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偷香竊玉丢軍機
葉屠天起初只是輕吻,後來覺得口中之物意外的香甜柔軟,不禁越來越投入,方式逐漸翻新,力度逐漸加強……與此同時,摟住孟酌言的雙手也開始上下游動,摩挲着懷中之人的腰背之處,感覺到手掌之下那玲珑有致的曲線,葉屠天的心底越發的滿意,沒想到此次之行竟然會撿到這麽個有趣的寶貝。
相比之下,孟酌言的頭腦此刻可沒有這麽清醒,穿來之前雖說也交過兩個男朋友,不過都是發展到牽手擁抱的階段就拜拜了,原因很簡單,男方受不了女友比自己還爺們兒……所以像這麽正兒八經如火如荼的熱吻孟酌言前世今生兩輩子都算上這都是頭一遭。再加上熱吻的對象是自己的意中人,雖然性取向還比較朦胧……
綜合以上幾點,此刻的孟酌言頭腦也是一片朦胧,不知是激動狀态下的脫線還是缺氧狀态下的短路,總之此刻她只覺得渾身燥熱無力,四肢酸軟,大腦一片空白……
于是,就這麽任由葉屠天吻了個夠,直至兩人都瀕臨呼吸極限,葉屠天才戀戀不舍的與懷中之人分開。看着懷中的孟酌言雙頰粉紅,目光迷蒙,櫻紅的嘴唇水潤誘人。葉屠天滿意的看着孟酌言,眼中一片溫柔……還夾雜着幾分偷香成功的惬意……
幾秒鐘後,孟酌言迷蒙的雙眼終于對準了焦距,被激情沖飛的理智也回歸腦中,雖然頭還有些暈暈的,不過大腦已經迅速的恢複了運作。
被……親了……
強忍住胸口的小兔亂撞,孟酌言集中精神剖析着眼前的狀況,現在應該怎麽辦?
應該大驚失色,掩面而泣?
還是桃花滿面,傾訴愛意?
或者是……勃然大怒,一個巴掌扇過去?
斟酌了半天,孟酌言覺得以上三種方案都不适合自己,于是,對着眼前的帥哥眨巴了幾下眼睛之後,佯裝鎮定的開口道:
“現在咱們兩清了?”
葉屠天聞言眉毛一動,若有所思的頓了一下,然後說道:
“嗯,似乎在下吃虧了些?要不……”
聞言,孟酌言一股怒火直沖天靈蓋,吃虧?吃虧你妹,老娘攢了兩輩子的初吻就這麽給你稀裏糊塗的奪了去,還吃虧?看着眼前之人意猶未盡的眼神,明顯是想再來一下的意思,感情你當這是喝可樂呢?還有再來一瓶?免費的?
孟酌言瞪圓雙眼,嘴巴緊緊抿住,兩腮微微鼓起,雙頰繼續飄紅,只不過紅的性質發生了改變,剛才是羞的,現在是氣得……正欲炸毛,卻突然間撲捉到葉屠天眼中的一抹笑意,這下子孟酌言反倒立刻冷靜了下來,合着這位爺是故意逗弄自己玩呢?決不能遂了他的意,現在當務之急是脫身要緊……
想到此,孟酌言伸開雙臂,抓住葉屠天腰側的衣服,感受到手下的肌肉一緊,自己肩膀上的壓力瞬間減輕了不少,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說道:“葉兄吻技超群,小弟方才一試之後,便知葉兄定是萬花叢中潇灑之人,也難怪柳姑娘對葉兄傾心已久,小弟受教了,還要多謝葉兄指點。今日時辰也已不早,葉兄你早點休息,小弟就此別過。”說話期間,孟酌言趁着葉屠天稍一放松,一低頭來了個金蟬脫殼,終于從他固若金湯的雙臂中掙脫了出來。
懷中一空,葉屠天覺得有些空蕩,但是也不阻攔,只是認真的點了點頭道:
“好吧,既然如此,今日你我就算錢貨兩清了。”
聽這話的時候,孟酌言的嘴角在抽搐,強忍住心底想要抽他的沖動。
錢貨兩清……原來自己是那“貨”?還是被拎出來賣的……
孟酌言一轉身,才看見了身後的黑陀一直靜靜的站在原地,沒出聲也沒動,仿佛剛才屋中發生的一切都和他無關,不動如山。想到那日在魅香樓也是如此,孟酌言心底哀嘆:難道這位仁兄已經習慣了自己主子不論男女照單全收的浪蕩行徑了嗎?想到此,孟酌言突然有些同情起這位老兄了,不知道他親眼目睹過多少次活色生香的現場版了,怎麽說也是血氣方剛的老爺們啊,好殘忍,真替他上火啊……想着想着,看向黑陀的目光也由之前的點點疑惑轉為深深同情……
黑陀被孟酌言投來的憐憫目光驚悚到了,他不知道自己為何突然間就被同情了,他只覺得眼前之人的思維自己絕對猜不透也跟不上,主子說的對:女人和劍,差別太大了……只不過同時他的心中也有些小嘀咕:眼前這位,真的是女人嗎?哪有被人吻了還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起來讨價還價的女人,?名節是小,斂財最大,這姑娘家是有多缺銀子啊……
就在此時,空氣中似乎泛起了一絲氤氲之氣,孟酌言從剛才起就覺得頭有些微沉,她以為是熱吻缺氧的後遺症,并沒有在意,直至此刻她邁開雙腿想要離開房間,才發覺情況有些不對,此刻雙腿如同灌了鉛一般沉重,頭昏昏沉沉的,只覺得一股困意襲來,她不禁打了個哈欠……
看着眼前的葉屠天由一個變成了兩個,孟酌言終于再也堅持不住,身子一軟,倒了下去,失去意識之前似乎感覺到自己再次回到了那金箍之中……
葉屠天依然是和剛才一樣的姿勢抱着孟酌言,只不過臉上的表情卻和之前判若兩人,嚴肅而陰沉。黑陀低聲道:“主子……”
“追。”葉屠天開口,雖然只有一個字,但是語氣間的殺意顯露無疑。
一個飛身,黑陀消失在了屋中。
葉屠天将孟酌言平放在屋中的軟榻之上,後者離開了葉屠天的懷抱,似乎對突然失去的溫熱有些留戀,嘟囔了幾句,臉頰在葉屠天的手臂上蹭了一下,随後身子躬成一團,像只聽話的貓咪一般沉沉睡去。
看着床上之人的睡相,葉屠天的心底泛起一絲暖意,睡着的時候可愛多了。但是此時他顧不得軟玉溫香,将孟酌言放好之後,他轉身離開了房間,直奔洛青侯的書房。
第一次放箭,第二次下藥,葉屠天知道自己真的是被人盯死了,令他沒想到的是,對方居然能悄無聲息的潛入到丞相府,看來自己的行蹤已經被人了如指掌了。
半個時辰之後,黑陀出現在洛青侯書房的門口。
“進來。”無需通報,葉屠天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黑陀推門而入,屋中的葉屠天和洛青侯相對而坐。
“人呢?”葉屠天沉聲道。
“服毒自盡了。”黑陀如實回答。
“身份?”
“身上有大皇子的信物,不過身上的弓箭不是大皇子部的配備,反倒像是四皇子的羽林衛。”黑陀從懷中掏出一塊布帛和一只箭頭交給葉屠天。繼續說道:
“軍營配發的弓箭箭頭不是這種,這箭頭是特質過的,飛的更遠,而且尖端出還壓刻出了兩道放血凹槽,只有四皇子的羽林近衛軍才使用這種箭頭,尋常人看不出區別。”
洛青侯聞言眼中精光一閃,說道:“看來你們家老四道行不淺啊。”
葉屠天展開手中的布帛,只見是一封密函,信中內容就是自己到達大齊的日期和落腳之地。下角之處的落款,正是北戎國大皇子耶律齊疆的大印。
葉屠天見狀,眉頭輕皺了一下,卻沒有做聲。
洛青侯繼續問道:“這是想要引得你們兩方勢力相互殘殺,然後他坐收漁翁之利嗎?我記得你和我說過,你們家老四沒有争權之意,現在怎麽突然變卦了?這下子好了,一個耶律齊疆已經夠難纏了,現在又加上一個耶律洪昌。”
看着對面之人依然眉頭緊鎖,洛青侯不死心的繼續道:
“現在怎麽辦?計劃是否有變?”
葉屠天沉思了一下,低聲道:“不,按原計劃進行。”說罷,擡頭問黑陀道:
“白鳳那邊可有消息?”
黑陀回答:“暫時還沒有,距離會和之期還有兩日,他應該已經到京城了。”
葉屠天點頭道:“這兩日多加留意,見到他叫他火速來見我。”
黑陀點了點頭,想要開口繼續說些什麽,又有些猶豫,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葉屠天擡眼看他,說道:“還有什麽事?”
黑陀見狀,眼中閃過一絲疑慮,開口道:“主子,有件事,屬下覺得有些疑惑。”
“說。”葉屠天看向黑陀,黑陀一向耿直,少言寡語,能讓他猶豫不決的事情實屬罕見。
黑陀聞言,擡眼看了下一旁的洛青侯,才開口道:“主子,你不覺得那姑娘出現的時間有些巧嗎?兩次都是在我們遇襲的時候。”
聽黑陀此言,葉屠天才意識到确實如此,第一次在魅香樓之時孟酌言就在場,今晚又是如此,兩次見她,兩次遇襲,第一次是純屬巧合,那麽第二次呢?除了有緣千裏來相會之外,似乎還有另外一種可能……
黑陀繼續說道:“而且我們至今還不知道這姑娘的身份,看她的身手,應該是練過輕功的,但是又完全沒有習武之人的危機意識。”
的确如此,通常習武之人對危險都會一種本能的預判,這是常年練武的過程中不自覺就産生出的一種直覺,但是在孟酌言的身上完全看不到這種預判能力,就如今夜,葉屠天和黑陀早在迷香剛一入屋的瞬間就已經有所警覺,而孟酌言則是直至被迷倒了還糊裏糊塗。加之她彪悍大膽的言語作風,這姑娘的身份确實是值得人懷疑。
但是葉屠天卻絲毫懷疑過她是敵方派來的細作,原因很簡單,孟酌言這種粗線條的性格絕對做不成一個合格的細作,哪有細作自己先被迷香放倒的,除非……
除非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裝出來的。
葉屠天想到此,不由得暗笑了一下,如果真的如此,那只能說她的演技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了。
“她現在清醒了嗎?”葉屠天開口問道。
“屬下剛才回房,并未發現房中有人。”黑陀如實禀報。
“哦?”葉屠天聞言,臉色微變,随後伸手摸向自己的腰側……
空空如也……
原本放在此處打算交給白鳳的密函,不翼而飛……
作者有話要說:小葉的身份快粗來啦,快粗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