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1)
◎辭職創業去,修真等于吃苦◎
大概是有過一次成功的經歷, 躺在手術臺上的意識非常順利的轉換成了數據化的模樣,還成功的回到了數據世界裏。
白曉晨不由得感嘆:“好堅強。”
雖然她不知道靈魂轉換有多疼, 但肯定很疼。
而這人來回轉變了兩遍都能夠一如既往的堅持下來, 實在是太厲害了。
手術一結束,白曉晨就給某位幕後之人發了信息。
“一切都要有科學依據,不能想當然。你說的這個方法如果真的能行的話, 怎麽可能輪得到我出風頭?看在我們合作了這麽長時間的份上,我提醒你一句, 別給我送錢了, 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也就是我感念你的幫助, 願意說真話。換做是別人試試,保證能将你的羊毛薅光。”
不過她沒有說的是。
不怕一萬, 就怕萬一。
如果這個方法真的能行,她立即自殺。
她寧願毀滅這個世界,也不願意成為人類的罪人。
“器官移植都有排斥反應, 更別說轉移意識。這個不行, 就下一個。我們的時間很長,有的是時間。”
對面傳來的信息充滿了自信,絲毫沒有悔改的想法。
白曉晨呵呵笑了兩聲,回了一句話。
“随你們的便, 反正我就是個打工的, 聽你們的就行。”
真是好笑, 這樣做不就是強行讓蘋果手機使用安卓系統嗎?能用就有鬼了。知不知道就算改了系統, 強行安裝安卓系統也會損害手機,讓手機用不了多久?
後來的日子裏, 白曉晨一有時間就完成指定的手術邀請, 幫助某些癡心妄想的數據幽靈實現他們的野望。
她非常聽話, 反正有錢拿。
最重要的是手術一直沒有成功過,數據世界裏的數據幽靈一直沒能占據活人的身體。
白曉晨曾經看過一個視頻。
一個身體不健康的富豪通過數據傳輸的方式占據了一個健康小夥的身體。
如果真的出現了這樣的技術,這個世界就沒救了。
但她是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的,她要将一切都槍斃在萌芽裏。
還好這個世界講科學,奪舍這個一看就不科學的詞彙不太可能會在這個世界實現。
“喂,你成功了嗎?”
“沒有。”
“你怎麽也沒有成功?”
“你這話是怎麽說的,誰能成功?”
“白曉晨啊!”
“除了她呢?”
“能不能不要說這樣殘忍的話?我腦子都要炸了。”
“要不我們去問問她?”
“我和她關系一般,還是不了吧!”
“如果你拉不下這個臉,你怎麽能成功?”
“那我們一起去。”
一群助手相互讨論着,最終下定了決心。
半個小時後,白曉晨挑了挑眉。
“你們怎麽來找我了?是有什麽事嗎?”
和她關系好的女同事欲哭無淚的說:“你究竟是怎麽做到的?為什麽我們就沒辦法給自己做手術?”
白曉晨懂了,原來是來求幫忙的。她也不隐瞞,事無巨細的說出了自己的操作過程,盡可能的教會這些同事們。
然而同事們目瞪口呆的同時,哭着喊:“太難了。”
白曉晨扯了扯嘴角,不想說什麽。
這個難不是說技巧難,同事們都是學歷很高的存在,學習新知識對于他們來說較為容易。
難就難在他們如果給自己做手術的話就沒辦法控制相關的電子儀器。
智能機械雖然有智能二字,但終究不是人,做不到人的靈活性。
這也是直到如今機械也沒有取代人類的重要原因。
“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只能多練習練習了。”
“對,我們要多練習練習。白曉晨能夠辦到的事情,我們肯定也能辦到。”
“如果有這麽容易就好了。”
“是啊,沒那麽容易,就比如說我,我不知道我要多久才能将意識數據化,更不知道我要多久才能将數據化的意識恢複成原來的模樣。一旦有一項數據錯了,我就會沒命。”
“不如這樣好了,我們互相當實驗品。”
“你話說的輕巧,如果中途失敗了怎麽辦?誰能負得起這個責?”
“聽天由命。”
“我覺得重點不在于我們有沒有這個技術,以我們的能力,我們早就已經學會了。我想最關鍵的是我們有沒有能力完成轉化。聽人家說,無論是意識數據化還是數據化的意識正常化都痛苦萬分。”
“有多痛?”
“我不知道,但肯定很痛。”
“有每個月的那幾天痛嗎?”
“有過之而無不及。”
“沒有關系,我堅持的下去,下個月的十三就拜托你們了。”
“你想做什麽?”
“我想要完成實驗。”
“你要不要再考慮考慮,萬一出事了怎麽辦?”
“不用再考慮了,我已經考慮好了。下個月的十三,我已經填寫了報告,剩下的就看你們的了。”
“你就不怕我們耽誤你?”
“你們的技術我知道,差不了什麽,關鍵還是在我身上,只要我能夠熬過去,我就能成功。”
“我這裏有個問題,如果手術成功了算誰的?”
“當然是我,我可是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你确定?可你不是主刀。”
“我當然是主刀。”
“原來你是打算自己給自己做手術,既然你都這樣打算了,為什麽還要找我們?”
“智能機械沒有真人靈活,我就只是希望我的一步完成之後,你們引導我繼續下一步。只要時間掌控的好,我相信我能成功。等以後你們要這麽做的時候,我也會去幫助你們,大家互幫互助,共同進步。”
“好一個互幫互助,我答應了。”
一天中午,某助手躺上了手術臺。
其餘的助手們圍繞在他身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差不多一個小時後,手術成功了。
手術臺上的助手從手術臺上下來,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氣,一副十分難受的模樣。
其他助手們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你怎麽了?”
剛從手術臺上下來的人語氣艱難的說:“好疼,疼死我了。”
其他助手很感興趣,迫不及待的問:“究竟有多疼?”
從手術臺上下來的助手說:“就像是有人拿錘子一錘一錘的錘在我的骨頭上那麽疼。”
其他助手聽聞此言,倒吸了一口冷氣。
因為如果真的有這麽疼的話,他們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堅持下去。
剛從手術臺上下來的助手晃了晃脖子,呲牙咧嘴的問衆人。
“如果你們沒辦法忍痛的話就不要做這種手術了,真的很疼。中途的時候,我有好幾次都想要放棄。畢竟死亡什麽都感覺不到了,永遠也不會疼。活着就會一直忍受疼痛,直到成功的時候。”
聽到這樣的話後,一半人有了退縮之意。因為當助手也很好,工資是普通人的很多倍,足夠他們過上衣食無憂,富貴榮華的生活。為了得到更多的工資而忍受疼痛,何必呢?
有人退縮,自然也有人堅持。
人群中,幾位助手咬了咬牙,不屑一顧說:“不就是痛嗎?我們忍得了。”
後來他們不約而同地躺上了手術臺。
神奇的是他們都成功了,順利的從手術臺上走了下來。
按慣例,他們在後續升職成為了主刀。
但是百分之百的成功率也讓一些人起了懷疑。
“憑什麽你們醫生百分之百就能成功?而我父親死在了手術臺上?你們必須給我一個說法,不然我就不走了。”
“你們老實說這究竟是怎麽回事?是不是你們沒用心?好啊,你們草菅人命是不是?我要去告你們。”
“……”
面對這樣的情況,主刀們能怎樣?只能苦笑。
其實他們也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只隐隐約約知道與當事人自身的素質有關。
先提前說明一下,這與技術無關。
這種手術的技術早就十分成熟了,醫院裏面的各項電子儀器都是價值不菲的最新科技,沒有什麽可以改進的地方。
在這樣的情況下說醫生的技術不好,那絕對是忽悠人。
唯一的區別也就是躺在手術臺上的人不同了。
三個月後,一篇論文引起了轟動。
一些醫生在整合了大量數據後,從中發現了一個大秘密。
更能吃苦的人的意識上傳手術成功率比不能吃苦的更高。
這個論文一出來,不少有錢人取消了意識上傳手術。
因為大量的有錢人當中,僅僅只有一小部分人能吃得了苦。
發表相關論文的醫生們被穿了小鞋。
一段時間下來,他們的精神狀況越來越不好,還有人辭了職。
白曉晨後知後覺的發現不是沒有人知道論文上的結論,而是沒有人願意說出來。
因為這個結論一說出來就會損害大家的利益。
不說別的,現階段除了少部分主刀之外,其他人的工資全都跳崖式下跌。
換做是你,你接受嗎?
又一場手術開始了,白曉晨淡定地進行着手術。因為她清楚的知道這一場手術不會成功,僅僅只是走個過場。
然而手術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她驚訝的發現手術居然成功了。
是的,成功了。
白曉晨呆愣在原地,久久無法言語。
為什麽手術會成功?
知不知道這樣會帶來很嚴重的後果?
按理來說不應該成功的呀!
白曉晨一臉失魂落魄的坐在椅子上,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這裏是賽博朋克世界,它憑什麽叫賽博朋克?
從現在的科技水平來看,這個世界根本就不應該叫賽博朋克。
國內的秩序井然,無論什麽犯罪都無法出現在明面上。
國外的治安雖然十分混亂,但也沒有到達賽博朋克的境界。
不信你看,它沒有人工智能,也沒有仿生人。
整整三天的思考讓白曉晨明白了一件事情。
不是她打開了潘多拉的盒子,而是這個世界的發展規律就是如此。
即使是沒有她,這個世界也會出現将數據化的靈魂正常化的技術,讓人類本身成為材料庫。
原作講的是什麽?
這麽長時間過去,白曉晨早就忘了。
她只依稀記得一家家的公司壟斷了財富,社會體系早已經衰敗和崩塌。
無窮無盡的黑暗正大光明的出現在陽光下,底層民衆直接躺平等死,讓各種各樣的垃圾東西麻痹神經。
以如今的情況來看,信不信科技發展起來了,國外一定會走向賽過朋克的未來。
一個星期後,又一場手術開始。
白曉晨一邊翻閱手中的資料,一邊咬緊下唇。
如果她沒有料錯的話,這一場手術又會成功。
事實也正如她想象的那樣,手術成功了。
如今一個父親占據了兒子的身體,正茫然的看向天花板。
真是諷刺啊!
原來奪舍的前提是血脈相連。
一場又一場的手術成功讓隐藏在幕後的數據幽靈蠢蠢欲動,也開始了行動。
然而結果出乎意料,手術失敗了。
“手術為什麽會失敗?”
“你确定這是你的後代?”
“ DNA檢測做不了假。”
“是不是血緣關系太遠了?”
“曾孫子而已,不遠。”
“要不換你兒子?”
“他現在就是一個老頭子,都活不了多久。 ”
“換你孫子也行。”
“他都四五十歲了,我換這個身體又能做什麽?”
“我還是覺得你們的血緣關系太遠了。”
“一個不行就換一個,總有一個能成功。”
“你真不怕疼?”
“又有什麽好怕的?再來。”
連續三場手術過後,白曉晨心中産生了佩服。
意識相互轉換多疼呀!某個大人物偏偏就忍下來了。
瞧他的樣子,他還可以繼續下去。
前提是有第四個曾孫子為他貢獻身體。
這位大人物兒孫滿堂,多的是後代。
但是不是所有人年紀輕輕的就想要進入數據世界成為數據幽靈,一輩子與正常生活無緣。
特別是那些過得好的人,越是年輕就越是不想。
為了這件事情,大人物急得團團轉。
因為只要本人不答應,手術就進行不了。
他也不是沒有想過威逼利誘,然而條件不允許。
首先法律不同意,其次他的後代也是有錢人。
就在大人物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國外傳來了手術成功的消息。
只因國內不能強迫人,國外就不一樣了。
聽說那個被占據身體的倒黴蛋原本過着錦衣玉食的完美生活,轉頭就被綁到了手術室成為了待宰的羔羊。
消息一傳回國內,某些人更加蠢蠢欲動。
白曉晨想,他們該不會想要強迫他們的子孫後代吧?
為了以防萬一,她偷偷的準備了一些東西,準備以後充當證據。
然而萬萬沒有想到,某些人雖然蠢蠢欲動卻一直沒有動手。
該說他們膽小好還是說他們謹慎好呢?
或許要感謝國內的好秩序,讓某些人有賊心沒賊膽。
國外的成功案例越來越多,人心也更加惶惶。
想想看,你的長輩想要剝奪你的身體,甚至不顧你的意願直接搶走你的身體,你會怎麽想?
有的人死道友不死貧道,只要貢獻身體的不是自己就萬事大吉。為此,他們不惜背叛自己的親人,親手将血脈相連的人送到另一個血脈相連的人的手裏。
有的人無論如何都不願意接受這樣的事實,更不願意讓自己去死。既然長輩想害他們,他們反擊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一個不起眼的時間裏,白曉晨收到了一筆錢,是國外某位熟人給她打過來的,說是想讓她幫忙阻擊一位數據幽靈。
雖然很少有人知道,但她其實是一名黑客。
實力還不錯的那種。
“你的身體被你的長輩看中了?”
“嗯。”
“真慘,抱抱你。”
“你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我知道。”
“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突然死去的人就可以占據活人的身體出現在人世間。這個人不能是別人,只能是血脈相連的人。我倒黴,和我這麽多同年齡段的人,偏偏就選中了我。”
“你不願意?”
“我當然不願意。”
“我告訴你個消息,我們的對話正在被人監聽着,估計是你的長輩。”
“狗日的,居然偷聽我說話。”
“他們是數據幽靈,在數據世界裏,他們是最厲害的存在。”
“我早該知道的,現在該怎麽辦?”
“錢我收了,委托就放心的交給我 ”
“能成功嗎?”
“放心好了,絕對能成功。”
當天晚上,白曉晨又躺在了手術臺上。
俗話說的好,讓魔法打敗魔法。
也就是說,想要打敗數據幽靈就得出動數據幽靈。
因為有了一次經驗的緣故,白曉晨非常順利的将靈魂數據化,然後迫不及待的闖入了天網裏。
在數據世界裏,數據幽靈就是神。
但兩個數據幽靈對上的話,考驗的就是誰的實力最強了。
一進入數據世界,白曉晨就鎖定了目标。
她二話不說提着劍就沖了上去,對着任務目标一頓亂砍。
“你要做什麽?”
任務目标一邊狼狽的躲閃,一邊大聲的質問。
白曉晨笑道:“拿人錢財,□□。”
“我的後代讓你來的,他們比我更狠。”
任務目标冷笑了一聲,繼續逃竄。
白曉晨瞥了瞥嘴,不屑一顧。
既然有奪舍後代子孫的打算,就要有被後代子孫反擊的覺悟。
從手術臺上爬起來之後,白曉晨拔出了放置在一旁的硬盤。裏面有綠色的熒光,密密麻麻的糾結在一起,赫然就是任務目标數據化的靈魂。
“我抓住你長輩了,你打算怎麽辦?”
消息的另一頭,幾乎下一秒就傳來了信息。
“你抓住了,你怎麽抓住了?你也太厲害了吧!”
白曉晨說:“不要問我是怎麽抓住的,你就說說你打算怎麽辦?”
消息的另一頭說:“我過去拿,我不會這麽簡單的放過他。”
白曉晨點了點頭,“行,你抓緊時間。”
僅僅三天的時間,人就來了。
白曉晨一言不發地把硬盤遞了過去。
“這裏面就是你家長輩,我用一些代碼困住了他,短時間內出不來。”
委托人神神秘秘的問:“你究竟是怎麽做到的?”
白曉晨神神秘秘地回答:“秘密。”
委托人被噎了一下,想說什麽通通咽在了喉嚨裏。
“好吧,我不問了。”
接下來的日子裏,國外的科技大爆發。
首先是人工智能出現了,一出場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
白曉晨看見後,毛骨悚然。
你道人工智能是怎麽出現的?
原材料就是意識數據化的數據幽靈。
人工智能的出現讓人類和數據幽靈之間的戰争更加如火如荼。
他們已經不再是血脈親人了,而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生死仇敵。
國外的事情太恐怖了,居然還能将數據幽靈制作成人工智能。
這讓國內的一群大人物們再也不敢提占據子孫後代身體的事情了,老老實實的當一個數據幽靈。
至少在國內他們不用擔心被人制作成人工智能,可以放心的繼續活下
人工智能出現後,仿生人也出現了。
仿生人之所以叫仿生人,是因為他們看似擁有血肉之軀,實際上與機器人差不多,沒有自我意識。
但他們真的不是人類嗎?
不,他們是的。
只是他們的靈魂被人改造過,看起來像是機器人罷了。
白曉晨知道真相後,居然一點也不驚訝。
大概是人類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吧!
至于靈魂改造,意識上傳手術也是靈魂改造的一種,不過是換了一種用法罷了。
人類為什麽會擁有這樣的能力?實在是太恐怖了。
有那麽一瞬間,白曉晨覺得全身發冷,仿佛身處于冰天雪地裏。
短短幾個月的時間,意識上傳手術由原來的熱門專業變成了冷門專業。
甭管是有錢人還是沒錢人,大家都不想碰這個。
以前他們以為變成數據幽靈後可以永遠活下去,現在他們才知道他們可以被改造成人工智能,永遠失去自我意識。
你說可怕不可怕?
世界上沒有永遠的秘密。
人工智能和仿生人的真相沒幾年就被人揭露了,連底褲都沒有保住。
這下子,活着的人類和死去的數據幽靈們更是仇深似海,不死不休。
一個星期後,電子天堂橫空出世。
小小的一個,指甲蓋大小。
只要貼在額頭上,立刻就會陷入夢幻的海洋。
這種說法是不是有點眼熟?
沒錯,這就和某種違禁物品差不多。
國內知道後,立刻禁止此類物品入境。
一個五十年牢,三個吃槍子。
但國外不一樣,國外可以公開售賣。
短短幾天的時間,人人就離不開它。
現在國外的情況很複雜,有的活人戰勝了死人,有的死人占據了活人的身體。
最可怕的是兩兩分不清。
你以為将數據幽靈制作成人工智能的人就是活人?不,他有可能是僞裝的。
你以為活人就一定要與數據幽靈為敵?不,他日後說不定也會成為數據幽靈,占據後代子孫的身體。
國外的狀況讓國內的人們吃瓜吃了個飽,紛紛感慨人生無常,大腸包小腸。
與此同時,意識上傳手術的主刀的日子更不好過了,連吃飽飯都難。
就連白曉晨也是如此。
所以她辭了職。
白曉晨過去賺了很多錢,足夠她坐吃山空了。
但是她沒有這麽做,而是一直在學習。
因為什麽都有可能背叛她,唯獨知識不會。
奪舍技術出現的第三個月,白曉晨選擇了自殺。
因為未來會是怎麽樣,她知道的一清二楚。
呵呵,現在主角還沒有出生,而賽博朋克已經出現。
劇烈的疼痛席卷而來,仿佛被車碾壓了一遍又一遍。
白曉晨緊咬着牙根,雙手死死的捏着床單,任由青筋暴露在空氣中。
這是第二次了,她再傻也知道這是什麽原因。
不過是因為在夢境裏做了什麽,以至于疼得讓她受不了。
半個小時後,疼痛終于停歇。
白曉晨跌跌撞撞的跑去了衛生間,讓蓮蓬頭的熱水傾瀉而下。
一切都打理妥當之後,她躺在床上若有所思。
上一次的夢境讓她變成了武林高手,還學會化妝了。
這一次的夢境又給她帶來了什麽呢?
伸出手,手指碰到了一個四四方方,冰冰涼涼的東西。
看大小,應該是手機。
白曉晨放棄思考,準備玩手機。
結果她剛打開某個APP,就被這個APP的運轉給驚呆了。
好慢,為什麽會這麽慢?
白曉晨咬牙堅持了十秒鐘的時間,裹着毯子打開了書桌前的電腦。
不行,她受不了了,她要給這個APP換個程序。
啊啊啊啊,為什麽電腦的運轉也這麽慢?
三分鐘後,一行行代碼出現在白曉晨的指尖。
現在她知道了,她究竟在夢境裏學會了什麽?
“曉晨,你快更新jj的 APP,它好快。”企鵝好友突然發來了消息。
白曉晨挑了挑眉,笑着回道:“我已經更新了,的确特別快。”
這可是她花了一點時間親自更新出來的,當然快。可惜受硬件的影響,已經不能更快了。
企鵝好友又發來了消息。
“今天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那兩口子花了不少錢吧!”
白曉晨不以為意,“管那麽多幹什麽?我們得到好處了就好。”
企鵝好友接着說:“你去看論壇了嗎?有太太說這次的防盜措施搞得特別好,外面的盜文網站完全抓取不到,他們的收益都增加了。”
白曉晨點頭,“這很好啊!”
作者寫文幹什麽?除了一小部分為愛發電之外,剩下的都是為了掙錢。
沒有錢的話誰有耐心每天抽幾個小時的時間去寫,看別人寫的文不爽嗎?
所以她特意做了一個防盜措施,讓任何軟件都無法抓取jj文的 VIP內容。
打開論壇,到處都是歌功頌德的聲音。
白曉晨深藏功與名。
她不會告訴任何人這是她做的,因為她的根本目的是為了自己方便,其他人只是順便。
天漸漸亮了。
白曉晨坐在電腦桌前,繼續目不轉睛地寫着軟件。
如今是信息化時代,開發軟件很賺錢。
适合賺一筆快錢。
回過頭來,她給公司遞了辭職信。
她都這麽厲害了,為什麽還要給別人做員工?自己當老板不好嗎?自由自在。
在白曉晨的暗箱操作下,她中午就将随便做出來的軟件賣上了價。
足足有七萬元。
與此同時,辭職的事也搞定了。
從此之後她就是一個想幹什麽就幹什麽的自由人。
“你辭職了?”白曉晨的父母十分驚訝。
“嗯,我辭職了。”白曉晨說。
她父母問她:“你之後打算做什麽?”
白曉晨說:“我打算創業,自己當老板。”
她父母聽了這樣的話後,沉默了許久。
最後他們拿出了一張卡。
“這裏有十三萬塊錢,原本是留着給你當嫁妝的。現在全給你,以後成不成都是你的事,我們是不管了。”
白曉晨把卡又退了回去,“這些錢你們還是留着給自己買點好吃的,不用管我,我有錢。”
她爸媽不相信,“你才工作多少年?能有多少錢?”
白曉晨聳肩,“你們別不信,我是真有錢。”說着她取出了手機,給父母看了存款餘額。
她父母驚訝的張大了嘴巴,難以置信的問:“你每個月花的不少,怎麽可能攢下這麽多錢?”
白曉晨笑道:“知識就是金錢,錢是賺出來的,不是攢出來的。”
傍晚,白曉晨昏昏欲睡。
她連晚飯都沒有吃,直接上床睡了。
迷迷糊糊醒過來的時候,白曉晨躺在金絲楠木打造的千工床中,眼前是繡着鳳穿牡丹的帷幔。
“小姐,你醒了,這是廚房送過來的火腿雞皮青米粥,你要不要嘗一口?”
一個年紀在十二三歲,頭上梳着雙丫髻的女孩看見她醒來後,端着一碗粥走了上來。
白曉晨從床上爬起來,小小的打了個哈欠。
“先放在這,我洗漱過後再吃。”
十二三歲的女孩聽話的答應了,然後喊了人來為她洗漱。
一排人,整整六個。
有端水的,有拿毛巾的……
排場大的驚人。
白曉晨知道自己是在做夢,就是做的大小姐的夢而已。
所以她一點也沒有不好意思的接受了,任由他人服侍。
洗漱過後,又喝了一碗粥,白曉晨對身邊人說:“我要打牌。”
丫鬟們十分得用,還沒三分鐘就搬來了東西。
白曉晨招呼她們坐下,歡歡喜喜的說:“來來來,一起打牌,都別讓着我,你們要是讓我了,我可就生氣了。”
丫鬟們乖乖的答應了,在接下來的過程中果然沒讓她。
半天下來,白曉晨輸了不少。
不過她很高興,非常高興。
因為她好久都沒打牌了,今天終于打了個爽。
第二天的清晨,白曉晨見到了一大家子人。
真的是一大家子,足足有幾百人。
不說別的,就說她這一代就有一百多人。
而且下一代也有了,甚至都有十幾個人了,最大的也就比她小三歲而已。
一個家庭怎麽會有這麽多人呢?
可如果從祖爺爺輩開始兄弟姐妹就住在一起,有這麽多人就無可厚非了。
白曉晨左右看了又看,心裏只有一個想法。一個家庭裏有這麽多親戚,分得清嗎?反正她是分不清,總感覺眼睛都花了。
“今天我找你們來是為了二十年一度的大好事,年紀在二十五歲以下十五歲以上的出來。”
這個家族的族長站在高臺之上,超大聲的對所有人說。
白曉晨低頭看了看自己,擡腳走了出去。
從她的身形就可以看出來,她還沒過二十五歲。
也不知是巧合還是意外,這一年齡段的人特別多,足有上百人。
而且橫貫三個輩分。
這個家族的族長似乎十分滿意這一點,如今笑的褶子都出來了。
“好好好,你們都跟我來。”
白曉晨一邊跟着他往前走,一邊回想這個世界究竟出自哪種類型的小說?
三秒鐘後,她有了答案。
二十年,二十五歲以下,十五歲以上這幾個微妙的數字好像來自一本修仙小說。
話說上一個世界,她死的時候主角都還沒有出生。
那這一個世界,主角究竟有沒有出生呢?
因為信息量太少的緣故,她分辨不出來。
空曠的大殿內,一名年輕男子背對着衆人。
他身上穿着十分寬松又十分柔軟的衣服,絲絲縷縷,層層疊疊就像是一朵花一樣,潇灑飄逸極了。
在場的衆人其實都看不清他的臉,但包括白曉晨在內都相信他長得十分帥氣,不輸任何人。
然而那人一回頭,他們就知道他們錯了。
因為那人雖然氣質十分出塵,但長相頗為普通。
在場的年輕男人當中,有好幾個的皮相都比他好看。
奇怪的是偏偏就是這樣普通的長相讓他們一直離不開眼睛。
大概是那人的氣質太好了吧!
背對着他們的人回過身來,輕彈指間。
下一秒,一疊試卷出現在他掌下。
“白家的姑娘小子們,要做卷子了。”
白曉晨早就知道有這麽一出,乖乖的拿了一份卷子,乖乖的做了起來。
和其他修真小說不同,這個世界的修真者不測靈根,不考心性,只做卷子。
據作者說,她上學的時候不知道做了多少卷子,寫小說的時候就給寫進去了。
有讀者評價這種行為就是我淋了雨,你也別想打傘。
試卷上的內容也就是高中水平的綜合卷子而已。
即使白曉晨早就已經大學畢業了,可還是做得出來。
至于別人做不做得出來,那就是兩回事了。
一個小時後,白曉晨上交了試卷。
她是第一個上交的,也是第一個被批改的。
監考老師似乎十分滿意,笑着對她說:“你被錄取了。”
一百多個人,也就三個人被錄取了。
這個幾率比上大學都難。
“收拾東西随我走。”
監考老師公布了名額之後,就對白曉晨三人如此說。
“是。”
被錄取的三人乖乖的答應了,然後被家裏的人給圍了起來。
“你們好樣的,不愧是我們家的麒麟兒。”
“上山後記得勤奮修行,不要偷懶。有什麽需要的就和家裏說,家裏能幫就幫。”
“二十年前我們家也有人被選上山去了,他的名字叫做白衆。你們要睡好了,不要忘記。上山之後就去打個招呼,你們畢竟是血脈相連的親人,他不會不管。”
“這些都是你們的貼身物品,你們趕緊收好。”
“快檢查檢查,如果有什麽掉的趕緊說,再遲就來不及了。”
“……”
一刻鐘後,被錄取的三人上了車。
是的,就是車。
不是傳說中的飛舟,也不是威風凜凜的巨獸,就是普普通通的車。
這車和普通的馬車差不多,唯一的區別就是容量比較大,坐得下很多人。
對了,拉車的不是普通的馬,而是特意煉制的傀儡獸。
大概是因為普通的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