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局限性???◎
搞事被抓包了怎麽辦?在線等, 挺急的。
白曉晨有心反駁說自己不是自己,師傅她認錯人了。
可是易容是她們門派的傳統藝能之一, 她師傅就算不會易容也會卸容, 她根本就僞裝不了。
想到這裏,白曉晨讪笑了一聲,可憐兮兮的控訴。
“師傅, 你輕點,我疼。”
“疼死你得了。”
便宜師傅冷哼一聲, 揪着她的耳朵走到其他前來支援的女俠面前, 語氣帶着不滿:“這是我那不争氣的徒弟, 我讓她出門歷練結果她整天待在這裏不務正業,恐怕早就忘了我交代給她的事。”
白曉晨鼓起包子臉, 小聲的嘟囔:“沒忘,都記着呢。”
聲音雖然小,但是在場的人誰不是耳聰目明之輩?
所以在場的人都聽到了, 包括她的師傅。
白曉晨突然反應過來自己都做了些什麽, 一抹尴尬襲上心頭。她不好意思的對衆人笑了笑,深深的低下了頭。
嗚嗚嗚,怎麽沒個地縫讓她鑽下去,她不想活了。
一位前輩忍不住掩嘴偷笑。
“別這麽說孩子, 依我看, 你這徒弟不錯, 未來必然大放光彩, 名震江湖。”
她師傅恨鐵不成鋼的搖了搖頭:“這丫頭雖然天賦好,但就喜歡打牌, 說也說不聽。她留在這裏就是想每天打牌來着, 一點都不像我們武林中人。指望她名震江湖, 我這一輩子都不用指望了。”
白曉晨悄悄翻了個白眼,當初是誰怕她出名來着,現在怎麽就催着她出名?人啊,果然是會變的。
細細想來,好像是她沒有小時候霸氣側漏了。
這不怪她,麻将實在太好玩了,她沒時間中二。
話說在魔教教主血肉模糊的同時,前來支援的女俠們也傷得不輕,現在她們一個個都極其狼狽,就差沒斷胳膊斷腿了。
這樣的傷勢迫使她們趕緊結束話題,該治療的治療,該吃藥的吃藥……白曉晨的師傅自然也不例外。
這就便宜了白曉晨。
她趁機從她師傅手上逃開了,可憐巴巴的站在一旁揉耳朵。
三秒鐘後,她注意到了她師傅的眼神。
你給我等着.jpg
白曉晨心虛地移開了眼睛,狂飙面條淚。
嗚嗚嗚,這次她恐怕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治療結束後,她師傅問她:“你住在哪裏?”
白曉晨暗道一聲“不好”,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她可是開了一個棋牌室,如果她師傅知道她開了一個棋牌室會怎麽想?肯定會生氣的吧!一定會生氣的吧!
“你在支支吾吾什麽?你怎麽不回答我?”她師傅突然想明白了些什麽,對她怒目而視。”你不要告訴我你的住所在棋牌室。”
猜,猜出來了。
怎麽辦?她現在該怎麽辦?
白曉晨咬着下嘴唇,心在滴血。
她還能不能再堅持一下?
嗚嗚嗚,她不想破罐子破摔呀!
“看來你的住所果然在棋牌室。”
師傅的聲音就像是一道驚雷,直接了斷地劈在了她的身上,将她劈得外焦裏嫩,宛如風化。
白曉晨扭了扭身子,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求問:裝可憐可以嗎?
她這樣想也就這樣做了,捂着自己的胸口嘤嘤嘤。
“啊,師傅,我好疼,我是不是受傷了?”
事實證明,裝可憐不太行。
瞧,她師傅一直冷冰冰的盯着她,似乎是想把她大卸八塊,以正視聽。
白曉晨:“……”
眼珠子轉了轉,她二話不說奪路而逃。
只要她跑得快,她就能逃過一劫。
不知怎的,她師傅笑了。
聽到聲音的白曉晨有了一種不好的感覺,下意識的加快了速度。
然而一條絲帶從後面飛了上來,毫不留情的卷住了她的身體,又毫不客氣的将她拎了回去。
一時間,她就像是被命運掐住了後脖梗的貓,軟綿綿的,無法動彈。
“師傅,我錯了。”
白曉晨雙手合十,積極認錯。
一只手落在了她的耳朵上,狠狠一揪。
明明不痛,白曉晨還是裝作被人捅了刀子一樣大聲的痛呼。
“痛痛痛,師傅,饒了我吧!”
她師傅了解她,知道她在裝可憐,對此不為所動。
“混賬東西,你認錯了又有什麽用?你還能改不成?”
白曉晨尴尬的笑了起來,笑容有些勉強。
別人都是知錯就改,就她死不悔改。
可打牌實在太好玩了,她割舍不了,也不願割舍。
她師傅瞪了她一眼,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
“你的雄心壯志呢?你不是說你要成為天下第一嗎?我看你別說是天下第一了,前百都進不去。”
白曉晨沒有說話,還是尴尬的笑。
她攤牌了。
沒錯,她就是在擺爛。
她可以做到每天都花時間練功,但絕對做不到舍棄一切的娛樂活動只為了練功。
她師傅不知想到了什麽,突然嘆了一口氣,大發慈悲的放過了她的耳朵。
“罷了,你就是這個性子,我早就不指望你了。”
白曉晨懂了,她師傅也放棄治療了,好耶!
其實大道理她都懂。
想要得到什麽,就得付出什麽。
每天都在打牌的她憑什麽比人家勤學苦練的強?
但是打牌真的很爽耶!她沒辦法放棄。
“師傅,你消消氣,我真的知道錯了。”
白曉晨嘆息了一聲,苦着臉認錯。
有點心虛怎麽辦?
但她真的不想改呀!
嗚嗚嗚,為什麽這個世上就沒有兩全的事情呢?
好苦惱。
“知錯就要改,你倒是給我改。”
她師傅說完才發現她已經不知道說了多少遍這樣的話了,短時間不想再說。
于是她問:“你住在哪裏?帶路。”
白曉晨點了點頭,乖乖巧巧的在前方帶路。
因為半夜有一場戰鬥的緣故,即使天亮了街上的人也不多。
白曉晨也沒有在意,領着師傅穿過一條條街道來到了她買的宅子裏。
她師傅眼尖,一眼就看到了擺在桌上的麻将。
“呵,你果然住在棋牌室。”
這話太有嘲諷意味了。
白曉晨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最後,她張了張嘴巴,什麽也沒說。
師傅環顧了一圈,又道:“讓人給我準備一個房間,要清靜些的。”
白曉晨忙不疊的點頭,立刻就讓人去安排了。
只是手底下的夥計一句“老板娘”讓她師傅火氣重燃,銳利的目光如同針一樣紮在了她的後背上。
一瞬間,白曉晨覺得自己正被架在火上烤。
其實她不怕她師傅打她,她連死都不怕,還怕有人打她嗎?
關鍵是便宜師傅真的是為了她好。
再說了,便宜師傅也沒有做什麽過分的事情,最多是揪揪她的耳朵,唠叨唠叨幾句而已,算不了什麽。
本質上還是因為她心虛。
最終她師傅什麽也沒說,冷哼一聲就關上了房門。
白曉晨原本想要跟進去的,結果被吃了個閉門羹。
站在緊閉的門前,她聳了聳肩膀,說:“師傅,你好好休息,有什麽事情就喊我。”
快中午的時候,棋牌室裏陸陸續續的來了人。
“老板娘,你知不知道今天淩晨發生了什麽事?”
一來就有人問,神情帶着些緊張。
白曉晨用折扇擋住臉,不鹹不淡的回了句:“魔教想要屠城,被我們打回去了。”
衆人聽後愣住了,不一會兒又歡欣鼓舞起來。
“太好了,老板娘,你們好樣的。”
魔教被打跑了,他們是不是又能過上安生日子了。
“那魔教還會來嗎?”又有人迫不及待的問。
白曉晨說:“不知道,不過短時間內是不會再來了。”
客人們松了一口氣,原本愁苦的臉上也綻放出了真摯的笑容。
白曉晨見不得這些,随意的揮了揮手吸引了人們的注意。
“我想打牌了,有誰要和我打幾局?”
“我來,我來。”
立刻就有人響應,态度積極的不得了。
白曉晨見狀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對嘛!
為什麽她要費盡心思的對付魔教?原因就是如此。魔教在的時候,客人們連打牌的心思都沒有,讓她失落了許久。
中午,白曉晨手底下的夥計穿梭在人群之中,一一接受客人們的點餐。
正在牌桌上大殺四方的白曉晨聽到聲音,後知後覺的想起她後院還藏着師傅。
“小雪你過來,你讓廚房今天給我多做幾道菜,我要親自送到後院去。”
簡簡單單吩咐了一句,她回頭就看到了幾雙八卦的眼睛。
“老板娘,你這是在玩金屋藏嬌嗎?”
白曉晨一頭黑線的給了他們一個“別亂說”的眼神,提醒道:“那是我師傅。”
幾人失望的“切”了一聲,不再關注。
小半個時辰後,一個屬下過來通知白曉晨,說飯菜已經準備好了。
“我就先不打了。”
她交代了一聲,起身走人。
離開牌桌後,白曉晨先去了一趟廚房,然後端起托盤帶着飯菜來到了師傅的門前,小聲的敲門。
“師傅,吃飯了,我可以進來嗎?”
“進來。”裏面傳來一個輕飄飄的聲音。
白曉晨推開房門,先手腳麻利的将飯菜擺放在桌子上,又給師傅盛了一碗飯。
然而就在師傅拿起碗筷的時候,她說:“我一直忘了問了,師傅你是怎麽找到我的?我雖然易了容,但我們門派很多人都易容啊!而且我自認為我的易容術很完美,方方面面都考慮到了,師傅你不可能會認出來。”
這不是她自誇,而是真的如此。
畢竟門派的易容術一脈相承,相似性特別高。
幾千個人按順序從門口路過,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是同一個人在不停的繞着房子轉圈呢!
俗話說的好,隐藏一片樹葉的最好方法就是放進森林。
易容過後的白曉晨就是這片樹葉。
別人只知道她易了容,絕不會知道她假面下的真面目。
她師傅撇了她一眼,唇角隐含不屑。
“你以為我看破了你的易容?”
白曉晨懂了,她師傅是從其他地方看出來的,于是不解的問:“我究竟哪裏露了破綻?”
她師傅冷笑:“你不是給執法隊貢獻了一個對付魔教的辦法嗎?我一聽就知道是你想的。只有你有這樣天馬行空的思路,我從出生到現在就沒有遇過第二個人。”
白曉晨:“……”
什麽情況?
為什麽貢獻對付魔教的辦法也能露出破綻?
“就這麽明顯嗎?我覺得沒什麽呀!就不能是另一位天才想的嗎?怎麽能聯系到我身上來?我好冤枉。”
“如果別人能想出這樣以毒攻毒的方法,魔教早就不成氣候了。”
她師傅嗤笑了一聲,不再理會她。
白曉晨糾結了一會兒,有些不敢相信。畢竟世界上這麽多的人,怎麽可能不會有人想到?
難不成是時代的局限性?
這麽一想的話,好像很有道理。
他們國家幾千年不也沒想過水稻可以通過雜交的方式增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