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穿書???◎
逛過菜市場嗎?
這街道的繁華程度連小鎮的菜市場都不如。
白曉晨失望的搖了搖頭,繼續往前走。
不過還沒走上幾百米,她就走不動道了。
別誤會,她倒不是覺得累,她現在的身體沒有任何感覺。純粹就是懶,不想走。
白曉晨左顧右盼,驚喜的目光落在了一頭騾子上。
如果有騾子代步的話,她是不是就不用走了?
說起騾子,有馬嗎?
她還沒有騎過馬,有馬的話更好。
可惜她又看了幾圈,只看到了騾子,驢還有牛。
就是沒有馬。
沒辦法,白曉晨只能選擇騾子。
“老鄉,我用這手镯和你換這騾子怎麽樣?”
她往前走了幾步,熱情的對牽着騾子的農民說。
矮小,幹瘦,黝黑的農民沒有說話,低着頭急匆匆的牽着騾子跑了,仿佛後面有阿飄在追。
白曉晨愣了一會兒,無奈的走向另一位有大型牲畜的人。
“老鄉……”
她的話還沒有說出來,牽着牛的農村漢子也急匆匆的走了。
連續兩次受挫,白曉晨百思不得其解。她手上的飄花玉镯好幾萬塊錢呢!難不成連只騾子也換不了?
據她所知,一頭牛幾萬塊錢。
雖然她不知道一頭騾子到底多少錢,但應該和牛的價格差不多。
按理來說,一個飄花玉镯應該換得了一頭騾子呀!怎麽問了兩個人,兩個人都不換呢?
難不成騾子的價格其實比牛高?
“姐妹,你在幹什麽呢?”
不知何時,一個和她差不多年齡的小姐姐來到了她身邊,還笑着問她。
白曉晨下意識的回答:“思考。”
小姐姐眼睛一亮,又問:“天王蓋地虎。”
白曉晨立刻瞪大了眼睛,一臉驚奇的看向身旁的人。
這是一位身材略顯豐腴的小姐姐,有珠圓玉潤的那個味了。說簡單點,就是肉長在了所有該長的地方。
天王蓋地虎,這不是穿越者的暗號嗎?
難不成夢境裏也有穿越者?
不對,不應該叫穿越者,應該叫“做清醒夢的人”。
“對個暗號啊,姐妹。”
珠圓玉潤的小姐姐開心的笑了,見她總不說話,又對她擠眉弄眼。
這該死的儀式感。
心裏吐槽歸吐槽,白曉晨還是非常配合地說:“寶塔鎮河妖。”
“妖”的尾音還未落下,小姐姐就抓住了白曉晨的手,感慨萬千的說:“姐妹,我終于知道老鄉見老鄉,為什麽兩眼淚汪汪了。這個世界只有你和我才是一樣的。有你在,我才不會覺得孤獨。”
“你該不會以為你穿越了吧?”白曉晨懂得了什麽,有些無奈的問。
小姐姐一臉茫然的反問:“我難道不是穿越了嗎?”
白曉晨搖了搖頭,斬釘截鐵的說:“什麽呀?我們是在做夢。”
小姐姐神情恍惚了片刻,茫然的看向四周。
“可是這些都是真的,怎麽可能是在做夢?”
白曉晨斬釘截鐵的說:“我們就是在做夢,做的還是清醒夢。這麽說吧,我現在在睡午覺,你和我的夢境相連了,所以我們才能碰到。這不是什麽奇怪的事,今個早上我和我爸的夢境就相連了。不過他不像你會做清醒夢,他做夢的時候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做夢,也不記得清醒時自己是什麽樣子,只以為自己就是夢境裏的人。結果在瘟疫毀滅全世界的時候,他也就跟着一起沒了。不過沒關系,只是做夢而已。現實中,我爸好好的,還把這件事情說給了我媽聽。”
大概是太過震撼,小姐姐的臉上失去了表情。
好半天,她才恍恍惚惚的問:“也就是說,我沒有穿越,只是在做夢?”
白曉晨不假思索地點頭:“沒錯,你就是在做夢。”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小姐姐還是不信。
“你說我們在做夢,你有什麽證據?”
什麽?證據?
這不是為難我胖虎嗎?
做夢就做夢,哪來的證據?
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的白曉晨反過來為難人:“那你說你穿越了,你有什麽證據?”
一句話,小姐姐卡了殼。
接下來的時間裏,兩人相顧無言了許久,誰也說服不了誰。
最終兩人放棄了這個問題,轉移了話題。
白曉晨率先動作,只見她假裝咳嗽了一聲,不太好意思的說:“我叫白曉晨,你叫什麽名字?”
小姐姐配合的回答:“薛百花。”
聽到這個名字,白曉晨不由得挑了挑眉。
小姐姐,或者說薛百花看出了她的驚異,随口問道:“看你的表情,難道你聽說過我?”
白曉晨正準備點頭說她剛看的一本小說的女主角就叫這個名字,突然察覺出了不對。
“你之前是做什麽工作的?工作地點是不是一個博物館?”
薛百花一臉複雜的說:“你果然聽說過我。”
聽到這樣的話後,白曉晨的臉色比她更加複雜。
搞了半天,她們都沒有說錯。
薛百花的确是穿越了,而她也身處于夢境之中。
因為薛百花就是她睡覺之前看的書的主角,而她的夢境就是之前看的書。
說白了,她在穿書中。
“你又是做什麽工作的?”薛百花照着問。
沉思中的白曉晨被她的聲音驚醒,連忙回答:“白領。”
薛百花又問:“你之前說我們在做夢,你有離開夢境的法子嗎?”
白曉晨搖了搖頭:“沒有,突然而然就醒了。”
雖然她已經知道她并不是在做夢,但是她并不打算将這個事實給說出來。換位思考一下,她如果知道她的一生都已經被刻畫好了,她得多絕望呀!
薛百花接着問:“如果我真的是在做夢,你知不知道我什麽時候可以醒?”
白曉晨說:“大概在你壽終正寝後吧!比如我今早離開夢境的時候,全世界的人都死了。”
“既然如此,我是在做夢還是在穿越又有什麽區別?”
薛百花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徹底将這事給放下了。
白曉晨想了想,覺得它很有道理。
“的确沒有區別,都是一輩子。”
“你有住的地方嗎?要不要先住在我那裏?”
薛百花放下後,又說起了別的事。
白曉晨一點也不客氣的說:“我大概在這裏沒有身份,以後就靠你了。大佬,求抱大腿。”
“那就說定了,我的大腿挂件。”
薛百花聳了聳肩,笑着應了。
兩人一前一後坐到馬車上後,白曉晨感慨道:“我之前還想買一匹馬,結果看了半天也沒有馬。從我來到這裏,我看到的第一匹馬就是你的馬。”
“估計是你來這裏的時間太短,”薛百花說:“大戶人家都有馬。”
白曉晨不以為意:“這裏又能有多少大戶人家?我反正是沒耐心等,只好先換個騾子。結果不知道怎麽回事,沒有一個人想和我換。”
“你打算用什麽換?”薛百花注意到她手上的镯子和脖子上的珍珠項鏈,明知故問。
白曉晨挺了挺胸膛,又擡了擡手腕。
“就這兩樣。”
薛百花啧啧稱奇:“珍珠就不說了,人工養殖沒什麽好說的。你這飄花玉镯價格不便宜吧?你也舍得?”
白曉晨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這只是個夢,夢裏面的東西沒有什麽好珍惜的,賣就賣了。”
之前太陽爆炸,全人類滅亡什麽的她都沒有放在心上,更何況是一個玉镯?
夢境而已,真沒必要。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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