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壓根沒出國
秦忻和鐘傾到了商場之後直奔服裝店,給鐘傾買了條白裙子,鐘傾看着鏡子裏的自己,突然覺得這是自己今天最像自己的時候。
她自嘲的笑了笑,有些拘謹的站到了秦忻的面前。
秦忻看了一眼就忍不住的輕咳起來,想要掩蓋自己臉上的紅暈。
清水芙蓉才最是攝人心魄。
“好看嗎?”
鐘傾稍稍轉了轉身,有些拘謹。
“很好看。”
秦忻笑着,起身就想要去付錢。
“我自己來。”
鐘傾見狀就要去拿自己的手機,可她的手機早已被秦忻握在了手中。
秦忻一轉身就将手中的支付碼遞了過去,收銀員也很是識相,飛快的掃了碼。
“多少錢?”
鐘傾看向了收銀員,但是收銀員看了秦忻一眼之後只是搖了搖頭,并沒有回答。
鐘傾見狀就伸手想要去扯背後的吊牌,可她剛碰到吊牌手就摸到了一陣溫熱。
“別動,我幫你剪了。”
說着秦忻就拿剪刀把鐘傾身上衣服的吊牌給剪了,只不過在鐘傾伸手拿之前他就已經把吊牌揉了,丢進了垃圾桶。
“方一琛能送你裙子,我不能嗎?”
秦忻靠近了鐘傾幾步,裝作委屈的樣子,話裏的酸都快能擠出來了。
鐘傾被撩撥的臉紅,只能在心裏暗暗說秦忻小孩子氣。
“能。”
鐘傾語氣裏透着些無奈。
“您好,您這條裙子還要嗎?”
店員見更衣室落下了條裙子就拿袋子裝了起來。
“不用了。”
鐘傾回答的毫不猶豫,倒是秦忻不敢确信的重新問了一遍。
“真的不要了嗎?你今天不還為了這條裙子即使受委屈也要去參加方一琛的生日宴嘛?”
鐘傾沒有直面回答,只是露出了輕松的笑。
“他送我的那就是我的,拎着太累,還是扔了吧。”
鐘傾說完就想像電視劇裏演的,潇灑的拉着秦忻走出店。
只可惜她忘記自己穿的是高跟鞋,而且還是她第一次穿高跟鞋。
快步走出幾十米之後她就疼的彎下了腰。
秦忻見狀便了然于心,像抱小孩一樣把鐘傾撈了起來。
“腳疼?”
“嗯。”
鐘傾被秦忻的舉動弄的不好意思,再加上路人的目光,鐘傾只能默默的将腦袋藏到了秦忻的頸間。
頸肩暖風,吹的秦忻笑意盎然。
秦忻将鐘傾放到了一家鞋店的沙發上,挑了一雙平底鞋。
“這雙可以嗎?”
鐘傾看了一眼,确定不是直男審美之後就點了點頭。
秦忻彎下腰,将鐘傾的腳從高跟鞋中托了出來。
秦忻見鐘傾沒有阻止就松了一口氣,
至少在這點上他贏了方一琛。
“鐘傾,那你換下來的這雙高跟鞋還要嗎?”
“不要了。”
雖然秦忻已經知道答案,但還是特意問了鐘傾,在得到心中想要的答案之後就一副“我爽了”的表情。
“我們接下來去哪?”
“我想吃燒烤。”
鐘傾說着就摸了摸自己空蕩蕩的肚子,
後悔了,早知道應該先吃幾口方一琛家裏的東西再走的。
“那我們點了之後去天臺吃?”
鐘傾聽了之後點了點頭,秦忻現在還挂在熱搜榜上呢,來商場沒被認出來已經是“死裏逃生”,直接去燒烤店豈不是“羊入虎口”?
“好啊。”
回家的出租車上鐘傾打開了手機。
鐘傾問惠玲玲要了鐘蔓的聯系方式,惠玲玲覺得奇怪就多問了幾句,但是不管惠玲玲怎麽問,鐘傾就只是說自己想鐘蔓了。
鐘蔓既然回國沒有第一時間到鐘傾家,那就代表她還不想讓鐘傾一家知道她已經回來了,鐘傾雖然想知道原因,但還是選擇了幫她隐瞞。
她撥通了鐘蔓的電話,但是還沒響幾聲她就主動挂了電話,決定先發條短信看看。
可是她的短信還沒發出鐘蔓就已經打了回來。
“喂,是誰?”
“姑姑,是我,我是鐘傾。”
鐘傾深吸了一口氣,克制自己不去問鐘蔓為什麽突然回國,為什麽回國了卻不告訴他們一家,為什麽她會和方一琛扯上關系。
“傾傾啊,怎麽了?”
鐘傾明顯感覺到了電話那頭鐘蔓的不自然,心裏的疑惑更加深了幾分。
“我身體不舒服就和一個朋友先回家了,但是我閨蜜還在你們那,你方便的話可以把她送到我家嗎?”
鐘傾一是為了林晚晚的安全,畢竟現在方一琛那裏也就只有鐘蔓能被百分百信任。
二是想試探一下鐘蔓到底願不願意和鐘偉與惠玲玲說她回國的事情。
鐘蔓長久的不說話,還是選擇了答應,但是全程沒問鐘傾身體哪裏不舒服,為什麽不舒服。
挂了電話鐘傾一時間覺得有些寂寥,嘆了一口氣之後就和林晚晚說了這個消息。
林晚晚聽到鐘傾和秦忻單獨走了別提多開心了,再加上知道自己要跟着鐘蔓走,心中的八卦之情瞬間雙倍燃燒。
方一琛和鐘傾姑姑,多麽奇葩的組合,想想就刺激。
想到這林晚晚忍不住多吃了兩口甜點,想再拿一塊的時候她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肚子,微微的嘆了一口氣之後還是收起了手。
她百無聊賴的看着周圍,看見方一琛和鐘蔓從舞池中出來之後就将目光鎖定在了他們身上。
鐘蔓和方一琛跳跳停停的,這已經是林晚晚看他們出來的五六次了。
林晚晚雖然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但是只用看方一琛臉上的笑林晚晚就知道他們聊的有多開心了。
“一琛,沒想到這麽多年沒見,你舞技進步的還挺快。”
鐘蔓從一旁的應侍生那裏拿了兩杯紅酒,遞給方一琛一杯之後自己就微微抿了一口。
方一琛看着自己手中的酒杯,邊晃邊看紅酒的挂壁,并沒有直接順着鐘蔓的話往下說。
“這麽多年了,我費了多少人力物力都沒在國外找到你,怎麽你這次倒是‘自投羅網'了?”
方一琛雖然輕松的笑着,但他心裏清楚自己有多希望鐘蔓能說出一個哄着他的答案,哪怕是裝的他也會“甘之如饴”。
“傻瓜,因為我壓根沒出國啊。”
鐘蔓擡頭将杯中的紅酒盡數飲盡,酒杯立在桌上,而她攀在方一琛胸口,
“至于這次來見你,當然是因為我想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