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啞迷

上官晟熠看着爽朗笑着的好友,淡淡道:“你來這幹什麽?”

南宮複抽了抽嘴角,他怎麽感覺他對自己很嫌棄呢。

把酒瓶子丢給了上官晟熠,“喝酒!”

南宮複湊過去,笑得賤兮兮的,“我可是見過那位歐陽大小姐,也沒什麽好的嘛。”

上官晟熠橫了他一眼,道:“她的好,你怎麽知道?”

南宮複摸了摸鼻子,突然正經道:“說實在的,歐陽小姐的身份尊貴,但是那臉……”

他嘆了口氣道:“這樣的臉皇上未必會答應。”

上官晟熠明顯也想到了那一層,道:“我自有辦法。”

南宮複看到好友全然不放在心上,也定下心來,上官晟熠是什麽人,那樣腹黑的心性,他想做的事何時成不了?

他又道:“進來陳家一案皇上讓你去辦,恐怕一時半會兒是回不來了,你自己可要小心。”

竹院。

歐陽多多想起早上的男子,凝眉問道:“你可知道一個叫南宮複的男子?”

花盈訝異道:“南宮公子?那可是東陵第一世家唯一的獨苗!”

歐陽多多的眉頭擰的更緊了,那他怎麽會無緣無故說要結交她。

想不開就幹脆不想了,花盈道:“小姐,方才你走的時候沈國公府來人了說是要小姐過去小聚。”

歐陽多多揉了揉額頭,道:“明日再去吧。”

歐陽多多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安眠。

怎麽今天盛意沒有來?

次日醒來,歐陽多多都是止不住的擰眉頭,花盈小心翼翼的問:“小姐,還去沈府嗎?”

歐陽多多淡淡道:“自然要去。”

一路坐着馬車到了沈國公府,立馬有人迎了上來,連聲道:“表小姐可算是來了老太太念着呢。”

府裏,沈睿穿的一身習武的袍子,在露天場練着武,跟着教他的師傅一板一眼的打着拳,倒是說不出的正經。

歐陽多多噗嗤一下笑了出來,上回她來的時候沈睿還是一副霸王樣,如今倒是認真了不少。

想必是老太太看重了,畢竟府裏頭唯一的男丁要是給養廢了,都不知道找誰說理去。

沈睿練的好好的,突然聽到一聲笑聲,連忙停下望去,他撇嘴道:“是你啊。”

沈頤歡正聽到通傳走了過來,驀然聽到這一句,斥道:“睿兒,叫表姐休要無禮!”

沈睿偏了偏頭,不自然道:“表姐。”

歐陽多多頓時心情舒暢了些,眼中閃過笑意,她道:“睿哥兒好乖。”

沈睿更不自在了。

沈頤歡領着她去了前院,一進屋子,就聽到老太太道:“我的兒可算來了。”

歐陽多多行了個禮,沈老太太拉過她的手仔細瞧了瞧,“益發像你母親了。”

歐陽多多對沈恪敏并沒有多少情感,只是低眉淺笑。

老太太神情恍惚,歐陽多多注意到除了沈老太太之外還有一個頭發花白面容慈祥的老太太帶笑着看她。

她疑惑的看去,沈老太太立即道:“這是容老太太。”

歐陽多多心中一咯噔,花盈給她科普過不少信息,在京城,姓容的權貴只有容閣老。

這容閣老,輔佐過兩代君王,忠廉清正,位極人臣,如今年紀大了,就退休在府中頤養天年,但地位還在。說句不好聽的,就算是歐陽毓廷拍馬都及不上這位容閣老。

歐陽多多行了一禮,容老太太打量了她一下,心中滿意,笑道:“老姐姐好福氣,有這樣标志的一個外孫女兒。”

确實,若不論歐陽多多的傷疤,這張臉确實是标志的挑不出一點毛病。

沈老太太渾濁的老目微微閃爍,道:“那可不是,也不瞧瞧是誰的外孫!”

榮老太太頓時好笑起來,笑罵道:“你這老貨,子孫都在這,竟然這麽往自己臉上貼金。”

歐陽多多見他們的說話方式,就明白這兩位一定非常親厚,捂嘴笑了起來。

沈老太太笑了一會兒,突然眯着眼輕聲道:“我這外孫女可惜了運氣不好。”

她狀似可惜的嘆了聲氣,容老太太和她相交多年,怎麽會不知道她的心思,于是道:“我瞧着倒是頂好的。”

沈老太太眼睛一亮,歐陽多多摸不着腦袋,總覺得這兩個老太太在跟她打啞謎,且是與她有關。

沈老太太和歐陽多多說了幾句話就讓他們幾個表姊妹下去玩了。

歐陽多多拉過沈頤歡問道:“表姐可知道容老太太和外祖母什麽意思?”

沈頤歡噗嗤一下笑了出來,擰了擰她的腮,才道:“容老太太的嫡孫今年中了探花,是排的上號的上進子孫。”

但凡有祖蔭的貴族子弟,無不是走雞遛狗的纨绔,卻不想出了容公子一個奇葩,十分上進,年紀輕輕就中了探花。

歐陽多多何等心腸,這般一說就琢磨出來了,她抽了抽嘴角,感情是要給她拉皮條啊。

再三囑咐過沈夫人她現在沒有心思嫁人,沒想到她們還是如此盡心盡力的為她張羅。

沈頤歡有事呆了不過一會兒就走了,只留下歐陽多多和沈睿。

沈睿撇了撇嘴道:“那個容公子很好的,你要是嫁過去了,一定不會像姑姑一樣。”

歐陽多多笑了起來,“小小年紀的說這些。”

沈睿鼓起嘴,他才不是小孩子!

他糾結了一下,決定跳過這個話題,道:“你上回的銀針怎麽使得?”

竟然能夠把他一下子定住!

歐陽多多眼眸彎彎,她對這個便宜表弟的好感添了不少,這孩子本性到不壞。

她道:“你以後每回都要叫我表姐,我就教你。”

沈睿眼中閃過糾結,猶豫了好久,他叫道:“好,表姐。”

歐陽多多頓時笑意更濃,她道:“人體裏有不少穴位,你要是把那些穴位都掌握住了,就不愁能像我上次一樣了。”

沈睿眨了眨眼睛,道:“你能畫張圖給我嗎?”

歐陽多多想了想,認真教他并無壞處,于是道:“拿筆墨宣紙來。”

沈睿吃了一驚,“你現在就畫?”

他可是知道畫一張圖要不少時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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