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藥品實驗
段一林首先就是懷疑村長隐瞞了事實，“高天風給了他多少好處？”
安歌搖了搖頭，“你問我我問誰去。”
電話那頭聲音還在繼續。兩人停在路邊的草垛旁。
“當初這個診所的醫生。還接診過一個因為注射那種藥劑而患病的病人。全身血管凸顯出來，七竅流血。”
安歌忍不住吐槽，“七竅流血人不就死了？”
“別打岔。你繼續說。”段一林拍了一下安歌後腦勺。
那邊停了幾分鐘沒有傳回聲音，段一林以為她挂了。然後又傳回來帶有歉意地聲音。“抱歉啊，剛剛護士過來給我換藥。”
聽聲音好像是沒有聽見安歌的吐槽。不然以她冰山女神的風格，等她好了，安歌又得挨頓錘。
“當初醫生也知道自己的能耐。讓他們送到大醫院。可是外面有一群穿西裝的黑衣人，攔住他的家人，說什麽都不準出這個鎮子。最後醫生費了九牛二虎之力……”
安歌心道。“救活了？”
“還是死了。不過那家人也因此得到一筆封口費，從此再也沒有在鯉南鎮出現過。那件事讓醫生特別深刻。後來雲峰制藥要造廠子，村民說什麽都不同意。”
段一林做了一個深呼吸。“這個信息非常有用，特準你兩天假。把病治好再來工作。”
那邊又傳來劉思靜急促的問話，“那我呢？”
“你繼續回來工作。讓你送她去診所，不是讓你也待在那。那麽多事情不用幹的啊？”
劉思靜失望的應了聲，然後那邊便挂掉了電話。
“看來還得去村長家一趟。”段一林說走就走，也不顧安歌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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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體下葬的事在偏遠小鎮裏特備将就，不過李默家基本上算是絕了，也沒人給辛苦費，也就是村長許諾幫完忙之後，請他們到家裏面搓一頓，但是大家都了解村長媳婦的性格，估計也吃不到什麽好的。
所以埋屍的時候，就找了一處土多的地方，也不考慮風水，挖個坑，随便埋了，據說兩人還用的同一口棺材，也是為了省錢。
段一林坐在村長家客廳裏抽煙，安歌和村長媳婦攀談了幾句，便被他用話支走了，拿出電腦開始啪嗒啪嗒敲擊起來。
段一林好奇，就跑過去看，“你小子又在查什麽呢？”
安歌将電腦屏幕對着他，上面有一個手表樣式，和兇殺現場所遺留的一模一樣。
“查到這個幹什麽？”段一林不太明白這些高材生的想法。
“這個表可是限量版的。”
段一林沒有聽明白，“能不能說清楚點。”
“有了這個我們就可以縮小範圍，把一些低收入的人排除出去。”
段一林吐了一口濃煙到安歌那小鮮肉的臉上，嗆得他直流眼淚，“可是如果那表是他偷來的呢？”
“這……”安歌臉紅的低下了頭。
這時候村長回來了，才打破安歌內心的窘迫。
村長進屋就朝段一林走去，“唉，好不容易把那幾個漢子甩開了，明天還要請他們吃飯，不然都不讓我走，明天你們也一起來啊。”
“不了，我們只是來問你一件事情。”段一林在腦海中整理一下思緒，同時村長請他們坐下來說。
“在幾年前是不是有一戶人家搬出了鯉南鎮？”
“有啊，幾乎每年都有出去的。你知道的，鎮子裏不發達，所以很多有追求的年輕人都跑出去了。”
“我說的是在雲峰制藥在鎮子裏實驗新藥的時候，有一戶人家死了人，然後突然消失在鎮上的。”段一林死死地盯着村長的眼睛，警告他不要跟他耍小把戲。
村長顯得有些慌亂，眼神在躲閃，笑容僵硬在臉上，然後站起來，“這麽晚了，你們應該還沒有吃飯吧，我讓她準備點飯菜給你們。”
安歌擋住村長的去路，村長會問道：“這是幹什麽？”
“不用了，我們已經吃過了。”段一林站起來，将煙頭丢在地上用腳尖踩滅，“你需要回答我的問題就可以了。”
村長沉默不語，屋子內的空氣凝固下來，啪的一聲，是杯子碎裂的聲音。
“你們這是幹什麽？”村長的媳婦兒急忙喊了一句，兇神惡煞的看着他們。
“沒你的事，給我滾裏屋。”村長呵斥一聲自己的女人，見她逃開後，才笑眯眯道，“那件事我還有點印象，我現在就給你們講。”
接下來大致情況和張霞所得到的信息差不多，段一林打斷他的話，“現在雲峰制藥還在試藥嗎？”
“沒有絕對沒有，不然我們村子裏的人也饒不了他們。”村長說的信誓旦旦，拍着胸脯打保票。
兩人離開了村長家，打算下一步該去雲峰制藥看看了。走在路上，往日裏還能看到人影的路面已經連條狗都難看到。家家都門戶緊閉，好像是在防禦什麽恐怖的妖魔鬼怪。
鎖在門前的狗都趴在狗窩裏不敢出來，整個村子都籠罩上一層朦胧的黑影，像被堵在角落的老鼠，每個人心裏都在害怕。這個往日平靜祥和的小鎮被突然出現的死人打破往日的寧靜，如今剩下的就只有惶惶的人心。
叮——“喂……”
挂掉電話，段一林又點燃一支煙。安歌勸阻道：“少吸點，對身體不好。”
段一林收起火機，看着路的另一頭，幾只野狗正在為争奪一塊食物而互相撕咬。安歌知道段一林內心的苦悶，心裏不知道該怎麽勸阻他，看着天空飛過幾只飛鳥，在空中盤旋，自由自在的飛翔，心裏面稍微好受了一點。
段一林将一支煙吸到一半的時候才說道：“局裏面打電話來催，讓我們加快任務進度。”
頭頂的一只鳥被一顆石子打下來，身影像流星一般墜向另一邊的平房，遠處一個孩子手裏還拿着彈弓，看到安歌朝這邊看，好像見到了魔鬼一樣，一路小跑消失在安歌的視線中。
“放心吧，有我們在，這案子一定能破。”安歌仿佛已經看到勝利的曙光就在前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