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悲催封臻
瞧見封臻眼底的驚恐,溫知江卻半分沒有收斂氣勢,緩步走至封臻身側,低聲道:“聽說,你對我們有意見?”
陰冷的氣息随着溫知江的吐息幾乎将封臻淹沒,封臻戰戰兢兢地看着那個神色冷峻的青年,幾乎想都沒想便哆嗦着道:“沒……沒有!”
溫知江勾唇,效果還成,要是這小子膽子再大點兒,他不介意半夜趴他家窗戶,或者表演一個穿牆而過。溫醫生認為這些更有逼格,然而陸離的原話是“你給他表演個摘腦袋挖眼睛,不然把你死時候的模樣給他瞅瞅,保準這小子見着你就跟見着鬼似的!”
陸師叔始終認為溫知江雖然死了,但是能跟生前一樣質量的存在,也算是活着。
于是給死亡加了一個升華般的意義——只是脫離了那具會腐朽的軀殼而已。
雖然明知道是安慰,不過溫知江仍然欣然接受。
只因為這是戀人的好意,每每瞧見陸離努力想法子安慰他時,溫知江便總會想到陸離在暗處守着他的那七年,以及退卻時那男人眼底浮現的黯淡,最終心甘情願地妥協。
不過現在看來或許不用摘腦袋,這位口口聲聲嚷嚷他們是神棍的就已經被吓着了。
溫知江收斂了其實,瞬時間冷氣消散,溫知江斂目低笑:“那……祝我們合作愉快?”
“……好。”封臻脫口而出,愣了半天方才回神,頓時冷汗如注,他敢肯定他剛才絕對不是被吓得動不了,而是真的被施了定身法似的動彈不得!
溫知江滿意地看着封臻眼中的震驚和駭然,心說,就你這點膽子還敢言之鑿鑿地趕人,想當年他大一就敢一個人蹲解剖室跟屍體大兄弟交流了。
溫知江方才禁锢封臻自是沒人知道,所以在衆人眼中,就是溫知江十分‘友好’地問了封少一句話,封少便忙不疊地點頭應了,保镖面面相觑,不由把溫知江的地位提了提。
發瘋的封少就是個瘋子,除了宸少意外就連封少父母都對他沒有半點法子,這個溫先生這麽容易就搞定了封少——當真神人。
只是不知若他們知道這個神人實際上是個連屍體都被火化了的鬼,是否還能如此誠服了。
再回到別墅一樓的客廳,陸離迎面走上前自然而然地牽住了溫知江的手,低笑着道:“玩夠了?”
溫知江瞥眼他,心說明明是你讓我出去吓唬人的,這會兒又裝無辜,輕嗯了一聲,任由人把他拉到沙發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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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木往沙發上一靠,笑的格外燦爛,“兩位,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先是被你們家宸少說成神棍,今兒又來位封少,到底幾個意思啊?請我們過來就為了消遣消遣?”
喬木心裏是真火了,他也是想笑,他不是第一次接豪門的活兒,畢竟越是大家大業的,就越是疑神疑鬼,總得做點什麽讓自個兒安心。
偏偏這江家有意思,他那時發現江宸身上有陰氣,又見江宸面色不好,推測他定是怨靈纏身,陸離處理這方面可是行家,他就順口說了一嘴,結果反倒被江宸義正言辭地教育了一頓,還被冠上了神棍的名兒。
這次可好,又來一位大少爺,還是那一套理論,這些大少爺語文是不是都是一個老師教的啊?
再好脾氣的人也讓他們給氣出病來,喬木一臉冷冰冰的笑,凍得火苗凝成冰碴子。
向生暗道不好,他這個特助做的也是不容易,不得不強行無視掉另外一邊膩膩歪歪的小情人,無奈道:“抱歉,喬先生,這次是我沒處理好,請您見諒。”
不管怎麽說,先道個歉總是沒錯的。
但擁有24k金腦子的喬木自然不會那麽輕易的松口,反倒是看向了陸離,笑眯眯地道:“陸離啊,你和向特助談報酬的時候,要了多少啊?”
被打斷和自家小少爺眉目傳情的陸離心情極差,淡定地吐出兩個字:“五萬。”
喬木笑呵呵地轉頭看向生,意思不言而喻。
向生奇異的接收到了喬木的腦電波,咬牙道:“雙倍!”
喬木笑的更開懷,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當即道:“成交。”
封臻在一邊看着向生收拾爛攤子,一邊咬牙切齒心說這混蛋坐地起價,一邊又顧忌着自己挑事兒沒法開口,最後憋出了一句:“江宸他到底是怎麽回事!”
一時沉默,陸離和溫知江對視一眼,他們是真的不确定怎麽回事。
見衆人都緘默不語,封臻的表情又黑了幾分,咬牙道:“你們不是法師麽?那……是不是!是不是她回來了!?”
在封臻說出這句話時,向生的表情也變了變。
溫知江和陸離一聽就知道封臻或許知道些什麽,乃至于這個向生肯定也知道不少,只是封臻說的是‘她’,和‘他’同音,溫知江自然而然地想到了那個守在江宸身邊的少年,問道:“你是說江誠?”
封臻愣了愣,眸子裏是毫不掩飾的驚詫,随即反問道:“你……說誰??”
溫知江一眯眸,看來封臻說的那個人并不是江誠,提到那個人,封臻的表情幾乎恨不得把人剁碎了,但是聽到江誠這個名字卻只是驚訝和不敢相信。
“你怎麽會知道江誠?”封臻一字一頓地問道,表情十分嚴肅。
江誠是江家的秘密,這幾個人怎麽會知道?封臻定定地注視着溫知江。
溫知江态度坦然、大大方方地任他看,解釋道:“自然是江誠自己告訴我的。”
封臻看向向特助,向生搖頭:“不是我說的。”
陸離一皺眉,道:“招魂以後就都知道了,我們只要把江宸弄回來就行,其他的事不歸我們管。”
他沒興趣知道什麽豪門密事,現在他只想要知道那個對江宸動手的人究竟是誰。
只要找到了這個人,說不定也就能查到小少爺遇害的真相。
他一直以為那群人真的是以為嫉妒和貪婪方才會下狠手,但是事實證明,他還是把一切想得太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