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斯帕納的操作讓貝爾摩得冒出深深的危機感,明子卻覺得她這份強自鎮定的表現格外的大方穩重。心想不愧是獲得奧斯卡的大明星,是見過世面的。
她拿出不多見的溫情,握住了對方桌子下的手,安慰道:“別擔心,雖然我弟和他朋友認識的人多了一點,他們兩個不是什麽難相處的壞人……如果做壞事的話,大不了像我那些前任一下去蹲局子呗。”
貝爾摩得,眨了眨眼睛:“什麽前任蹲局子?”
她可沒查出來這個!
“啊,這個我知道哦。我姐之所以升職這麽快,是因為她的體質有點奇怪。她交過好多個男友女友的,不知道為何最後都查出來有問題,就被她送局子去了。這是業績。”
翔一的話,讓松田大為震驚:“還有這種比你的事故體質更奇怪的體質嗎?!”
貝爾摩德,尴尬不失禮貌的道:“是這樣的嗎?好像沒聽說過。”
“因為知道的人很少,知道的人也不敢說。”算是默契的秘密。翔一繼續道,“為什麽要說出去呢?說出去的話萬一她的體質就不靈了怎麽辦?犯罪分子傻了才會跟她交往,這不是白送麽?那她的同僚和上司還怎麽蹭業績。”
貝爾摩得:……為什麽總是要強調業績!
但貝爾摩得自然不能因此疏遠明子,她甚至覺得……可惡,短期內不能和明子分手,不然會被懷疑的吧。
萬萬沒想到她竟然也會翻車的跡象!入江家是不是有毒啊!
快鬥看着明子的眼神,像看着什麽神明。他壓抑着興奮的說道:“明子姐姐,其實我媽媽長得可好看了。我爸爸走了兩年,她是單身,我家也很有錢的!是我爸留下來的遺産!”
正一皺眉說:“不行,明子姐已經有女友了。”
松田:“正一哥,雙标是不行的。說不準明子姐也喜歡開放性戀情呢。”
正一:?
——‘也’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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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爾摩德,往嘴裏塞了一口小羊排。
——你們是當我這個現任不存在的嗎?
貝爾摩得不知道,松田之所以會這樣說其實是好心。他覺得入江兄弟在籌謀着不太好的事情,假如明子和這位大明星感情堅定的話,不會有什麽影響。如果兩人并沒有深刻到要結婚的程度……
趕緊跑吧!為了自己着想!
明子看向快鬥:“也就是說……你想讓我去追你單身中的媽媽,甚至不惜示意我去薅你爸爸留給你們的遺産?”這是哪來的大孝子啊?
貝爾摩得喝了一口紅酒,心情和明子差不多。
——要不要将這件事告訴師母呢?可師父都走了兩年,也是時候找個新的……
不對,她現在是明子的現任啊。而且,你真的是老師和師母的孩子嗎?哪來這麽坑的帶孝子!
快鬥吐了吐舌頭,他這是圖一時口快,反正爸媽也不會知道。他發現了一件事,diss吐槽自己的爸媽能夠有效安撫他脆弱的受到傷害的心靈。
翔一叔叔跟他說過,人會在沉默中變态,為了自己好,适當坑人給自己找點樂子也是一種心理安慰的有效方式。
至今為此,快鬥覺得這一招挺好用的。爸爸媽媽可能有自己的苦衷,但他還是個小孩子,他用心配合了,不去給他們添亂,只是添點小堵而已,ookk。
吃完晚餐後,自然是來拉斯維加斯不可缺少的賭場之旅了。在場絕大多數的人都沒來過這種場合,沒嘗試過的事情自然是想嘗試一下的。
大家換了一點現金,也不多。松田這個警察說道:“小賭怡情,不要想着能夠從賭中發大財,看那麽多賭徒最後一貧如洗的事例,大家應該有判斷力的吧。手中的籌碼輸就輸了,輸光了不要再換。哦,如果贏大了的話,要請客哦~”
“請客~~”入江伯母非常捧場的擡手喊道。那歡脫的樣子可不像是有兩個成年孩子的大人。
入江伯父嘀咕着:“為什麽我也要賭啊?我對這種東西沒興趣。”他可是連彩票都從來不碰的正經人。
但那副看東看西,啥也想玩的樣子可不是這麽說的。
貝爾摩得見明子注意力不在賭桌上,詢問:“你在看什麽呢,明子?”
明子碎碎念:“好多業績……我看看裏面有沒有日本的,瘋狂的賭徒向來沒有什麽底線,記下來讓人多盯着的話……好多業績。”
作為一個有良心有道德的正派人,明子不屑這種旁門左道,她只想光明正大的賺錢!
貝爾摩得:“……”真的不能現在就分手麽?她快對‘業績’這個詞有ptsd了。
為了不引起關注,貝爾摩得戴了個墨鏡,她不是很想搭理業績中毒的明子,轉而對松田說:“松田先生剛才說的話,不愧是警察呢。日本的警察都是像你們這樣自律的麽?”
“哈?才不是呢。”松田的回答讓貝爾摩得有些接不住話。他臭着臉說,“擺爛的笨蛋特別多,從上到下的毒瘤也特別多。如果我的朋友們給力點就好了,但凡出個警視總監,我要讓他把那群幹吃飯的警察全部揍一頓!”
松田搓手,顯然想打人的是他自己。
貝爾摩德:“……”沉默了兩秒後,“我覺得松田先生這樣的人,靠自己成為警視總監會更快吧。”
松田沒get到她的恭維,随口說道:“才不要,當警視總監也太煩了。我現在就很好。”
雖然崗位很危險,但空閑時間多啊,還能賺外快!
他本來就不是那種很有進取心的人,當警察的目的也不是為了能爬到高層發號施令。做個上頭有人罩着的,自由自在的小警察不是更香嗎?
啊……zero可得加把勁啊,趕緊把那個組織搞倒閉了,帶着兄弟們雞犬升天呗。
被松田惦記着的某個金發黑皮警察,不停的打着噴嚏。旁邊的景光擔憂的問:“是感冒了嗎?”
“沒……我猜是有人在背後念叨我。”降谷零就是有這種感覺。他用望遠鏡觀察着賭場的大門。“他們幾個都進去了。”
“我們要跟嗎?”
降谷零搖搖頭:“我覺得這不是個好主意。快鬥見過我們,若是被認出來的話……就算這裏是拉斯維加斯,沒什麽人認識我們,也不行。而且……入江博士真是個神秘人啊。”
松田一行人是被一群保镖聲勢浩大簇擁着迎進去的。那些保镖看起來都是身經百戰的硬茬子。“是退伍軍人麽?”
景光沉吟了一下,說道:“我覺得不像。透,你之前在美國的時候,不是去過彭格列家族名下的酒吧麽?”
“嗯,小房東說的沒錯,那裏面确實很安全,追我的人不敢輕舉妄動。”讓他找到機會跑掉。
既然是要加入黑衣組織,自然少不了要給點投名狀。降谷零是以‘避難’的名義接觸到的黑衣組織的下線人員,他在貧民窟裏混了一段時間,在那裏積攢了一點名氣,又得罪了一些人。
像他這種‘需要投靠一方保命’的污點型情報販子,黑衣組織很滿意。
他和景光走的是不同的路子。景光是狙/擊/手,這類人不管哪個組織都歡迎,但情報專員就不一樣,想要快速往上爬,就得給上頭人遞把柄。
景光,抿了抿唇說道:“我覺得入江博士和斯帕納先生……可能和黑手黨有點關系。”
“哦?”降谷零看向景光。
“其實你也有這樣猜測的吧。他們就任的千花企業,本部在意大利……我覺得比小房東所指的‘為了企業能發展找黑手黨家族做靠山’,有更深的牽連。”景光說完,聳了聳肩故作輕松的說道,“小房東将這麽一條保命的方法告訴我們,可是個大恩情。”
降谷零,沉默一秒後道:“确實。正因為這樣,我們更要保護好小房東。”
他心裏已經有了個打算:“我将跟蹤黑羽快鬥的那個組織的消息傳給了朗姆,相信過沒多久我們會有新的任務。”
“你是怎麽說的?”
降谷零微微一笑,眼神冷冽:“讓他們狗咬狗呗。一個中介所的老板能有什麽大本事,像朗姆那種人,更相信還有一個潛在的組織會威脅到他們的利益吧。”
拉斯維加斯的旅行沒有什麽波瀾,至少對貝爾摩得而言是這樣。這群人就像是普通的游客一樣,什麽都想嘗試一下。但在最後一天,即将道別的那個晚上,貝爾摩得……被綁架了。
昏暗的教堂裏,穿着神父衣服的斯帕納,被一群人圍住,入江翔一和正一的手裏都拿着一張婚姻登記表,而被綁架的是兩個人。
“簽了就能走。”他們異口同聲的說到。
只有嘴巴能動的明子怒吼:“你們神經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