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我身上的氣運有沒有回來

對方和自己隔得太遠,又背對着人,陶洛看不見對方的正臉。

陶洛肅聲道:“真的好像。”

他第一眼看到對方的時候下意識将人當做了哥哥。

但是哥哥不可能主動來自己家裏。

陶洛連對方的手機號都沒有,無法聯系上對方。

睡了兩年,把喜歡的人睡沒了。

而表弟又認識了新朋友。

陶洛很确定這個陌生的背影以前沒有出現過。

陶洛可以認出每個人的背影,但唯獨只有這個男人不在記憶當中。

陶洛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羨慕地看着湊在一塊說話的人。

自己也想要朋友。

陶洛戀戀不舍地蓋好窗簾,側擡頭吩咐保镖隊長:“先推我到樓梯口吧。”

隊長擔憂地蹙眉:“陶少爺,你的身體站立有些困難。”

陶洛颔首:“沒錯。”

“所以我就扶着欄杆在樓梯上走一走,不站在草坪上等他們來虛僞地祝賀了。”

“好的。”隊長推着他往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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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洛打了個哈欠,困了。

趙淩不合時宜地出現:“陶洛,真是好久不見。”

陶洛看着面前的趙淩:“嗯嗯,好久不見。”

陶洛只覺得尴尬,要是賀倡上來,兩個人還能話不投機說不定還能罵起來。

趙淩就算了……

陶洛現在對他無感。

一句話都不想多說。

“你不和他們說話?”陶洛問他,只想催他快下去。

不想和他說話。

陶洛自認是鬼門關走過一遭的人了,從今天開始他要做個超級大壞蛋。

他要把這群人氣得跳腳,最好氣死一個是一個。

趙淩扶額:“不想聽,聽不懂,來看看你沒死的狀态。”

陶洛試着翻了個白眼。

沒翻成功。

趙淩問他:“你眼睛抽風了?”

陶洛朝他冷哼了一聲:“大明星閑的沒事幹來參加我的宴會,過氣了吧。”

趙淩是個混血兒,比自己大三歲,因為幼兒園的時候回了國內,比別人晚讀一年。

他從小就好看,讀書時候遞情書的一大堆。

到了七夕節、情人節這類愛情節日,趙淩收到的禮物得拿麻袋拽。

趙淩會選一些不錯的巧克力送給自己吃,讓自己兜上一書包。

沒有發生變故之前,趙淩勉強算個受歡迎的帥哥,不愛亂搞,喜歡到朋友家裏竄門。

他家裏父母離婚,把他扔給了男方的老古板爺爺。

後來,趙淩和陶紙越走越近,他身上的花邊新聞也越來越多。

最關鍵的是趙淩愛玩,他床上的情婦一大堆。

陶洛推着輪椅過去,朝他咧了咧牙:“我和你說,現在別來惹我!”

趙淩看着陶洛一縷頭發翹飛,随着說話動靜一晃一晃的,像是在風中搖動的小花。

陶洛的話和表情沒有任何的攻擊性。

趙淩頭一遭覺得他這樣子像是裝老虎的小奶貓。

但陶洛感覺良好。

陶洛一招手,讓保镖推着自己下去。

趙淩一把拉住了輪椅,不滿地啧了一聲:“別去招惹阿紙。”

陶洛沒回答,又聽見趙淩玩味地許諾:“你以前不是和我告過白嗎?只要你不招惹阿紙,我可以和你睡。”

陶洛朝他笑:“好啊,現在嗎?你不怕被陶紙發現啊。”

陶洛的心裏已經打算好了,這棟別墅的監控已經重新裝過,變成了無死角監控。

每一間衛生間的門口都裝了一個。

趙淩敢脫衣服,陶洛就能找人把他的脫衣視頻添油加醋一番放網上。

陶洛的心中在咕嚕嚕地冒壞水。

這幾天他看了很多電影,學習裏頭心狠手辣的反派。

雖然不求一下子滿級,但只要能膈應到他們也算圓滿。

陶洛仰頭,自己以前沒想幹壞事,可他們總是不信,要懷疑自己。

壞事沒幹,鍋背了一大堆。

趙淩彎腰湊到陶洛的臉前,語氣暧昧:“話說你以前不是很喜歡我嗎?”

趙淩的記憶中,陶洛總是追在自己身後,無論自己怎麽厭煩他他都只會裝傻充愣,試圖打動人心。

陶洛蹙眉:“我沒喜歡過你,我有喜歡的人了,喜歡要一心一意,不能像你這樣看一個睡一個,會得病的。”

趙淩冷嘲熱諷:“靳遼?賀倡?還是別人?”

陶洛搖頭,沒有和他說哥哥的事情:“保镖大叔,推我離開。”

趙淩看着陶洛的背影發愣。

總感覺現在的陶洛給自己一種莫名的熟悉感,還有失落和委屈。

但陶洛剛才說到有喜歡的人時,趙淩篤定他是認真的。

那眼睛是如此明亮清澈。

甚至趙淩看到了他身上的桃心泡泡。

趙淩靠在牆邊嘆氣,陶洛還是和過去一樣惹人嫌,但他現在坦率多了。

那巴掌大的笑臉寫着“我要幹壞事”五個大字。

陶洛一下樓就吸引了衆人的目光。

角落裏的幾個男人盯着陶洛。

唐拯和白傅恒說悄悄話:“白傅恒,小洛當鬼時好看,為什麽現在看起來就感覺很普通。”

長相都不一樣了。

白傅恒勾唇:“明明同樣精美的五官,但有些人就是更招人喜歡,身上的氣也會影響到你的判斷。現在的邪術加大了他身上的濁氣,你看到的只是假象。”

他倆低頭交流。

白傅恒得意地說:“比如我現在看到小洛身上就有一股怨氣,他現在脾氣估計可大了。”

逮誰咬誰。

白傅恒在心中覺得挺可愛的,又兇又奶。

唐拯啧了一聲:“那邪術消失後,他真正的樣子是……”

白傅恒托腮,自豪地回答:“特別好看,直男看了都喜歡,我就挺喜歡的。可惜你現在看不出來。”

唐拯腹诽,再漂亮也不是你白傅恒這個大直男的老婆,炫耀什麽啊……

唐拯手肘戳了戳白傅恒:“陶洛好像在看你啊,他還記得你?”

陶洛在人群中精準地發現了白傅恒。

心髒仿佛有從胸口跳出來了。

哥……哥哥!

陶洛瞪大了眼睛,他為什麽會來這個宴會上?

幾年前他說過那時候的邪術太強,他不能讓陶紙發現。

難道是現在邪術快失效,他也敢出來了嗎?

陶洛心中默念要冷靜,冷靜,不要沖動行事,免得誤了對方的計劃。

陶洛沒有過去,只是偷偷瞧着白傅恒。

對方沒太大的變化,只是體魄更加強健了些,還是一樣的酷帥。

緊随其後的趙淩在耳邊猛不丁說了一句:“你盯着白傅恒看做什麽?”

陶洛歪頭:“誰?”

趙淩嘲諷:“你不會喜歡的人是白傅恒吧。又是想搶你表弟的東西啊?做人不要太犯賤了。”

“再說了,白傅恒和陶紙有了婚約,而且他還有個小情人,那個小情人還有兩個孩子。你不是覺得我私生活混亂嗎?白傅恒也不幹淨哦。”

陶洛眼中的光芒黯淡下去。

白……白傅恒?

表弟的未婚夫??

陶洛低聲說:“真離譜……”

自己喜歡的人又被表弟搶走了。

就和以前一模一樣,無論是曲子還是朋友,自己喜歡的東西都會落到表弟身上。

哥哥是自己藏了一年多的寶物,不敢問他的名字和身份,每天就偷偷地想一會兒。

因為哥哥不喜歡gay,所以自己也僞裝身份,怕說出來他就厭惡自己了。

陶洛就這麽藏着哥哥,生怕表弟知道了來搶走。

就像小朋友得了棒棒糖舍不得吃,都舍不得打開,每天看着解饞硬生生持續看了一年多。

結果睡一覺,趙淩說表弟已經把棒棒糖拿走吃掉了。

而且他們把棒棒糖吃了,還要和自己說白傅恒私生活多糟糕。

他們偷吃了棒棒糖,還嫌棄不合口味!!!

陶洛心裏犯酸,他頭一次這麽委屈。

真離譜……

那這麽說的話,哥哥估計也被動入局,把自己忘得一幹二淨了。

至于白傅恒有對象,還有孩子的事情……也沒辦法。是不是這兩年結婚生孩子了?還是雙胞胎吧……

白傅恒要是真的有對象,陶洛覺得很正常。

當初就知道他是直男了……

陶洛一咬牙,覺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斃,他要測試一下表弟身上的氣運有沒有減弱。

他雙手推着輪椅湊到那群男人面前。

陶紙說:“表哥,我來幫你推輪椅,你看起來太辛苦了。”

“我不要你推,”陶洛看着表弟胸口別的禮花,惡狠狠地說,“打扮得比我這個主人家還要隆重。”

一點都沒大沒小。

陶紙裝聽不出來他話中有話,笑意盈盈地撥弄了一下胸口的小花束:“未開放的紅玫瑰鮮花胸針,好看嗎?賀倡送的。”

陶洛托腮,喜歡紅玫瑰的是自己。

表弟喜歡白百合。

賀倡每次都這樣,把自己喜歡的東西送給陶紙。

陶紙不喜歡卻還要裝模作樣地炫耀。

陶洛掃看了衆人一眼,最後目光落在白傅恒身上,欲言又止,最後對陶紙說:“我有話想先和你說。”

陶洛先測試完這個,等會兒再測試白傅恒還記不得記得自己。

陶紙倒是老實地跟着他進了別墅上了二樓。

一進休息室,陶洛讓保镖守在外面,門稍微掩蓋着。

陶紙姿态輕松撩開窗簾,從這裏看外面:“果然剛才你在這裏偷看下面。”

“表哥,你要說什麽呢?”

陶洛撐着身體從輪椅上起來:“我來測試一下,我身上的氣運有沒有回來。”

陶洛撲過去,一把拽住了陶紙胸口的胸針:“以前你的東西我總是拿不回來,我倒要看看今天能不能成功。”

陶洛心道已經撕破臉了,還留什麽情面。

這房間裏有攝像頭也沒事,就搶個胸針,想必表弟也不敢把自己掐死。

陶洛在心中預演過好幾次,還是很艱難地取了下來。

“拿到了!”陶洛面上一喜,“我喜歡的玫瑰花你戴着心裏美嗎?你還是別戴了!”

陶洛推開一扇窗戶,趴在窗戶上,用力地将胸針抛出去。

走你!

他心中暢快。

他可以從表弟身上搶走東西了!

以前,他在作惡途中不是腳滑跌倒,就是頭上掉的東西砸暈,各種各樣的意外,都在阻止着自己不懷好意地接近表弟。

陶洛感覺有人狠狠地推了自己的背部一把,身子往前一栽。

他在空中身體翻轉,面朝上,清楚地看到了陶紙收回去的雙手和得意笑容。

在短短的一時間,陶洛注意力高度集中在他身上。

“幹壞事,誰比誰更狠?”表弟用調侃的語氣說,“不小心失手推了個廢物……”

作者有話要說:白傅恒(挽袖子,拖着凳子砸人):等着,哥哥這就來教你什麽叫做以暴制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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