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越
陸江澤一覺醒來,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被汗水濕透了。
他秀氣的眉毛微微皺起,坐起來打量着周圍的環境。
眼前的環境明顯和他入睡的時候不一樣,他入睡之前是在自己的卧室,眼前卻像是突然到了另外一個地方一樣。
只是,現在的第一要務,是洗幹淨自己。
身上黏膩的感覺讓陸江澤幾乎無法忍受,他一步踏入浴室,沖了澡以後,才看到了鏡子裏的自己。
鏡中那個人明顯和他長得不同。
那人長得極為精致,薄唇翹鼻,一雙貓兒眼更是給這個人臉上染上了幾分靈動。
陸江澤擰起眉毛,換上浴袍,踏出了浴室。
這個時候,他忽然聽到什麽東西響了一下。
那響動的聲音似乎是書頁翻動的聲音。
陸江澤循聲望去,便見着放在了茶幾上的書。他心中雖然有疑惑,卻還是坐了下來,拿起了那本書。
翻了翻書,陸江澤看到了書名《冷酷總裁的白月光》。
陸江澤有些嫌棄地撇了撇嘴,将那本書看完了。
那本書并不算很長,陸江澤不到半個小時就看完了,他剛将書放在了茶幾上,就看到那本書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化為了灰燼。
陸江澤的眉頭皺了起來。
莫非……他穿越到了這本書所在的世界裏?
書裏的确有一個和他同名的人,不過書裏的陸江澤是個炮灰,他用盡手段讓肖硯在他身上做了一個特殊标記,這個特殊标記和陸江澤所知的不太一樣。
在陸江澤所知的世界裏,alpha易感期其實并沒有那麽嚴重,但是在這個世界,擁有特殊信息素的人可以進行特殊标記。特殊标記甚至不需要發生關系,不需要成結。但是特殊标記會讓alpha在易感期離不開被他特殊标記的Omega,如果離開的話,alpha很有可能會死。
在這樣的狀況下,也因為這個緣故,肖硯和陸江澤才不得不結婚。
陸江澤膝蓋疊起來,以一個極為舒适的姿勢坐在那裏,指尖則是輕輕地扣在了自己的膝蓋上。
他的指尖在膝蓋上慢慢地敲打,思索着自己下一步要怎麽做。
這個婚姻對于他來說并非是一件好事,陸江澤本人是個頂級alpha,自然知道alpha的易感期會多難受。原文的陸江澤以這樣的手段将自己和肖硯捆綁在一起,陸江澤着實是有些不太喜歡。
陸江澤還在盤算這些的時候,便聽到外面傳來了一個懶散的聲音:
管家:“陸少爺,樓下有人進來,說想見你一面,你見麽?”
那人的聲音透着幾分怠慢,讓陸江澤覺得很不舒服。
他撩起眼皮,對着門外說道:
陸江澤:“讓他等一會兒。”
無論樓下的是誰,他都要見上一見,最起碼,他要弄明白現在究竟是在哪一個時間節點。
陸江澤站起來,進入了衣帽間。
只是他掃了一眼衣帽間的衣服,眉頭卻是不由得皺了起來。
這哪裏來的土嗨審美?絕大部分的衣服上都貼着亮片,一部分沒貼着亮片的衣服,顏色格外古怪。陸江澤從衣櫃裏挑挑揀揀翻了許久,才翻到一件白色襯衫和一條深黑的牛仔褲。陸江澤這才将衣服換上,出門下樓了。
到了樓下,對方已經在等着了。
從那人的身上傳來一股淡淡的綠茶味道,讓陸江澤不由得蹙眉。
他走過去,坐在那人對面的沙發上,雙|腿疊在一起。
陸江澤的雙|腿筆直修長,這樣坐在沙發上,倒是顯得他極為放松。一雙貓兒眼看向坐在對面的人,聲音帶着幾分冷:
陸江澤:“管家,給這位客人沏壺茶吧。”
管家很少見到陸江澤這副姿态,他猶豫了一下,便聽到陸江澤聲音更冷:
陸江澤:“怎麽?到肖府的客人,連杯熱茶都喝不上了麽?”
陸江澤的聲音本來很是清亮,這樣一說,卻讓管家心中一驚。
他忙賠笑道:
管家:“自然可以,陸少爺稍等,我馬上就沏茶送過來。”
待到管家轉身離開後,陸江澤才撩起眼皮看向對面那人,淡淡道
陸江澤:“你是誰?來肖府做什麽?”
對面那人狠狠地咬緊了下唇,說道:
蘇宇:“陸江澤,你好大的本事。自己做了肖府的太太,就把我給忘了?”
陸江澤:“我認識你?”
陸江澤聲音淺淡。
對面那人被他這樣一說,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蘇宇:“陸江澤!”
陸江澤:“對不起,我真的不記得你是誰了。”
陸江澤思索了一下,實在想不起面前這人是誰。他不是個會為難自己的人,既然想不起來的話,那就索性不想了。反正面前這人無論是誰,和他關系都不大,不是麽,
陸江澤:“不過,不管你是誰,都和我沒什麽關系。”
陸江澤的聲音淺淡,似乎還帶着笑意。
那人氣得一雙眼都瞪大了,和陸江澤說道:
蘇宇:“陸江澤,你別欺人太甚,我手裏還有你當時用手段讓肖硯特殊标記你的證據。”
陸江澤:“證據?”
陸江澤低頭笑了笑,才說道,
陸江澤:“那你倒是拿出來啊。”
陸江澤根本不打算繼續維持自己和肖硯的婚姻。
特殊标記不僅僅是對alpha有影響,對omega也有影響。如果按照原文的時間節點,一年以後肖硯注定要和他離婚,而後和顧生歲結婚的話,那麽他不如幹脆想個辦法斬斷自己和肖硯的關系,而後離開肖硯。
因此,對方手裏握着的證據,無論拿出來不拿出來,陸江澤根本不在乎。
聽到陸江澤這麽說,那人恨恨地站了起來,對着陸江澤說道:
蘇宇:“陸江澤,你別後悔。”
說着,他便要轉身離開。
陸江澤眼睛在對方坐過的沙發上掃了一眼,才說道:
陸江澤:“我勸你把你的東西拿走。”
他眼底不帶半點笑意,聲音很冷。
那人猛然回頭,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陸江澤。
沙發上放着一個小荷包,裏面裝的是浸滿了對方信息素的棉球。
陸江澤:“你的信息素,味道很刺鼻,你不知道麽?”
陸江澤眼底笑意淺淺,和對方說道,
陸江澤:“還是盡快把你的東西拿走,別讓我自己動手。”
那人恨恨地拿起了荷包,轉身走人。
管家這會兒才帶着熱茶出來,看到沙發上已經沒人了,愣怔了一下,才将茶壺茶杯放在了茶幾上。
陸江澤掀起眼皮,看向管家,問道:
陸江澤:“對了,抑制劑有沒有?這綠茶味太重了,有些受不住。”
管家愣了一下,起身去拿抑制劑。
陸江澤:“還有一件事。”
還沒等管家離開,陸江澤又說道,
陸江澤:“今天的事情,我希望是最後一次。我不會在肖府留多久,但是我在肖府的這段時間裏,麻煩你做好你該做的事情。”
他的聲音透着冷意,很是對管家不滿。
無論怎麽說,管家都只是一個下人。一個管家如果連自己的本職工作都做不好的話,那還做什麽管家?
他的貓兒眼裏翻湧着戾氣,整個人都散發着上位者的氣息。
管家被他的神情下了一跳,額頭上覆蓋了一層冷汗,恍惚間覺得自己似乎看到了肖硯,片刻後才艱難說道:
管家:“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