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老道大鬧悅耳閣

金口快聽了刀疤大漢的話後,立刻說道:刀霸你說的不錯!

然後掃了一眼臺下的衆人說道:可是你們并不知道,這夜合花其實就是拜月幔的大首領。

臺下人立刻唏噓不已,有的沒有聽說過拜月幔,有的沒有聽說過夜合花。

若是在将拜月幔首領,夜合花,武林北鬥這三個人放在一起,誰都不會相信他們竟然會是同一人。這樣的人又有誰敢說他的武功不是天下第一呢?

金口快其實一直都知道這樣的秘密,但是他從來都不會在一樓的大廳去和別人講,今天之所以講出來,其實并不是真正的為了所謂的金子,而是為了所謂的面子,他不能輸給眼前的慕容雪,否則對悅耳閣名聲極為不利。

慕容雪立刻驚訝的說道:想不到本姑娘真的孤陋寡聞了,如此說來這夜合花的武功真的不在西蓮花之下嗎?

金口快道:所謂江湖上的絕頂高手,其實他們不會閑來無事就來上一個巅峰對決。

因為那樣誰他們誰也輸不起,若是兩大高手非得要一決高下,那除非就是在名利上有了沖突。

不然是不會決鬥的,而且據鄙人了解西蓮花和夜合花從來就沒有過任何的沖突,這一點就連鄙人都感覺很奇怪!

臺下立刻有人問道:若是不小心惹上了她們這麽辦?

金口快道:西蓮花愛惜自己的名聲,夜合花則喜歡數額巨大的銀子,你不去和西蓮花搶名聲,西蓮花是不會找你的,你不妨礙夜合花賺銀子,夜合花也不會去找你!所以你們大可放心!

忽然臺下又一個聲音說道:金爺您分析的簡直就是太有道理了,這梅燕鴻就是搶了西蓮花的天下第一的名聲,因此西蓮花才去和他一較高下!

慕容雪點了點頭道:金口快啊金口快,你果然是名不虛傳,本姑娘現在對你有點刮目相看了。

但是本姑娘就是不知道這天殺門和拜月幔同為殺手組織,又有什麽不同?不知道這一點金口快方不方便在給各路豪傑們講講啊?

臺下衆人人聽見慕容雪這樣說道,便紛紛說道:是啊金爺,再給我們講講吧,講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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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口快立即得意的把眼睛一閉,扇着扇子點了點頭道:好,那就請衆位豪傑先安靜一下,鄙人即刻就給大家講講他們的不同之處!

話說啊,這拜月幔雖然是一個神秘的殺手組織,但是她們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從不對外招收新的弟子,當然最重要一點,那就是他們有自己的底線:不是什麽人都去殺。

若是請他殺人的雇主,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拿不出所謂巨額銀兩,拜月幔根本是不會插手的。

因此在江湖上能請的起拜月幔出手的各門各派少之又少,久而久之她的神秘程度就像是一個詭異的傳說!

而天殺門就不同了,近年來天殺門一直在暗中招納江湖上的一流高手為己所用,勢力也慢慢發展的越來越大,他們殺任何人從來都不需要任何理由。

因此死在天殺門的人更是數不勝數,最令人無奈的是,被殺之人,死的那天都不知自己究竟為什麽會死,得罪了什麽人!

就在這時臺下一位身穿青色道袍的長須老道,立刻砰的一聲就把一雙吃飯的竹筷子深深的插進了吃飯的桌子裏,然後怒氣沖沖的站了起來看着金口快狠狠的說道:貧道乃崂山道觀玄升,那天殺門不問青紅皂白誅殺我愛徒,此仇不報,貧道我即便是死了都沒有臉面去見貧道的祖師爺,說罷兩只血紅血紅的眼睛盯着金口快一動不動,仿佛眼前的金口快就是天殺門的人!

金口快看了看他那血紅血紅的眼睛,又看了看他桌子前的那雙可憐巴巴的筷子和無辜的桌子,立即冷冷的說道:這位崂山道長你的內功很不錯嘛。

但是你要搞明白一點,那殺你愛徒的人是天殺門,你居然黑白不分沖着悅耳閣來發火,這是這是那門子的道理啊?

崂山道長玄升看着金口快冷冷的說道:貧道我早已經注意你們很久了。

即便你們悅耳閣不是天殺門的爪牙,那也和那天殺門有着密不可分的聯系!

金口快立即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老道啊,老道,這飯可以亂吃,酒也可以亂喝,桌子你也可以亂插,大不了花上一些銀子,可唯獨這話你不能亂說。

忽然金口快目光兇狠的說道:老道!鄙人問你,你可有什麽真憑實據證明悅耳閣和天殺門有着密不可分的聯系?

今天你若是不當着衆位豪傑的面把話說清楚了,恐怕今天你真的就要提前去見你的祖師爺了!

崂山道長玄升立刻氣急敗壞的說道:聽聽聽,你們各位雄豪傑都聽聽,如此狂傲的話,這和天殺門有什麽區別!

好,咱們退一萬步講,即便貧道我是滿口胡言,那也罪不至死,你們悅耳閣憑什麽就可以因別人一番話就結束一個人的性命,在你們的眼裏還有王法嗎?

還有天理嗎?你們,你們這和那殺人不眨眼的天殺門又有什麽分別!難道貧道錯怪你們了嗎?

金口快立即快速的說道:老道你給鄙人聽好了,鄙人早有言在先,你不惹悅耳閣,悅耳閣自然就不會找你的麻煩,這裏的衆位豪傑那個不知道這裏的規矩,偏偏你這臭道士敢以身試法,那你就別怪悅耳閣不給你崂山道觀留面子了!

崂山道長玄升道:金口快貧道我很想知道,你們悅耳閣憑什麽可以如此的狂傲并且霸道多年而不倒?今天你不妨當着各路豪傑英雄的面說說啊?

說啊,這麽不說話了,想不到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間知道江湖雞毛蒜皮的金口快也有啞口無言的時候!

好,那就讓貧道說說吧。

自愛徒被天殺門殺害以後,貧道就到處打聽天殺門的總壇在什麽地方,有人告訴貧道,信州城有一個悅耳閣可以打聽的到天殺門的信息。

可是當貧道看到你那驕傲放蕩的模樣,貧道立刻感覺到你們或許就是真正的天殺門。

可是後來又覺的不是,可是即便你們不是,那一定也是有天殺門給你們在背後在做主,所以你們才可以逍遙快活到如今。

說罷青衣道士又轉過身,看着一個個口目發呆的各路豪傑說道:各位英雄好漢你們認真的想一想,貧道說的有沒有道理,貧道也知道你們當中有人懼怕悅耳閣,沒關系你們知道也不一定要說出來,心裏能明白就好!但是有一點貧道我從不把這種狂傲之徒放在眼裏!

金口快道:好,臭道士,鄙人今天就當着衆位豪傑的面給你一個答案,同時也讓你這個滿嘴胡言亂語的臭道士,知道知道悅耳閣憑什麽可以逍遙快活至今。

忽然金口快擡着頭大聲吼道:未亡人 何 在!

忽然從二樓跳下一個身穿灰色衣服的人,迅速就落在了金口快的旁邊,只見他的臉色鐵青,一把長劍斜插在他的肩後,一雙生無可戀的眼神正疲倦的看着青衣道士。

他雖然疲倦不堪,可是那是一種冷漠的疲倦,這種疲倦裏帶着一種逼人的殺氣。

他的疲倦也許在別人的眼裏是因為沒有休息好,或者是心太累了。

可是誰都不會知道,他的疲倦竟然是因為他很久都沒有殺過人了,別人殺的人越多別人的心就是累越是疲倦。

可是他不一樣,他的這種疲倦是越是不殺人越是感覺到疲倦,越是殺人多越是感覺到興奮。

他殺過很多很多的人,有的人該死,有的人不該死,可是結果都讓他殺了。

他的仇家也很多,據說他的仇家為了報仇就把他的全家全都給殺了,唯獨就他自己活了下來,因此他的名字就叫未亡人!

當青衣道士看到了未亡人的時候,瞳孔慢慢的散大,口氣強硬的說道:你是下來殺貧道的嗎?

未亡人立刻前進幾步,吃飯的客人迅速的就給他讓出了一條道路,他的步伐很穩,腳步也很輕,當他走到離青衣道士八尺的地方停了下來,冷冷的問道:崂山道觀的玄升?

青衣道士立即說道:不錯正是貧道!

未亡人道:你師兄玄上沒有和你一起來嗎?

青衣道士立即說道:你認識我師兄?

未亡人道:只是聽過而已,是他讓你來的嗎?

青衣道士立即說道:貧道自己來的。

未亡人忽然冷冷的說道:什麽?就你自己?

青衣道士得意的說道:難道你怕了嗎?

未亡人道:我不是怕,我是替你惋惜。

青衣道士道:惋惜什麽?

未亡人道:你是送死來了,能不惋惜嗎?他的話音剛落,劍光一閃,劍已出鞘,用閃電般的速度刺向了青衣道士。

一劍刺喉;

就是這一劍,他已經不知道刺到了多少人的喉嚨,青衣道士正要答話。

可是他的喉嚨一涼,劍已經刺到了他的喉嚨,深度約為一寸三分!

青衣道士并沒有立即死去,而是瞪着未亡人眼睛珠子都快要凸了出來。

慕容雪立即不由自主的說道:好快好準好冷的劍啊!

未亡人慢慢的從青衣道士的喉嚨處,慢慢、慢慢,慢慢的拔出了自己的劍,青衣道士的鮮血也慢慢,慢慢的流了出來,到最後一滴血都沒有濺到未亡人的衣服上。

未亡人很喜歡這件灰色的衣服,他不想每殺一個人就去換一套衣服。

若是不去換這套衣服,他又洗不幹淨上邊的血跡,後來他殺的人多了,不濺血的經驗也就自然有了!

這一幕看呆了在場所有的人,他們只是聽說過未亡人的厲害,并沒有真正的見到過未亡人殺人,今日這一見他們簡直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未亡人的劍真的是又快又準又狠又冷……

此時的未亡人正對着倒下去的青衣道士搖了搖頭,口中自言自語的說道:我說了我替你感到惋惜,你為什麽就不能真正的理解我的話呢?

說罷就把自己的劍輕輕的入到了劍鞘。一瞬間他的眼睛立刻又流露出了一份生無可戀的疲倦,然後慢慢的拖着沉重的步伐,上了二樓……

金口快立即說道:各位豪傑放心,悅耳閣是不會無事生非找別人的麻煩。

若是別人不分青紅皂白的敢來悅耳閣搗亂,悅耳閣是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

好了今天午宴的江湖大雜說就到此時為止,哪位豪傑若是需要打探或者出售新的江湖消息,就直接上二樓,鄙人就先行告退了,說罷起身走進了大廳前端的屏風之中……

兩名夥計立刻就把死去的青衣道士的屍體擡了出去,有的豪傑因為好奇心太強便跟在悅耳閣的夥計後邊出了門,有的豪傑因為有事情沒有辦完,直接上了二樓,有的俠客過了片刻後也都陸陸續續的離開。

但是梅燕鴻沒有上二樓,也沒有離開,而是依舊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動不動仿佛就是一尊雕塑。

慕容雪帶着自己的家丁和随從在經過梅燕鴻的身旁時,漂了他一眼,然後又搖了搖頭,自言自語的說道:本來這個人就夠呆的,這下好了,整個人都吓傻了!

刀疤大漢和六位兄守着梅燕鴻也是沒有動,可是就在慕容雪走過去的時候,刀疤大漢立即站了起來道:兄弟們跟上,咱們要保護大小姐的安全,這個呆子我看今天是吓傻了,咱們暫且就饒了他,說罷人五人六的就帶着兄弟們跟在了慕容雪的身後,走出了悅耳閣……

馬驿站;

就在梅燕鴻沒有離開馬驿站多久後,王大寶便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直接走到馬友三的身旁說道:昨晚住在三樓天字號一號房的人其武功不在我在下,用的是一把比較詭異的軟劍,這軟劍也不知道藏在了什麽地方,卻可以出手于無形,說罷就把自己的左臉展給馬友三看了看,這就表示這他的左臉已經被那白面書生給劃傷了。

馬友山點了頭道:其他的地方沒有傷吧?

王大寶道:就傷到了臉上,不要緊的,三天就恢複了,只是有一點覺得不見蹊跷,我感覺這位白面書生比較奇怪,此人好像知道我們要試探他似的!

馬友三道:江湖上能用軟劍的高手好像從沒有聽說過!他今天中午一定會去悅耳閣,你繼續在暗中監視他的一舉一動,有最新消息立刻回來向我禀報!

王大寶立即抱拳說道:是!

轉身下樓隐藏在了別人不易察覺的地方監視着眼前的一舉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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