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在和德萊佩爾結婚後的一周時間裏,姜守月發現了其實對方比他想的要忙很多,他常常能看到對方在書房一個人待到很晚,又或者是很早就出門直到傍晚才回來。

可說實話對方這麽忙對于姜守月而言是件好事。

他不需要耗費太多精力在對方身上,而對于他刺殺德萊佩爾的計劃也極其有利。

姜守月想着想着就開始盯着窗外發呆,不知為何,他突然想要了解一個情況,有關于德萊佩爾為何要殺了那個侍衛的原因。

德萊佩爾身為索堯都區的公爵,地位之高根本不需要同一個侍衛過不去,除非那個侍衛真的做了什麽。

姜守月當初聽到那個侍衛被殺的消息時是很震驚的,以至于他沒有太過于關注其他信息,而事實上這麽一個小侍衛的死去在索堯都區幾乎是沒有掀起半點水花,只有自己這個關注對方的人才會第一時間知道,然後托人将其骨灰帶出來安葬。

那個侍衛……

姜守月甚至不知道對方叫什麽。

正想着,突然自窗口姜守月看到了德萊佩爾的車駛入莊園內。

德萊佩爾今天竟然回來的這麽早。

姜守月趕緊起身,然後将握在手裏的槍塞回了衣櫥中,因為他自己的糾結,計劃再一次被擱置。

德萊佩爾進門的時候,姜守月剛好自樓梯上走下,上前将對方的外套脫下然後交給下人拿去清洗,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姜守月就感覺到自己被整個抱了起來,被迫倚在對方懷裏的時候姜守月這才聞到對方身上略微有些濃厚的酒味。

德萊佩爾喝酒了?

姜守月瞬間反應過來擡眼看向對方的臉。

德萊佩爾的臉并沒有什麽喝醉酒的紅暈,反而眼神更加清醒,湛藍清澈的眸子目不轉睛地看着他,似乎在很認真的看他的臉。

“德萊佩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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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守月輕輕喚了對方一聲,聽到姜守月這聲呼喚,德萊佩爾莫名挑了挑眉,随後歪着頭看着他:

“守月?”

帶着好奇和試探的語氣。

聽着對方這奇怪的語氣,姜守月就察覺到了不對,還沒等他再開口,對方突然擡手碰了碰他的臉,緊接着竟然狠狠的捏了一下,姜守月吃痛悶哼了一聲,聽到姜守月這聲,德萊佩爾突然笑了笑:

“看來不是夢。”

說罷便朝着姜守月吻了下來,強勢到叫人無法抵抗,也不給姜守月任何準備的時間,唇瓣直接就被對方拿捏住了,扶着對方的肩膀,姜守月能感受到對方撬開自己的唇,随後愈發深入,帶動着兩人之間纏綿了起來。

吻着吻着,姜守月整個人漸漸地被對方抵在了沙發上,一點點地陷進去,動彈不得。

壓在他身上的alpha強大又溫柔,堅挺的身軀将他整個覆蓋住,姜守月不敢推開對方,原本清醒的大腦也逐漸變得迷糊了起來,對方身上的酒氣一點點侵蝕着他的大腦,不知為何他隐隐覺得身上的人的身影正在漸漸地和那個男人重合。

陌生又熟悉。

除了味道。

姜守月的眼睛瞬間清明了起來,他不會搞錯的,此刻包圍在他身旁的不是那抹清甜桃花的香氣,而是濃烈刺激的柑橘氣味。

他不是他,姜守月你怎麽能将這兩人混為一談?

尋到一個空隙,姜守月費力地開口:

“德萊佩爾,你醉了。”

Alpha聽到他的聲音動作頓了頓,随後擡起頭來看着他:

“你叫我什麽?”

“什麽?”

對方這個問題将姜守月問的猝不及防,他擡眼看向對方,語氣疑惑,

“德萊佩爾……怎麽?”

德萊佩爾的臉色從懵懂到清醒只是一瞬間的事,他看着面前被自己扣在身下的omega,因為自己的動作肌膚都隐隐透着些緋紅來,顯得更加勾人。

“抱歉,守月。”

德萊佩爾一邊捂着頭一邊起身,

“我有點喝醉了。”

感受到身上一輕,姜守月松了口氣,也緩緩起了身,看着德萊佩爾,微微皺眉,思考片刻還是上前想要扶一把對方,可手剛碰到對方,德萊佩爾竟然後退了兩步躲開了他的觸碰。

姜守月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凝視了對方一會兒,還是将手收了回來,然後撇過了頭。

“守月,對不起。”

德萊佩爾喘着粗氣,似乎有些煎熬,

“我先去洗個澡,要是下來晚了你就先吃晚飯吧。”

說罷,德萊佩爾便轉身朝着樓上走去,只留下了姜守月一個人站在樓底下滿臉疑惑。

德萊佩爾倒是從來沒有這麽莫名其妙過,這一回叫姜守月都有些看不懂了。

想了想,姜守月突然想到了什麽,轉身開始快步朝門外走去,走到門外,姜守月尋了一圈,果真找到了他想找的人。

“若久。”

姜守月朝着那人喊了一聲,身穿侍衛長服飾的若久聽力很好,很快就轉過頭來,看清楚是誰在叫他後面色一下子就恭敬了起來,快步朝着姜守月走來,随後鞠了一躬:

“夫人。”

“……你還是叫我姜少爺吧。”

姜守月沒忍住還是開口糾正了一下對方。

“是,姜少爺。”

若久很聽話,又叫了姜守月一聲。

“若久,你在公爵身旁待多久了?”

姜守月想了想,還是将心頭想問的問題問了出來,“又或者說,你當侍衛多久了?”

若久有些疑惑為什麽姜守月要問這個問題,可他還是如實回答對方道:

“回姜少爺,我在王室當侍衛已經十五年了,在公爵身旁服侍今年是第五年。”

“那資歷也算很久了。”

姜守月喃喃道了一句,随後又擡起頭問道,

“那你知不知道公爵有沒有什麽忌諱?”

“……”

若久聽着姜守月問的問題愣了好一會兒,臉上浮現一絲疑慮。

姜守月看出了對方的遲疑,趕忙又補充了一句:

“我就是想了解了解,你也明白,我和公爵相處時間也不過才短短兩個月……”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姜少爺不必擔心,公爵的忌諱很少,并且就算您犯了忌諱,在若久看來公爵也不會為難于您。”

若久微微一笑,臉上的疑慮散去。

“很少嗎?可我怎麽聽說幾個月前公爵還因為一個侍衛冒犯了他而将其殺死?”

姜守月終于是将他想問的話抛了出來,他沒想到他剛說完這個,若久的表情就有些不對勁起來,似乎是沒想到姜守月會突然問這個,他的眼中帶上了幾分警惕:

“姜少爺怎麽會聽說這個?”

“我也是無意中聽下人說的,就有些好奇。”

姜守月刻意隐瞞,謹慎回道。

“姜少爺還是少聽這些為好,我會找管家管治一下這些下人,要是再有下回就得嚴罰。”

雖然姜守月是瞎說的,可若久顯然是當了真,語氣都嚴肅了很多,聽對方說完,姜守月閉上了詢問的嘴,以防若久再做出什麽來。

“知道了,我問你的這些別和公爵說,你也知道我剛結婚難免會有些焦慮。”

姜守月說着說着自己都快編不下去了,焦慮,都結婚了焦慮什麽?

“好的姜少爺。”

若久點了點頭。

“對了,你幫我去通知一下後廚去備碗醒酒湯,晚點和晚餐一起送上來。”

說完這些話,姜守月趕緊轉身回了屋裏。

德萊佩爾顯然沒有下來過,姜守月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回想着剛剛若久的反應,倘若德萊佩爾殺死那個侍衛的事真的沒有什麽隐情,那為什麽若久的反應會這麽奇怪。

到底是為什麽?德萊佩爾和那個侍衛之間到底是發生了什麽?

明明知道自己完全沒有必要追究這其中的真相,明明只需要為那個侍衛報仇就行了,為什麽要考慮這麽多?

姜守月,你到底在做什麽啊?

将自己整個縮在沙發裏頭,姜守月第一回感覺到了迷茫,他突然想起了婚禮前一天姜奕的嘲笑,對方說的倒也沒錯,他一直都是那麽懦弱膽小的一個人,也不會幹出什麽大事來。

“別管這麽多了,姜守月,只要把他殺了就行了。”

一個人在黑暗中坐了許久,姜守月終于輕聲開口,就像是在蠱惑自己一樣。

……

德萊佩爾下樓的時間也不算很晚,姜守月坐在餐桌上,見對方落座,擡手把一早就準備好的醒酒湯遞了過去。

“感覺還好嗎?喝點醒酒湯。”

“好很多了,謝謝你,守月。”

德萊佩爾端起醒酒湯看了一眼,嘴角含笑着同姜守月道了謝。

“我沒想到你竟然還能醉。”

姜守月看着德萊佩爾端着碗喝醒酒湯的樣子,突然默默的開口說道。

德萊佩爾聽了,臉上的笑意更濃,将碗放下輕嘆了一聲:

“酒确實不算是什麽好東西,但有些東西嘗過一回就很難戒掉了。”

“……我沒叫你戒酒,下回少喝點就行了。”

“好。”

德萊佩爾毫不猶豫的點頭,“我會的。”

聽話到根本就不像是個身居高位的公爵。

“對了。”

德萊佩爾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搖鈴叫來了管家,随後叫對方去取了件東西出來。

這整個過程姜守月都不是很在意,直到管家把那件物品取到他的跟前。

“這不是……那枚胸針嗎?”

看到面前清晰的“雪花”,姜守月開口問道。

“是它,守月你戴上看看好不好看。”

“什麽意思?”

姜守月有些不明白,但德萊佩爾還沒等他說完就起了身,随後來到姜守月面前,不等他再開口就徑直拿起了那枚胸針,随後別到了姜守月的胸前。

清透的雪花在燈光下泛着別樣的光彩,即便姜守月眼下并沒有穿着正裝,但依舊和他十分适配。

“果然,和我想的一樣,很好看。”

德萊佩爾一邊說着一邊輕撫上了姜守月的臉,暧昧的摩挲着,眸子在燈光下愈發深邃,姜守月看不透對方,也不知道如何開口,面前人的氣勢太過于強大,這是姜守月第一次見到對方就明白的。

“守月,這枚胸針送你了。”

德萊佩爾輕聲道,

“就當是我婚後送你的第一份禮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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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爵大人,您還記得當初送的那座大花園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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