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打架【上】

第52章 打架【上】

楚擎裕親自駕車,卻并不是将陸灼華送回到客棧,而是在一家醫館前停了下來。

楚擎佑率先跳下馬車,見陸灼華出來拉住她的手臂,陸灼華瞪他,他恍若未覺,将她扯到懷中攔腰抱住,穩穩的放到地上,定定看她,“馬車你暫且用着,回到古窯,我會親自找你。”繼而話鋒一轉,“老陳。”

态度之差距,讓老陳冷汗直冒,回想方才對陸灼華的态度,只覺委屈,怎麽了?他不就不會演戲麽?老陳幽怨的用餘光看了眼陸灼華,沉聲道,“六……六爺盡管放心。”

男人哼了聲,翩然遠去。

陸灼華尚且未從兩人言語之中回過神,耳邊忽然響起一道聲音。

“你……你咋過來了?”

陸灼華回過頭,眼皮子猛地一跳。

只見大牛左眼腫起老高,嘴角又血跡尚未擦幹,再往下看更是觸目,原本這次出來指不定就不會再回來,徐絮青特意準備了好些衣衫,讓大牛至少一個月內保持絕對的整潔,可眼下跟整潔哪裏沾邊?且不說身上的衣服破了幾塊,手臂上更是大半胳膊的血跡尚未幹涸,隐約還能聞見血腥氣。

觸及陸灼華陰沉的目光,不等她開口,大牛忙着摸腦袋笑了笑,“剛剛出了點事兒?”

陸灼華抿了抿唇,沒言語,眼睛盯着他的手臂,面色越發難看。大牛哪裏見過陸灼華這幅樣子,不由有些害怕,可她不說話,他也不敢随便開口,生怕自己一說話将她惹毛。

此時裏面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片刻就見一個身材高瘦的人跑出來,見到陸灼華不由一愣。

他方才在裏面聽見大牛說話,就知道他必然是有熟人過來,便打定主意要教訓教訓他們,這會兒見是個女的,年紀輕輕,五官氣質又極為出挑,一時半會有些摸不清她的身份,開始從上到下的打量她。

在他打量她的同時,陸灼華也在打量着對方,見他衣着整潔,精氣神十足,倒不似和人剛打過一架的模樣。

陸灼華還沒什麽反應,大牛率先不滿起來,将陸灼華護到身後,瞪着那人,“你看啥?”到底是個老實人,言語還算文明。

可對面的人就不一樣了,原本就滿腔火氣,不敢對橫空出來的陸灼華撒,對着這個挨打都不太敢還手的大牛則是一點都不客氣,“爺爺俺就他媽看了,你個孬種趕緊閃開,小心爺爺再把你打個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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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牛聽這話肩膀一縮,不敢搭茬,卻是絲毫要退讓的意思都沒有,氣的那人飛起一腳,大聲罵道,“草你奶奶還不滾!”

陸灼華看了老陳一眼,輕輕搖頭,猛地将大牛推開,于是,那腳自然而然奔着陸灼華的腿奔去,那人沒預料到陸灼華會如此,便是想要收腿也已經來不及了,就聽“砰”一聲,陸灼華跌坐在地……

那人愣了下,疑惑的看了眼自己的腿,居……居然踹到她了?再看那邊陸灼華的五官幾乎皺在一起,光是看着就覺得疼,他讪讪的咧了咧嘴,疑慮頓消。

不遠處的老陳默默地往後退了幾步,扭頭看天,唉。

大牛卻結結實實的吓了一跳,旋即火氣蹭蹭直冒,也不知哪裏來的力氣走到那人面前揪住他的衣領,大聲喝道:“你居然連一個腿腳不便的女人都打!”

随着陸灼華的跌倒過往路人早已經圍了過來,有些目睹了全程,更多的則是不明所以,這會兒聽到大牛的話,紛紛側目,哪怕是完全不相熟的人也能夠從對方的眼中看得出或不屑,或憤滿。

眼見大牛确實是真的動了怒,陸灼華輕咳了聲,見老陳終于轉過頭立刻給他使了個眼色,生怕大牛會壞了自己的事兒。

老陳不情願的走過去,拉住大牛,“小兄弟好好說話,不能動手。”

那人感激的看了老陳一眼。

“大牛,扶我起來。”到底是有傷在身不能完全說是裝的,陸灼華的額角布滿汗水,有氣無力道:“你們兩個說是今天是怎麽回事?”

那人見陸灼華的模樣,有些心虛,很快氣勢又回來,“這個狗娘拿刀把俺弟砍傷了!”

“是他先動手的……”大牛趕忙看着陸灼華解釋道。

“那你就拿刀砍他?”

“是他拿的刀……”

“他拿刀讓你砍他?”

“你……”

“你什麽你,俺弟還在裏面躺着呢,難不成還是俺騙人不成?”

大牛氣的說不出話,又怕陸灼華信以為真,紅着眼睛看向陸灼華想要解釋,奈何看着陸灼華陰沉的臉色,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你弟弟被刀砍傷的?”陸灼華問向那人。

那人恨恨的點了點頭,“是!”

“那刀是你弟弟的?”

那人猶豫了下,很快道,“最後被他搶去了,把俺弟砍了一刀!”

“不然還傻站着被你弟砍?”陸灼華氣的冷笑。

那人努了努嘴角。

“你弟拿刀自然是想要對他不利,也斷然不會輕易把刀給他,恐怕是争奪不過才被他搶了去,若非他将刀搶過來,現在在裏面的人就是他!”陸灼華看向大牛,目光落到他的手臂上:“你弟什麽樣你心裏清楚,他手臂上的傷你也見到了,今天這筆賬,等你弟,等他,等我的傷有了結果,咱們一起算。”

那人一愣,眼中立刻閃過一絲緊張,欲言又止的模樣。

陸灼華心口懸着的那塊大石頭落下幾分,大概有了些譜,緩緩道,“還是你覺得現在咱們就這麽算了?”

“這麽算?”那人看看大牛的手臂,又看看一只腳踩在地上另一只腳懸空的陸灼華,硬生生的憋出一個“了”。

“你想就這麽算了……?”陸灼華語速緩慢,也特意拉長了那個“了”,原本的擔憂頓時消散,反而有些憤滿,沉着臉看向大牛。

大牛是什麽性子,她也算有些了解,憨直嘴笨又有些要強,三分的疼痛不一定能說出一分,但別人卻不一定了,指不定一分的疼都能說出三分,裏面那位,十有八九便是如此,否則又怎會輕易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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