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陸遠眯了眯眼, 瞧着周瑜問, “你剛剛說什麽?”
周瑜想表達的意思是力道差不多, 但是一時想不出更貼切的詞。更何況他是真覺得體位沒有差很多的……但是看陸遠那表情……
周瑜道:“我說,差不多。”
“什麽差不多?”陸遠轉過臉盯着他看了看,啧道, “女的體重輕,你看有幾個能把男的抱起來做的,再說我要是那姿勢滑下去, 你還能站的起來?估計不死也得殘廢了吧。”
“怎麽可能?!”周瑜覺得沒面子, 反駁了句,“別以為我不看片的。”
“……”陸遠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忍不住道,“我還以為你要說別以為你沒做過呢……”
周瑜的耳朵轟的一下就燒透了。
不過陸遠也沒繼續說, 只轉過來把上面的頁面關了,又叮囑道:“你今晚看看吧, 要明天早上還疼,我開車一塊捎着你去醫院。”
“哦,行。”周瑜趕緊站起來, 繞了一下往外走。他走到門口的時候沒忍住, 扭頭看了一眼。
陸遠只在腰間圍了條浴巾,這會兒從後面看,背部線條很漂亮,沒有贅肉,後腰被圍住的地方看不到, 但露出來的一截兒……很性感。跟他印象裏的那個少年已經完全重合不上了。
周瑜雖然嘴上不認輸,但那方面的經驗的确是少的可憐,除去自己的“五指姑娘”外,他可能唯一算得上的經歷就是和陸遠的那一次。只是那天他喝的太多,印象裏倆人也沒做什麽事,只是摸來摸去,摟在一塊親吻了……
他以前想過倆人見面會不會尴尬或者暧昧,甚至在同學聚會開始之前,他還緊張過。
直到遠遠地看到了陸遠,陸遠長高了,瘦了,身上多了些男子氣概,但是也給人很明顯的戒備感。唯一沒變的大概就是他眼裏只有李複,周瑜在一邊親眼看着他在門口登記簽字,然後滿場的找人,直直的略過了自己,一路快速的奔向了李複。
反正挺來氣的。
後來蹭車,聊天,說起過去……周瑜那天回家後的感覺,如果用兩個字形容,大概就是“圓滿”——一種多年揪着挂着,始終沒有遇見,不知消息的遺憾,在見到面又聊上天的一刻,頓時煙消雲散了。
周瑜覺得很滿意,很踏實,很舒心,不過也就這樣了。
他覺得自己和陸遠的關系很像是大家常說的損友,不見會想,見了又打……
如果不瞎做夢的話……
周瑜不知道是那兩個描述畫面感太強,還是自己今天被碰了下小弟弟導致後者覺醒了,又或者是陸遠譏笑自己,讓自己忍不住在夢裏報複了一回……總之在他一晚上各種抱着陸遠嘿咻插入繼而被後者滑下來砸到後,他第二天一睜眼,被陸遠喊醒的時候竟然不知道是該害臊還是該害怕……
夢裏爽的地方是真爽,但是每次後者因為皮膚滑不溜秋沒抓住,而照着小小周坐下去的時候,那種恐懼也是十分的駭人……周瑜覺得自己出了好多汗。
陸遠也看到了,他昨天因為跟人聊天所以睡的晚了點,幹脆就在書房睡下了。今天他起的比較早,想過來問周瑜要不要去醫院,結果一推門就看見後者滿頭大汗,睡的還很沉。
他伸手摸了下,這才發現周瑜連頭發都濕了。
“你沒事吧?”陸遠從一邊抽了兩張紙遞給他,皺眉道:“你是感冒了還是怎麽,這麽多汗?”
周瑜張了張嘴,看着他愣了愣,雖然做夢的時候很嚣張,但是這會兒看見正主在這,他莫名覺得自己挺猥瑣,有些做賊心虛。而且自己的狀況……好像不太好……
“我沒事,”周瑜裹了裹被子,使勁掖了下,才道,“我再躺會兒就好。你這是要上班了?”
“嗯,今天提前起了,想問問你要不要去醫院呢,”陸遠關切地問,“你那兒好了嗎?”
“應該是好了吧,”周瑜心裏緊張,這會兒也不好摸下面,頓了頓說,“我光顧着睡覺了。”
“……”陸遠覺得他這話好笑,又看他一臉緊張的樣子,覺得奇怪。不過他也沒多想,看了看手表,這才叮囑說,“那你一會兒自己起來吃點,有事兒打我電話。”
周瑜連忙點頭。
陸遠說完出去,到了客廳後又喊了句:“洗手間的衣服不用管,晚上我回來自己扔洗衣機就行。”
周瑜聽他開門,哎了一聲答應下來。果然下一秒,大門咔嚓一下自動上鎖。
陸遠走了。
周瑜又支棱着耳朵聽了聽,過了幾秒,确定陸遠不會折回來後,這才沉沉地松了口氣,又伸手摸了摸下面。
果然……一片……
周瑜忍不住捂臉,他已經十來年沒這麽狼狽了……以前這樣,還是青春期的毛孩子時期。
周瑜覺得很尴尬,趕緊起來先把床單被罩撤下來,連着衣服一塊洗了,又開窗透氣,把被子鋪到陽臺上曬曬,又把家裏拿着消毒水拖了拖,噴了點空氣清新劑上去。
外面收拾妥當之後他才去洗澡,陸遠昨天洗澡換下來的衣服正好搭在浴房的隔斷簾上,周瑜伸手去拿的時候是想着一塊幫他洗了,誰知道一拽T恤,随後一個黑色條狀的東西,也跟着掉了下來。
……
陸遠出門的時候還在想,自己說的話周瑜應該聽到了,他以前都是早上洗澡,所以洗完後內褲都直接扔在了小筐裏,或者拿別的衣服裹一裹再塞起來,總之避免別人看到尴尬。
周瑜在他這的幾天裏,雖然也會幫他洗衣服,但洗之前都會提前問問他有哪些,這樣既尊重他的隐私,也避免了衣服兜裏有什麽財物和字據。
一來二去倆人多少也算有了默契,只是昨天的時候陸遠晚上洗完,忘了把衣服收起來了……別的都好說,唯獨那件內褲是他覺得夏天太熱,所以從網上悄悄買的镂空網眼內褲。
濱城夏天又熱又潮,這種內褲穿着簡直像是少穿了一層褲子,又透氣又風涼,一點都不捂裆,而且還好洗。其實陸遠還嘗試過T字褲和丁字褲,但是那兩種他大概習慣不來,所以都閑置了。
只是這些不方便讓別人看到,雖然個人偏好無可厚非,但是周瑜那樣的……陸遠又想起昨天周瑜滿臉通紅的樣,忍不住嘆了口氣。二十好幾的人了,連個黃段子都說不起,比公司裏新來的幾個學生都純情
那個樣子,他真的忍不住懷疑周瑜是一條黃花魚……
陸遠這天走的早,一路暢通無阻,到公司的時候正好幾個新人在等着開門。
公司的鑰匙在前臺手裏,這會兒離着開門時間還早,陸遠當時是新人的時候也是早早就來,經常路上買着早餐,在門口邊等開門邊解決。他這次來的早,見現在的新人跟他當初的模樣無二,也是各自拿着早餐,邊叽叽喳喳聊天邊吃飯,心裏頓時有些觸動。
Amy正好沖着電梯口,看他出來還愣了下,随即開心的打了個招呼,另外幾人回頭看到,也是十分驚喜。
陸遠這人不拿架子,對他們的問題也算耐心,但是平時自己的客戶就忙的要死,放下一個電話接着一個郵件的,他們想學東西總要見縫插針的來。今天難得一早逮住,頓時有人先把昨天晚上遇到的問題拿出來問他。
陸遠笑道:“客戶還價很常見,你看他是什麽情況,像你現在這個,開口要幾萬件,然後張口就要底價的客戶,先不要輕易松口,以防他拿着誇大的數字吓唬你,來套你話。這個我那存了份之前的郵件,你可以參考下,語氣誠懇點。”
另有人問:“那要是客戶實打實的訂單,但是就是還價怎麽辦?”
“那就要稍微讓點步,讓對方覺得自己的訴求得到了滿足,但是這個也要講究策略,比如你給他的報價,只降其中一種單品的價格,使得這一種有絕對的競争力,又或者要求多少套之上才能享受低價,盡量使對方增加訂單,但是光講價不行,在你做出退步的同時,也要适當的挖坑,比如要求以何種貨幣借款,又或者定金比例要求增加,甚至其他的費用承擔情況……這些組合來用,以退為進也好。”陸遠看大家聽的認真,又有人立刻拿出手機來記錄,笑了笑道,“我那有幾種組合策略,等上班後分享到工作組。”
他這段時間分享了不少工作材料,不過之前的都是公司的固定培訓資料,今天的這份卻是他自己總結的經驗。
Amy笑了笑,眨眼道:“還是陸哥好,什麽都肯教,我同學也去了後面的一家外貿公司,昨天還跟我講郁悶死了呢。”
旁邊有人也跟着附和,陸遠疑惑地挑了挑眉毛。
Amy道:“他們公司管的嚴格,每個人去了先挨個上臺自我介紹,然後被師父挑走。我同學還以為叫聲師父,人家會手把手的教他呢,沒想到這都多少天了,什麽都沒機會學,整天給人跑腿打雜。”
另一個小夥兒嘿嘿笑了下:“教會徒弟餓死師傅嘛,肯定的。”
Amy也笑:“你看咱這,陸大帥哥就不怕餓死。”
他們公司每個人都有英文名,陸遠不喜歡,仍讓別人喊自己姓氏,因為大了幾歲,所以大家夥兒一塊喊陸哥。他雖然聽着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但是也不說上來,就這麽應了。
這會兒幾個新人一窩蜂地恭維他,他也湊趣道:“誰說你陸哥不怕餓了,今兒早上我還沒吃飯呢。”
Amy一拍手,立刻從包裏翻出來一個大大的巧貝特圓盒,遞過來說:“今天說好帶來的曲奇餅幹,都給你了。”又說其他人,“你們別跟他搶啊,晚上去我那吃飯,家裏多的是。”
巧貝特的盒子太大出奇,然而更驚奇的事這姑娘竟然塞了滿滿一整盒,陸遠接過來的時候差點沒拿住,好在沒過多久前臺就來了。就這樣,陸遠一邊喝水一邊吃餅幹,一直到中午都才下去一小角落。
他把蓋子扣好,準備着不行中午繼續,就不下去吃放了,冷不丁被人招呼了一下。
遲總剛來,這會兒不等進辦公室,就招呼他一塊下去吃飯。
遲總這些天過的并不好受,積蓄被坑,妻離子散,事業破産,這些變故來的猝不及防,似乎是一瞬間的事情。這些一瞬間的起因,不過是被人蠱惑,參與了那份投資。
遲總道:“送我家圓圓出國,原本是計劃外的事情,但是這兩年身邊的朋友都這麽做,周圍又不斷的有人發在國內如何遭遇校園暴力,老師如何虐待學生,應試教育多麽泯滅孩子的天性……我雖然本事不大,但也漸漸有了心思。虧什麽不能虧孩子是吧,使使勁,多琢磨點錢,也不是送不出去。”
他帶陸遠去了公司不遠的排骨米飯店,喝了點啤酒,人也接地氣了起來。陸遠不料他會上來就會聊這個,心裏微微訝異,但仍應了幾聲,認真聽他說。
遲總嘆氣道:“我這人雖然沒什麽文化,但是和老外打交道這麽多年,也知道天底下就錢最行得通的道理。以前的那點積蓄讓她在國內上學成人沒問題,但是要帶國外的話就怕不夠……所以有熟人跟我介紹,做P2P,利息高,年利是12%,我本來在正經公司也買過,差不多是這個數,但是他們能随時提款,所以我就心動了,小試了一下。投進去,錢收回來。再投進去,又收回來……一來二去,越投越多,本來我還想着,這個利息不算高,銀行裏理財不也有20個點的時候嗎。誰知道上次說栽就栽了……半輩子積蓄……”
“現在人抓着了嗎?”陸遠問。
“還沒,追債的人不止我一個,”遲總苦笑了下,一口把啤酒幹了,又道:“但是我應該是栽的最狠的一個。”
他這些天咬牙強撐,這會兒才顯出了一些沮喪和懊悔,但仍抿嘴克制着。
陸遠內心依舊很佩服,做男人到這一步,沒垮下的也算硬漢了。他安慰道:“已經這樣了,等着以後抓到了,說不定就能讨回來了。再說錢是王八蛋,沒了再去賺,現在公司訂單不缺,加把勁能多賺一點是一點。”
“對!”遲總捏了捏啤酒罐,神色稍稍回轉,過了會兒,突又感慨道,“我這吃虧,都吃在了熟人身上。”
陸遠猜着他可能也在說裴立勇,想了想,沒接話。
倆人沉默地對着吃飯,下午遲總有事要去工廠,臨走從兜裏拿把公司鑰匙出來,倒也沒多說,只說這樣以後陸遠來的早的話,不用在外面等了。又說這幾天陸遠可以早點留意一下,給自己配一個助理,協助工作。
陸遠把鑰匙接到手裏,回去的時候心裏頓時忍不住有些激動。
他之前也不是沒想過,裴立勇走了是不是他就可以上位了……雖然這樣的時刻說這個有些太功利,但實際情況的确如此,畢竟那些位置不能總空着。
只是想歸想,陸遠并沒有拿着現在的付出去邀功的想法。甚至在這些天的工作裏,他覺得自己心甘情願的成分更多些,裴立勇有句話說的對——有時候工作,不僅僅是薪酬待遇,它也是一種經歷,如果你有機會能親眼目睹甚至陪伴一個公司成長,那真是再幸運不過的事情。
現在想來,那時候裴立勇很可能是在暗示他以後投奔新公司跟着新公司成長,只是當時陸遠心煩意亂,聽漏了什麽,所以理所當然地以為他在勸自己留下。
而現在事情皆已落定,裴立勇走了,陸遠再想這句話,卻又覺得很應景了。
當然周瑜的“投桃報李”的理論看來也沒錯,他們老總不是昏君,現在也相當于在表态了。
陸遠忽然對于自己将來能被安排到什麽職位,或者因此多得多少好處的期待輕了很多,也不知道是工作環境變了,還是家庭環境變了,這幾天他過得的确很恣意。
陸遠這天下班的時候格外高興,正好一夥兒同事約着去超市,他一時興起,也跟着打電話給周瑜,問要不要捎些東西回去。
平時家裏的蔬菜水果都是周瑜補充,他平時不做飯,總忘了這一茬,給錢周瑜也不要,難得今天想起來主動要買了,誰知道周瑜卻不讓。
陸遠道:“蔬菜不要啊?是我們這邊超市的,生态園特供的蔬菜,農貿市場又買不着。”
“不用不用,”周瑜說,“我下午剛補充了,再買就多了。”
“那水果呢?新下的蘋果有嗎?”
“有有有,全的。”
“榴蓮呢?”陸遠又問,“晚上買個金枕頭吃,香的來!”
“……”周瑜無語了,在那邊問他:“你是不是就是想逛超市了?大晚上吃榴蓮你不怕上火啊?”
“這個我懂,吃榴蓮上火就配山竹,”陸遠哈哈笑了下,解釋說,“我同事他們聚餐,正好要去超市采購,所以我想跟着一塊去看看。”
“大老遠的幾十裏地,你買完了還要開車拉回來,圖啥?”周瑜道,“你別買了,怪沉的。”
“那就買袋鹽吧?”陸遠琢磨了一下,“或者花椒?辣椒?都小袋的,人家收拾的特別幹淨,炒菜用……”
“你快歇着吧,要逛超市回來逛,再不行下次我買東西你幫我提,”周瑜郁悶道,“再說了,廚房裏的事什麽時候輪得着你插手了。”
陸遠:“……”好有道理!無法反駁。
“要不然你買個鏡子回來吧,要個大點的。”周瑜道。
陸遠愣了下:“要鏡子幹什麽?”
“給天霸用,”周瑜道:“天霸是鬥魚,争鬥心強,所以一個缸裏只能養一個,要不然會跟別的魚決戰到死。但是他尾巴又長,末端循環不好,所以要經常鍛煉他一下,最好就是每天給他照一會兒鏡子,讓他和鏡子裏的魚鬥一鬥。”
他說到這停頓了一下,啊了一聲說,“哦對了,還沒跟你說呢,天霸昨天受驚了。”
陸遠正聽着帶勁,冷不丁被吓了一跳:“怎麽受驚了?魚還活着嗎?”
“活着呢,給分缸了,”周瑜問,“薛文明這幾天照顧小魚,所以我把他帶你這來了。”
“那我還是回去吧,”陸遠連忙收拾了東西下樓,道,“鏡子樓底下就能買,我趕緊回去看看他。”
他緊趕慢趕,回去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了。
周瑜看他手裏拿着東西,瞅了眼詫異道:“不是說買個方形的鏡子嗎,怎麽買了個圓的……哎不對,這是餅幹啊?”
“嗯,同事送的早餐。”陸遠把放餅幹的盒子拿出來,又從下面掏出來一個方形帶遮板的鏡子。
天霸被放在了茶幾上,陸遠想起之前周瑜說的光線問題,扭頭問他:“你不說魚缸在外面光線太強嗎?這個是不是也放我書房裏比較好?”
周瑜很意外他連這個都記得,愣了下,點了點頭。
陸遠高興地連魚帶缸抱緊書房了,還安置在了他的書桌上。
他放好之後也不走,胳膊撐在桌子邊上低頭觀察天霸。
周瑜看了眼那一盒餅幹,撇撇嘴。等轉過臉來,視線卻又不自覺地往陸遠的腰上飄了下,又看了眼屁股……
陸遠還在心疼天霸尾巴缺失的地方,看了會兒,扭頭問周瑜:“他這是怎麽受的傷?”
“被母魚咬的,”周瑜連忙收回視線,摸了摸鼻子,也湊過來看:“好幾天了,估計恢複的話得挺長時間的。”
“心疼死我了,”陸遠伸着手指頭隔着魚缸逗小家夥,“好好的,咬我們天霸幹什麽?”
“還能有什麽,”周瑜啧道,“肯定是不讓幹,煩了。”
“……什麽不讓幹?”陸遠愣了愣,“你說說配種嗎?”
周瑜挑挑眉,點了下頭。
陸遠好奇道:“這個我一直不明白,魚是怎麽繁殖的?”
“不一樣的魚情況不同,天霸他們是公魚把母魚的卵撞出來,然後再排精。”周瑜指了指天霸,“鬥魚的性子烈,天霸去撞母魚的時候,可能母的心情不好,所以回頭就把它咬了。不過最後還是成了。”
陸遠恍然大悟,忍不住心想,要讓自己生物老師知道這會兒一臉懵逼的聽人講魚受精,估計得氣死,當初的滿分試卷白考了。
他心情好,繼續低頭去逗魚,随口嘀咕道:“也不知道天霸是怎麽撞的小母魚,小傻子……”
他這句話純屬慨嘆,卻沒想到周瑜太實在,還在繼續講解,伸手給他比劃了一下,“這麽撞。”
“啊?”陸遠怔了怔。
周瑜想了想,幹脆走他跟前,沖着他一頂胯,比劃道,“就跟人似的,這麽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