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方一琛生日會
鐘傾眼中的巧合,方一琛的刻意為之,方一琛辦生日會的地方離鐘傾家很近。
所以三個人就約定在鐘傾他們小區門口見面。
只是三個人剛見面就看見一輛賓利停在了他們面前。
鐘傾一行人剛想從賓利旁邊繞過去就聽見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副駕駛的窗戶慢慢落下,從裏面探出一個腦袋。
“鐘傾!”
“方一琛?”
“快上車吧。”
三個人坐在後排,心情從左到右剛剛好成了WiFi信號格。
坐在最左邊的秦忻緊閉雙唇,中間的鐘傾羞澀的回答着方一琛的話,最右邊的林晚晚默默攥着自己的衣角,可心裏的雀躍已經快要帶着她飛到天上去了。
“衣服帶了嗎?”
“嗯。”
方一琛體諒他們穿着禮服看演唱會的別扭,所以特意給他們準備了化妝室。
“我給你約了業內最有名的化妝師,保準讓你風風光光的站在我身邊。”
方一琛透過後視鏡将目光鎖定在了鐘傾臉上。
“謝……”
鐘傾剛想道謝卻被秦忻出言打斷:
“青春期的女生還是不打扮的好看,而且鐘傾本身底子就好,方老師何必讓人把清蓮變成芍藥呢沁人心脾難道不好嗎?”
車內的氣氛瞬間冷了下來,鐘傾和林晚晚都不敢出言轉圜,只能在一旁幹咽口水。
不過想象中的争執并沒有出現,方一琛并沒有回答秦忻的問題,只是重新和鐘傾搭起了話。
“鐘傾,我送你的禮服裙你喜歡嗎?”
方一琛送鐘傾禮服裙的事林晚晚知道,但是秦忻不知道。
秦忻還特意看了一眼林晚晚的表情,發現林晚晚的表情沒變之後就攥緊了拳頭。
方一琛的話無疑讓本身就因為一拳打在棉花上而難受的秦忻更加不舒服。
鐘傾覺得帶盒子太麻煩,所以只用袋子裝了禮服,正好讓秦忻看清了禮服的顏色。
秦忻幫鐘傾把袋子放進後備箱時還在想鐘傾的性格不像是喜歡紅色的,沒想到,那裙子居然是方一琛送的。
秦忻突然覺得自己可笑之至,什麽“清蓮變芍藥”,沒想到是人家兩情相悅,自己自讨沒趣。
他不再說話,在聽見鐘傾回答“喜歡”時他也覺得吃醋不起來。
為了不暴露私車號碼牌,方一琛并沒有和其他三個人一樣直接坐車進後臺,而是提前幾個路口換乘了肖姐準備好的保姆車。
“馬上生日會就要開始了,你還到處亂跑。”
肖姐看見匆匆上車的方一琛嘆了一口氣,很是無奈。
“不算亂跑吧,至少帶回來了女伴。”
方一琛拉了拉安全帶,靠着椅背開始閉目養神。
“女伴?你說的是剛剛車上的女學生?”
肖姐聽到這裏臉色立馬就變了,伸手搖起了方一琛手臂。
“對啊。”
相比起肖姐的着急,方一琛倒是很坦然。
“方一琛,你出道這些年一直很理智,從不做這麽沖動的事,那個女生不會是你偷偷背着我談的女朋友吧?”
肖姐看着方一琛這幅吊兒郎當的樣子更加生氣,覺得喉嚨裏有什麽東西一直在壓着自己。
方一琛只覺得自己的這個經紀人想象能力實在豐富,一時間懶得解釋。
只不過方一琛的懶得解釋到肖姐眼裏就變味了。
她覺得方一琛這是默認。
“方一琛,你腦子清醒一點,她應該還未成年吧,你忘記之前的凢凢是怎麽進去的了嗎?”
方一琛聽到這裏轉過了頭,目光一直停留在肖姐身上。
肖姐被他看的有些發怵,但還是繼續說着道理,只不過語氣溫和了許多:
“一琛啊,你談戀愛我是不反對的,但是你找誰不好你非要找個未成年啊?你哪怕等她成年了也行啊。”
“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
肖姐愣怔了一下,而後便試探的詢問一句:
“真的嗎?”
“真的,我要是騙你以後我糊一輩子,接戲永遠只有男二。”
肖姐聽方一琛發了這麽毒的誓就放心了下來,放松的重新靠上了椅背。
“但是你有沒有想過讓她做女伴會帶來什麽後果?”
“對于你來說是沒什麽影響,畢竟現在的網友對于演員談戀愛的态度還是蠻支持的,但是你有考慮過她嗎?”
“在巨大的好奇心驅使下肯定有人會去人肉她,會有瘋狂的粉絲去跟蹤她,甚至對她施以暴力。她那平靜的生活也會因此受到影響。”
“差不多行了。”
方一琛被肖姐說的腦子嗡嗡的,
“肖姐,既然我找她來那自然是做好準備了。”
肖姐看方一琛脾氣上來了就很識相的閉上了嘴,畢竟今天是方一琛的生日,她不想和方一琛鬧得太難看。
方一琛看肖姐不再說話就躺了回去,繼續閉目養神。
至于鐘傾他們所坐的賓利則是在距體育館不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副駕駛坐上了一個将自己臉蒙的嚴嚴實實的女生。
女生一上車就開始脫帽子,摘口罩,慢慢的露出了真容。
“助理姐姐?”
鐘傾看見上車的人是小陳立馬笑了起來,很是激動。
“我老板讓我來接你們,帶你們從後門走,省得你們排隊。”
“謝謝。”
去後門的路上會路過在正門排隊的人群,喧鬧聲透過窗戶傳進車裏。
鐘傾擡頭看向窗外那些排隊排的大汗淋漓的女生,突然覺得心裏的情緒萬分複雜。
有心虛,有不知所措,甚至還有些不道德的小得意。
而窗外的那些女生只是在看見賓利往後門開時竊竊私語起來。
有人在猜車上坐的是什麽人。
有人在羨慕車上坐着的人。
離生日會開始還有兩個小時,離觀衆進場還有一個小時。
秦忻和林晚晚他們被安排在了專屬的休息室,但是鐘傾卻被叫去了方一琛的化妝室。
鐘傾走前秦忻問過她要不要自己陪着,但鐘傾想起在車上時秦忻對方一琛的态度,還是選擇了拒絕:
“不用了,方一琛單獨來叫我肯定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要和我說,我自己一個人就可以。”
秦忻沒有挽留,只是看着鐘傾的背影覺得手裏空了一塊,怎麽用力都攥不成拳。
心裏也好像有什麽東西被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