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松田想要回自己工資卡的‘詭計’被駁回,他悶悶不樂的去上班,路上也在抱怨:“翔一這小子太頑固了,對比工資肯定是專利更多啊,他是不是腦筋轉不過彎?”

萩原:“那你為什麽執着于要回工資卡?”

“……也、也不是執着吧。主要是我都多久沒見過了。”松田鼓着腮幫子,踢着路邊的小石子。

萩原看他那模樣,不禁懷疑這小子是不是心智退化了。就這表現,和鬧別扭的國中生有什麽區別?

萩原:“小房東對錢沒什麽需求吧,他要的是安全感。”

松田回頭看他:“我這麽大一個安全感還不夠?”

萩原懂了:“所以你糾結的原因是認為小房東比起你本人,覺得工資卡更加有安全感對吧?”

松田不想承認,表情已經回答了萩原的問題。

萩原想了想:“比起雖然很帥氣但能小兒止啼的小陣平,怎麽看都是小房東比較受歡迎,沒有安全感的應該是你才對。”

松田撇嘴:“我可是很有安全感的。他的錢基本花在我身上,賺了錢也是分我一半。還有,可主動了,我想做什麽他一下子就反應過來,很有默契。”

“是是是~請憐惜一下我是條孤零零的單身狗,別再喂狗糧了。”萩原算是看出來了,這小子就是日子過得太好了,才會琢磨些有的沒的。

萩原倒是挺能理解。他這位幼馴染的人生就跟開了挂一樣,在朋友堆裏是團寵,事業上主業順利,副業更順利,還有個事事随他意的男朋友,連崽都偷了兩個。

不過二十四歲,就把別人一輩子的路提前走完了,他不作妖誰作妖?

萩原:“……”

他拉住松田的手,松田下意識的甩開:“幹嘛呢,惡心死了。”就算是幼馴染,也是觸摸禁止的哦。

萩原認真的道:“我們可是最好的親友,分點運氣給我啊!”人生贏家的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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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白了他一眼:“你都是警部補了,運氣哪裏比別人差。”

“你不也升了嘛。對比起你,我哪兒哪兒都不如。”萩原浮誇的喊着,撲上去就要撓他癢癢。

松田覺得他很幼稚,兩人嘻嘻哈哈的在人行道上追打。走在最後面的伊達航雙手插兜,搖了搖頭:“啧啧啧,不跟他們同時出門是對的。”

他特地晚幾分鐘出來,不然自己也會被牽扯進去。

剛說完,交通巡警就發現了這兩人,果不其然,這兩個大男人被個身材嬌小的女交警訓斥得頭都擡不起來。

宮本由美是剛就職不久的新人,她對這兩個警視廳的風雲人物并不陌生,罵罵咧咧的道:“你們這是知法犯法懂不懂?在人行道上打鬧,要是撞到人了怎麽辦?”

萩原研二雙手合十:“小宮本,我們知道錯了,就放過我們吧。”

宮本由美翻了個白眼,在萩原的求饒下,這才放過二人。松田摸着後腦勺說:“她今天是吃了炮仗嗎?整一個三角眼。”

萩原道:“好像是因為昨晚跟我部門的小佐藤通宵打麻将,今天上班的時候兜裏還裝了一個麻将牌,所以被上司罵了。”

說着他亮出了手機,上面是宮本由美同個部門的人發來的簡訊。

松田:“我覺得你去當記者更容易達到人生巅峰。”這個情報水平是真的絕了,還是別人主動給他送情報的。

“說起來,小陣平你知道嗎?我部門那個新人小佐藤,全名是佐藤美和子,和我們還有一段淵源哦~”

“淵源?以前的同學麽?佐藤是個大姓,我記不清了。”每次升學時班裏總會有一兩個姓佐藤的人。松田沒關注。

“不是啦,你還記得鬼教官吧?他開的那輛馬自達跑車,就是小佐藤父親留下的遺物。”萩原道。

松田這才想起來:“哦,那确實淵源挺深的。”

那輛車被他們開去追卡車,差點就報廢,他們兩個合力才修好的。“原來是她啊。警察的女兒也是警察,聽起來可真無聊。”

像這種英雄警察的後代,肯定是直接保送進警視廳的。聯想起班長當初的待遇,松田心裏有點不爽。

“說起來白馬總監不是要卸任去當市長了麽?不知道新來的總監會是什麽樣子。”松田如此說着,其實他心裏早就有了答案。

警視總監這個位置,也就是在高層裏內部推出一個人,一切都是不透明的。

應該跟以前的總監差不多,反正只是混個一兩年就高升的吧。總監那個位置輪流有人做,沒有什麽新意,一個個按照老規矩辦事。

所以他才不想去刑事部,至少在爆處組裏沒那麽多框框條條的規矩。

爆處組今天沒什麽工作,這也算是常态,輪到他們出任務的一般是嚴重的刑事案件,米花町的治安還沒差到每天都有大案發生。

雖說沒有對外公開,但組內的人都知道他研發了什麽,時不時的就會有人投喂。

“松田,吃點松子。”

“這是老家給我送的枇杷,很甜哦。”

“整天搗鼓這些東西累不累啊?來,給你U型枕,累了就睡一覺,很舒服的。”

松田不客氣的照單全收,還拍了一張照片發給翔一。

[小卷毛]:看到沒有,你男朋友就是受歡迎。

翔一的簡訊很快發過來。

[黑心鬼]:再受歡迎也沒用,我內定了,誰也搶不走。

松田撇嘴,嘴角卻忍不住的往上翹。

翔一這邊放下了手機,看着面前的人說:“沒房,不租。”

中介所難得來了一單生意,翔一卻不打算做這門生意。他打量了一眼面前的男人,五十多歲的年紀,看起來孔武有力,眼角的法令紋很深,看起來是個很嚴肅刻板的人。

男人卻很堅持:“我打聽過了,你們中介所應該還有很多空房。”

“是有空房沒錯,但沒有你能住的房子。”翔一不想惹上麻煩,尤其是這種看起來就是一副短命相的人。

男人眉頭皺得很緊,看着入江翔一的眼神帶着一種審視的意味。翔一道:“我這裏空房雖然多,除了社會閱歷少的愣頭青外,一般人可不敢來租。如果只是想監視我的話,完全可以租附近的房子,特地要租我的房子,是想給家人住麽?”

伊森·本堂心生詫異,面上卻道:“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麽。既然沒房的話,我去別家看看。”

“慢走不送。”翔一說着拿起手機,繼續和松田發簡訊。

伊森·本堂離開中介所,進了自己的車子後,撥通了一個電話:“他果然有問題,我什麽都沒說,他就說我是來監視他的。”

挂斷電話後,伊森·本堂吐了一口濁氣,心情煩躁的點了一根煙。組織上頭的命令很暧昧,只是想讓自己嘗試着去入江中介所看看能不能租一套房子,并沒有下達什麽監視的命令。

他避重就輕的說着,并沒有告知另一邊的人,關于翔一提到的‘是給家人住’的威脅。

伊森·本堂覺得這是個威脅,不由得擔心起自己的兒女。

——那個中介人到底是什麽人物?

伊森·本堂覺得自己是第一次遇到這麽棘手,一眼看不透的人。輕描淡寫的就說出自己的軟肋。

是對自己調查過麽?

不。

伊森·本堂在心裏否定了這個答案。他是第一次出現在對方面前,在黑衣組織裏也算不上什麽特別重要的人物,而對方之前幹掉了一個組織的幹部,顯然和組織沒有什麽關系。

難道只是從自己身上得到的線索?

見鬼了,他每次出門時都很小心的整理自己的儀态,身上可沒有任何一點可以讓人看出他‘有重視的家人’這個軟肋。

伊森·本堂想起了自己的女兒也成為了一名CIA,CIA上頭的人說他的女兒也準備潛入黑衣組織卧底……

他深吸了口氣,覺得自己有必要和上頭聯絡,阻止他們将女兒派進來。

防患于未然,被人一眼就瞧出了軟肋,誰知道會不會被其他人看出這一點。況且,誰知道這個古怪的中介人會不會利用這一點反過來威脅到自己的女兒。

不怪伊森·本堂多想,幹二五仔這一行的,要是不夠謹慎的話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回。

松田的上午無所事事,下午卻突然來了緊急任務。他心裏罵罵咧咧的跟着組員上了警車,有幾個人幫他穿防護服。防護服這麽重的衣物,沒有別人的幫助可穿不了。

組長傳達了刑警那邊的話:“出事的地方是米花町電影院,工作人員在例行檢查設備的時候,發現了設備室被安了一個炸彈,這是他們拍的照片。”

松田看着照片裏的炸彈,形狀看起來像是個炮筒。他挑眉道:“這倒是有點意思,是遠程遙控的麽?”

“不知道,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型號的炸彈。”組長搖頭,“擔心亂碰會引爆,就只能讓你出馬了。”

松田聳了聳肩:“行吧,果然拆彈久了,什麽樣新奇的炸彈都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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