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臭屁是挺臭屁的,案件也确實被他們兩個解決了,翔一和快鬥還拿到了警方發布的獎狀。萩原研二和伊達航收到消息也趕到了,問清楚這三人的操作後,笑得前仰後合。
特別是萩原,他捂着生疼的胃,上氣不接下氣的說:“哈哈哈~你們這操作拍部電影都夠了。小陣平和小鬥就不說了,沒想到小房東也有這一手啊。”
伊達航還有些恍惚:“小房東,你是真的敢啊。”不僅在那個關頭裝瘋轉移對方注意力,還奪走了對方的槍。更甚至在劫匪的追殺下,不僅自己毫發無傷,還順帶保護了個小學生。
這還是他認識的房東先生嗎?!
翔一捏了捏自己的發尾,用一種‘沒事你們誇我承受得住’的表情說:“也就那樣吧。總得制造點動靜讓小卷毛能去拆彈,要是真的爆炸的話,大家都得死。”
旁邊的目暮警官說:“多虧了你的體質受難的是別人,這麽一件惡劣的大案,死者都是劫匪。”前面是殺手,這次是持有違禁品的商場搶劫案,不愧是他們警視廳蓋章認定的業績救星。
但目暮警官還是忍不住吐槽:“你們仨的操作是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做出來的。”
毛利小五郎翻了個白眼:“是啊是啊,能出個精神病相聲團上紅白歌會表演呢。不管是什麽‘馬寶龍後援會’還是‘拿着炸彈追劫匪’又或者‘裝神弄鬼’,你們三個啊,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是萬寶龍,不是馬寶龍。”松田糾正,又問翔一,“那個手表是怎麽回事?你什麽時候買的?”他怎麽沒發現。
“我提前給商家打電話訂的,你們買東西的時候讓人送過來了。花了我五百四十萬日元。”翔一說着,從兜裏掏出表盒,拉起松田的手。
松田:?
其他人:!
手表戴在了松田的左手腕上,翔一扣上鏈帶:“嗯,剛好合适。我預估的尺寸沒錯。”
松田傻住了,他以前也戴過手表,但第一次戴這麽名貴的表,手腕僵在半空中,結結巴巴的說:“這、這是什麽意思?”
萬寶龍在奢侈品牌中只算得上是中流,但對于大多數普通人而言,也是高不可攀的奢侈品。伊達航因為地皮買得便宜,婚房從地到房子加起來也差不多就這個數。
他咂舌:“松田,你戴的不是表,是一套房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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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我當然知道。翔一,這……”
“是聖誕節禮物啊。墨鏡有了,總得戴個名表才更有氣場吧。這還是潛水手表,就算掉進水裏也不會壞。對了,表盤後面刻着我們兩個的名字,開心嗎?”翔一模仿着松田之前開門的時候說話的語氣。
還朝他眨巴了下眼睛。
松田:“……開心死了啊!”他向來是個很坦誠的人,一把就抱上去開親了。
萩原趁他們親上之前捂住了快鬥的眼睛,他倒是看得挺樂呵,其他的大男人看天看地,幹脆用自己的身軀将這兩人擋住。
——要命,這附近可是有記者的,要啃不會回去啃嗎?
就算島國風氣開放,也沒有開放到這種程度。異性戀在公共場所親吻都是很少見的啊,更何況兩個都是男的。
京極真錄完口供後,剛想找翔一道謝。因為身高比較低的緣故,跑過來打眼就見到這個畫面。
京極真:“?!!”有、有傷風化!!!
松田只是親了一下很快就放開了自家男朋友,看着自己的新手表,嘴角都要咧到耳根處了。
他猜這表應該是翔一用積蓄和精力餅幹賺到的錢買的吧,人生第一次收到這麽貴重還合心意的禮物……
他激動得第二次親了上去。然後被忍無可忍的毛利小五郎推上了伊達航的車:“夠了啊你們這兩個臭小子,要是敢當着我女兒的面這樣,我扁你們哦!”
但上了車也沒好到哪裏去,在外頭還算克制,進車後兩個人幹脆就來了法式香吻。被夾在後座角落的快鬥無奈的捂着自己的眼睛,說:“有什麽了不起的,我爸媽在我面前親的時候比這更激烈呢。”
他可是恩愛狗夫妻養出來的獨子啊。
回到家後,快鬥被塞給了娜塔莉。娜塔莉手術剛出院,只能在家幹等,見他們回來,臉上的笑容還沒挂起來,就被松田塞了一只小快鬥。
伊達航和萩原一頭霧水的被松田和翔一推進了入江家。還沒等他們兩個發問,松田就說了自己碰到降谷零的事。
翔一接着說:“不僅是降谷,諸伏也在國內。他們兩個成了搭檔,被監視的人是我。”
松田反應極大:“等等,這事我怎麽不知道!”被監視是幾個意思啊!
“因為剛才不好說啊。”翔一從玄關抽屜裏拿出個口罩給松田,“戴上了再說話。”腫着嘴巴,壓根沒氣勢。
松田戴上後,才緊接着問:“到底是怎麽回事?zero有沒有跟你說原因?那個組織搞什麽啊,難道是因為那個殺手?”
他搓了搓手:“好家夥,這案件還沒完是吧?”不把那個組織滅了,他覺得自己都不敢留翔一單獨在家……
看向了端着茶水過來的梅子,松田充血的大腦冷靜下來,指着梅子說:“翔一,你這回可不能嫌棄梅子,得讓他随身跟着知道嗎?外出都得跟着。”
萩原和伊達航對視一眼,伊達航無奈的撓了撓頭發:“行了,松田說的就是我們想說的話。但不應該啊,既然能派兩個公安去卧底的組織,應該是那種隐藏得很深的大型犯罪組織吧,為什麽他們莫名其妙盯上小房東,還先派殺手,後派人監視。”
萩原想了想,說道:“小房東一天的行程都很固定,唯一一個可疑的例外……”
“那個租房子的女人!”松田也想到了,“好家夥,我就知道租你房子的人肯定不是什麽正常人。是因為你租出去的房子被警察盯着,所以想殺她的人變成殺你嗎?”
“不清楚,降谷說他會調查。”翔一喝着梅子遞過來的冰麥茶,“對了,因為降谷現在是卧底,但我和他在商場相遇的時候被個小鬼看到了。我跟他解釋了,降谷是我在網上的小白臉俱樂部群認識的網友,為了以防萬一,你們要跟我對好口供啊。”
他說完,很冷靜的坐在自己經常坐的沙發位置上,打開電視開始找這個點播放的電視劇。
玄關,伫立着三個石化的警察。過了一會,萩原同情的拍了拍松田的肩膀:“小房東對這個身份很執着的,你就看開點。”但他的表情卻很扭曲,沒什麽說服力。
伊達航的表情也好不到哪裏去:“臨時想出來的嘛,小房東發揮得很好了,你可不要怪他。”既然是小白臉俱樂部,那按照設定,在降谷零的‘眼中’,松田就是翔一這個網友的‘富婆’。
松田覺得自己看得很開,他鄙視的看着面前兩個同期:“想笑就笑,別憋着。”
萩原捂着肚子搖頭:“不行,我之前笑得胃疼噗嗤~咳咳,要忍耐。”
伊達航深吸口氣,才把笑意強硬的吞回去,急切的說:“既然要補全設定的話,諸伏是他的搭檔,他們兩個大概率是同進同出的,那麽……”
萩原搶答:“小諸伏是小降谷的富婆!”
這下子,三個人都撐不住了,彎腰的彎腰扶牆的扶牆,笑得胃是加倍的疼。
另一邊,剛趕到景光下榻的酒店房間的降谷零,剛進門就狂打噴嚏。給他開門的景光是剛從床上爬起來的,帶着濃濃睡意的問:“z……透,你是感冒了嗎?我去給你買藥……”
說着就要穿外套。降谷零制止了,用紙巾擦了擦鼻水道:“不用,我大概知道原因。”
景光剛才睡了一下,清醒得倒是挺快,再開口時已恢複往常溫潤的聲線:“怎麽樣?監視小房東的那些人是誰,查到了嗎?”
“還沒有,對方口風很緊。”降谷零搖了搖頭,跟他說起了商場搶劫案的事情。景光聽得愣愣的,降谷零就像知道他想說什麽一樣,“已經解決了,想着你在休息,就沒給你發信息。”
不然以景光的淺眠,信息提示音都能讓他清醒。
景光也知道他的好意,動了動嘴唇,最後還是笑道:“抱歉,讓你擔心了吧?”
“擔心是難免的。這算是我們當初離開日本後,第一次碰面吧。”之前只能靠簡短的信息交流,連打電話都是匆匆說幾句挂斷,已經不強求知道對方的行蹤,只要确認人還活着就行。
在異國他鄉,進行着随時可能身死的危險任務,要是互不擔心的話才奇怪吧。況且……這也算是他們這對關系親密的幼馴染,第一次這麽久沒見面。
降谷零去洗了個臉,他現在困得不行。他和翔一分開後,趁着松田跟快鬥和劫匪玩你追我逃游戲時,暗地裏悄悄解決了不少會威脅到二人的劫匪。
趁着警察沖進來時,順着人流離開,一路到了這裏。“對了,光。宮野明美的資料你帶了吧,給我一下。”
他之前是聽景光在電話裏簡短說了幾句關于宮野明美的事情,并沒有見到對方的照片或者本人。
在剛聽到這個姓名的時候,勾起了他一些童年回憶。宮野明美……這個姓名并不陌生。但明美跟随艾蓮娜醫生他們去國外多年,雖說失去了他們的行蹤,降谷零也不會腦洞大到認為黑衣組織監視的目标會是他那個小時候的玩伴。
宮野夫妻都是科學家,成功人士,他們的女兒怎麽都不會跟一個跨國非法組織扯上幹系吧?世界這麽大,哪有那樣的巧合。說起來,艾蓮娜醫生出國的時候,肚子裏還懷有一個孩子。
那個孩子算下來,今年也有12歲,也不知道是男是女,叫什麽名字……
降谷零的眼神凝固,直直的盯着翻開的文件夾上,有關宮野明美的資料。他看不進上面的每個字,眼裏倒影的唯有打印出來的宮野明美的彩色正面照。
亭亭玉立,氣質柔善的女性,那張臉,與他記憶中那個經常穿着小裙子,愛笑的小女孩重疊在一起。
即便多年不見,也第一眼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