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4)

己懷裏的那一刻,溫柔的輕輕耳語:“......我沒事,你別哭。”

......

......

季衍被匆忙送入醫院,直接推進了手術室。

周周和阿銘等在外面,兩個人并肩坐在外面純白色的長椅上,默默無言。

阿銘原本預想會聽到這小姑娘不管是嚎啕大哭還是默默流淚至少會有一點哭聲,結果沒有,一點都沒有。

他默默扭頭去看她——還很稚嫩的一張臉上有淚痕,但是已經風幹,一雙大眼睛濕漉漉的,臉憋的通紅,一看就是死死咬着牙忍眼淚的樣子。

他一個大男人看得都不忍心了。

擡頭看看手術室上分鮮紅的【手術中】三個大字,心亂如麻,不知道裏面的人情形究竟會怎樣。

他盯着那三個字,突然開口,聲音在走廊裏顯得有點空蕩,“想哭就哭吧,我不會告訴他的。”

少女僵了下,低着頭默默搖了兩下。

阿銘不解:“為什麽?”

“......”周周指甲死死攥着長椅下圍,吸了吸鼻子,擡頭迅速看了眼手術室緊閉的大門,又垂下腦袋,小聲說:“他讓我別哭了。”

六個字,很堅定,說完噤聲。

阿銘聽完心裏更難受,張了張嘴巴,發現自己好像沒有什麽話能說來安慰她。默默嘆口氣,閉了嘴,繼續守月明似的盯着緊閉的手術室大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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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多小時後,醫生推開門,扯着口罩從手術室裏走出來。

周周和阿銘立馬迎上去。

“怎麽樣了醫生?”

那醫生臉色有點沉重,看了兩人一眼,“病人手骨磨損很嚴重,應該近期手傷狀态就不是很樂觀,又突然經受了長時間高強度的磨損,直接導致他二次傷害......這麽嚴重的手傷,病人是做什麽工作的?”

阿銘:“職業電競選手。”

醫生點點頭,“怪不得,但是現在,我必須很遺憾的通知你們,按照病人現在的手骨磨損程度,他以後可能都沒有辦法再次上場比賽了。”

......

............

阿銘的臉色瞬間慘白,三十多歲的大男人眼淚唰的就掉了下來,一把抓住醫生的手瘋了似的問:“不能再治了嗎?再撐一個月也行,他好不容易拿了國內賽的冠軍,是要去參加世界賽的......春季賽他沒拿到冠軍,他說這個賽季要拿冠軍的、要把之前的遺憾親手填平的,不能打了嗎,醫生你想想辦法,我真的求你了,你想想辦法......”

那醫生只緩緩搖了搖頭。

手傷太重了,再打下去,恐怕要變殘疾。

阿銘見醫生搖頭,整個人徹底崩潰,一屁股坐回椅子上,雙手捂住臉渾身顫抖。

醫生嘆了口氣,目光落到從剛剛到現在一直顯得十分冷靜的小姑娘身上。

她從手術室的門被推開的那一刻起,目光就遠遠的望向裏面躺着的那個男人,一眨不眨,這會兒像是感受到他的目光,遲緩的眨眨眼,慢慢收回目光望向他,抿了下唇,小聲卻又非常非常認真的問:“不能打比賽的話......那偶爾娛樂性的玩,可不可以?”

醫生點點頭,也很認真的回答她:“等他手傷恢複了些,偶爾玩兩把,是可以的。”

“......”少女聞言,緩緩點了兩下頭,目光又重新望向手術室的方向,聲音很低,也很認真,“那,那就好。”

只要他還能玩游戲,就還好。

**

季衍觀察兩個小時後,被轉入了普通病房。

戰隊剛剛拿了冠軍,阿銘電話一個接一個的來,周周讓他先回去處理事情,自己一個人留下看護季衍。

因為剛剛手術時打的麻藥還沒有消,男人還在昏睡着,周周趴在病床上,一手伸進他被窩握住他沒有手術的那只手。

真拼命,周周看着病床上臉色蒼白的男人,拱了拱鼻子:明明知道自己手傷嚴重的不得了,那幾天還那樣不要命似的瘋狂訓練。

真當老天爺偏愛就可以肆無忌憚嗎。

但現在他就在身邊,即使還是個病人,即使還昏昏沉睡,但周周從他出事開始就一直忐忑不安的心髒,卻被這樣的存在撫慰,緩緩安寧了下來。

周周就這麽趴在床邊老老實實看了他好久,男人呼吸很淺,長長的睫毛柔軟的附在眼底,蓋住了這些天熬夜訓練弄來的黑眼圈。嘴唇因為疼痛,顏色很淡,幾乎和臉一個顏色,但是......依舊好看。

周周一邊在被子裏緩緩用拇指指腹磨砂着他的手背,一邊輕輕俯身而上,貼上男人的唇,舔了舔,然後非常壞心的用小虎牙咬了一口。

口感真好。

少女滿意的舔舔嘴巴要退下,做了壞事略感心虛的擡眼看他,結果猝不及防對上男人黑亮的一雙眼。

周周:“......”

季衍:“......”

周周:“......”

季衍:“口感好嗎?”

“......”

周周愣愣點頭,當機的大腦無意識的回味了一下剛剛的口感,然後不由自主吞了口口水,“咕咚”一聲,在安靜的病房內顯得無比巨大。

連季衍都愣了一下。

周周:“....................................”

少女驚醒,臉色猛地一變,瘋狂搖頭。

季衍挑眉:“不好?”

周周:“......”

季衍:“趁我睡着偷偷親我還咬了一口并且吞了一大口口水,現在告訴我口感不好,良心呢,不會痛嗎?”

周周:“.......”

挺痛的其實,畢竟口感真的不錯。

少女被問得啞口無言,呃了聲,機智的選擇轉移話題,“你剛剛那句話特別像那種,霸道總裁小說裏的經典臺詞,”少女說着冷冷笑了聲,“呵,女人,還滿意你所看到的嗎?”

“......”季衍無語片刻,覺得這小姑娘腦袋裏面亂七八糟的東西可太多了,上次也......男人突然想到什麽,眉頭皺起,很有求學精神的問,“這句話,和之前那個【小妖精,受死吧】是一本書裏寫的?”

周周搖頭,很冷靜的瞎幾把扯:“不是,這本書是《霸道總裁愛上我》,那本書是《魅惑少女的一二情.事》,具體分析不同的話,大概就是那本書比這本書還要不健康那麽一點。”

季衍:“......”

他不是很明白,在他剛剛重傷蘇醒的病房裏,本來應該淚眼婆娑抱頭痛哭的情景,怎麽突然就變成了這種畫風......

不過這樣也好,她總歸沒有哭,他最見不得她為自己掉眼淚。

每次那一滴兩滴金豆豆,他看在眼裏,都跟硫酸似的,燙的他心髒生疼。

......

周周顯然也意識到了話題的跑偏。

她眨眨眼,把眼珠子從他臉上移開,轉落在他層層包裹的右手上,問得很小聲:“嗯......你手疼不疼?”

季衍:“不疼。”

少女吸吸鼻子:“才不信,你又哄我。”

季衍輕輕笑起來:“嗯。”

周周眨眨眼,剛要說什麽,病房門突然被人從外面輕輕敲了敲。

兩人對視一眼,季衍揚聲道:“進來。”

門被推開。

門外站着旺仔鍵盤石頭和老Z,還有和這群隊員一起趕過來的戰隊教練,開了門,一個跟一個的走進來。

旺仔在第一個,走進來看到季衍蒼白着臉躺在病床上的樣子,一癟嘴,“老大......”

季衍:“幹嘛你?”

旺仔咬着嘴巴搖頭,小眼睛看着他,一股子小姑娘泫然欲泣的模樣。

季衍:“......哭屁。”

下一個走進來的是鍵盤,停在旺仔身側,看上去比旺仔冷靜一點,但見季衍這模樣也還是眉頭一皺,直接問:“醫生怎麽說?手傷又重了沒?”

季衍聞言輕松笑笑,“我也不知道啊,這小姑娘不告訴我,”說着戲谑笑着去看周周,語氣不自覺變得寵溺,“這會兒為了不讓我問,費心巴拉地跟我演戲,估計腦袋都想得疼了,我再不配合配合說不過去啊。”

男人說完,周周直接扭開腦袋,紅着臉低咳了一聲。

季衍用左手摸索到她的手抓在掌心,語氣很輕松,“沒事,說吧。”

周周低着頭,沒說話。

季衍也不催,安靜耐心的等着,SJ一衆隊友也盯着她,默默等着。

就這麽過了幾分鐘,周周終于受不了這幫人灼熱的視線,抿抿嘴,低聲說:“醫生說.......你以後都打不了比賽了。”

......

.............

她話落,病房好像瞬間安靜的連呼吸聲都變得匮乏。

半晌,躺在病床上的男人輕輕“嗯”了聲打破沉默。

緊接着,一聲哽咽随之而來,壓抑且沉痛。周周擡眼望去,是旺仔,少年眼眶紅的吓人,整張臉都緊繃着,但依舊無法抑制破口而出的哽咽。

季衍看向他,開口時聲音很平靜,“哭什麽?”

“老大,”旺仔徹底哭來,裂開嘴嗚嗚的抹眼淚,“你不能打比、比賽了,馬上就世界賽了啊,我們好不、好不容易拿了冠軍,你說要一起複仇的,你說你要親手給LPL拿塊金牌的,現在,現在怎麽辦啊......”

季衍:“我找了新AD,估計沒兩天就來了,到時候讓他跟你們磨合磨合,打首發......我只是手傷,又不是腦子也壞了,不能打我就給你們做教練,還真能讓你們自己去國外比賽啊?”

旺仔還是一抽一抽的哭,“但是,但是你自己就不能拿冠軍了......”

“沒關系啊,”男人語氣很輕松,“LPL拿了冠軍,就可以了。”

語氣平靜,且堅定,一如既往。

從始至終,他的夢想,都不是獨自站上那個領獎臺。他熱愛這款游戲,他希望它能夠得到更多人的重視與認可,讓更多擁有電競夢想的人,都可以用光明正大的姿态,跨入這個圈子,親手實現夢想。

LPL,這才是他這些年為之奮鬥的地方。是為了有一天,能夠向全世界證明,中國人也能玩好這款游戲,中國少年的電競夢想,不遜于這世上任何一個國度。

國內的比賽,是為了SJ這群少年與他自己的夢想;國外的比賽,則是為了LPL的夢想。

無法比賽,他不可能不失落,但比起失落,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現在不是頹廢和倒下的時候。

......

鍵盤看着病床上目光堅定的男人,思緒一瞬間變得清明。

內心因為隊長與核心突然倒下而流失的能量,正慢慢被熱血重新集結。

他想,他終于明白了那句話。

英雄早已不在江湖,但這江湖,卻将永遠擁有你的傳說。

作者有話要說: 依舊是推新文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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賊幾把甜的!不甜不要錢!

歸晚第一次見到江起雲,是去參加《偶像xx生》選秀第一場

兩個人被困在壞掉的電梯裏

歸晚悲痛欲絕:“我還沒談過戀愛呢就要這麽死了?”

“我看你長得真好看,要不你親我一下吧?看小說這麽多年,我想在死之前感受一下接吻的滋味。”

江起雲親了。

半小時後

歸晚看着坐在導師席上的人,傻眼。

男人正襟危坐,看着舞臺上的她,悠悠開口:

“這個資質不錯,給A吧,我帶。”

江起雲在電梯裏驚天動地一吻之後

一直以為,歸晚應該是個大膽又熱情的野貓

後來發現

草。

選秀小可愛女學員與她的嚴格導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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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原型

☆、本文首發晉江文學城46

周周半夜迷迷糊糊起床喝水, 下意識地去看季衍,結果發現本來應該老老實實躺在病床上的人卻不見蹤影。

她一下子清醒了大半。

套上鞋,伸手把燈摁開,确認男人也不在衛生間之後, 穿上外套第一時間奔出了門。

已經是淩晨兩點了, 醫院的走廊裏很安靜, 沒有人在走動——周周蹩眉。

一路小跑到服務臺,裏面有一個正值班的小護士,然後在小護士的指引下,周周最後在醫院外面的一個小樹林裏找到了獨自一人的季衍。

男人病號服外面套着黑色的SJ隊服, 靜靜坐在樹林邊的長椅上,仰頭看天, 手裏一點火光。

周周從來不知道,季衍也會抽煙。

男人側臉輪廓清減,眼睛睜着,在月光下, 泛着細碎又隐晦的水光。

.....

周周收回想要邁過去的腳,默默蹲下.身,抱膝靜靜看着幾米外的男人。

從事情發生到現在,他一直看上去都是很無所謂的态度。坦然接受自己的傷情,鼓勵隊友繼續比賽, 冷靜讓阿銘盡快接來新AD,跟她開玩笑平複她的心情。

明明受傷的是他,夢想被毀掉的是他, 但最後,最理智最冷靜安慰所有人的人,還是他。

因為是隊長,是所有人的精神支柱,他不能倒下,不能有一點點崩潰和悲觀,但心心念念幾年的夢想就在眼前,卻眼睜睜被摧毀,被迫放棄,即使隐晦不發,也同樣巨大。

于是只能在這樣一個寂寥無人的深夜,獨自坐在月光下,允許自己眼睛裏那一點點水光的存在。

他最後的、唯一的、也是徹徹底底完完全全的脆弱。

......

...........

他坐了多久,周周就蹲在那個地方多久。

他看着星星,手裏的煙一根接一根,她就看着他,眼也不眨。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眼裏的水光被風撩幹再也不見,手頭最後一根煙也只剩殘灰,季衍捏皺空了的煙盒,緩緩從長椅上起身。

一轉身,目光猝不及防看見蹲在不遠處眼巴巴望着自己的人。

季衍:“......”

兩人相顧無言。

季衍愣了會兒,這才發現深更半夜她穿着薄薄一件衣服就跑了出來,也不知道在那個地方蹲了多久......男人疾步走過去,也在她身邊蹲下,一摸她身上果然冰涼,季衍皺眉,張口就要訓人。

周周心道不好,裏面先發制人,吸吸鼻子,一雙大眼睛委屈巴拉的看着他:“嗚——星星,我腿好麻......”

“......”季衍要訓人的話憋回去,沒好氣的瞪她一眼,“誰讓蹲這麽久,不麻才怪......手給我。”

男人繼續沒好氣的拉過她的手,臉上兇的要死,手上卻小心翼翼的一點一點扶着她起身......周周站起來,兩條腿開始又疼又癢,像被人針紮一樣難受。

少女扭身直接撲進扶着自己起身的男人懷裏。

季衍一愣。

直到自己腰間纏着的那雙手越抱越緊,他才漸漸明白,小姑娘這是想要安慰自己。

用這種無聲且堅定的方式。

他垂下眼,視線裏是她細軟的發絲,正緊緊的貼在自己胸口上方.......男人輕輕勾了勾嘴角,伸出手臂,回抱住她。

兩個人在這并不溫暖的夏夜裏,像兩個走失了的小動物一樣,抱在一起緊緊取暖,互相安慰。

周周最終什麽都沒有說。

他也沒有。

兩個人非常默契的,将剛剛那點細碎星光,壓在那落在長椅上的層層月光下。

**

季衍在一周後被放出院,第一件事就是跑回基地見了那個戰隊新招來的AD。

是個十幾歲的少年,長得白白淨淨的樣子,像是重點高中裏的三好學生,不知道阿銘從哪裏找來的。

少年還有個十分清新的名字,叫西瓜。

周周一聽這名字就樂了,十分自來熟的溜上去一拍西瓜肩膀,“你叫西瓜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巧,我有個朋友叫柚子!你倆可以組個水果聯盟!”

西瓜:“......”

季衍:“......”

伸手一把把自己快怼到人家臉上的女朋友拉到身後。

周周不服氣,瞪他,“你幹嘛?”

季衍:“當着我的面和別的雄性生物靠那麽近,當我死的啊?”

周周:“嘶。”

季衍斜她,“幹嘛?”

周周瞅瞅他,突然嘆了口氣,趴在他身邊煞有其事的小聲說:“季衍大大你真得注意注意,你現在說話越來越像霸道總裁了,在這樣下去我怕我會嫌棄你。”

季衍:“.......”

神他媽霸道總裁。

季衍:“去我卧室,把行李箱拿出來,随便往裏面塞兩件衣服。”

“......”周周一臉懵逼,“塞什麽衣服?”

季衍揮揮手:“你覺得哪件好看塞哪件,反正是穿給你看。”

周周:“......哦。”

上樓前,她看了一眼樓底下站着的兩個AD,覺得這兩個人之間可能會有一場深刻又激動人心的對話。

但事實是,在她上樓後,季衍看了兩眼面前白淨的少年,點點頭說:“長得不錯,沒丢了咱SJ戰隊AD顏值擔當的臉面。”

西瓜:“.......”

衆人:“.......”

季衍扭頭看向電腦,言簡意赅,“來一把。”

西瓜默默點頭,坐到了原本季衍的位置上,點開一把排位,季衍跟過去站在他身後。

......

一把結束,季衍未發一言,西瓜打到最後盡管拿着8-2-4的戰績,還是覺得有點緊張。

直到身後門神似的站着的男人點點頭,說:“不錯。”

少年輕輕松口氣。

站在身後的男人繼續開口:“旺仔他們最近剛剛打完國內比賽,需要一段時間休息期,但是你有什麽問題還是要問。我最近也會跟着你一起訓練,有什麽問題也可以直接來問我。你現在單人作戰沒有問題,所以最大的問題就在于,适應每一個隊友的打法和戰術。”

“每一個隊友在每一個時刻所會做出的常規反應,你都必須要知道——看視頻,問問題,或者直接拉他們陪你打幾把,都可以,我要結果。”

季衍拍拍少年肩膀,“我知道,第一次參加比賽就讓你直接走到世界賽場上去,很困難,也會承受很大的壓力。沒關系,我會做你的替補,在你真的無法支撐或壓力大的需要好好調整心态的時候,可以告訴我,我可以幫忙打一兩把。”

“小夥子,別怕,這次比賽只是你職業生涯的開始,打不好也沒有關系,你還有很長的路,最重要的,是你以後的職業生涯。”

“這些話我不說這些瓜皮也記不得跟你講,所以我現在說了,別給自己太大壓力,有壓力是好事,但壓力太大,會把人壓垮的。”

......

少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AD之神,自己從踏入這個圈子以來的信仰支撐,此刻正一字一句的,為了他的職業生涯考慮。

他寧可他浪費掉他們這次好不容易拿到的能填補春季賽遺憾的機會,也不願他劍走偏鋒毀掉他之後的電競職業生涯。

這就是季衍。

尊重每一個電競選手。

把每一個人電競少年的夢想,都當做自己的夢想一樣對待。

西瓜看着面前高大的男人,狠狠點了點頭。

他不會辜負Meteor的期望,他會成為最強的AD。

**

周周坐在地板上,對着半箱子自己剛剛挑挑揀揀的男人衣服發呆,正思考自己要不要跑下去偷聽兩句,卧室門被人推開,季衍走了進來。

男人進來一眼看到她坐在地板上,皺了皺眉,走過去伸手把人從地上拉起來,漫不經心的問:“都收拾好了?”

周周點頭。

“嗯,”男人挑挑眉,“內褲呢,也收拾好了?”

周周:“......”

扭頭,默默瞪他。

季衍好整以暇,“沒收拾?”

周周:“......”

季衍:“沒有你喜歡的款式嗎?”

周周:“................”

男人十分善解人意,一把合上行李箱扣死,并且安慰她,“沒關系,沒喜歡的就不帶,我們出去買新的。”

季衍微笑:“你給我挑。”

.......

..............

周周忍着把這人一把塞衣櫃裏讓他好好挑挑內褲款式的沖動,吸了口氣,看他一手提着箱子一手拉着自己就要往外走,咬牙問:“季衍同志,你帶着箱子要去哪啊?”

季衍回頭看她。

滿臉都是你這他媽不是廢話的表情。

周周勇敢回視,一臉老子就是不明白咋滴了你給老子說清楚不然就把你豬爪子松開。

“......”

對視半晌,季衍率先敗下陣來,掃了眼箱子面無表情地說:“去你家,和你同居。”

周周:“.........???”

啥時候定的?

她咋不知道?

啊?

少女一吸氣,一雙大眼睛瞪着他正準備質問他這個結論是啥時候得出的,男人直接一句話開口把她的質問堵回了肚子裏:

“還有,別看我了,再看我就地正法。”

“......”

作者有話要說: 依舊是推新文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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賊幾把甜的!不甜不要錢!

歸晚第一次見到江起雲,是去參加《偶像xx生》選秀第一場

兩個人被困在壞掉的電梯裏

歸晚悲痛欲絕:“我還沒談過戀愛呢就要這麽死了?”

“我看你長得真好看,要不你親我一下吧?看小說這麽多年,我想在死之前感受一下接吻的滋味。”

江起雲親了。

半小時後

歸晚看着坐在導師席上的人,傻眼。

男人正襟危坐,看着舞臺上的她,悠悠開口:

“這個資質不錯,給A吧,我帶。”

江起雲在電梯裏驚天動地一吻之後

一直以為,歸晚應該是個大膽又熱情的野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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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

選秀小可愛女學員與她的嚴格導師

戲精少女x正經人氣王

無原型

☆、本文首發晉江文學城47

周周就這樣措不及防半被迫的開始了與季衍的同居生活。

直到男人把自己的行李拉到她公寓所在的樓層, 她還有點懵逼,木着腦袋伸手掏鑰匙開門,然後在鑰匙插.進門鎖的那一刻,突然想起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

——啊啊啊啊啊不對!季衍不能住這裏啊!柚子還在呢!同居個屁!!!

少女不知怎麽突然有種松了口氣的感覺, 回身興致勃勃的要開口和身後的男人說一下這令人惋惜的事情, 然後發現男人正拉着行李默默站在對門的門口, 一臉無辜的看着她。

周周:“......”

她面無表情擡起手指指了指自己身後的門,提醒道:“這是我家。”

“嗯,”男人點點頭,然後照葫蘆畫瓢擡起手指指他自己身後的門, “這是我家。”

周周:“......”

然後眼睜睜看着他從隊服外套口袋裏掏出一把鑰匙,扭身, 幹淨利落地把鑰匙插.進了鎖口,一扭,門“咔噠”一聲開了。

周周:“......”

她看着男人輕飄飄拎着行李箱往裏一站,然後扭過頭看她, 一臉等着她也乖乖走過去的樣子。

周周一臉狐疑:“......你什麽時候弄得這個房子?”

季衍:“很早。”

周周:“你弄它幹嘛?”

季衍:“和你同居。”

“......”周周深吸一口氣,“你在這不是有房子?幹嘛還要再來一套,打算改行搞房地産做投資啊?”

“這裏離你學校近,”男人見她久久不動彈,“啧”了一聲, 幹脆親自走過去拉着周周腕子把人拉進屋,然後用後背關上門,繼續道:“這樣你上課的時候也可以住。”

“......哦。”

天真無邪的少女此刻并沒有意識到男人這是在為以後行禽獸之事做方便之舉, 反而滿腦子都是“嗚我家星星好貼心”這類在以後被她完美歸為智障的腦殘思想,恨不得抱住眼前的男人吧唧親他兩口。

季衍一臉正派的拉她進主卧,然後指指裏面的洗手間,說:“浴室在這,你先去洗澡。”

周周進了卧室才發現裏面的裝修都是粉白色的少女風格,甚至還擺了一個大大的白色梳妝臺,上面放着一個羽毛臺燈和一列看上去像是某奢侈品品牌的口紅,一看就是有人專心為她準備的。

一想到眼前這個冷冰冰又剛又直的老男人認認真真為自己準備這種花裏胡哨的小東西,少女心頭一熱,血沖上腦,此刻看着他覺得他說啥都好,于是“诶”了聲,歡天喜地滾去浴室洗澡了。

而腦袋暈乎乎的少女并沒有看到,自己身後,那個面色涼薄的男人眼底的溫柔和......炙熱。

.......

周周洗完澡,腦子也清醒了大半,然後望望浴室鏡子裏光溜溜的自己,發現......不對。

她沒帶換洗衣服來着,就被他哄得乖乖來洗澡了......現在怎麽出去?

看了眼自己剛剛換下的衣服,實在是不願意再套上,遲疑了下,索性紅着臉揚聲讓外面的人給自己拿套衣服來。

不一會兒,男人把門拉開一個小縫,遞進來一套深藍色的男士睡衣。

周周貼在門上,迅速撈過衣服。

內衣沒法借他的,只好真空上陣,周周紅着臉套上他的衣服,褲子袖子都長,她挽了幾道,把自己換下的髒衣服塞進浴室的洗衣機裏,咬咬牙,推開浴室門走了出去。

季衍正在收拾衣服,目光掃到她走出來,一定,然後就再也沒移開,眯着眼眸靜靜注視着她走近。

周周裏面沒穿衣服本就不自在,現在又被人這樣一眨不眨的盯着,手下意識在褲子上蹭了兩下,扭捏着走過來。

坐在床上,眼見着男人的目光還直勾勾的落在自己身上,少女吞了吞口水,裝作不緊張地擰着脖子回瞪他:“看什麽,趕緊收拾東西啊。”

季衍聞言挑挑眉,把手裏的東西一揮手扔進櫃子的夾層,然後慢條斯理的合上箱子,站起來。

周周這才意識到箱子已經被收拾空了。

大概是因為第一次跟他兩個人在一個徹徹底底不會有人來打擾的空間裏,周周莫名越來越緊張,腳趾都不自覺蜷縮了起來。不想讓對方意識到自己的失态,少女逞強回視他的目光,看似很冷靜的對他說:“那你去洗澡吧。”

男人沒說話,靜靜看着她。

直到她被他看得心虛,男人才終于張了嘴,喉結上下動了動,聲音低啞:“你沒穿內衣?”

“.......”周周一驚,猛地抱住自己胸前。

臉上開始發燒,少女狀似兇狠的瞪他,罵道:“流氓啊你!看哪呢?!不許看!”

男人不為所動,目光繼續下移,聲音越發低啞,“內褲呢?也沒穿?”

周周:“......”

......廢話!她哪來的內褲穿!

偏生季衍的眼珠子像是長在了她身上一樣,一秒都不肯挪開。她被男人的目光看得羞恥,臉漲成番茄色,到最後實在忍不住差點要蹦起來耍無賴把男人趕出去的時候,男人率先讓了步。

“......我去洗澡。”

他說完,擰身就往浴室走。

盡管聲音已經沙啞的讓周周臉紅心跳。

......

浴室裏響起嘩嘩的水流聲。

少女坐在床上,雙臂撐着床,垂着腦袋,目光無意識的盯着自己緊緊糾纏在一起的兩只腳。

像是在等待處刑一樣的心情。

......

不知什麽時候,浴室裏嘩嘩的水聲悄然停止,男人的聲音在寂靜的房價內突兀響起:“周周,幫我從衣櫃拿件來。”

“......”

少女驚醒,從床上站起身,打開衣櫃随手扯了件看上去像是睡衣的衣服,走到浴室門口,學他一樣輕輕拉開一個小縫,閉着眼,把手裏拿着的衣服遞了進去。

然後下一刻,就被人握住手腕拖了進去。

......

浴室裏水汽未散,氣息朦胧暧昧,溫度很高。

周周被男人摁在浴室水濕的牆壁上,驚叫一聲,沒等說話,便被人狠狠攝住了唇舌。

男人氣息很重,吻得急切又強勢,舌尖輕而易舉挑開她的齒關,毫不留情的攻城略地。

手摸索着她的手,握住,十指相扣,再猛地壓上牆壁,完完全全的侵略姿态。

周周手裏拿着的衣服灑了一地,被迫承受着男人的吻。她能感覺到這個吻裏面與以往完全不同的桃色氛圍,心一開始崩得很緊,但周圍都是他的味道,她的唇舌被他挑逗着,漸漸失去了抵抗的力氣,自暴自棄地任由自己被一點點軟化,然後徹底沉迷。

......

迷迷糊糊的,能感到男人的手指在自己胸前忙活,然後很快,上衣被脫下,毫不猶豫的被丢在地上。

男人一只大手沉迷地在她光滑的上身愛不釋手揉揉捏捏了好一會兒,終于開始不滿足,貼着她的脊背緩緩下滑,來到他曾經無數次克制着不敢踏足侵犯的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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