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被吓瘋的原配成了靈媒

在滿屋子蝴蝶結的包圍下,本就休息不好的舒憐更加暴躁了,最終在她的強烈要求下,孫嘉卿到訪的時間被盡量提前了,因為舒憐怕繼續下去,陳陽希沒事,她先受不了瘋了。

林暮雲雖然覺得倉促,但是看着滿屋子的蝴蝶結也有些慌,覺得陳陽希如今的狀态屬實算不上正常,于是便于孫嘉卿敲定了最近的上門時間。

為了達到最好的效果,林暮雲和舒憐并沒有告之陳陽希關于心理醫生具體何時到訪的事,甚至開始打算着手在別墅制造更多的靈異事件,以此壓迫陳陽希的精神。

于是很快,小七發現別墅更加熱鬧了,比如現在,三人正吃着晚飯,突然挂在牆上的畫就毫無預兆地掉了下來。吃飯的三人加上正在收拾屋子的陳華均望了過去,臉上都帶着詫異。

舒憐顫抖了一下,壓低了聲音開口,“為什麽畫會掉下來?”

林暮雲連忙安慰道,“也許是槍釘松動了,別自己吓自己。”

旁邊的陳華連忙開口,“不會,我前幾天剛找人修整過,而且這幾天不知道怎麽回事,我總感覺別墅裏怪怪的。”

小七頓時警覺,“哪有什麽怪怪的!絕對沒有怪怪的東西住進來,你們想多了!”

正努力營造氛圍的三人,“……”莫名就很想多想了是怎麽回事?

吃過晚飯,三人在客廳中開着電視玩手機,突然,一聲有些沙啞的呼喚從樓上傳來,那聲音好似被煙燒壞了嗓子,以一種讓人十分不适的嗓音喊着陳陽希的名字。

小七莫名擡頭,卻沒有看到呼喊自己的人,于是仰着頭張望。

旁邊的林暮雲見狀開口,“陽陽,你在看什麽呢?”

懷疑是野蘿蔔,或者哥哥鬼在叫自己的小七立刻瘋狂搖頭,“沒看什麽!什麽什麽?”

已經準備好安慰詞的林暮雲,“……”

不過好在陳陽希并沒有讓他們失望,很快就找了個借口上樓了,似乎打算親自去查看呼聲的來源。小七來到二樓,發現呼喊聲還在上層,于是來到三樓,推開鬼們日常聚集的房間,迎頭就撞見了撕扯在一起的小十和哥哥鬼。

小十個子不大,蘿蔔纓子卻十分靈活,即使被攥在手裏也如同八爪魚一樣難以對付。只見它用葉子拉扯着哥哥鬼的長發,哥哥鬼拽着小十的蘿蔔纓子,雙方的表情都非常扭曲,顯然都用了很大力氣。撕扯在一起的兩只扭頭看向門口,眼中是淡淡的疑惑,似乎在問有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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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張望了一下,長舌鬼和癟腦殼并不在屋裏,于是擺擺手,“沒事,你們繼續。”說完還貼心的關上了門。他也不知道為什麽,白菜味哥哥鬼與小十竟然水火不容,哥哥鬼明明腦子不好使,卻還是能精準發現問題,并跑來找他告狀,例如野蘿蔔今天偷偷多吃了一碗土,例如野蘿蔔吐槽哪個蝴蝶結綁的太難看。

大度的小七當然不會在意這些小問題,只是把每天給小十的睡前故事延長了一點點。小十得知事情原委後非常生氣,但又被小七明令禁止傷害哥哥鬼,于是兩鬼就只能進行扯頭發,吐口水這種低級傷害行為。

發現不是小十和哥哥鬼在叫自己,小七又去其他房間找鬼,發現一個在上吊睡覺,一個在研究白菜的一百種常見病預防指南。

呼喊聲還在三樓回蕩,小七撓着頭下了樓,既然不是鬼友們呼喊,那是誰在叫自己呢?

“怎麽了?”見陳陽希一臉困惑,舒憐佯裝好奇詢問。

“我聽到有人在叫我,又沒找人,你們聽到了沒?”小七困惑開口。

兩人等的就是現在,舒憐露出詫異神色,“沒有啊,就電視在響,暮雲聽到什麽了嗎?”

林暮雲也搖了搖頭,“陽陽,有按時吃藥嗎?”

小七乖巧點頭,“有按時吃。”

林暮雲聽此沉思了一下,“沒事,我明天再去問問醫生,陽陽要不先去休息吧,沒準是今天太累了。”

小七欣然同意,轉身回了樓上,突然,野蘿蔔被從三樓丢了下來,精準命中了茶幾上的水杯。

所以三人就眼睜睜地看着無人碰觸的水杯突然翻倒從茶幾上滾了下去,然後砸在了地毯上。

舒憐和林暮雲互相看了看,眼中都是疑問,他們沒設計這一項啊。

小七見狀連忙開口,“別多想,肯定是杯子滑到了,才不會是奇奇怪怪的東西碰的。”

舒憐和林暮雲,“……”

在二人懷疑的目光下,小七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然後打着哈欠離開了,一邊上樓一邊還念叨,“我今天可太累了,我今天可什麽也看到,我今天可什麽也沒聽見。”

小十已經被伸懶腰的小七揪着葉子拎在了手裏,然後晃晃蕩蕩地被拎着上樓了,臨離開之前,小十見滾落在地的杯子還頗有些不好意思,迅速延伸葉子過去,将倒了的水杯扶了起來。

舒憐吓得一聲尖叫直接站在了沙發上,林暮雲也吓得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不過此時的陳陽希一邊念叨着我可什麽也沒聽見,一邊消失在二樓拐角。

一樓客廳是久久的沉默,舒憐幹笑兩聲詢問道,“暮雲,這個水杯其實也是你提前準備的吧。”

看着一副要崩潰的舒憐,林暮雲到嘴的否定又咽了下去,他點了點頭,“是的。”

“吓死我了,下次你至少提前告訴我一聲。”舒憐拍了拍胸脯,有些責怪地開口。

不久之後,舒憐也回去睡覺了,留下林暮雲看着水杯發呆,難道別墅裏真的有別的東西存在嗎?不過随後他狠狠地搖了搖頭,他怎麽會這麽想,難不成他也瘋了。

輕笑一聲,林暮雲彎腰撿起水杯,将水杯重新放在了茶幾上,然後也回房了。

之後的小七過上了既有腳步聲,又有嬰孩笑聲哭聲,還有呼喊聲的精彩生活,不過即便如此,他依舊睡得香甜,每天神采奕奕,反觀林暮雲和舒憐,顯然不太能适應如此豐富的BGM,睡眠質量直線下降,加上高強度的晨跑活動,整個人肉眼可見的消瘦了下來。

所以當約定的日子來臨,孫嘉卿登門的時候,見到開門的林暮雲立刻禮貌的上前握手,“陳先生你好,孫某慕名而來,還望您施以援手,不過也不急于一時,您可以先休養身體。”

林暮雲僵硬一笑,“孫醫生,我是林暮雲。”

發現自己認錯人的孫嘉卿連忙道歉,“抱歉,看來病人的病情對您造成了很大影響啊。”

“您請進。”林暮雲露出一個無奈的笑,然後迎接孫嘉卿進門。

進了別墅,兩人剛聊了兩句,舒憐從樓上下來了,她挂着禮貌的笑上前,“孫醫生,您好。”

孫嘉卿站起身,與舒憐握了握手,“您好,早就聽聞您的大名,十分抱歉,我還以為陳陽希是為男士呢。”

舒憐???

林暮雲連忙解釋,“這位是舒憐舒小姐,陽陽還在樓上。”

接連認錯人的孫嘉卿尴尬一笑,“看來陳先生的病情很嚴重啊,對舒小姐的生活也造成了影響。”

舒憐嘆了口氣,“是啊,但就算再難,我們也不能放棄。”

聽到這樣的回複,孫嘉卿顯得有些理不清關系,不過接連認錯人的他也沒有再詳細詢問,直接開門見山,“陳先生是否在家?不知是否方便見一見。”

“在的。”舒憐連忙開口,離開卧室之前她特意看了,陳陽希那個神經病在三樓那間客房拿着本書自言自語,此時正是見心理醫生的好機會,“我帶您上去吧。”

孫嘉卿自然同意,跟着舒憐和林暮雲上樓,上樓的過程中,舒憐還在用擔憂的聲音說道,“陳先生現在的狀态不太好,總是懷疑別墅裏有不幹淨的東西,還經常幻聽,最近好像更嚴重了,開始滿屋子綁蝴蝶結……”

“舒小姐。”孫嘉卿打斷了舒憐的科普。

“您說。”舒憐笑着開口。

“在我未見到病人之前,通常不會通過任何方式了解病人,具體病情請容我見過病人之後再讨論。”孫嘉卿繼續說道,“精神疾病與其他疾病不同,帶有一定的主觀性,希望您理解。”

舒憐的笑容不禁有些僵硬了,她倒也聽過孫嘉卿給人看病時的一些怪癖,沒想到竟然這麽直接,這竟然還是一個心理醫生,情商看來也不高。

“孫醫生別介意,小舒也是着急。”見有些冷場,林暮雲連忙補救。

最終,三人還是在尴尬中抵達了三樓,剛到門前,就聽到了裏面的動靜。

“對!沒錯!下一題,小白菜的适宜生長溫度是多少?開始!”

“1號選手請回答!”

“是的!是5到25度,加一分!”

“野蘿蔔同學,請不要摳腳!”

“摳須須也不行!有問題舉葉子,不要扯白同學的頭發!”

門內的情況似乎十分熱鬧,只是從始至終都只有陳陽希一個人的聲音。

門外的三人,“……”

孫嘉卿還比較淡定,擡手敲了敲門。門內安靜了片刻,然後傳來請進的聲音。推開房門,房間裏果然只有陳陽希一個人,孫嘉卿表情如常,上前自我介紹。

這一次終于認對了人,小七禮貌地與來人握了握手,随後有些好奇,“你就是給我看病的心理醫生?”

“是的,不過你也可以把我當做一個來尋求你幫助的求助者。”孫嘉卿開口,“你是想先同我聊聊你的事,還是想聽我聊聊我的事?”

小七剛要開口,旁邊的野蘿蔔就開始圍着他狂跳,“有生意上門了!先談價錢!談價錢!”

于是,小七開口道,“我們還先聊聊價錢吧。”

孫嘉卿,“……”

門口的林暮雲和舒憐,“……”

“好,應該的。”短暫的呆滞後,孫嘉卿開口,“不知道陳先生是怎麽定價的?”對于這種靈媒的收費标準,他也有所耳聞,想來自己的多年的積蓄還是付得起的。

“兩顆小白菜,不砍價!”小七語氣頗為堅定。

蹦跶的小十咚!得一下砸在了地上,蘿蔔纓子都蔫了貼在地上,随後它猛地又跳了起來,“你眼裏只有小白菜嗎!”

小七眼睛轉了轉,“再加兩顆蘿蔔!”

孫嘉卿,“……”看來自己今天只是來看病的了。

舒憐差點笑出聲,這可是陳陽希自己掉鏈子,不被當神經病才怪,林暮雲顯然也是差不多的想法,所以當孫嘉卿提出單獨與陳陽希聊聊的時候,兩人也欣然同意,痛快的離開了房間,反正他們想看的話也可以看監控。

房間裏,兩人就收費問題達成了一致,這才開始談正事。

“那陳先生現在想聊聊自己的事嗎?”孫嘉卿詢問道。

“我?”小七剛想說自己沒事,腦海中就傳來5000關于劇情點的提醒,需要配合心理醫生完成心理咨詢,“我的問題有點多,我懷疑我陽臺的小白菜中有一顆成精了,有時候能聽到笑聲,最近幾天還學會叫我的名字了……”

孫嘉卿耐心聽着講述,聽着聽着不禁有些奇怪,從陳陽希的敘述方式來看,思維清晰,邏輯通順,就是內容有些天馬行空,而且整個人的狀态看上去可比樓下那兩個正常多了,只是這內容,怎麽越聽越玄幻,顯然不屬于正常範圍。

“基本上就這些。”聽着腦海中劇情點完成的提示音,小七停止了敘述,端起旁邊的水杯噸噸噸灌了一杯水,說這麽多,蝸都有些渴了,“好了,你可以開始說說你的事了。”

結束的突然,角色轉換的也很突然,孫嘉卿差點沒反應過啦,擡頭看着已經做好聽講準備的陳陽希,孫嘉卿也開始講述他的事。事情雖然令人悲傷,但其實并不複雜,就是妻子在接孩子回家的路上發生了車禍。

但讓他無法釋懷的是,那天他們剛剛吵了架,而那天本應該是他接孩子的,又因為吵架,妻子和孩子遲遲沒回家他也理所當然的以為她們是去父母那裏住了。

之後的屍檢報告更是表明,妻子死于失血過多,死亡過程痛苦而漫長,而孩子竟然就莫名其妙的失蹤了,至今下落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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