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二次裸貸

接下來的半個多月,我過了幾天平靜的日子,除了每天忙着做兼職其他時候也并沒有接到什麽電話。

然而就在還款截止日期的前一周,我開始接到催債人的電話,剛開始還是提醒我抓緊還錢,可是,到後來,我就感覺有些危險的氣息了…

"叮鈴鈴--"電話響起。

看着屏幕上跳動的號碼,我心生膽怯,顫顫巍巍接聽了電話。

剛一接,對面的聲音就帶着怒氣吼道:"林念兒!你到底湊夠了沒有?!老子這裏急着用錢!你一直拖着不還什麽意思!"

我連忙說:"大哥,不好意思,我正在努力籌錢,到了時間我一定會還…"

對方冷哼一聲,說道:"哼!你最好給老子乖乖的籌錢,別打什麽鬼主意,不然,到時候老子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嘟--"電話被狠狠挂斷

我打了個哆嗦,害怕地各處奔走,想法設法弄錢,可是到最後,只籌到了五千多塊錢…

在最後的那三天,我莫名的收到了一個快遞,剛一打開,一個血淋淋的頭顱彈了出來,吓得我一下子丢了盒子,原來是一個惡作劇頭顱玩具。

我知道,這是放貸人對我的提醒,我心裏不禁泛起一陣恐慌,怎麽感覺,這夥放貸人比黃毛他們似乎還要令人不安?

距離最後還款日還有二天的那個晚上,我剛從兼職的飯館裏出來,正在發愁該怎樣籌夠錢,突然後腦勺一緊,眼前一黑…

我被人一下子抓住了頭發,并帶上了頭套,一雙肥大的手捂住了我想要喊叫的嘴,直接把我拖上了一輛車…

頭套被取掉時,我發現我已經坐在了一輛面包車上,我右邊的那男人對着我的左邊,恭敬地說了一句:"龍哥,人我給你帶來了。"

我順着他說話的方向,一扭頭,看到一個嚴肅地臉,正直勾勾的盯着我,穿着黑色緊身短袖的他露出兩條花臂,色彩強烈,格外刺眼…

我看着那個‘龍哥’,他身材結實高大,此刻正冷冰冰的打量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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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的眼神,我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他一開口,刺鼻的口氣就湧出來,:"你就是林念兒?"

我不敢看他,低着頭,點了點頭。

他接着說:"明天就是最後一天,可是你今天還沒有還錢的意思,怎麽?是不打算還了?"

我低聲說:"明天一定還上,龍哥,我明天一定會還…"

他不耐煩地擺擺手:"別跟我費話!還不上了怎麽辦?!"

他似乎一眼看透我,知道我手中沒那麽多錢…

我低着頭,沒有回答。

開車的那人扭過頭,嘿嘿一笑,露出滿口黃牙,流裏流氣得說:"嘿嘿~還不上錢,就用身體來還吧!"

我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但是又有些害怕,說道:"明天我一定會還,一定!"

那龍哥把頭扭到一邊,冷哼,"明天還不了,你就等着你的照片公開吧!"

我當然知道他說的照片是什麽,還沒反應過來,門一下子打開,右邊那個人就把我強推下車,‘啪--’地關上車門,開車走了…

我的心理防線一下子被擊潰,想象不到,明天還不上錢,我又會遭遇怎樣的事情…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樣走回宿舍的,但我知道,我一夜未睡,翻來覆去,毫無睡意…

第二天天剛一亮,我就爬起床,一夜輾轉,我知道,沈浩宇,是我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想想那天自己惹怒他的行為,內心忍不住罵了自己一千遍!

怎麽說,他也是我的金主,得罪了她,不是給自己找不愉快?

可是我已經顧不了那麽多,懷着未知的心情,我撥通了他的電話…

手機一直在撥通的狀态,‘嘟--嘟--’

他會不會不接呢?

似乎是在最後關頭,突然,對方接通了電話,我卻一時語塞,不知道說什麽。

"喂?"他似乎有些不耐煩,停頓了幾秒,看我沒有說話。

又說道:"林念兒,說話!"

我聽到他的聲音,竟有些哽咽,一張口就帶着哭腔:"…沈浩宇…救我…"

聽到我這樣說,沈浩宇突然頓了一下,聲音放大了三倍:"什麽意思?!發生什麽了?!"

語氣裏竟還夾雜着着急?

我的眼淚瞬間落下來,哭着說:"為了付我***手術費…我…我又…"

吞吐了半天,我說不出剩下那半句話。

沈浩宇一下子急了,厲聲道:"又做什麽了?!說啊!"

我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那幾個字:"又去裸貸了…"

他怔了征,語氣裏帶着怒氣:"你…你白癡嗎?!林念兒你真有你的!"

我哭着說:"今天是最後的還款時間…我還沒湊齊…"

我還沒說完,就被打斷,陳浩宇道:"你在哪裏?!我去找你!"

我哽咽着報了地址,十多分鐘後,一輛紅色的跑車飛馳而來。

‘吱--’地一聲,停到了我面前。

此刻我正蹲在路邊的花壇上,剛哭過眼睛還都紅腫着。

車子一停,沈浩宇就開門下來,我一擡頭,對上他那張英俊的正想發作的臉,臉色很臭,我眼角還挂着淚,仰頭看着他。

我想,當時的樣子一定超級狼狽。

他看着我這樣,似乎怒氣消了一半,厲聲道:"你是白癡嗎?!"

我無言以對,只能低頭挨訓。

突然,一沓紅色的鈔票飛過來,正好到我的腳邊,我一擡頭,看到他臉上冷冷的,說道:"把錢還了!"

說完,一轉身,上了車,我趕快站起來,看他根本沒有扭頭,就要準備走。

我突然鬼使神差地叫道:"沈…沈浩宇"

他雙手扶住方向盤,回過頭,皺着眉看着我:"怎麽?舍不得我走?"

我支吾道:"沒…"

他瞥了我一眼,猛地一加油門,‘呲--’地刺耳的一聲,車子已經竄到了數百米外。

我只是沒想到,這次他竟沒為難我,并且那麽輕易地把錢給我,是愧疚?還是因為我這樣與黎安巧幾分相似的臉?

懷揣着那一萬塊錢,我仿佛是拿着自己重生的籌碼,沈浩宇剛一離開,我就着急給龍哥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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