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被對照的受害人只想去世
在小七行動的同時,左延警局的警察們也便裝出動了,而且出發之前,陶木槿對連環殺手的外貌特征,行為習慣做了詳細推測。
此次抓捕的犯人是個隐匿者,警方并沒有外貌圖像,甚至因為隐匿者的特殊性,很有可能他們與殺人犯面對面都認不出對方,反而一轉身就忘記了這個人的樣貌。這才叫上了于杭書,當然,叫上于杭書這件事,以及于杭書的身份都是保密的,陶木槿并不知情,警局中也只有少部分人知道于杭書的身份。
小七打了個車來到了東橋附近,此時正是一個五天的小長假,東橋是安蒼市的知名景點,今晚還有煙花表演,此時附近可謂是人山人海。小七看着手機上警察叔叔發來的犯人可能具備的特征有些犯愁,這麽多人,蝸該怎麽分辨哪個是化肥呢?
而且天色越來越暗,過一會想要找人就更難了,正犯愁之際,突然一個人從旁邊走了過來。
“你好,請問您知道這個地方怎麽走嗎?”
小七看了那人一眼,眼中浮現出親切的光芒,身高180以上,外表陽光極具親和力,作案時常穿一身藏青色運動裝,左撇子,當然,最主要的是警察叔叔發來了一段疑似殺人犯的錄音,那聲音就和他現在聽到的一樣。
“知道,順着這個方向,然後左轉……”殺人犯所問的地方是個小面館,在安蒼市有點名氣,也在東橋附近,只是位置在老街區裏,路徑複雜,不是安蒼市居民的話一般都會迷路。
聽完小七的講述,那人果然已經一臉茫然,配上他那張陽光男孩的面孔,十分容易博得陌生人的好感。加之此時天色還不算晚,所以小七就如同大部分人一樣,笑着開口,“要不我帶你過去吧,也不算遠。”
青年聽此果然喜出望外,随後又有些不好意思,“會不會太麻煩你了?”
“沒關系,煙花表演還早,我現在也沒什麽事。”
“那這樣吧,如果你晚上還沒吃飯,我們就到面館裏一起吃吧,我請你,算作謝禮怎麽樣?”
“好啊。”
雙方對視一笑,心中都無比滿意。
踏着漸漸淡化的夕陽,小七領着人走向了複雜的老城區,那片老城區已經有一部分被改造成了美食區,但是還有一小部分處于荒廢狀态。
兩人走在頗具年代感的石板路上,一邊聊着天,然後驚喜地發現兩人竟然有很多相似的興趣愛好,如此自然是越聊越投機,最後更是說到了晚上一起看煙花表演的事。
在這相見恨晚的表象之下,藏着的是雙方激動不已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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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在兩人的期待之中,他們走到了一處老舊的五人居住的老城區,破損荒無人煙的街道,兩邊如同鬼宅一樣的破舊大樓,将這裏映襯的陰氣森森。
青年停下了腳步,轉頭看向小七,臉上依舊帶着笑,只是現在笑容多了幾分詭異,“你知道嗎?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就知道你一定會是我下一個完美的作品。”
小七也保持着笑臉,“真的嗎?好巧啊,見到你的第一眼,我也知道,你一定會成為一份完美的化肥,滋養我陽臺種植的白菜和蘿蔔。”
青年的笑容明顯空白了一瞬,他仔細又謹慎地打量了小七一遍,随後嗤笑一聲,“有意思,這樣就更有意思了!”面前的少年體型勻稱,不算消瘦那一類,但也絕對不是什麽健壯型,加上白皙的皮膚,一看就是常年呆在室內的類型。
小七點點頭,“我喜歡健康的化肥,上一個那個精神有點問題,就讓給警察叔叔吧,你這樣的更符合蝸的心意。”
聽此,青年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顯然評估過後,他已經認定青年一定不是自己的對手,此時小七的話對他來講,娛樂性質十足。
笑過之後,青年收斂了表情,從身後背的大旅行包中掏出一把錘子,迅速向小七沖了過去,“煙花表演有什麽意思,我馬上就能在你的腦袋上看到今夜最完美的煙花!”
小七見狀也沖了上去,只聽砰的一聲,青年向後倒飛了出去重重地砸在了地上,手中的錘子也已經易主。
等青年重新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還很茫然,似乎沒想明白剛剛發生了什麽事,但是一擡頭,少年已經拎着錘子站在了他的身邊。
“彈性不錯,我喜歡,白菜和蘿蔔應該也會喜歡。”說完,小七就伸手過去揪住了青年的衣領,拖着就走,一邊走還一邊愉快地哼起了歌。
來到這個世界這麽多天,蝸終于收獲了第一份化肥,怎一個開心了得。“蝸有了化肥~蝸有了化肥~可愛的化肥~滋養蝸的蘿蔔~還有那可愛的小白菜~”
青年完全懵了,看着少年拖着自己如同拖一只小雞崽那般輕松,甚至還開心的哼起了歌,哪怕心理素質再好,此時也慌了神,他是連環殺手,但他只殺人,不變态啊。但是這個少年,明顯是個變态殺人狂,還是天生怪力的那種!
小七拖着殺人犯走街串巷,成功走出了老城區,但是算了算到出租屋的距離,感覺有點遠,無奈之下,小七還是決定打個車。
不過讓蝸十分不開心的是,他連續招手了好幾輛出租車,出租車不但不停,甚至還更快的開走了,“這些司機怎麽回事?太不專業了!”
被拖行了一路,掙紮了一路,已經沒有力氣的殺人犯不禁無語,那是司機的問題嗎?正常人看到他們如今這個造型,不逃跑反而有問題吧。
足足過了半個小時,小七終于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司機師傅十分富有正義感,詢問了事情經過,了解到很有可能是個連環殺人犯被抓之後更是拍胸脯保證,這件事包在他身上了。
小七對着司機師傅比了贊,“大哥,豪爽。”
青年被拎上車,小七也開心爬了上去,然後司機大哥就一腳油門飛了出去,小七見狀還感慨,這司機師傅真專業,連目的地都沒問就知道蝸要去哪了。
不久,出租車直接開進了左延區警局,驚動了警局中的警察,數名警察直接圍了上來,查看發生了什麽事。
小七看着圍上來的警察叔叔,心中頓時一涼,他難以置信地看向“專業”的司機大哥,司機大哥卻潇灑地對着他擺了擺手,“不用給錢了,打擊犯罪,人人有責,不用謝!”
小七,“……”抱緊自己的小化肥,蝸的委屈該跟誰說。
雖然萬分不舍,但蝸最終還是拎着化肥從出租車上走了下來,然後對着警察叔叔們露出一個悲傷的微笑。
今天留在警局值班的警察當中恰好有一個熟人,正是周歷,也就是那天被殺人犯冒充的那個警察,周歷看着快哭出來的小朋友立刻關心詢問,“怎麽了這是?被人欺負了?”
小七委屈巴巴點點頭,然後一擡手将化肥拎了過來,一咬牙遞給了警察叔叔,“我在馬路邊,撿到殺人犯,把他交給警察叔叔手裏邊。”
圍上來的警察們都懵了,他們警局倒也不是沒有撿到失物來上交的,但是撿到殺人犯的還是頭一遭。正當他們疑惑之際,好在司機大哥還是十分給力,将之前小七對他講述的事情經過又完整的講述了一遍給警察。
警察們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他們倒是知道今天警局調動大批警力外出抓人去了,這還一度導致今天值班不能外出的他們十分郁悶,但是萬萬沒想到,人在局裏坐,犯從天上來。
其中最為開心的就是周歷了,尤其是聽完講述,又看了小七收繳的那個錘子,基本已經确定,這人就是警局今天大費周章出警要抓的那把錘頭狂魔。這讓他不禁揚眉吐氣,今天本不應該是他值班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新來的那個聽音者在得知他接觸過于杭書後就把他安排在了警局裏。
聽音者們能力特殊,有的能從物證或現場上聽出過去的回聲,據說也有人能聽到未來,而聽音者對自己的能力隐私十分看重,被迫留在局裏的周歷也只能服從。
“不要着急聯系陶先生那裏,先确定犯人身份,以免鬧出烏龍。”周歷将慘不忍睹的連環殺人犯交給了同事,看着殺人犯那破損嚴重的衣服不禁有些好奇,“這衣服是怎麽回事?”
小七委屈地掰手指,“不關我的事,我只是想回家。”
周歷看着滿臉傷心的少年,不禁心疼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別怕,肯定不關你的事,走,我們進去,哥給你申請獎金去,對了,師傅你也一塊來吧,協助送犯人來警局,也有你一份獎金。”
司機大哥連連擺手拒絕,表示自己只是開車送個人,其他什麽忙也沒幫上。
小七幽怨地看了眼司機,覺得這個司機才是真人不露相。
最終,兩人還是一塊進了警局,填寫了事情詳細經過之後,犯人的身份也終于确定了,正是他們要抓的那個人,幾乎不到半個小時,獎金也到賬了。
司機興奮不已,他只是協助,獎金不算多,但也是幾天的收入了,熱情的大哥表示自己可以免費送小七回家。
小七立刻警惕的拒絕了,他覺得這個司機比連環殺人犯可怕多了。目送出租車消失在視野之中,小七這才謹慎的叫了另外一輛出租車回家。
而周歷這邊也終于聯系了出警的隊伍,此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
東橋的煙花表演已經開始了,便衣警察已經在人群中穿梭許久,借着忽明忽暗的煙花光芒搜尋着匹配的嫌疑人。
其中陶木槿尤為慎重,這是他到左延警局後的第一個案子,只能成功,不能失敗。而且他還有個秘密,就是他的聽音能力與其他的聽音者不同,他不能聽見死物的聲音,反而能聽見活人的心聲,簡單來講就是讀心術。
這能力覺醒的時候,他自然是狂喜,但是随後他意識到,這個技能不能被其他人知道,因為人的思維不集中的時候是很混亂無章的,只有沒有防備的情況下,獲取到的信息才是最精準的。
不過即使是沒有防備的情況,有些人的心音他也無法聽取,這些人往往都是常年處于高防備的人,比如警察,比如某些常年處于逃亡狀态的殺人犯,或者本身精神有問題的人。
而且還有個問題,這個世界上,即使是再親密的人,彼此也保有秘密,大衆會喜歡一個擁有讀心術的偵探,卻不喜歡與這個讀心術有任何接觸,更不用說做朋友了。
陶木槿雖然很努力,但是東橋如今這熱鬧的場景着實有些影響他的發揮,周圍太過喧嚣,人也太多,伴随煙花的每一次爆開,周圍都是一陣歡呼。這種情況下,正常人都會覺得煩躁,更何況是有讀心術的陶木槿。
然而即使如此努力,他還是沒有發現任何連環兇手的蹤跡,但是此次消息來源極為可靠,錯過這次,那人估計又會很快銷聲匿跡。
折騰了許久,突然,電話鈴聲響起,他拿起手機,發現是警局的人,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難道殺人犯被其他人普通警察找到了?
“陶先生,人抓到了,不用找了,走,我們回警局。”
“那真是太好了,是誰抓到的?”陶木槿笑得有些虛弱。
電話那邊的聲音也很嘈雜,顯然也是在東橋附近打的電話,“事情說起來比較複雜,咱們回去細說。”
聽此,陶木槿自然不好刨根問題,連忙去了停車場,然後一路飙車到了警局。
當他回到警局的時候,其他便衣警察也基本都是前後腳到,然後衆人茫然四顧,發現沒有一個人帶着犯人,不禁疑惑不已。
直到周歷走了出來,告訴他們犯人已經在審訊室了。
辛苦許久的警察們聽此自然高興不已,他們警局又抓到了一個兇殘的連環殺手,實在值得慶賀。
審訊室裏,連環兇手痛快承認了自己的身份,不承認也不行,他每次殺人都會從死者身上取下一個東西當紀念品,并且随身攜帶,所以旅行包裏的物品已經是鐵證了。但是讓警察們費解的是,這個讓人聞風喪膽的垂腦殺手竟然還想栽贓抓捕他歸案的良好市民,這種明顯沒什麽可信度胡話說起來毫無意義。
“他真的是個變态殺人狂!”
“他說要把我埋在陽臺做化肥。”
“不信你們可以去查他的陽臺!”
“那個人絕對不正常,他肯定有問題,我拿我的人格擔保!”
警察繃着一張臉,心中吐槽,你一個連環殺手還有什麽人格,而且這種污蔑良好市民的低端行為也太小兒科了。
審訊室外,回來的警察們已經了解了事情的全部經過,原來在他們滿東橋轉悠的時候,這個連環殺手竟然又跑去作案了,但是沒成想這一次踢到了鐵板,反而被自己挑選的目标抓住了,在熱心司機的幫助下,兩人将連環殺手扭送進了警局。
“隊長,獎金已經發下去了,人證物證都齊了,這裏是所有的資料……”周歷将剛剛整理出來的文件夾遞給自己的上司。
“又是這個小朋友啊!哈哈哈,挺好,獎金不要吝啬。哎對了,小陶,你之前說和這個叫于杭書的小朋友認識,你對這個小朋友了解多嗎?”
得知抓住連環兇手的人是于杭書,陶木槿明顯震驚了,聽到詢問才回過神整理了一下思緒,“我們是小的時候在一起,後來杭書被人收養,也就沒什麽聯系了。”
“這樣啊。”
之後周圍的人說些什麽陶木槿都有些心不在焉。他只感覺有些心慌,等到解散後,立刻就回了自己的住所。
回到家給自己倒了杯紅酒一飲而盡,又倒了一杯坐在沙發上小酌,他來到左延區之前并不知道于杭書在這裏。其實他并不像陶櫻那樣對于杭書充滿敵意,因為曾經年幼的他,在那對夫妻出現的時候,內心也是極為渴望被收養走的。
只是他不敢說,他怕背負旁人異樣的眼光,但是在他畏畏縮縮的時候,于杭書走了過去,自此過上了與他完全不同的生活,他羨慕,後又嫉妒,最後更是下定決心,以後一定要活的比于杭書好。
之後他做的一直很成功,尤其是那天在警局門口碰見衣着寒酸的于杭書時,內心的滿足達到了頂點,但是今天的一切,又讓他有了危機感。
又一杯紅酒下肚,陶木槿拿出手機撥打了電話。
“喂,廉舟,我難受,你能來看看我嗎?”
然而不到兩秒鐘,電話挂斷了,顯然對面的人并不打算理會他。
陶木槿更加委屈,又給另外一個人打去了電話。
“尋客,你現在能過來嗎?陪我喝酒。”
“好,我等你。”
而小七這邊也已經心滿意足地擠開野蘿蔔小十,重新摸到了電腦,正在進行恐怖游戲直播。
無聊的小十滿屋子蹦跶,突然發現隔壁的人竟然出門了,野蘿蔔回頭看了眼沉迷游戲的小七,閑着無聊的小十立刻飄了出去,跟上了鄰居的腳步。
雖然沒能收獲第一份化肥,但玩游戲的樂趣讓蝸依舊很開心,直到午夜十二點關了直播,發現野蘿蔔竟然不在,不由得疑惑,【小郵筒,你看到野蘿蔔了嗎?】
剛剛停止磕牙的6362頓時警覺,【我不要聽野蘿蔔的故事,太晚了,我要睡了。】
說完,任憑小七怎麽戳都沒有反應。
“那蝸也睡了,反正野蘿蔔那麽難吃,不會有危險的。”說完小七倒在床上,挺屍入睡。
第二天清晨,小十從外面穿門而入,直接來到床上,揪着挺屍的小七一通搖晃,“快醒醒,你絕對想不到我們的鄰居是什麽身份?”
小七睜開了眼睛,“鄰居?有做化肥的潛質嗎?”
“那倒也不算。”小十想了想,這個鄰居并不是連環殺手,只是心思陰險罷了。
小七一聽不是化肥,頓時又把眼睛閉上了。
“你醒醒啊,那個鄰居昨晚和陶木槿喝了一晚上酒,明顯關系不簡單。”小十頓感恨鐵不成鋼,蘿蔔葉子一通亂拍。
小七聽此也來了點興趣,他接受到的劇情并沒有原主接受任務之後的劇情,直接就是接任務,一個月後死亡,此後就是主角的表演,原主只是時不時被拉出來鞭屍。
在原本的劇情中,原主并不關心外面怎麽樣了,一心撲在游戲直播上,鄰居死亡的事并沒有對他造成影響,甚至在隐匿者的影響下沒有記住前一個冒充警察的犯人,所以當周歷上門調查時并沒有發現什麽問題。
原主之所以這麽拼命直播,除了賺錢,也是想證明自己。
不止是陶木槿對過去耿耿于懷,原主同樣不想認輸,被收養之前他是三個孩子中最小的,大人忙着在外下地幹活,哪裏會時刻關注三個孩子。在那個吃不飽飯的年代,最小的于杭書總是被搶走食物,餓肚子是常有的事,那對夫妻到來的時候,于杭書已經連着半個月沒吃飽了,甚至因為餓得受不了偷吃的被抓,被養父狠狠打了一頓,平白多了個飯桶的稱呼。
離開了那個家,于杭書以為自己可以開始新的生活了,但是他怎麽也沒想到,他曾經的養父到了他們學校打工,逢人就說他的事,說不放心他離開,想看看他過得好不好,若是過得不好可以随時回家雲雲。
漸漸地,他成了學校師生中的白眼狼,校園霸淩更是家常便飯,好不容易熬到高中畢業,他當然不可能去上大學,而是打算靠着自己的努力賺到錢,給父母養老,也向其他人證明,自己也可以揚眉吐氣。
然而現實的殘酷狠狠壓在了他的身上,他當然也知道那封信有問題,但是他不想低頭,他打算嘗試一下,萬一呢,萬一是真的呢。
被小十吵起來的小七翻看着那封信,思索原主在那一個月裏究竟經歷了什麽呢?原主的死亡是否與主角有關呢?看來蝸要盡快接受這個任務,才能知道真相了。那麽在這之前,蝸要努力工作賺錢了!掏出電話,小七主動撥通了警察叔叔的電話。
接到電話的警察叔叔十分欣慰,左延區積壓的案子多了去了,小七這麽努力上進,警察叔叔當然要表示支持,“太好了,我們警局看來要迎來破案季了,新來的小同志昨天也開始奮發圖強,拿了好幾個案子去調查!小朋友你這裏也積極向上,我們左延的未來還是在你們年輕人身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