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這女人就是個禍害

陸淺淺一驚,連忙站起身來,下意識想要逃走。

可安殊然握住她的臂膀,将她壓在牆上。

“你放開我!”陸淺淺拔掉手上的輸液管,試圖用針頭去紮他。還沒靠近就已經被安殊然先一步抓住了手。

手腕被他捏的越來越痛,陸淺淺受不住,手上的針頭被安殊然奪過,反而抵在她的臉頰上。

“你這張臉倒是長得不錯,我要是毀了,不知道安君墨會有多心疼。”安殊然幽幽笑着。

針頭就抵在她的眼睑下,陸淺淺不敢動彈,顫巍巍的問:“你到底想幹什麽?”

“我呀?我想毀了安君墨。”安殊然輕飄淡然的道。

陸淺淺覺得心裏堵得慌:“他都病得這麽嚴重了,你難道就不能放過他嗎?”

“不能!”安殊然湊得更近,說話間的熱氣幾乎要撲到陸淺淺臉上,“他就是死了,我都不會放過他!”

“為什麽……”陸淺淺不懂,還有什麽仇恨連死亡都抵不過?

“為什麽?”安殊然倏然笑的慘然,“他和他媽搶走了原本該屬于我和我媽的一切,我憑什麽放過他?”

陸淺淺卻明明記得是安殊然母親插足了安君墨父母的婚姻,就像她的父母那樣。

她沒有出聲,可安殊然卻能看懂她眼中的不屑。

猝然,陸淺淺覺得眼下一陣疼痛,急忙拍開安殊然的手。針尖在她的臉頰上劃出長長的一道痕跡,陸淺淺指腹碰觸過疼痛處,已經見血。

“你也看不起我?”安殊然沒了平時用來僞裝的笑意,聲音陰冷的如同地獄的惡鬼。

陸淺淺看得出他不會放過自己,左右都是死,也豁出去了:“不是看不看得起的問題,上一輩的事,無論怎樣都牽扯不上你。是你非要攪進來!”

“你懂什麽!”安殊然怒斥。

陸淺淺捂住不斷滲出細密血珠的臉,強忍着痛道:“他父母已經結婚,插足別人婚姻難道還有理了嗎?”

“和安子恒結婚的本該是我媽!”

“可他們沒結婚!沒結成就是沒結成!”陸淺淺不禁想起有相同經歷的母親,心間一股憋了很久的氣再也忍不住,“你們破壞了別人的婚姻,憑什麽還要去傷害別人和別人的孩子?這個世界上就你可憐,別人就不可憐嗎?如果安君墨父母的婚姻沒有被破壞,他就能擁有完整的父愛!”

“他要是沒出現,能擁有父愛這種東西的就是我!”安殊然反駁。

“可你搶走了他的父愛!”

“是他媽從我媽手裏搶走了我爸!”

“安子恒我還你。”安君墨的聲音驟然響起。

他倚在門口,面色依舊虛弱,眼眸卻已經恢複了一貫的凜冽與高傲。

安殊然一驚,陸淺淺連忙趁機推開他,朝安君墨跑去。

安君墨微微伸手,将陸淺淺擁入懷中。看到她臉上的血痕,幽暗的眼眸下頓時波濤洶湧!

“我沒事……”陸淺淺低頭重新捂住臉,“不疼。”

安君墨輕撫過她的頭,提起力氣從牆上站直,讓陸淺淺站到一邊後,自己一步步朝安殊然走去。

“你醒的還真是時候。”安殊然冷笑。

安君墨猝然加快步伐,一拳打在安殊然臉上。他的身子看似軟綿綿沒什麽力氣,可那一拳卻幾乎打斷安殊然的鼻梁。

安殊然捂住鼻子,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安君墨奪過他手上的針頭,直接紮向他眼睛。

他心中駭然,本能的伸手護住眼睛。

針尖刺入掌心傳來劇痛,安殊然沒想到這只病貓還能做到這個地步。

“殊然!”安子恒焦急的聲音響起,下一秒,安君墨已經被他拎起來丢在一邊。

陸淺淺上前扶住身子還站不穩的他,看到安子恒關切的查看安殊然的傷口,對安君墨卻連問都不問一聲,心下發寒,對安君墨道:“我們去裏面休息。”

安君墨對此早就習以為常,也知道陸淺淺是顧慮他的感受,沒有推辭,轉身回到病房。

安子恒沒一會兒氣沖沖的進來:“殊然是你的弟弟!你怎麽能這樣對他!”

安君墨将捂在陸淺淺臉上的毛巾拿掉,反問安子恒:“那他就可以這樣對別人?”

安子恒看了眼,不以為意:“傷的又不是你!你急個什麽勁?”

“我紮的也不是你,你又急什麽?”安君墨冷冷反問。

安子恒氣急,指着陸淺淺怒道:“你媽說的對,這女人就是個禍害!”

“我媽還說謝蔓露那女人是禍害。”

“君墨!”安子恒頓時音調更高,“你給我住嘴!”

安君墨非但沒有停下,反而繼續道:“怎麽?提到你心頭好就不行了?她要是知廉恥,怎麽會在你結婚後,還一個勁的找你?你要是有點責任心,又怎麽會結婚後還去見她?”

“夠了!”安子恒惱怒的打斷他,“你愛怎樣怎樣吧!我不管了!”

“你什麽時候管過我?你兒子可只有安殊然。”安君墨冷冷道。

安子恒氣結離去。

安君墨重新為陸淺淺将毛巾捂上:“醫生馬上就來。”聲音依舊有些生硬,但已經盡可能的放柔和。

陸淺淺微微颔首:“我知道的……我不嚴重……”她說着轉移話題,“你怎麽醒了?”問完又覺得自己太傻,連忙改口,“醒了好……是時候醒了……”

安君墨瞧着她那低聲碎碎念的模樣,心間爽朗許多:“我睡着的時候,聽着有人在我耳邊喊個不停,就醒了。”

“是我吵到你了嗎?”陸淺淺懵懵懂懂的問。

“不是。”他只是朦朦胧胧聽到陸淺淺跟安殊然大聲争執的聲音,就醒了。他喜歡她那個脆糯糯的聲音。

幸虧醒了,要不然還不知道安殊然會對她做什麽。

想到這裏,安君墨的眼神又暗淡許多。

醫生們很快趕來為剛醒來的他檢查身體,陸淺淺也被帶到一邊處理傷口。

好在她的傷口并不深,過幾天就能結痂愈合。只是不知道以後會不會留疤。

她去給安君墨倒熱水,拎着熱水瓶從開水房出來的時候,迎面走來一個女人:“你就是讓殊然受傷的人?”

陸淺淺一愣:“請問你是……”

謝蔓露一笑:“我是殊然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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