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被抱錯的纨绔只想養豬
當天晚上,宿明歌就體會到了改造後公寓的好處,因為年少時就在為生活奔波,加上生活大部分時間對着電腦,其實宿明歌的睡眠質量一向不高。可是這天晚上,他幾乎沒幾分鐘就睡着了,而且睡得非常舒服。
就連夢中都好像漫步在森林之中,呼吸間盡是大自然那獨有的氣息,好像那氣息深入他身體的每個細胞,将沉積的疲倦交換出體外。甚至隐約之間,他似乎還聽到了鳥鳴。
“起床了~起床了~太陽曬屁股了~”
“我們是起床的鬧鈴~我們是起床的鬧鈴~我們是起床的鬧鈴~”
宿明歌皺了皺眉,睜開了眼睛,原來他是真的聽到了鳥鳴,還是撕心裂肺在唱歌的那種,那刺耳的聲音瞬間驚飛了他的睡意。
見宿明歌從床上坐了起來,鹦鹉的歌聲也戛然而止,然後齊齊煽動翅膀從飛向客廳,一邊飛一邊喊,“完成任務了,給我飯!給我飯!”
如此人性化的鬧鐘一度讓宿明歌以為自己還在夢中,但緊接着,他手機的鬧鐘也響了。宿明歌撓撓頭,決定忽視那兩只似乎成精的鹦鹉,爬起來去給弟弟買早餐。
一出卧室,正好看到陸蔚藍在喂鹦鹉吃瓜子,在經歷了鹦鹉叫起床後,他對鹦鹉會嗑瓜子一事也只是呆了一下,陸蔚藍對着他打招呼,“哥,你起來了,我今天想吃豬肉青椒餡的包子。”一邊說着手上迅速搶了鹦鹉剛剛剝好的瓜子仁塞進嘴裏。
鹦鹉頓時破口大罵,陸蔚藍熟練而迅速的又遞上一顆瓜子,鹦鹉瞬間忘了上一粒瓜子,開始認真嗑瓜子。
宿明歌“……知道了,一會回來。”
小七滿意地看着哥哥離開的背影,然後又迅速搶了一顆瓜子仁,在鹦鹉罵人之前再次塞一粒瓜子過去。愉快的喂食結束之後,小七看着梳理羽毛的兩只鹦鹉開口,“明天吃核桃好不好看。”
并不知道核桃是什麽東西的兩只鹦鹉一點也不挑食,齊齊喊着好啊。
小七露出一個欣慰的微笑,這兩只傻鳥除了叫人起床總外算有點用處了。
本着持證養豬的嚴謹性,小七在吃過早餐後就乖乖上學去了。宿明歌則開始着手準備修整那處度假村上的荒地,聯系許衡找人動工時,許衡還詫異了許久。
“雖然你一向有自己的計劃,但我得提醒你老宿,那塊地方目前沒有任何開發價值,重新開發不但要耗費大量資金,還不會看到什麽收益,這麽些年,你好不容易有點存款,砸在那裏不值當。”
“沒事,你盡管聯系人就行。”宿明歌想了想又接了一句,“謝謝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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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邊的許衡嘆了口氣,“好吧,我也不多勸,你記得給自己留點棺材本,電競也是青春飯。”
“謝謝兄弟,改天聚聚。”宿明歌忍不住露出一個笑意,他知道許衡是真心為他着想。
“行啊,記得帶上你那個奇怪的弟弟,沒準他現在還惦記着游泳池裏的水呢。”許衡哈哈大笑,調侃起之前給小七搬家的事。
兩人又聊了一會才挂斷電話,宿明歌翻找出那塊地皮的規劃圖,開始研究改造計劃。等聯系上許衡找的人,又商議了見面時間,宿明歌這才前往SGL基地。
本以為贏了比賽,基地中氛圍應該正好,但當他進去之後,卻發現大家均一臉沉重。等SGL的教練文宴向宿明歌說明了情況,宿明歌臉色也不由得冷了下來。
原來昨天陸明思在崩潰了一段時間,決定放手一搏,他在網上發了長文,說明自己回到陸家之後一直遭受陸蔚藍的欺壓,至于開陸蔚藍的車也是想讨好陸蔚藍要給他洗車,出事之後過于害怕,才沒有說明實情。
接着,他又開始列舉自己在宿家過得如何凄慘,小時後因為宿家生意不穩定,跟着東奔西,後來宿家父母過世,自己跟着宿明歌生活,日子更是苦不堪言,因此從小自卑,總覺得低人一等。至于說SGL狀态不好的話,也是他聽SGL的人自己說的,然後暗指SGL進入總決賽,是不是在比賽中做了手腳,買通了對手,才能這麽順利。
在文章的最後,則留下了道歉的話,說承受不住這些壓力,決定離開這個世界,打算用死來獲取陸蔚藍的原諒。
不用想,這條長文被頂上了熱搜,緊接着的就是一則陸明思被緊急送醫的新聞,新聞中寫着,陸明思服用了大量安眠藥,目前仍在搶救中。
面對這樣的情況,有人覺得陸明思是自作自受,有人則覺得是陸蔚藍太過分。陸家已經将這件事解決了,陸蔚藍還不依不饒,揚言要離開陸家,氣暈了程然,如今又造成陸明思自殺,若陸明思真的死了,那陸蔚藍也脫不了關系。
似乎是為了驗證這個觀點,不少人開始紛紛爆料出陸蔚藍曾經做過的事,什麽欺壓同學,仗勢欺人,聚衆打架鬥毆,加上一些剪輯的短視頻和斷章取義的照片,網上輿論又陷入了一片混亂。而在陸明思生死未蔔的情況下,人們往往也更同情弱者。
宿明歌打開新聞,看了眼下面的評論,頓時臉色一變,“蔚藍去學校了!”
“什麽?”
“打電話叫蔚藍弟弟回來,現在網上輿論被控,對蔚藍弟弟不利。”
“網民都沒什麽理智,現實中還好吧。”
“陸家明顯插手了,現在亂糟糟的,誰也不知道有沒有極端思想的人。”
宿明歌立刻開始給陸蔚藍打電話,但是電話卻無法接通,“我去學校接他。”收起手機,一分鐘也不耽擱,宿明歌轉身就走。
“我跟你一起,你們老實在基地呆着。”文宴用眼神威懾住了蠢蠢欲動的其他隊員,跟着宿明歌一起向學校而去。
高高興興上學,準備認真聽講拿證的小七剛坐在課桌上,突然一個人拿着兩個巨大的裝水氣球就沖了過來,然後砸向小七。
小七迅速躲開,人倒是沒有淋到多少,可桌子上的課本以及手機就沒那麽幸運了。
砸水球的人見沒有得手,轉身就準備跑,小七一腳踩在課桌上跳了過去,将人拎住,“我認識你,仍陸明思垃圾的那個,你什麽意思?”
那人掙紮了半天,發現自己掙脫不開之後憤憤開口,“你們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小七很是莫名其妙,“我怎麽不是好東西了?”
周圍圍觀的同學見狀開始七嘴八舌地說了起來。
“陸明思自殺了。”
“他說你昨天給他打了電話,他決定用死來換取你的原諒。”
“你跟他說了什麽?不覺得自己有點咄咄逼人嗎?”
“就是,陸家養你二十年,背個鍋也沒什麽吧。”
“陸明思還說你一直在欺辱他。”
小七聽此放開了拎着的人,環視了一周,直到周圍沒了議論聲,才開口說道,“我就是欺負他怎麽了?有本事他欺負回來,別叽叽歪歪的裝可憐!我還是那句話,有些事我不說,是給陸家留了顏面。我給陸明思打電話?他太瞧得起自己,小爺電話簿裏沒他的位置!至于他要死要活,關我屁事,又不是我生了他!”
衆人“……”見過嚣張的,沒見過這麽嚣張的。
或許是被陸蔚藍的氣場所震懾,周圍竟然無人再敢議論。
“至于你!”陸蔚藍看向砸水球的人,“馬上,立刻去給烘幹課本,還有我的手機!那是我哥給我新買的,要是壞了,我打的你媽都不認識你!”
砸水球的人,“……”這場景怎麽和他想的不一樣呢?陸蔚藍沒看到周圍舉着手機錄像的人嗎?這種時候不該服軟嗎?
“聾了嗎?快點!”陸蔚藍一聲怒喝,吓得面前的人一哆嗦。
明知道順從會丢面子,但那一刻那人确實被震懾住了,他似乎有些明白了,為什麽大家都說陸蔚藍是紮手的纨绔,為什麽之前罵聲一片,卻沒有多少人敢真的上來找麻煩,因為後果真的很嚴重。
周圍圍觀的人群見事情平息,也紛紛回了自己的座位,教室裏非常安靜,無人再敢議論陸明思自殺的事。他們也清晰的認識到,這就是陸蔚藍與陸明思的不同,陸蔚藍解決問題的方式非常粗暴,也非常簡單,想搞他,來啊!爺跟你剛!
所以當擔心不已的文宴和宿明歌急急忙忙趕到學校,又打聽了陸蔚藍上課的教室,兩人沖到教室外,聽着裏面可怕的安靜心都是一提。然而推開門後,兩人就看到陸蔚藍正一腳踩着凳子,把一個拿着吹風機吹書的小青年指揮地團團轉。
扭頭看到宿明歌,陸蔚藍還詫異了一下,“哥,你也要考證嗎?”
宿明歌松了口氣,“手機怎麽打不通?”
陸蔚藍一巴掌拍在小青年的頭上,“這家夥拿水球把我課本和手機都砸濕了,我正在教他做人!”
小青年“……”他為什麽會以為上一次成功脫身,這一次就也能成功脫身呢?這陸蔚藍也太可怕了吧,早知如此,他幹嘛來招惹這個煞神。
“手上動作不要停,動起來,吹風機不要太熱,你要烤壞了我的書,我手撕了你!對!均勻搖擺,手再擡高點!嗯,保持住……”
文宴和宿明歌“……”白擔心了,這就不是一個會吃虧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