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二十一

二十二、

陸辰猛的站起來,太過驚訝的他不經大腦之下,想質問傅傳書的。可是一向粗神經的他,也在話落時猛然意思到,傅傳書,恐怕比自己還難受。

當下,什麽氣勢都消失了,人恹了,低頭嗫嚅道:“傅老大,對不起,還有我接受。”

陸辰已經隐隐的猜到,褚非言或許已經被褚爸爸強迫出國了,就像冉蘇一樣。他們的鐵三角,終是散了。

傅傳書沒有再說什麽,就算全班同學都因他的話而感到疑惑,他卻像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一樣,站在走廊外,呆呆的看着藍天,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麽。

幾天後,一班的同學甚至連整個學校的學生都知道他們的褚校草離開了,但除了一些老師,其他人不知道褚非言去了哪裏?又是去幹嘛?

在一片惋惜的感嘆聲中,生活依舊在繼續,高考的戰鼓正在不遠的前方,等奮鬥了十二年的考生去擂響。

褚非言離開的那天,陸辰在第一節下課後就打電話給褚非言了,得知他要去維也納的消息,在心裏悶悶的同時,衷心祝福自己的兄弟。因為,他知道褚非言的夢想,那個音樂的聖堂是褚非言追求的地方。

下午的時候,陸辰請了一節課,專門趕到機場為褚非言送機。

那個下午,傅傳書沒課,卻也沒去送機,躺在自家的床上,頭埋在褚非言昨天睡的枕頭上,靜谧而哀傷。

褚非言也沒有等待和期待傅傳書出現,在時間到的時候走進登機口。

最後,陸辰終是對着褚非言的背影問出自己的疑惑,“非言,傅老大沒來送機,你不介意嗎?”

褚非言沒有轉身,只是淡淡的留下了是個字。

“莫道離別!”

莫道離別,是因為不曾相離嗎?這是或許就是他們之間的默契。就算距離再遠,只要心中依然,又怎算離別?

看着載着褚非言的飛機漸漸高飛,陸辰慢慢的咀嚼着這四個字,最後揚起一抹笑,透着最深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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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維也納

黑暗的舞臺上,一束燈光投射而下,打在臺上那個穿着白色燕尾服的俊帥少年身上。

一個少年,一架黑色的鋼琴構成了舞臺的所有元素,卻一點都不顯單調和違和。或許少年天生就屬于舞臺,屬于鋼琴,靜坐的他,優雅而又高貴,仿若和鋼琴融為了一體,讓臺下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的集中在這個少年身上。

少年的指尖閃動,在黑白的琴鍵上舞出一段最為華美的舞蹈。樂音飛瀉,瞬間回蕩在禮堂裏。

這是一首富有生命的歌,每個音符都跳動着思念的情感,讓在場的每個人都不由的沉浸在那種似海的思念中,悲傷着,卻又快樂着。

終于,一曲終了,評委和觀衆們在幾十秒的回味後,爆出了掌聲。

少年的父母也是在觀衆席中欣慰的點頭,眼中滿是自豪。

少年站起鞠躬離席,沉靜的面容裏有着這個年齡段所沒有的成熟,卻特別的吸引人。

這個來自東方古國叫做褚非言的少年,在這場國際性青少年鋼琴大賽上,用他特有的方式,讓那些對東方人有嚴重臉盲的西方人深深的記住了他。

今天是大賽的決賽,可是決賽結果還沒有出來,維也納音樂學院的老師已經找上了褚非言,對他抛出了橄榄枝。所以,不管比賽結果如何,褚爸爸的目的達到了。

後臺,每個選手都在緊張的等待結果,唯有褚非言像個沒事的人一樣,低頭玩着手機。

手機裏,全都是傅傳書的照片,一張張儒雅的身影,映在褚非言的眼中,化作最猛烈的思念,堆積在心中,無法散去。

十五分鐘後,所有的選手都演奏完了,評委們也讨論完了,十個選手站在舞臺上,除了褚非言,其他人都顯的有些緊張。

在緊崩的氣氛中,主持人緩緩的說出了這次大賽的冠軍,“C國,非言。褚!”

臺下,一向淡定的褚爸爸不淡定了,拉着自家老婆的手,站了起來。他家兒子是最棒的!

這個冠軍,很多人都猜到了,但是真正降臨的那一刻,那些喜歡褚非言的人都很激動。

而褚非言,卻是最平靜的一個,拿着獎杯和維也納音樂學院的入學通知,清清淡淡的笑着,雙眼看着東方,細細的說了一句其他人都聽不見的話,目光溫柔而纏綿。

“兒子,好樣的!”後臺,接過褚非言手裏的獎杯,褚媽媽難掩激動的說道,眼裏噙着淚水。

褚爸爸也是驕傲的拍了拍褚非言的肩膀,什麽也沒說,那自豪和滿意卻也通過他的表情表達的清清楚楚。

褚媽媽把手裏的東西遞給褚爸爸,然後從包包裏拿出兩樣東西放到褚非言的手中。

“兒子,這是媽媽給你的冠軍禮物,以後要好好加油!”

褚非言低頭,看到手上的東西後,眸光閃爍,驚喜的看着自己的母親,“媽……”

褚非言赫然是一張高考準考證和兩枚簡約的男性情侶鑽戒。

“恩,高考要好好考。至于傅老師你得趕緊把他定下來,我可是很喜歡這個媳婦的。”褚媽媽俏皮的眨眨眼,在不着痕跡間瞪了一眼想要阻攔的褚爸爸。

當晚,褚非言就坐上飛往C國S市的飛機,準備參加一天後的高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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