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貪歡
今年的秋貌似比往年來得早,而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得人措手不及。
溫度驟降,天氣轉涼,路邊濃濃的樹蔭不知何時已現凋零征兆,不甘的蟬鳴嘶聲力竭般哭號吶喊,刺耳且麻木,凄厲又狠絕,拼盡所有力氣争取最後幾分、甚至幾秒的生命。
“你……可有什麽需要對我交代的?”闵關紹将車停靠在一家蘋果專賣店前,靜靜的等待答複。
小小的一隅,封閉而壓抑。
“……”沒有。
“好好的身體怎麽糟蹋成那樣?”他喉頭一緊。
可惜無人瞧見。
“說話。”
“……”我不會,你知道的。
顧北北兀自低頭垂眸,依舊一言不發,除了沉默,還是沉默。過肩的長發遮住了她大半邊臉頰,越過幾道縫隙,白淨無瑕的肌膚在陽光照耀下愈發蒼白如紙,仿佛一尊透明的瓷娃娃,随時會消失。
“我已經安排了人飛臺北,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有消息。”
這算警告麽?還是威脅?
她終于有了一絲反應,擡頭,側眸,他也在看她,那雙沉銳的眼眸仍是一貫的平靜,深黝不可見底。
這男人一向如此清貴卓絕,從始至終,意亂情迷的永遠只有自己一個。
他是闵關紹呀!號稱見死不救、冷酷無情的闵關紹啊!她怎麽能以凡夫俗子的眼光來看待這個睥睨衆生的主宰者?他是天生的帝王,男女情愛于他而言無疑都是多餘的。
真可笑呢。
可惜這次他注定要失算,時過七年,她變了,再不是當初那個不谙世事的天真小姑娘,任由他幾句甜言蜜語便傻傻的一頭栽進去,最終落得萬劫不複、萬念俱灰的下場。
提筆,心髒泛起一股苦澀:“我沒有什麽可隐瞞的,你盡管去查。”縱你翻天覆地,挖地三尺無非只能查到一個不争的事實:顧映雪六年前死于一場車禍,同日,顧北北誕下一名男嬰。
除此之外你什麽都查不到!
各自無言。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盤踞在兩人之間的疏離越聚越濃,發酵似的鋪天蓋地席卷而來,瞬間淹沒一空,最後在這個封閉的空間形成一股致命的僵局,險些令人窒息。
“親愛的,我們去做婚檢吧。”車外經過一對戀人,女子對男人如此說。
婚檢,婚檢……
顧北北眼神放空,思緒飄遠。
曾經他們也做過婚檢——不過他是被她逼着去的。
(vv)
“真好呢!我們都是健康的。”
顧映雪揮動着手中兩份婚檢報告,早已腳底抹油歡快的跑到男人跟前,像只八爪魚似的攀上他雄厚的胸膛,秀致眉眼挂滿明媚幸福的淺笑:“阿紹你什麽時候娶人家?”
镚兒——
“哎呦!”可愛的腦瓜挨個板栗。
“矜持點兒,女孩子整天娶啊娶的不知羞。”關紹取笑道,順便扒下她的柔荑改為牽着走。
“那你說我們什麽時候結婚?”她不死心的追問。
“要不明天?”
“好啊好啊。”小雞捯米連連點頭。
“逗你的。”
尼瑪被忽悠了。
怒。
顧映雪負氣甩開他,頭也不回的走遠。
真是個被寵壞的富家小姐。
身後,男人唇角挂起一絲詭異的笑,稍縱即逝。跨大步緊走幾步追上任性的女孩,好言好氣的哄:“雪兒,我的好雪兒,我錯了,跟你開玩笑呢,不氣了啊,不氣了。”
顧映雪不吃這套,賭氣說:“別碰我,我現在不想理……啊!”冷不丁被人偷襲,打橫抱起,她嬌呼一聲纖臂柔順的摟上他頸項,模樣出奇的乖巧,卻仍在死鴨子嘴硬,“別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你。”
“回家,讓我好好疼你。”
“放開我!大色狼,你個大色唔……唔唔唔……”
方進門她便慘遭摧|殘,細潤的紅唇被捕獲,舌尖纏上他的,勾勒出滿口香津。他把她壓在門板上狠狠地吮吻,大手略顯粗魯的撕扯她身上的衣服,昭示自己內心的急切,片刻也不想多等。
顧映雪半推半就的從了他,紅豔小嘴好不容易躲過他的蹂|躏,嬌軀卻被一把抱起放在離他們最近的桌案上,如玉的上半身就這麽赤果果的暴露在男人眼前,羞得一對雪白怯怯的微顫着,抖動着。
男人瞥了眼不知何時被遺棄在地板上的婚檢報告,冷眸劃過一道吃味:“那個醫生有沒有摸你的奶|子?”
她小臉微紅:“人家醫生是個女的啦。”
“小花園呢?也被外人看了?”他指的是她的私密處,女孩子身上最羞人的私密處。
聞言,顧映雪臉蛋更紅,險些滴了血:“那只是……進行科學的……檢查……”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小,幾近于無。
“不行!”他将高大的身軀往前靠近幾分,斂眸居高臨下的俯瞰她,大掌扣住她纖細的腰肢将她困在自己與桌案之間,且與嬌小的她拉開鮮明對比,“念在你對我不忠,我要懲罰你。”
懲罰?
她疑惑的看着他。
“對,懲罰。”關紹輕哼,嘴角揚着邪邪笑意,厚實的大掌按住她敏感的腰側,緩慢向下,撫摸,留戀,挑逗,撩起丹寧布料的牛仔打底裙,霸出包覆着她美麗花園的白色內褲。
“嗯……”顧映雪咬着嫩唇,一動也不敢動,心跳得飛快。
她十分清楚的曉得接下來将會發生什麽,別看他們在一起的時間不長,但這檔子事做得更不少,她早已從一個毫無經驗的清純少女被帶壞到欲罷不能的道路上,她覺得自己肯定是個壞女孩,否則怎能天天想那檔子羞人的情|事呢?
出神間那處傳來一陣涼飕飕的冷意,顧映雪倒吸一口氣,大白天的在男人銳利的注視中這麽暴殄自己,讓她覺得分外嬌羞,更要命的是她感覺男人的目光好似愛|撫一般教腿心蕩起陣陣的熱潮,淫|靡又色|情。
天吶,不要活了啦!
她捂臉,羞得說不出話。
男人揚起一抹熾熱的壞笑,伸手探進不消一會兒便勾勒出潺潺蜜液,他滿意的輕笑:“知道我要怎麽懲罰你嗎?”
顧映雪誠實的搖頭,桃花面顯得無辜又無助,只能跟随本能不斷的嬌喘嘤咛。
關紹但笑不語,視線鎖定那張紅透的小臉,單手從西裝口袋掏出一貫随身攜帶的鋼筆,黑漆漆的筆身泛着金屬光澤。這時顧映雪偷偷卸開一條手縫,怯怯的往外瞧,正瞄見一只鋼筆劃過自己的雪白巒峰,不消片刻游過小肚,小腹,來到那……
“嘤……”她似乎明白了什麽,但又不能确定,愈加無法制止,一顆心兒忐忑不安着就像失去了控制,狂跳着,同時也期待着。
這男人!他該不會是要……
“啊啊……”伴随着一聲驚呼,突如其來的冷熱溫差不禁讓她渾身泛過一層戰栗,不同于以往肌膚的溫熱觸感讓她感到難以啓齒的暧昧。
“別……別這樣,求你別這樣……我……會……會……”羞死的!
她求饒,可憐巴巴的望着男人。
可惜換開愈發邪惡的亵玩。
最後,男人将大半的筆身擠進,松手,并“好心”奉勸道:“用力把筆夾住,不準掉出來,否則我會給你更嚴厲的懲罰,知道嗎?”
低沉的嗓音在耳畔低語,他聽見她發出如幼犬般不安的嘤咛,遂輕輕的笑着俯首咬住她左側的紅嫩尖尖,惹得她兒嬌喘連連。
“啊嗯……別……”她忍不住扭動纖腰,如此甜蜜的折磨令她感覺既新奇又刺激,不過快|感卻是誠實的,宛如不受地心引力控制的潮水在小腹逐漸蔓延開來,肆虐成災。
過了好久好久,男人似乎玩夠了,笑着擡起頭望進她泛着春水的睦眸,手下捏住鋼筆前端微微試着要□□,卻感覺筆身被她緊緊的吸銜:“瞧你把鋼筆夾得這麽緊,連抽出來都要費點力氣,怎麽,很有感覺嗎?比我在你身子裏更讓你有感覺?”
不是這樣的!不是!
“不舍得松了?”男人揶揄的笑。
不!不是的!
顧映雪的臉兒紅得像熟透的西紅柿,只得胡亂搖頭并試着放松力道讓筆慢慢滑出體外,只聽“咚”的一聲掉落在地。她怯怯的擡眸看着男人深不可測的笑眼,小聲嘤咛:“哎呀掉下去了……”怎麽辦?
男人看着她像故意做錯事的孩子般,眨着一雙毫不見悔意的無辜眼眸,泛在唇畔的笑意愈發熾熱了:“看來你是存心要我懲罰你是吧?”
呀!小心思被看穿了。
然而不等她有所準備,臀瓣已被擡起繼而貫入一道宛如火焰般的厲刃,不同于之前的生硬冰冷,那滾燙的溫度幾乎能火燎了她。
“啊……阿紹……”
“喜歡嗎?”
她咬唇不說話。
突然男人冷不防的扳過她的嬌軀,鐵臂将她擡起讓她緩慢地坐上,兩人再度緊密結合,一剛強一柔弱,形成一幅絕美的畫面。
“聽說一直刺激女人的深處會讓她有更強烈的快|感,是這樣嗎?”他咬着她的耳朵低聲細語。
“不……不知道……”我不知道,不要問人家這種問題啦。顧映雪幾乎已經無法思考了,天啊,他的問題好邪惡叫人家怎麽回答嘛?可惡!
“那我們試試。”他說,話落又是一輪猛烈的進攻,一次次的戳刺都像烙印進她的靈魂底處,在她身體裏最深最深的地方烙上屬于自己的痕跡,一生銘記!
驀地一陣激顫竄過背脊,他低吼了聲,有力的長臂緊緊抱住她,将自己深埋進她噴撒出灼白的泉源……
後來發生的一切,顧映雪都不記得了,只記得自己開始哭喊卻被他無情的吻住細唇,高|潮來得又猛又快将她抛上極致的巅峰,最終昏厥在他懷裏……
再次清醒,她發現自己躺在另一端的長沙發上,身側依偎着一副陽剛胸膛。
想到方才那場歡愛,她忍不住再次紅了雙頰,別開美眸不敢直視。
“接着講顧遠爺爺的故事吧,我想聽。”關紹輕柔撫摸着她的長發,将這方醉人的餘韻拉的悠長。
顧映雪餍足的嘤咛一聲,紅唇輕吞開始講述那段灰色歷史:“顧遠爺爺跟随當局來到臺灣,發現某些軍人的行為與土匪無異,畢竟逃亡至此,*無論是在軍容上還是軍紀上,都讓臺灣老百姓感到不可思議……”
“日久見人心,漸漸的老百姓對*大失所望,軍民矛盾愈演愈烈,最終釀成二·二八事件,此後*開始整治軍紀、嚴明軍法,但軍民對立仍然嚴重,不久白色恐怖開始。”
“顧遠爺爺看不慣當局的做法,所以請纓下臺轉而從醫。”
想到這茬,顧映雪傲嬌了:“對了阿紹,我們顧家可是醫學世家呢,傳到爹地這代是第三代,還有我還有我,我是第四代接班人,現在我讀大三,再有兩年畢業就能當醫生了,呵呵,是不是很厲害?”
“是,你厲害,你最厲害。”關紹輕點她俏麗的小鼻尖,笑得寵溺。
“其實爹地一直想帶我們回大陸定居,但是政策不允許。近幾年大陸對臺灣的态度越來越開放,爹地心系故土就回大陸創辦了分院,希望憑自己的微薄之力為家鄉……”
“恩,我知道。”男人淡淡的打斷,臉色變得微妙,“其實我父親就承蒙過你爹地的眷顧。”他将“眷顧”兩個字咬得極重,似乎頗有一股咬牙切齒的痛恨。
氣氛鬥轉,顧映雪惴惴不安的問:“阿紹,你怎麽了?”
回應她的是新一輪歡愛。
“雪兒,你愛我嗎?”
“愛……啊……”
“有多愛?”
“愛到……如果失去你,我一定會難過得哭死。”
“很好,很好。”他眸光閃過一道狠絕,“我會讓你更愛我,讓你無可救藥的愛我……”
“那當然,我發現我越來越愛你了!”
他輕嘬了下她的紅唇,贊揚道:“乖女孩。”同時身下侵犯不減,要命的搗騰,狠狠的進攻,頻率漸深漸重……
“阿紹,我要為你生寶寶。”
“哦?幾個?”
“恩……人家今年剛滿二十歲,每兩年生一個一直生到三十歲,這樣算下來就是……六個,我要為你生六個寶寶……”
“呵,那我可有的忙了。”
彼時春寒微醺,卻是暖陽高照,情滿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