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演技派

“Dark!”安朗激動的緊緊攥住D的衣襟,“你你你!這些天你跑哪去了——!!”

“主人,這還是您第一次稱呼我的全名呢。”D依然是那副要笑不笑的死樣子,他低下頭,用近乎耳語音量在安朗耳旁說道:“而且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只是一天而已。”

“……咳咳!”安朗的耳廓飛速染上了紅暈,他松開手,向後退開一點,“好吧,雖然只是一天,但是……我很需要你,尤其是在這裏。要知道,這可是在古堡裏,而且在錄節目。”

“但是您做得很好,俨然有領頭羊的風範呢。”D的目光落在安朗的臉龐上,像絨絨的羽毛,輕柔的掃視着安朗,從微蹙的眉到緊抿的雙唇。

“領頭羊是什麽鬼,”安朗嘀咕道,又迅速擡起眉頭:“這麽說,你一直都在附近?”D胸前的衣領被自己揪出兩道豎褶,安朗猶豫着要不要不動聲色的去撫平它。

“當然,我是您的助理啊。”D颔首,順便撣了撣胸口,襯衣又恢複了平整。

但安朗的心卻依舊擰巴巴的,“嗯,是啊,你是我的助理,所以,你為什麽現在才出現呢?”

D露出無辜神色:“他們不許助理出現啊,總有一堆人跟着您。”

安朗張嘴正要再說什麽,D先一步解釋道:“我當然可以不被察覺的接近您,就像現在這樣,但是時間是在流逝的,偶爾少個十分二十分鐘不算什麽,但如果經常如此,會有人起疑的。”

“好吧,”安朗勉強接受了這個解釋,他飛速說道:“我有很多問題要問你,這個城堡和你講的故事裏的,是同一個地方嗎?那些事是真實發生過的嗎?還有,今天上午我們在玫瑰花叢裏……”

“噓……主人。”D伸出食指比在唇前,“現在還不是時候,故事很長,我會找機會慢慢告訴您,但現在,”他從懷裏掏出一枚銀色的懷表:“還只剩不到五十分鐘了,那個單人間,您有頭緒了嗎?”

“啊。”安朗這才想起自己原本的目的,不過他原本也是打算借着找單人間來尋找D的,“你知道單人間在哪?”

D得意的揚起下巴:“當然。”

“那快告訴我吧!”

“作弊不太好吧?”

“不作弊我來幹什麽呢?”

“說得對,主人。”

一走出房間,小朱和攝像大哥就迎了上來,他們臉上都帶着一副大夢初醒的表情。

“安朗,那個房間不能進哦!”小朱看到安朗的一只手搭在門把手上,連忙出聲提醒,她的意識還停留在安朗進入房間之前的片段裏。

安朗順着她的提示露出驚訝的神情,問道:“哦?為什麽不能進呢?”

“門上有封條啊!”小朱指指門扉,果然,漆黑的門上貼着朱紅色的封條,醒目極了。

安朗發誓,在他進去之前還沒有呢,應該是D動的手腳,他不打算讓別人再進入這個房間了。

他剛才光顧着和D說話,居然都沒仔細看看房間內是什麽樣子的,依稀也是個卧室,有一張大床,D守在一進門的位置把光線都擋住了。

安朗捂住胸口,誇張的吸了口氣:“幸虧你提醒我,不然就闖禍了,走,我們去找地下室。”

小朱問:“這層不看了嗎?”

“小田不是在這層嗎?分頭行動。”

小朱看表:“時間過得好快啊,真得抓緊時間啦!”

安朗帶着攝像又回到了一層,他穿過大廳朝古堡的西面走去。

“碰碰運氣,時間不多了,我想盡快找到地下室的入口,一般有錢人都喜歡把秘密設在書房,聽說地下室在那個年代是保存秘密的所在,有的貴族會在那裏關押奴隸,作為行刑室,或是商讨機密。既然要找到一個單人間,我覺得地下室應該是很特殊的存在。”安朗一邊走一邊解釋道,“很少有人會把書房設置在一層,因為一層相對比較吵鬧,并不适合看書,而主人真正用來看書的房間應該在三層,所以這個設立在一層的‘書房’比較可疑。”

很好,房門沒有貼封條,安朗走進去,這裏并非傳統意義上的書房,而是一間藏書室,房間很大,但被巨大的書架填得滿滿當當,書架與書架之間僅留有一人通過的空檔,安朗從書架間穿過,心裏盤算着怎樣才能顯出是恰好發現了通向地下室小門,而不至于太直接。

“電影裏都喜歡把暗道設在書架中,看來還是有一定道理的,看到這麽多書,頭先暈了……”他一面嘀咕,一面默默數着,第一排,第二排,第三排,是的,第三排,D的原話是怎麽說的來着?仔細看看第三排書架。

他在第三排書架前停住,按照D的指引朝書架角落望去,看到那幾本書時,心裏像有溫水趟過,他盡量壓住歡欣的心情,做出訝異的表情:“這裏,很奇怪啊。”說着便俯下身去,“這裏居然會有中文書,我們來看看是什麽內容……”

鏡頭順勢切近,只見在書架最左邊的角落,果然碼放着一排紅色的書脊,《薔薇花與十字架》,一部經典的以吸血鬼為主角的小說。

書本被抽出來的同時,房間深處傳來不輕不重的咔嚓聲響,像什麽機關被彈開了。

“什麽聲音?”安朗将書放回去,警覺的豎起耳朵,“好像是這邊——”他快速朝聲音來處走去,然後在房間的東南角站定,這裏放着一塊紅色的地毯,毯子上是一張搖椅,他在搖椅上坐下,雙手随意的搭在扶手上,身體随着椅子的擺動前後搖晃:“剛才是這張椅子發出的聲音嗎?又不太像,呃?這張毯子底下有東西……”

安朗小心的掀開那塊毯子,毯子下面的地板縫隙間有個暗銅色的鎖扣,剛才正是這個鎖扣發出了輕響,在安朗取下書籍的同時,鎖扣也彈開了。

“這是個暗門!”安朗驚喜的叫道,“我們下去看看,說不定單人間就藏在地下,不,即使這裏不是正确的單人間我們也要下去看看,畢竟,古堡中藏匿的地下室,并不經常見到呢!”

說着,他将那塊地板掀開,露出一方黑洞洞的入口,以及一眼望不到頭的通下地下的臺階。

心好累,拍完這個綜藝節目自己的演技應該也會有很大的提高吧。

神他媽的單人間,居然設在地下,住這的嘉賓也算倒了邪黴了。

一面往下走,安朗一面腹诽。

如果不是D的提醒,他是絕對找不到這個地下室的,D還貼心的為他把書籍封皮換成了中文的,以方便他注意到它們。

樓梯并不長,但因為很暗,所以他們走得很慢,在臺階的盡頭樹立着一面鐵欄,看來這還真的曾經用來當做囚籠?安朗回頭看了看攝像,後者将燈光打開,确定鐵門上沒有鎖和封條這類的東西,安朗點點頭,用力将門拉開。

鐵門內的景象令他們很是驚訝,節目組還算有點人性,地下室的布置并不像想象的那麽簡陋陰暗,而且打掃得很幹淨,也沒有陳腐的怪味。

一個名副其實的單人間,一張窄小的單人床,一個床頭小幾,一副畫,一盞落地燈,這就是這個神秘的地下房間的全貌了,和城堡內任何一間房間相比它都簡樸到上不得臺面,但不管它曾經被用來做過什麽,至少現在看不出一點恐怖的影子,事實上,刨去向下走的那段階梯,這個小小單人間看起來還挺舒适。

與此同時,莫斯科的謝列梅捷沃國際機場。

幾名形象出挑的男子依次走下旋梯,走在最前面的那人年紀輕輕,戴着黑色的棒球帽,帽檐壓得極低,他始終捂着鼻子,自從飛機落地後他已經連着打了至少五個噴嚏,第六個正在醞釀中。

“啊……阿嚏!!”

連打六個噴嚏成就達成。

“見了鬼了。”楊林仰頭吸了一口長氣,身後的人點了點他的肩膀,随即一張餐巾紙被遞了過來。

“謝謝啊。”他順手接住,回過頭去卻對上一張俊美的臉,楊林受寵若驚,忙又多說了幾句:“謝謝鄭哥,不知道怎麽回事,突然就打起噴嚏了。”

走在他後面的正是鄭佑彬,沒打理過的頭發随意散着,看起來蓬蓬的,和他冷豔的五官形成鮮明對比,他的語氣也毫無波瀾:“這邊比國內溫度低,小心別感冒。”

“嗯,是。”楊林将運動外套裹緊了些。

“誰啊?打了六個噴嚏了?不妙啊!”走下旋梯,後面的王致爾大步趕上來,他最喜歡和楊林開玩笑,因為他不還嘴。

王致爾親熱的攬楊林的脖子:“哎,我跟你說哦,聽說那邊已經開始錄了,八成常導在跟新人說你的壞話。”說着,他學着常導的樣子,眯起雙眼:“哦呵呵,我們的主持人可都不好對付,除了楊林。哎,那邊的那個新人,拿出精氣神來,眼睛睜大點,不然觀衆以為你睡着了,你又不是楊林——”

“哎,王致爾你……”楊林很無奈。

“別皮了,鏡頭錄着呢,小心楊林的女朋友們跟你翻臉。”Kik許趕上來,照王致爾的後腦勺就是一巴掌。

“哇你打我!鏡頭錄着呢!我也是有粉絲的哦——”

鄭佑彬開口道:“你的粉絲只會給許大哥點贊。”

王致爾:“鄭哥你金口玉言,不鳴則已,一鳴就損人也。”

“好了,不鬧了,走,跟我去幫忙拿行李。”Kik許說着,快步走開。

王致爾忙追上去:“不是吧,Cherry這回又帶了幾個箱子?”

Kik許頭也不回的朝他比了個中指。

“就一個啊?那還用我幫忙?等等,你是不是在罵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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