院住了一個星期,終于可以出院了。
接下來,就正是進入坐月子階段。
一個男人坐月子,想想也是挺好笑的,而白橋的內心自然也是拒絕的,但是他一張嘴比不過另外五張嘴。
所以在1比5比輸的情況下,白橋只能老老實實地呆在家裏坐月子。
剛開始的時候,白橋覺得被人這麽照顧着也挺好的,什麽事情都不用做,就連給小豆子喂奶換尿片這種事情,宮紹卿都不讓他做,他只負責坐着等吃就行了。
但是過了幾天,白橋覺得自己快發黴了,坐月子簡直比懷孕還要煎熬。
特別是看到那些淡出鳥來的湯湯水水,他都快吃吐了。
又到了晚上吃飯的時間,白橋的面前擺着一碗豆腐鲫魚湯,清蒸豬尾巴,生化湯……
種類是很豐富了,還是大補的。
但如果他沒記錯的話,豆腐鲫魚湯應該是下奶的吧,他一個男的,真沒必要。
白橋默默地将豆腐鲫魚湯推到宮紹卿面前,小聲地說道:“我跟你換着吃。”
“不行。”宮紹卿拒絕。
白橋不死心地又說:“那你幫我把這碗湯喝了,這麽多湯,我真的喝不完,而且喝多了晚上還要一直爬起來上廁所。”
“這是最後一次。”宮紹卿無奈地将白橋推到他面前的魚湯拿起來。
見狀,白橋高興了。
至于到底是不是最後一次,最後還不是他說的算?
結果,飯還沒吃完,才剛睡着沒多久的小豆子就開始嗷嗷大哭起來。
“是不是尿尿了,我去看看。”
白橋剛放下筷子,就聽到坐在旁邊的宮紹卿說:“你先吃着,我去看看。”
于是,等宮紹卿離開之後,白橋迅速的把碗裏的幾個豬尾巴放默默的碗裏。
“爸爸,寶寶不吃豬尾巴。”默默把自己的小碗挪開,但還是被自己的爸爸硬塞了幾塊豬尾巴進碗裏。
“不行,你現在在長身體,所以要多吃點,吃豬尾巴能讓你變得更聰明。”一點讨價還價的餘地都不留給默默。
“可是這是吳奶奶做給你吃的,還有寶寶已經很聰明了。”
“所以才讓你變得更聰明呀,要比你爹地還要聰明,不然你以後怎麽教弟弟讀書認字,還有你們老師是不是說過,小朋友不能挑食。”
默默委屈地說道:“明明是爸爸自己挑食。”
像現在這種情況,這幾天沒少發生,白橋總會趁着宮紹卿去忙的時候,把自己要吃的月子餐投喂給默默吃。
可憐的默默,現在只想回爺爺奶奶家住,不想再遭到他爸爸的荼毒了。
同時默默還發現,自從家裏添了小弟弟之後,他的爸爸變得比他更像個小孩子一樣,偏偏爹地說了,他不能惹爸爸生氣。
默默是牢牢記住了他爹地的話,所以啊,這種時候他只能忍着,誰讓現在這個家裏,他的爸爸比他和小弟弟還金貴呢。
當小孩兒也不容易呀,還要照顧大人的感受,這種日子什麽時候才是個頭!
跟默默相比,白橋也挺後悔的。
後悔在生小豆子的前幾天沒有吃上一碗螺蛳粉。
所以在坐月子期間,白橋網購了很多箱袋裝螺蛳粉回來,而且還是每種牌子,不同的口味都來一箱。
短短幾天的時間裏,他們家的小倉庫都堆滿了螺蛳粉。
莊雲輝他們來看望白橋和小豆子的時候,看到宮紹卿一直去領快遞。
在好奇心的趨勢下,莊雲輝終于忍不住問宮紹卿到底買了什麽東西,怎麽才剛坐下,快遞小哥的電話就來了。
等他們看到了小庫房堆積的一箱箱螺蛳粉的時候,頓時恍然大悟。
鄭育植若有所思地看着堆積如山地螺蛳粉,好奇地問:“我記得紹卿好像從來不吃這麽重口味的東西的啊,難道是當了爹後,連胃口都改變了。”
旁邊抱着小豆子的白橋連忙幫宮紹卿洗白:“這些都是我買的,等我解禁之後,每天都吃一包。”
王垚頓時傻了眼:“可是也沒必要買這麽多吧,我剛剛數了一下,都五十多箱了,而且客廳還有沒拆過的,你這是要吃到何年何月,不怕過了保質期麽?”
白橋不以為然地說:“我們家不差錢,你們要不要帶幾包回去嘗嘗,保證你們吃過之後念念不忘。”
莊雲輝連忙擺手拒絕:“算了,這東西我還是不要挑戰了,你自己留着慢慢吃。”
而王垚則拿出了手機,在浏覽器上搜索哪個牌子的螺蛳粉最好吃。
但是搜索出來的答案都不一樣,有人說螺霸王的好吃,也有人說口水歌的不錯,看到最後,王垚都拿不定主意了。
他看着白橋問:“你覺得哪個牌子的好吃?”
“這個,這個,還有這個,我目前就吃過這三種,你自己拆開拿幾包回去嘗一下,其他的你看有哪個看得順眼的也可以拿回去。”螺蛳粉多,就是這麽任性。
反倒是莊雲輝想起了什麽,便跟白橋說:“對了,這個你先不要給紹卿吃,他剛剛做完手術沒多久,不能吃這麽重口味的東西。”
“手術?什麽手術?宮紹卿他做了什麽?”
正好這個時候宮紹卿搬了幾箱螺蛳粉進來。
而聽到白橋的三連問,莊雲輝知道自己闖禍了,他原以為宮紹卿是跟白橋商量好了才做的結紮手術,沒想到宮紹卿竟然是偷偷背着白橋做的。
“宮紹卿,剛剛老莊跟我說你做了手術,是什麽手術?”明明宮紹卿一直陪在他身邊,幾乎是寸步不離的,宮紹卿哪有時間去做什麽手術?
而且宮紹卿的身體一直都很健康,還需要做什麽手術。
想到這兒,白橋想起了自己完小豆子的第二天,宮紹卿臉色不是很好,而且走路的姿勢很奇怪。
難道是跟這個有關系?
宮紹卿并沒有馬上回答白橋的問題,而是用冰冷的眼神掃了莊雲輝一眼。
他當時就忘記跟莊雲輝交代不要把這件事情跟白橋說了,手術之後,也因為要照顧白橋,然後忙起來也忘了。
見宮紹卿久久沒說話,白橋又繼續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着我?還是你生了什麽病?”
宮紹卿越是沉默,白橋就越害怕。
萬一宮紹卿的病情真的很嚴重,那他和默默還有小豆子該怎麽辦?
看着白橋擔心自己的樣子,宮紹卿最後才笑着說道:“只是一個小手術,你剛生完小豆子的那天晚上,我讓老莊幫我做了結紮手術。”
聽到宮紹卿的話,白橋深吸了一口氣,難以置信地說:“那你當時為什麽不跟我說,也不跟我商量一下?”
莊雲輝他們看着情況不對,然後就跟其他朋友對了口型。
對完口型後,莊雲輝和王垚他們就說先回去了,改天有時間再過來看小豆子。
最後他們幾個留下紅包,拿了白橋準備好的利事紅包之後,就匆匆回家去了。
白橋沉着臉把小豆子還有莊雲輝給小豆子的紅包塞進宮紹卿的懷中,然後轉身往倉庫外面走去。
見大事不妙的宮紹卿抱着小豆子急急忙忙地追了上去。
“橋橋,你走慢點。”
“你在做那件事情的時候為什麽不跟我說一下,萬一手術出了什麽意外,你有沒有想過我?你是想讓我受活寡?”雖然守寡不是用在男人身上的,但是白橋也管不了這麽多了,他實在想不出什麽精準的詞語來代替這個詞。
“只是小手術,而且不止我一個人做這種手術,我害怕一不小心,到時候又要讓你承受一次生孩子的痛苦,我舍不得,也不忍心。”
聽完宮紹卿的解釋,白橋一下就心軟了,剛剛湧上來的脾氣也全部消失不見。
白橋挺了下來,轉頭看着宮紹卿,小聲地說:“對不起,我剛剛對你發脾氣了。”
宮紹卿抱着小豆子走到白橋旁邊,然後低下頭輕輕地吻了一下白橋的唇瓣,“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我不應該瞞着你自己一個人去做這個手術,所以我像你保證,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了,以後再也不會了。”
“以後你要做什麽決定之前,能不能跟我商量一下?”
宮紹卿點點頭:“好,以後不管做什麽事情之前,我都會跟你商量,如果我們意見有分歧的話,我會聽從你的意見。”
“那我做完月子能不能天天吃螺蛳粉?”
“能。”他敢說不能麽?
一點都不敢。
白橋的氣來得快去得也快。
在把小豆子交給吳阿姨之後,白橋就拉着宮紹卿的手往樓上的卧室走去。
一進到房間,白橋就把卧室的門反鎖了,然後指着卧室裏的大床對宮紹卿說道:“你躺上去,把褲子脫了。”
宮紹卿:“……橋橋,我們現在還不能做。”
白橋老臉一紅,故作生氣地說:“你在想什麽啊,我是想檢查一下你的傷口。”
這個人,為什麽老是要曲解他的意思。
宮紹卿有些不情願地說:“真要看麽?我怕我給你看了,到時候我會忍不住。”
“要看,而且是非看不可,你今天要是不給我看的話,以後你就別想跟我做了。”
宮紹卿輕笑了一聲,說了一個好字之後,便在白橋面前大大方方的解開了皮帶,然後又大大方方的把外褲和寬松的四角褲脫下來了。
看着宮紹卿穿的底褲,白橋嫌棄地說:“堂堂宮氏集團的董事長,居然穿這種老頭底褲,丢不丢人。”
宮紹卿哂笑了一聲:“沒辦法,蛋蛋有傷口,老莊說了不能穿緊身褲,你要是想看我穿緊身褲,等我們倆都好了之後,我天天晚上都給你看。”
“去去去,你趴好,我要檢查一下你的傷口。”
白橋的指令一說完,宮紹卿就老老實實地趴在床上,還把雙腿打開,讓白橋更方便檢查他的傷口。
那個地方的傷口愈合得很快,已經結痂了。
最後,白橋忍不住伸手輕輕地觸碰了一下,結果聽到了宮紹卿吸氣的聲音。
白橋以為自己把人弄疼了,然後有些緊張地問道:“我是不是把你弄疼了?”
“沒有,就是很久沒被你碰過了,所以一下忍不住。”
白橋:“……”
虧他剛剛還這麽緊張,這個男人真的是……
嘆了一口氣,白橋又問:“當時一定很疼吧?”
“有打麻藥,而且切口很小,所以不是很疼,至少沒有你疼。”知道白橋已經看完了,宮紹卿便把褲子穿上,然後站起來面對着白橋,“現在,我們都一樣了,我們身上都開過刀,唯一不一樣的是,你開過兩次,我只開過一次,而且切口比你小。”
白橋有些無語地說道:“是啊,以後你還想要孩子都沒機會了。”
“這樣已經夠了,如果還想要的話,我們再去福利院領養一個。”
白橋卻搖頭說道:“還是不要領養了,萬一不小心領養了一個像唐新陽一樣藏着壞心思的孩子。雖然可能性很小,但還是算了。”
唐新陽,就像現實版的《孤兒怨》一樣。
好在所有的事情都結束了,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唐新陽了。
很多年後,白橋才知道當初唐新陽自殺是另有隐情的。
唐俊請來的那個心理醫生是唐俊和宮紹卿安排好的,表面上看是為了幫唐新陽治療抑郁症,而實際上,那位心理醫生是拿錢辦事,為的是給唐新陽催眠,促使唐新陽的抑郁症越來越嚴重,最後了結自己。
得知此事後的白橋唏噓不已,宮紹卿會做這樣的事情他能理解,可是他的父親竟然也參與在這件事情裏面。
他還以為他父親對唐新陽,還是有憐憫之心的,只是沒想到他父親做事居然能做的如此滴水不漏。
他父親之所以會這麽做,應該是為了他吧!
不管是為了什麽,至少白橋是這麽想的,當然,他也沒有去找唐俊求證。
這樣就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