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任方歲着急,從腦子裏搜尋好一會兒該送什麽。

“歲寶這花好看。”徐生因拉住人,指了指旁邊一個女孩抱得一捧香槟玫瑰。

任方歲剛要搖頭,徐生因手快抽出了一小束,“怎麽賣?”

“着急呢。”任方歲皺眉往商場口那邊瞭望了好幾眼,等着徐生因付錢。

小姑娘甜甜一笑,看了看任方歲,“九十九,祝你們長長久久喲。”

“謝謝你,一定!”徐生因喜笑顏開,立馬付了錢。

任方歲扯了個笑,看徐生因接過花趕緊拉着人走了。

“你別急,”徐生因說:“還難受着呢。”

“我沒事了現在。”任方歲覺得自己急了一身汗,然後還不忘看一眼花,“給我拍一張。”

然後,徐生因看着任方歲,在萬分焦急的狀态下,突然安靜下來,抱着花換了四五個姿勢,拍照。

“真好看。”徐生因看着手機裏照片,戀戀不舍。

任方歲趕緊湊上前,“給我看看!”

“哇喔,”任方歲驚呼完感慨,“真是便宜你了。”

“親口。”徐生因摟着任方歲脖子,親了一下臉。

倆人進了商場目标明确,買了兩提茶葉,一對白酒。給張情挑了一個包和一對耳環。徐生因下意識老想付款,被任方歲眼神制止了好幾次。

“我送叔叔阿姨,你老掏什麽。”任方歲撇了撇嘴,把重的全塞給徐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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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不得你花錢嘛。”徐生因別扭道。

“錢花了才有用。”任方歲說:“還算用心吧?”

“超用心了。”徐生因肯定道。

“那就行。”任方歲放心了。

司機一路也不說個話,任方歲現在清醒了看關于徐生因家裏的人,都緊張,全然忘了這一路是躺在懷裏來的。

“頭發亂不亂,要不要紮起來顯得精神一點?”任方歲問,“我穿這個行嗎?”

任方歲穿了一件黑色羊毛衫,外面是個白色長款羽絨服,水洗牛仔直筒褲。再正常不過的穿衣了,很舒服得體。

“行,超好看的。”徐生因捏了捏人耳垂,“別緊張,他倆人都很好。”

他怕任方歲生着病,一緊張心髒再不舒服,得不償失。

任方歲“嗯”了聲。

這邊家裏,倆人顯得也不是太放松。

張情來來回回換了幾身衣服,問徐萬冽怎麽樣,人也不帶好好說話的。後者坐在單人沙發上看書,十分鐘了,眼睛來來回回就那幾行,表面倒是不動如鐘。

“你還看什麽書啊,一會兒兒媳婦就來了。”張情急道。

“什麽兒媳婦,人男孩。”徐萬冽不滿,強調道。

“都一樣都一樣,你兒子那樣還能在下面啊。”張情頗為了解。

說來,徐萬冽調查時候見過任方歲的照片,他沒給張情看,她倒對她兒子蠻清楚……等等,什麽下面啊!

“你說什麽呢!”徐萬冽老臉都羞紅了。

“你說你兒子談了個男的,我就連夜上網了解過了。”張情坐在沙發扶手上,跟徐萬冽一本正經地耳語。

“邊兒去。”徐萬冽嫌棄擺手。

此刻門響了,張情伸手讓阿姨回去,她噠噠跑去開門,迎面愣了兩秒,在任方歲問完好,徐生因又提醒了一下,她才拽着把人拉進來。

徐生因在後面苦哈哈拿了一堆東西,放下又反手關門,換了鞋又把東西抱起來。

“方歲是吧,姓方嗎還是?”張情把着任方歲胳膊沒撒開直接拉到沙發那邊坐。

“阿姨,我姓任,任方歲。”任方歲一笑,然後間歇立馬和徐萬冽問了個好,“叔叔好。”

徐萬冽點點頭,張情立馬道,“長得真好,哎喲。”

“沒,沒有。”任方歲緊張回答,這是真得謙虛了。

“媽爸,方歲給你們帶的禮物。”徐生因放下東西,拿起水杯灌了大半杯。

徐萬冽晃了一眼就大概了解價錢,道:“還都是小孩,不用給我們破費。”

“第一次見面應該的,而且大過年的,叔叔阿姨別嫌棄。”任方歲說。

“不能嫌棄。”張情立馬拆開了包裝,端着道:“還得是人長得漂亮,眼光也好。去年徐生因給我買了個包,那大個還紫色的,我給他姥姥背菜去了。”

張情吐槽完,徐生因抹不開面子“媽”了一聲。

任方歲見他父母确實開明,而且對他也還能接受,心才放肚子裏了。

接下來飯前這一會兒,徐萬冽一句話插不上,張情淨跟人讨論護膚方法,還有什麽護膚品,去不去美容院什麽的。

過了半天,徐萬冽才插進去一句話,“讓人孩子喝口水吧,剛輸完液你這話匣子算關不住了。”

“噢噢對,”張情這才想起來,十分順手地摸了摸任方歲額頭,“還好不熱。”

任方歲連連表示自己沒事。

吃飯時也就說了幾句,都是閑聊。張情當真是喜歡任方歲,她是沒想到任方歲是這樣個孩子,怪不得她兒子把持不住,于是一頓飯又是加菜就是盛湯的。

吃飯前任方歲紮了一下頭發,可能是頭發太滑,旁邊的直掉,飯中再弄頭發顯得不禮貌,他就往耳後別了別。

徐生因見狀放下筷子,起身過來要給他扯了皮筋重新紮,任方歲躲了下沒躲開,徐生因動作熟練流暢的。

“不用。”任方歲有些尴尬,低聲說了句。

“一會兒掉碗裏了。”徐生因坐回去,嘟囔了句。

張情滿眼欣慰,徐萬冽也注意到了,這算頭一回,見徐生因懂得注意別人,還這麽體貼。

飯後,徐萬冽和張情要出去遛彎兒,讓徐生因帶任方歲吃了藥,早點休息。

把人送出門口,任方歲被徐生因帶回了房間,他先跟任厚報了平安,說已經不燒了,明天再去挂個水。還順便說了徐生因出櫃了,然後來他家的事。

徐生因洗完澡了,見任方歲還在打電話。

“好,爸爸晚安。”任方歲趴在床上,沖手機揮了揮手。

“叔叔怎麽說?”徐生因爬上床,胳膊搭在任方歲腰上,頭發還濕着,他皮膚白,此刻水珠也還挂在身上。

“說下次來要提前跟說,明天輸完液去體檢,他來接我,不讓你送了,怕你來回累。”任方歲額頭抵在徐生因肩膀上,喃喃地說完。

徐生因眼裏全是,任方歲漂亮的頸線延伸進領子裏,引人遐想。

任方歲說,“我去洗澡。”

“換下來衣服,我讓阿姨洗了去烘幹。”徐生因道:“一會兒找個我內褲給你。”

“大。”

“那就挂空檔。”徐生因揉了揉他後腦勺:“換下來我給你洗,浴室有內衣烘幹機。”

“嗯。”任方歲說:“叔叔阿姨很好,所以你才這麽好。”

“我這麽好才能遇見這麽好的歲寶。”徐生因溫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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