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穿衣2
冷飄雲粗大的手裏握着那柔滑的肚兜,心裏卻開始了發慌,因為他的手已經繞過她的後背,來到了她的胸前,那兩座不高卻異常挺拔的山峰紛嫩嫩的矗立在了那裏,擋住了他的去路,他明顯的停頓了一下,卻又輕柔的繞了過去,他想去觸及那裏的神秘卻有似是在控制着,無奈的控制了。
晉陽感受到了他的微顫,也感受到了他那炙人的滾燙,作為一個算的上過來人的女人,她明白他的燥熱是因何而其的,只是她又能做出怎樣的反映呢?即使他的手此刻是那樣的溫柔,他的眼睛裏沒有了那嗜血的恐怖,可是她還是在控制着自己不要做出任何的迎合。
當兩個人都在刻意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緒時,也許彼此之間就都有了反映,因為冷飄雲的嘴角暗暗的扯起一絲幾乎是沒有的弧度,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心裏有了笑意。
精致的肚兜上一根幼帶已經握在了冷飄雲的手裏,可此刻那細細的幼帶在他顯得有些笨拙的手裏更加的細了,他來回的在她的脖頸間繞了幾次卻還是沒能把它牢固的系在那裏,他的額頭上滲出了細汗,卻也不好意思求助旁人,然而他的手握着那重達百斤的大刀卻也能自如的挽出花來,而今面對這小小的幼帶他卻有些犯難了。
“大王,這女人的物件男人是很難弄明白的。”雪姨接過冷飄雲手裏的幼帶輕柔的挽了幾下,那幼帶就被牢牢的系住了。
冷飄雲沖着雪姨柔柔的點了點頭,緩緩的說道:“伸出胳膊,我把薄衫給你穿上!”,說着握住了她纖細的胳膊,她的上身挺了起來,那粉紅色的菱布已經遮在了她的胸前。看着她若隐若現的私密花園,他的目光卻不敢多留戀了,他真的怕了自己會收不回來。
一襲翠綠色的薄衫被他給晉陽輕柔的穿在了身上,他仔細的又看了看她,“來人,你們幫着她們把姑娘給擡回去。”,看着進來的兩個侍衛他指了指旁邊一直瞪大着眼睛卻都弩起小嘴的兩個丫鬟緩緩的說道。
兩個丫鬟和兩個侍衛都低着頭微微的颔了颔首低聲的應允道:“是,大王。”說着走到了他的身邊。丫鬟伸手把還趴在了冷飄雲大腿上的晉陽攙扶起來,讓她下了床,那既羨慕又妒忌的眼神不停的在她的身上打量,她們想看清楚這位女子到底有着怎樣的不同之處。
然而,她們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真的就拔不下來了,這個山寨裏可以說的上美女如雲,尤其是老夫人手裏的那幾都比花還要嬌豔的女人就已經不是人間的女子了,可現在活脫脫站在了她們跟前的晉陽卻令她們有些膛目結舌了,她們什麽也不用說了,更加的不用覺得不公平了,這樣的女子也真就只應天上有了。
她們微嘆了口氣,低聲的說道:“姑娘,不如讓侍衛抱您回去吧?”,她們終于消除了心底那抹妒忌,語聲溫柔的說着,因為她們看見了她想邁步卻始終艱難的擡不起腿的痛苦樣子,更加留意到了她額頭上滲出的香汗,所以都有些心疼了。
“不用,我……我行的!”晉陽說着想抽出一條腿邁一步,卻差點沒跌倒在地上。
“啪,啪,你們幹什麽吃的!”冷飄雲眼疾手快的從床上跳了下來,扶住了她,卻又閃電般的擡手朝兩個還在發呆的丫鬟臉上抽了過去。
“大王,饒命,奴婢該死!”兩個丫鬟跪倒在地上,哭着大聲的求饒道,她們實在也不是故意的,這樣的玉人,她們知道是不能讓侍衛染指的,可是她們又看到了晉陽眼底的那抹堅持,所以都才松開手讓她試試看能否邁步的,誰成想她竟差點跌倒!
“大王,罷了,她們也不是故意的。”雪姨看着有些怒氣的冷飄雲,柔聲的說道。
“滾起來吧,以後記住了,要小心的伺候她!”冷飄雲打橫把晉陽抱在了懷裏,冷冷的甩下了一句話邁着大步出了門,別說侍衛不敢去抱晉陽,就是敢也會讓冷飄雲把他們給活活的撕裂了的,他怎會容忍別人染指她呢,尤其他發現自己內心深處一抹最柔軟的東西被她給觸動疼了以後,他就對她更加的不一樣了。
保和殿裏,冷如霜正在眉飛色舞的給冷母講述這冷飄雲是怎樣抽打晉陽的,又是怎樣差點要了她命的,那講述間眼睛裏都流傳出了一抹痛快。嘴角泛起的白沫讓冷君的眉頭蹙的更緊了,她現在已經越發的看不起這樣面貌豔麗卻頭腦簡單的女人了。
“姐姐啊,母親也累了一天了,該休息了,要不你明天在講如何?”冷君看了看眼神有些迷離的冷母,淡淡的說道,她知道冷如霜為了解恨只顧得自己講了,一點也沒有理會冷母的情緒,更加忘記了,冷母念完佛經就會就寝的,可是今天已經為了她而延遲了休息的時間,此刻臉上更已經帶上了不悅,然而她卻什麽也沒看見,讓冷君白白的把她的不是給指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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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 十章 探傷1
“是,是。都是如霜不好,母親早些休息吧!”冷如霜聽完冷君的話有些領悟的舒了口氣,低聲的說道。她的性格就是這樣心直嘴快,有了什麽事情總也瞞不住,也許就是這點老夫人才把她留到了現在。
“嗯。你們也都休息去吧,明天随我去看看那個丫頭。”冷母微眯着眼睛,手裏的佛珠沒有停止過一刻的轉動,她也實在讓冷飄雲給弄糊塗了,那個女子是他忤逆了她的意思而強行帶走的,現在為何又要毒打她呢?冷母想進一步的知道,更想進一步的了解兒子的內心世界。
凝香含着淺笑走了進來,柔聲的說道:“老夫人,床已經收拾好了,是不是現在就睡覺呢?”。她本不該來催促冷母的,只是她實在惦念那個被帶走了的晉陽,她也已經聽說了,冷飄雲差點打死她,所以她想進來打聽一點消息。
“母親,我們何必親自去看她呢,明日她要來伺候您的啊!”冷君有些不解的說道。
“哼,哼。雪姨一定會來給她告假的。”冷母幹笑了幾聲,淡淡的說道。
要說這個世界上誰最了解雪姨那就非冷母莫屬了,要說誰最了解冷母那也就非雪姨莫屬了,這兩個女人之間有着千絲萬縷的糾葛,可是表面上誰都不去顯露,這樣的女人打的都是暗戰。
保和殿裏終于恢複了安靜,所有人都就寝了,只有凝香一個人跪在了佛堂裏,手裏侍弄着一包一包的白色粉末,這是她親自調制的止痛消炎藥,她打算明天一同随着冷母去看看那個可憐的人,并把這些效果奇好的藥偷偷的給她,她從心底心疼晉陽。
凝香把最後一包藥包裹好後放進了貼身的內衣裏,雙手合十閉上眼睛念起了經,她是懂得醫道的,她的父親也是名震皇宮的神醫了,可是因為長孫皇後的歸天而牽連到他了,所以他不得不帶着只有一歲多的凝香逃離了京城,卻遭到了長孫無忌的追殺,在逃亡的路上他們遇到了冷母,冷母将他們救下了,就這樣他們隐居在了這個深山的山寨裏,凝香成了冷母的貼身丫鬟,而她的父親在她三歲的時候撒手人寰了,只留下了一部利用這三年的時間而編著的《百草篇》,凝香繼承了父親的遺願學習了醫道,可是她卻從來不表露,甚至連冷母都不知道她是懂醫道的。
清風殿,下人的西院中。晉陽已經躺在了自己有些冰涼的床板上,床板很硬,雖然是六月的天了,可是房間裏卻顯得異常的清冷,屋裏只剩下了雙兒含着眼淚傻呵呵的看着閉着眼睛可臉色卻蒼白的晉陽。她想問問晉陽發生了什麽事情,卻又不忍心打擾她,只是輕柔的擦拭着她額頭滲出的細汗。
“好雙兒,姐姐沒事,睡吧。”晉陽艱難的睜開雙眼,看着滿臉淚水的雙兒,低柔的說道,她的心也此刻無比的惆悵,可是她不能表露出來,她還要給已經生了病的雙兒力量,她要做好她的榜樣,那就是遇到困難不能哭。
雙兒癟着嘴點了點頭,柔柔的躺在了她的身邊,這個已經瘋癫了的丫頭卻異常聽晉陽的話,也許在她的腦海深處遺留着晉陽的影子。兩個可憐人就這樣就這樣閉上眼睛睡去了。
天終于蒙蒙亮了,可是晉陽卻睜不開眼睛,她滿腦子裏全是已經去世了的長孫皇後和她的父皇,他們一起嬉鬧,一起吃飯,一起放風筝,甚至三個人睡在了一起,他們的笑容,他們的關懷都讓晉陽不願意醒來,她希望自己就那樣沉浸在那美麗的夢裏。
額頭上的汗珠已經開始滴落了,可是她依然睜不開眼睛,甚至嘴裏開始叨咕一些別人聽不清楚的話語,雙兒被驚醒了,她坐了起來,扭着頭,朝着晉陽左看看右看看,卻沒有辦法把她從夢中喚醒,只能伸手去給她擦去那已經都浸濕了她黑發的汗珠。
“啊!救命啊,姐姐的額頭要着火了!”雙兒的手剛剛的觸及到晉陽的額頭就失聲的大叫了起來,晉陽發燒了!
住在隔壁的丫鬟應聲急忙的趕了過來,她們可是奉命好好照顧她的,可是她卻已經發燒到人事不省了,都急急的來回轉悠,誰都沒了主意,如果讓冷飄雲知道了她們昨晚沒有照顧她,那她們也別想活命了,“快去請雪姨來!”一個丫鬟穩了穩情緒,拉起另一個丫鬟的胳膊,低聲的說道。
“對啊,我馬上去!”另一個丫鬟恍然大悟的拍了一下腦門跑了出去。
夏天的早晨總是亮的很早,雖是剛蒙蒙亮,可山寨裏已經很熱鬧了,人們都從美夢中醒來了,開始做飯的做飯,打掃衛生的打掃衛生,只有雪姨靜靜的坐在了梳妝臺上,理着那三千的青絲,她是一個很注意個人形象的女人,看見滿頭大汗跑來的丫鬟,她淡淡的說道:“怎麽了,天又塌下來了?”。
“雪姨,您,您快點看看去吧,姑娘發起高燒了,現在已經人事不醒了。”丫鬟顧得擦拭額頭的汗珠,咽了口口水,急忙的說道。
“什麽?哎呀,馬上去看看!”雪姨放下了手中握着的桃木梳子,随便的挽起了一個簡單的發髻,邊說邊站起了身。
床上的晉陽依然沉浸在自己的美夢中,她已經忘記了身上的傷口,更加忘記了身在這樣一個充滿了對她父皇仇恨的山寨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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