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完成A級任務,應冠星答應同居
應珙銘明顯來者不善。
付溪擋在應訓庭面前:“我叔叔和你沒什麽好說的。”
張思學将輪椅朝後拉開一段距離, 側身向前,隐隐将應訓庭護住。
“怎麽會沒有說的?”應珙銘笑盈盈的, 完全沒把兩人的阻攔放在眼裏:“我們倆是親兄弟, 從小一塊兒長大,有着說不完的話。”
“我還記得小時候啊,訓庭你追在我屁股後面叫我哥哥, 親得不行。後來當上董事長了,權利大了, 就不認我這個哥哥了,着實讓我很傷心。”
應訓庭看出應珙銘今天是不會罷休了,以他的肆意妄為的性格,最喜歡在大庭廣衆之找人麻煩, 讓人出醜。
“看來四年前的教訓還不夠,或者說你在國外的日子過得太好了, 把當年跪在地上說過的話給忘了。”
“你還好意思說?!”應珙銘臉色沉得發青,笑容也陰冷了幾分,他沒想到應訓庭居然會當衆說出四年前在書房中的那一幕。
應訓庭慣會裝正人君子,無論什麽時候都喜歡給人留三分餘地。
當初應訓庭調查出來那場車禍是他安排的, 付溪的母親也是他買兇将人撞死。好在應訓庭證據不全,不能将他送交法院,但他也因此見識到了這個弟弟狠辣的手段。
不得已, 他只能跪地求饒, 在一間只有兩個人的書房裏。應訓庭坐在皮椅上,俯視着幾乎跪趴在地上的他。
他昂貴的西裝襯衣被扯碎成布條,右腿、左臂粉碎性骨折, 背上更是沒有一塊好肉。
至今, 他還深深的記得應訓庭當時的眼神, 即便當時兩人隔着相當一段距離,但那眼神就像一把冰冷的槍抵在他的太陽穴,只要他敢有所動作,只要他說錯一個字,應訓庭就會馬上要了他的命!
那是他一生的恥辱,每當他在巴黎午夜夢醒,他都憤怒得發狂,哪怕他躺在豪華的酒店裏,身邊睡着美豔無比的女人,賬戶上有着數不清零的資産,但他不甘心!
應氏應該是他的!他是長子,父親命定的繼承人是他,應訓庭搶了本該屬于他的位置!
“我為什麽不好意思?應珙銘,你違背了當初發的誓,你說過永遠不回國我才給你一條生路。”應訓庭朝張思學做了個手勢讓他不用護着自己,然後主動挪動輪椅到了應珙銘面前:“你應該很清楚,四年前要不是父親施壓,你根本不可能走出書房。”
“呵,我四年前可能走不出。那四年後呢?”應珙銘嘲弄的笑了一聲,看着應訓庭的雙腿,目的明顯的打量着他的輪椅:“我聽你醫生說了,你很難再有站起來的機會了。”
“不過我還是要感謝你,本來我以為拿回應氏至少還需要十年的時間,結果你把應氏交給了冠星……感謝你幫我養了兒子,也感謝你主動把應氏讓了出來,如果你現在帶着你的輪椅滾蛋的話,我可以把以前的愁怨一筆勾銷。”
“應珙銘,你怎麽能這麽不要臉!”哪怕付溪知道劇情,也被應珙銘的所作所為震驚到了。
應珙銘瞥了眼付溪,不悅道:“你好歹要和冠星結婚了,也算我半個兒子了。怎麽不幫着自己爸爸說話,反而幫着外人說話。”
“你還知道自己爸爸的身份啊。這麽多年冠星是怎麽長大的,你有負過一點責嗎?你在國外潇灑,對冠星不聞不問,現在冠星當上董事長了,你就想起自己有個兒子了。你覺得像你這種人渣,冠星會搭理你嗎?”
應珙銘即便被付溪指着鼻子罵也是面不改色:“這不是有我的好弟弟盡心盡責的幫我養嗎?大概是知道對不起哥哥,拿了不該拿的東西,良心不安才不得不做做表面功夫。”
“再說,他把自己哥哥趕出家門,他不照顧冠星,誰來照顧?”
“我算知道了,在你眼裏就從來沒有錯,錯的都是別人。”付溪眼看着控制面板上的時間還剩下40分鐘,他還有任務要做,不想再浪費時間在應珙銘身上,直接道:“對于你這麽自私的人,我們和你沒什麽好說的,叔叔,我們走。”
應珙銘直接伸出手臂将付溪和應訓庭攔住:“好戲才剛剛開始,怎麽能說走就走。”他笑着指着前方過來的人:“不留着你們,冠星還不肯過來。”
确實是應珙銘的做事風格,非常能惡心人。
付溪看見應冠星一邊謝絕那些想和他寒暄的人,一邊朝他們這邊趕。大概是看到了應珙銘這個不速之客,他才不得不撇下貴客走過來。
明眼可以看見,應冠星越走近,臉上的表情越難看。
“你來這裏做什麽?我記得沒給你發邀請函。”應冠星對對他這個生理學上的父親從來沒什麽客氣的。
“當然是來祝賀你當上董事長的,作為你的爸爸,我感到很驕傲。”應珙銘絲毫沒有因為應冠星冷漠的态度而氣惱,反而笑容滿面的說:“為了表達我的心意,之前已經送過一套婚房給你做禮物,這次呢,我也給你帶來了一個大項目。我保證你很心動。”
“我不需要什麽大項目。”應冠星完全不想跟他廢話,他來時還帶了幾個保安,幾個人高馬大的壯漢等在他身後。
應冠星給保安下達指示:“這兩個人你們好好看管,必要的時候直接趕出去,更不要再讓不相幹的人打擾到集團顧問。”
應訓庭卸任後,如今的身份是集團顧問。
幾個保安立刻把應珙銘和俞仕珣圍攏,不讓他們再靠近。
“你就這麽對自己親生父親?!”應珙銘氣極,挺身上前想要推開保安和應冠星說話,卻被保安幾個推搡,踉跄後跌好幾步。
應冠星頭也不回,只當沒聽見,吩咐張思學:“多調一點安保上來,問問Diana是怎麽辦事的,什麽人都敢放進來。”
“安同科技園,你卡在報建這個進度了是吧?一直通不過,你就不想知道是為什麽?”應珙銘大喊。
應冠星聞言倏地頓住腳步,回頭冷冷注視着應珙銘。
應珙銘見狀就知道應冠星對這件事并非無動于衷,他指了指圍在面前的保安,意思再明顯不過。
應冠星對他的做派實在惡心,應珙銘确實拿捏到了他的痛處,安同科技園項目是他進入應氏後争取到的第一個項目,是應訓庭為了鍛煉他,也為了讓他積攢經驗資歷,能在應氏站穩位置的一次重要條件。
當初他向股東保證過,一定會将這個項目做得有聲有色,至少為應氏今年年終收益創收5%點。
安同科技園這個項目對于應氏來說,價值非常,高層已經做了計劃,将在兩年後将公司的發展重心轉移到科技園的企業招收和孵化上,形成一整套高新科技的産業鏈,暗地裏的招商早已完成,企業們就等着三年後竣工入駐,同時公司也找到了出口分銷的渠道,正在初步洽談中。
但是這個項目的進展卻并不順利,報建申請總是被規劃局卡得刁難,資料打回來一次又一次重做,別說創收了,手頭能用的錢都已經用完了,整個項目快變成了吞金黑洞。
項目不好做是正常的,但以有應氏的招牌在還不好做,那就有很大的問題了。
應訓庭多次上規劃局打聽,得到的答複不是政策有變動,就是項目不夠完善,需要重新評估。
今天的董事長交接任命會,也因為這件事橫生了不少波折,不少股東都對他的能力存疑,話裏話外都是他沒有資格擔任董事長,好在有叔叔在旁鼎力支持,并向股東們保證他一定會帶領應氏走上新的高峰。
應冠星不知道應訓庭哪來的信心覺得他一定能撐起應氏,但這無疑是對他的最大的鼓勵和肯定。
安同科技園他一定會全力拿下,不僅是為了向應氏的所有員工和股東證明自己,也是為了報答應訓庭的養育之恩。
應珙銘的話确實很讓他心動,但是以他對自己這位父親的了解,好事從來輪不上他這個兒子。
應冠星冷漠的轉回頭,決定将應珙銘的誘惑徹底抛到腦後。
“應冠星!”應珙銘的一聲大喊:“張局是我們這邊的人,不管你再做多少努力都是無用功。張家給政府的誠意比應氏高多了,你覺得張局最終會做出什麽選擇?”
應冠星的目光驀地盯在了旁邊看戲的俞仕珣身上。
俞仕珣接收到他的視線,嘴角翹起一抹淡笑,篤定自信,像是對今晚的事情已勝券在握。
付溪想起,這個叫安同科技園的項目,在原著中是被俞仕珣給吃下去的!
原本的劇情應該是應訓庭死後,應氏分崩離析,應冠星哪還有心思去管這個科技園的項目,投資者迅速撤資,簽了合同的商家也紛紛撤離。應冠星疲于應對股東和外敵的發難,智能遺憾的退出了這個項目。
應冠星的退出,恰巧造就了俞仕珣的崛起,安同科技園雖然不是俞仕珣站到頂峰的關鍵,卻是一塊相當重要的基石,接手後的科技園千瘡百孔,但好歹俞仕珣還是将其扭虧為盈将其發展起來,給政府交出了一份滿意的答卷,才收獲了更多的橄榄枝。
“我要重回應氏,只要你分給我5%的股份,我就讓張家退出競争。最遲下周,你就能收到申報通過的消息。”應珙銘無不誘惑的說道。
“同時張家注資,牽線N市政府,在安同科技園旁修建東南最大的物流倉儲中心,并與港口對接,獲得一部分管理權。”俞仕珣補充到。
他說完,徑直走向應冠星,保安伸手要阻攔,反而是應訓庭開了口:“讓他過來。”
“叔叔……”應冠星嘴唇有些發幹,他對這個提議非常心動,哪怕懷疑這是個坑,但如果真的能做成,今後應氏就不再囿于一兩個行業。如果說現在的應氏是只巨獸,那物流倉儲中心和港口管理權,就等于給這只巨獸插上了翅膀,縱橫無阻。
付溪卻知道,這個提議正是俞仕珣之後的商業帝國版圖,他真正做到了這一點。而屬于應冠星的制勝法寶并不在這裏,而是如賭博一樣一頭紮進了新能量的開發,實現了彎道超車。
“你的提議很有建設性。”應訓庭笑了笑,他扶了下黑色的鏡框。他如今獲知了後面的劇情,知道應冠星和俞仕珣之後會厮殺得你死我活。
但現在劇情變了,如果讓這兩個人合作的話,以張家做跳板,将整個N市變成應氏集團的後花園,再盡快投入新能量的開發,應冠星的人生巅峰會不會提前到來呢?
應珙銘見應訓庭突然出來主持大局,應冠星、俞仕珣都看着他,似乎在等待他發號施令。連在旁邊偷聽的貴賓也将目光灼灼的盯着他不放。
應珙銘的嫉妒就像煉獄中無法撲滅的業火,無論什麽時候,應訓庭只要一句話就能吸引走所有人的關注力,所有人都像在祈求恩賜一樣,哪怕他垂憐的一眼也是無上的榮幸。
“你已經不是應氏的董事長了,不過是個沒有實權的顧問。這麽大的決定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應訓庭看了他一眼,沒有任何情感。
應珙銘卻像被電棍捅了太陽穴,眦目欲裂,恨不得去踹翻他的輪椅,再将他那一身的高傲踩得稀碎。
付溪注意到應珙銘過于毒辣的目光,趕緊叫了保安:“攔住他!絕對不要讓這個人靠近我叔叔。”
應珙銘殺人似的剜了付溪一眼,随後對俞仕珣說:“這件事我不允許一些沒資格的人參與,你要是……”
“我知道。”俞仕珣打斷他:“不過還是先謝謝應伯的推薦,不然猴年馬月我才能和兩位應董搭上關系。”
應珙銘臉色稍緩:“還是你知恩圖報……”
“現在時間有點晚了,應伯年紀也大了,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也許明天早上就能聽到我的好消息了。”俞仕珣好言勸道。
“你!”應珙銘一下子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青年男人,這個一直讨好他,配合他所有計劃,被他穩穩拿捏在手心的小輩。
“俞先生是吧?不如我們到休息室詳談?”應訓庭道。
“謝謝應董。”俞仕珣從善如流的答道,并不認為當着應冠星的面叫應訓庭“應董”有什麽不對。
應冠星清楚他還沒有擔任應氏董事長的資格,也做好了長時間聽別人叫應訓庭“應董”的準備,但不知道為何,面前這個姓俞的這聲“應董”,硬是給他聽出了挑釁和蔑視的意味。
“俞仕珣!你什麽意思,你過河拆橋?!”應珙銘一把揪住應珙銘的衣襟,咬牙切齒:“你不要忘了是誰才有你的今天!”
“話不應該這麽說,應伯你自己看看,如果你強行介入這場會談的話,應董可能會拒絕。”俞仕珣眸光轉向應冠星:“應先生,你說是吧。”
應冠星眼皮一跳,看着對方那張笑容如同面具的一張臉,不爽的感覺更盛。但姓俞的說得沒錯,如果這場會談少了應珙銘的話,可信度會提高不少。
“這裏确實不歡迎你,請回。”
應珙銘氣怒無比,一拳頭砸向俞仕珣的臉,卻被俞仕珣輕而易舉的抓住了拳頭:“應伯,你的要求我都一一兌現了,之前承諾過你的事,也必定會完成。也請你在關鍵時刻不要胡來,擾亂了計劃。”
“你他媽……”
俞仕珣手腕一個巧勁,甩開了應珙銘的拳頭,連帶着應珙銘因為慣性差點摔倒在地上。俞仕珣陰郁的雙眼裏只有冷漠:“今晚這麽多貴客,應伯是個要臉面的人,千萬別再給人留下壞印象了。”
應珙銘鼓脹着一張發青的臉,明明臉上沒有受到丁點外傷,卻像被人揍了十拳八拳,腫得有像個臉頰發亮的青蛙。
他還想沖上去,卻被保安架着胳膊,半威脅着拖到了角落裏。
“走吧。”應訓庭淡淡的說了一句,張思學便推着他離開了這個鬧劇之地。
俞仕珣整了整衣領,随後跟到應訓庭的輪椅旁,笑容禮貌,低聲道:“應董還喜歡這個投名狀嗎?”
應訓庭近距離看着這張俊美得邪氣的臉,腦中回想起劇情中對他心狠手辣的描寫:“應珙銘不值一提,如果你的投名狀如此淺薄的話,應氏将看不到你的誠意。”
俞仕珣聞言,略微思索後:“那應董想要什麽誠意?”
你只要離付溪遠遠的,就是最好的誠意。
應訓庭還沒答話,應冠星已經冷冷的替他回絕了:“誠意不是嘴上說說,要看你拿得出多少本事。”
“應先生說的是。”俞仕珣似乎并沒有被擠兌的不快,反倒心情很好的對應冠星說:“我很自信自己能得到應董的肯定。”
付溪聽到他們對話夾槍帶棒,就像一場沒有硝煙的戰争,俨然已經沒有自己發揮的餘地,而控制面板上的時間已剩23分鐘,心髒不由得緊張起來。
“冠星,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正和俞仕珣争鋒相對的應冠星聽到這麽一句話,思維像是被突然斷開了,下意識的問:“什麽事?”
“你能到旁邊來一下嗎?只要一會兒的時間。”付溪小聲說,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尤其是應訓庭的面說同居的事,他沒由來的手心發汗,甚至連聲音都勉強得顫抖。
“你……”應冠星本想拒絕,他今晚還有很多事要處理,現在橫插進來一個俞仕珣,他必須争分奪秒的利用起自己的時間。但看到付溪那雙盈盈而動的眼和期盼的神态,再想到他昨天剛落水,今天精神大概也沒恢複好,便軟了心:“行吧,你快說完,我還有事要忙。”
“小溪。”應訓庭的控制面板上同樣挂着偌大的倒計時,還剩20分鐘。
“半小時後公司安排的活動就開始了,冠星要上去致辭。等他致完辭時間就多了,你有什麽事等會兒再跟他商量吧。”
“叔叔說得對,現在有重要的事要談,你再稍微等一下。”應冠星道。
這可真是個好借口!
但是為了避免被系統抓住把柄,付溪還想再假意争取一下。
“不會耽擱太多時間,就一分鐘!”
此時,張思學打開了休息室的門。
應訓庭先一步進入休息室內“有什麽事進去再說。”
付溪一看休息室內的環境,面積不過十平米大,小聲說句話都能被人聽見。
此時俞仕珣和應冠星已經進去了,張思學站在門口望着他,眼神無聲的詢問:進不進去?不進去我可要關門了。
付溪深吸一口氣,比起被系統剝奪意識一小時的恐懼,還是當衆求應冠星同居社死稍微能接受一點。
社死就社死吧,萬一系統操作他的身體做出無法挽回的事……
“張秘書,小溪大概是不想進來,你關上門在外面照顧着他一點。”應訓庭說。
“我想,我想!”付溪根本不敢去看應訓庭的臉色,一個箭步蹿進了休息室內,心情就跟進了牢房一樣,等待着20分鐘後的秋後問斬。
伸頭縮頭都是一刀,付溪完全不敢去看應訓庭的臉,緊着嗓子一股腦的把話說了出來:“冠星我想說的是你每天這麽忙要不我們先在外面租房子一起住!”
反正如此不合時宜的腦殘的提議,應冠星肯定會訓斥他一頓,然後冷酷的拒絕。
“你……”應冠星确實沒想到付溪會在這個時候提出一個近乎無厘頭的要求,不過他也習慣了付溪這麽一直不着調,雖然心中有些不悅,但如果不按付溪的要求來,指不定又會像昨天買婚房一樣鬧天鬧地。
為了不耽擱寶貴的時間,應冠星随口敷衍了句:“那你先找房子吧。”
“那,那你是同意了?”付溪的尾音差點顫成波浪線。
“嗯嗯。”應冠星可不想再經歷昨天買婚房的崩潰。再說他每天那麽忙,就算和付溪同居也可能早上他去上班了付溪還沒醒,晚上他回去,付溪已經做了好幾個夢了。
“……”
【完成A級任務,應冠星答應同居。】
付溪很懵,這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樣。
【任務失敗,未能阻止付溪和應冠星同居,扣除點數100點。】
好了,這下又要多坐幾天輪椅了。
作者有話說:
下一本開《顫栗指數》,求收藏
海霧侵蝕而來彌漫天地,可怖的巨物撕裂異界之壁,降臨人間,城市被踐踏,活物被狩獵。
人類喪失了故土、光明和自由,逃匿于地下城瑟縮茍且。
絕望的人類伏拜在祭壇下,獻上祭品,舊日支配者們從泥塑中睜開了血紅的雙眼。
異能覺醒,基因被重新表達,一個全新的時代來臨,邪神與祂狂熱的信徒。
作為一個無法覺醒異能的廢物,頌夏被父母兄弟抛棄後,蝸居于平民窟一間破舊的小公寓中,甚至湊不出下個月的房租。
為了生存,頌夏不得不加入探險組織,無意中掘開了一座地下宮殿,詭異的王座上立着一個黑色陶俑。
從此之後,無論頌夏走到哪裏,總有一個縮小的陶俑挂件扒在他身上,砸不爛,踹不掉。
每當月夜降臨,小陶俑會在月光下投射出張牙舞爪的觸手,與睡夢中的頌夏糾纏,等他醒來身上總是疲憊又布滿痕跡。
【我是你的神,享用你是我的權利……】
【逃跑會受到神罰。】
【屈服于我!】
聽說守護特羅城的邪神親睐于頌夏,頌夏的父母決定将他作為祭品,獻給邪神以提升小兒子的異能。
深海之淵,憤怒的真神從美夢中驚醒,張開巨大的觸手,攪動洋流,撕裂海霧,踏上了尋找自己祭品的道路。
某日,特羅城百姓驚恐的發現,一個從未見過的深淵怪物毀壞了他們的海岸,摧跨了他們的港口,淹沒了他們的城牆,怪物比異界生物還要龐大兇殘,僅僅兩只觸手就能将進犯者撕得粉碎。
特羅城的百姓群情激憤,跪求他們尊貴的守護神一定要殲滅這個入侵者。
特羅城新聞頭條如實記錄了這場戰鬥:
第一天:“猙獰的怪物占據了出海口,玷污了我們的栖息地”
第二天:“狠毒的侵略者咆哮着要我們送還他的祭品”
第三天:“殘暴的魔鬼殺死了特羅城守護神”
第四天:“熱烈歡迎阿撒托斯先生莅臨特羅城”
第五天:“造物主與祂的王後将于今日抵達他忠誠的特羅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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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vs1,HE,克蘇魯世界觀,深黑殘向,但甜。
※禁欲萬年想要個老婆想得發狂,摸一下手指就能GC的攻X冷血理智只想掙錢種田攢糧的受
※私設較多,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只為了讓脆皮鴨更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