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噓!你小聲點……”熊貓兒見沈箐箐失态,立即将她扯下來,“你認識她?”

沈箐箐點點頭,又搖搖頭,“一個月前,我救過她,可我卻并不知道她是誰。”

熊貓兒低頭沉思了一會兒,輕聲道,“不管她是誰,咱們先別輕舉妄動,先看看情況再說。”

沈箐箐點點頭,眼睛直直盯着轎中女子,再也移不開半步。一個月前,莫名出現在崖底的渾身是傷的冷漠女子,如今,莫名出現在朱府的一身大紅嫁衣的絕色新娘……白姑娘……仿佛有什麽東西自沈箐箐的腦海中閃過,卻怎麽也抓不住。

“朱爺,以後,她就是你的人了。”少年冷清的話語響徹在衆人耳畔。

衆人如夢初醒,朱富貴一個箭步上前,沉聲道,“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冷二見狀,也立即跟上去,“難道你們不是來娶親的嗎?”

少年看着朱富貴,面無表情的道,“敝上擔心日後朱爺的生活起居無人照顧,特将白姑娘送來,如此有嫁有娶,總不能讓朱爺吃虧才是。”說完,他轉身道,“白姑娘,出來見過朱爺。以後,你就留在這裏好生伺候着。”

“荒唐!簡直是荒唐!”朱富貴氣的渾身發抖,說罷,一甩衣袖,轉身朝屋內走去,再不理門外一幹人等。

少年一揚手,立即有人去扶轎子裏的女子。大紅的嫁衣,更襯得她肌膚如雪。似水的眸子,柔情無限,楚楚動人。

就是這樣一個天上少有,人間絕無的絕色女子,纖細的手腕上,竟戴着一副沉重的枷鎖,這一次,不僅沈箐箐,便是熊貓兒也控制不住的猛地直起身,眼珠一動不動的盯着女子手上的鐐铐。

院子裏的人亦是驚呆了,沈浪跨出一大步,伸了伸手,卻終是縮了回來。

“怎麽可能!她明明有武功的!”沈箐箐喃喃道。

熊貓兒猛地一震,“此話當真?”

沈箐箐迷茫的搖搖頭,“不知道,也許我猜錯了,不然,她怎會被人鎖起來。”

“或者是被人脅迫,或者遭人暗算。”熊貓兒拍拍沈箐箐的肩膀,“別着急,咱們先看看,等下找機會救她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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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箐箐點點頭,但見那女子自轎中走出,目不斜視,繞過衆人,徑直朝屋內走去。沈浪反應過來,連忙一個箭步跟上去,攔在那女子的面前,“姑娘!”

女子低下頭,并不應聲,臉上卻多了一絲名叫委屈的神色。

沈浪正義感爆發,看向那少年厲聲道,“她一個弱女子,何需如此?”

朱富貴不耐煩的揮揮手,“打開打開,立刻把她放了!”

少年兀自一笑,“朱爺若是心有不忍,何不将她留下?”說着,他遞上手中的盒子,“鑰匙,就在這錦盒當中。”

聞言,沈浪一個箭步上前,伸手就要去接那少年手中的錦盒,朱富貴跟上去,抓住沈浪即将落在那錦盒上的手,沈浪不解,“朱爺?”

朱富貴沖他搖搖頭,道,“沈公子,留下白姑娘,老夫就留不住女兒了。”

沈浪若有所思,回頭忘了那女子一眼,但見她泫然欲泣,仿佛滿腹委屈,訴說不得。縱然于心不忍,可朱富貴說的也并無道理,內心掙紮一番,卻終是緩緩的縮回了手。

女子的目光閃了閃,又輕輕低下頭去。

朱富貴走到那少年身邊,“多謝貴主人的美意,不過……”他看向沈浪,笑道,“老夫已經将女兒許配給這位沈公子了。”

話音剛落,女子猛地擡頭,看向沈浪,沈浪亦是滿臉震驚,“你說什麽?”

朱富貴快步走到沈浪跟前,拍着他的肩膀道,“你剛剛不是答應過了我嗎?”

“我,我答應你了?”沈浪哭笑不得,這什麽時候的事?他怎麽不知道?

一旁的冷二卻早已反應過來,恍然大悟道,“哦!對對對!沒錯沒錯!”他走到少年跟前,指着沈浪道,“這位沈公子,已經和朱姑娘定了親,正是我冷某做的媒!”

“冷二爺,你……”沈浪俊臉扭曲,指着冷二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正在這時,只聽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誰要嫁給他?”

來人正是剛剛負氣而走的朱七七,只見她快步走到沈浪跟前,上上下下将沈浪打量一番,冷哼一聲道,“你是什麽東西,你配嗎?”

朱富貴面上一沉,正待開口訓斥,沈浪卻滿心歡喜,走到朱七七面前,“對對對,多謝朱姑娘開了金口,我沈某啊,的确不配!”

朱七七冷哼一聲,徑直推開沈浪,走到那少年身邊,伸手便要去挽那少年的胳膊,少年後退一步,不着痕跡的躲開朱七七的手,朱七七也不惱,偏着頭道,“哎,是你上門下聘的?好,我嫁了!咱們走吧。”

那少年一愣,随即道,“不,在下并非新郎官。”

朱七七将頭一仰,雙手抱肩,“我不管你是不是新郎官,你帶我走就是了。”

朱富貴一聽,急忙将朱七七拉過去,輕聲呵斥道,“七七,都什麽時候了,你還使性子!”

“誰使性子了?”朱七七甩開她老爹的手,忿忿道,“婚姻大事,我自己做主。”說完,她走到少年身邊,“咱們走!”說完,她也不管衆人的反應,徑直邁開腿朝屋外走去。

朱富貴氣的臉色鐵青,“七七!你給我站住!”

可朱七七卻哪裏還肯聽他的,昂着頭,快步超前走去。

那少年急忙轉身,“姑娘留步!”

這話倒是挺管用,朱七七總算停下步子。少年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衆人,道,“各位誤會了,敝上想迎娶的,并非是朱家千金。”

這下倒換朱七七愣住了,“啊?這……”

那少年繼續道,“朱爺,敝上交代了,只要朱爺看過聘禮中的三樣東西,就全清楚了!”說着,他将手中的錦盒塞到朱七七懷裏,道了聲,“請!”說完,便徑直朝屋外走去。

朱七七一臉迷茫的看着自己懷裏的錦盒,又看看朱富貴。

朱富貴臉色一沉,呵斥道,“丢人現眼,還不回房好好給我反省反省!”說着,一甩衣袖,大踏步的跟出們去。沈浪和冷二一見,也快步跟了上去。

朱七七氣得跺跺腳,将懷裏的錦盒“啪”的一聲放在桌子上,“朱家就我一個姑娘,不娶我,還娶小泥巴啊?豬腦袋,哼!”

小泥巴一聽,連忙湊上去,“小姐……”

朱七七不耐煩的揮揮手,“去一邊呆着去!哼!不讓我出去,我偏出去!”說罷,快步轉身,徑直朝屋外走去。

小泥巴一急,連忙跟上去,“小姐,你去哪兒啊?”

轉眼間,屋內的人都走了個幹幹淨淨,只剩下那大紅喜袍的女子,呆呆的站在哪裏。沈箐箐跟熊貓兒對視一眼,迅速飛身而下,沖進屋內。

此刻,他們倒是再沒心情去看熱鬧了。

那女子兀自盯着門口,此時聽得聲響,連忙轉身,看見沈箐箐那一剎那,她渾身一震,不自覺的倒退了幾步,滿臉驚慌,“你,你們……是什麽人?”

熊貓兒走上前,“噓!別出聲,我們是來救你的。”

“救我?”女子訝然。

沈箐箐點點頭,也道,“對,我們是來救你的。還有,你不認識我了嗎?一個月前,你渾身是傷,是我救了你。”沈箐箐湊近那女子,企圖讓她看的清楚一點。

女子低下頭,“我……”

“還有,你不是有武功嗎?怎麽會被人鎖起來的?”沈箐箐盯着女子手中的鐐铐,皺着眉道。

女子渾身又是一震,猛地擡起頭,看着沈箐箐,“你……”

沈箐箐淡淡的道,“崖底小屋,沒有武功根本就出不去。況且,你能在我毫無知覺的情況下,不聲不響的離開,在我找尋了大半日,卻沒有找到你離開時留下的一絲一毫的痕跡時,我就猜到了。”

“那你……”女子苦笑,她是沒想過會在這裏遇到沈箐箐,如今,既然她的身份被識破,那她……女子的眼底眼底閃過一絲冷色,緩緩擡起了手。

“你是被他們脅迫的嗎?”沈箐箐突然道,她雙手托起女子手中的鐐铐,皺皺眉,“是不是他們給你下了藥封住了你的內力?所以你才能任由他們擺布?”這是沈箐箐能想到的唯一理由,況且,她剛剛試過了,她完全感覺不到她的內力。

女子松了一口氣,不着痕跡的收回力量,輕輕點點頭。

“哎,先別說了,救人要緊。”熊貓兒見她倆啰啰嗦嗦了半天,卻沒說出個所以然,便伸手拉過那女子帶着鐐铐的手,帶着她走向桌子邊,又将那鐐铐上的鐵鏈平攤到桌子上,舉起挂在腰間的葫蘆便要開砸。

“喂!等一下!”沈箐箐連忙抓住熊貓兒的手,“你傻了是不是?”

“呃?”熊貓兒疑惑的看着沈箐箐,沈箐箐回了他一記白眼,轉身将桌子另一邊的錦盒拿過來,“喏,剛剛那人不是說鑰匙在這裏面麽?”

“嘿嘿……我忘了。”熊貓兒拍拍腦袋,将沈箐箐手裏的錦盒接過來,仔細端詳道,“這盒子裏會不會有什麽暗器啊?”

“你要害怕,我來好了。”沈箐箐搶過熊貓兒手中的錦盒,輕輕一扣,錦盒應聲而開。果然,一把鑰匙正靜靜的躺在錦盒裏。

沈箐箐将鑰匙拿出來,沖熊貓兒晃了晃,“膽小鬼,你看,哪裏有什麽暗器?”

熊貓兒嘿嘿一笑,趕緊道,“快點,等下就有人要來了。”

沈箐箐點點頭,拿着鑰匙走到那女子跟前,笑道,“來,我先給你開鎖。”

作者有話要說:嗚嗚……安安灰溜溜的從車站回來了……不售票了,哭死!PS:中秋佳節,安安現在只能一個人孤零零的過了,求安慰,求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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