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見孔亦凱不信,孔大超很不高興,他安利給過許多人,但別人也都和他兒子一樣都不信他。

都太沒眼光了!

兒子既然不能和他一起喜愛這蘭花,孔大超不耐地沖孔亦凱擺了擺手:“行了行了,回家去吧你,你爸我還有工作要做。”

老孔工作了二十來分鐘後,便又滿目喜愛地賞了一會兒他的蘭,賞着賞着還嘆了一口氣,替他的蘭花委屈,太多的人有眼無珠了,錯把明珠誤為魚目。

将今日的工作處理個差不多,孔大超将助理叫過來吩咐了一件事:“你再去多買盆蘭花回來。”

桌上的這盆蘭現在無疑已經成了老孔心頭的白月光,朱砂痣,喜歡的不得了,但是老孔也覺得他将蘭花從家裏到公司,從公司到家裏的,兩頭帶回來帶過去的不太方便,所以他決定再買一盆。

當然了,這第一盆解了他神經衰弱之困的蘭花在他心中的地位不可動搖,永遠都是他的心頭第一好,只不過,咳,也需要再多盆蘭花替身。

孔大超的助理很麻利,第二日孔大超一來公司便見到了新的蘭花。

孔大超先是期待一笑,但是,他嗅了嗅:“這味兒不對。”

新來的蘭花也有香味,甚至比那盆素冠荷鼎蘭還要香,也芳香怡人,可卻不一樣,不是孔大超想要的。

孔大超皺了皺眉,對助理道:“你再多買幾盆回來。”

但是助理買回來之後,孔大超一一聞了,都和他的白月光的味道不一樣。

在下班的時候,孔大超猶豫了一下是仍舊将白月光蘭花帶回家,還是新挑一盆回去放家裏,糾結了一會兒之後,還是帶了新蘭花回去——雖然味兒不一樣,但說不定效果一樣呢。

一樣不一樣的,實踐出真知。

只實驗了一夜,孔大超便得出結論了,還是得那個味兒,還是得他的白月光。

孔大超的神經衰弱是難治的積年舊疾,白月光蘭花在身邊的時候,他能感覺到每一天每一夜過去他都在越來越好,一天好過一天,可在換了新蘭花之後,他卻感覺到停滞了。

還是沒找對,味兒不對!

孔大超的助理出了老板的辦公室便愁眉苦臉,一臉喪氣,有人見到他問道:“劉助理這是怎麽了?”

“趙經理,”劉助理苦着臉道:“給老板買的蘭花沒買對。”

一提到蘭花,趙經理便眼皮子跳了跳,他拍了拍劉助理的肩:“那你再多買些。”

但是趙經理又買了許多,孔大超都說那香味兒不對。

不過好歹孔大超不再難為他了,對他說他要親自去挑,讓趙助理告訴他哪裏賣蘭花最多。

這點不難,這幾日趙助理已經将賣花的地方摸的很熟了。

趙助理将孔大超直接帶到了花卉批發市場裏最大的一家花店,他們家也是蘭花最多的一家店,足有五百多種!

那家花店的老板都已經認識趙助理了,見到趙助理便招呼道:“趙助理又過來了?你們老板還不滿意嗎?”

老板注意到趙助理身旁的人,“這位是?”

趙助理:“這位是我們老板,孔總。”

花店老板忙道:“是孔總啊,您還親自過來了,幸會幸會。”

孔大超也握手道:“幸會,我聽小趙說你們家店裏的花最全,特別是蘭花特別多。”

花店老板哈哈笑了兩聲,道:“不敢當不敢當,不過只要是在中省市面上出現過的花,別家店裏找不到的,我家店裏都有!”

花店老板直接帶着孔大超他們走向店面後面的花卉大棚,他對孔大超說道:“前面店面裏擺的蘭花趙助理都給你帶回去過,後面還有很多沒有擺出去的,我們在市郊還有自己的種植基地。”

孔大超沒聽進花店老板說的這些,他只盼望能找到他現在那盆蘭花的完美代餐。

一眼望去确實有很多盆蘭花,白的,紫的,粉的,藍的,青的……,讓人眼花缭亂,趙助理這幾天給孔大超買蘭花,也對蘭花了解的多了點兒,倒還真對這種花生出了喜愛來,眼看着就有點掉入蘭花的坑的意思,眼前的這些蘭一盆一盆看過去各有各的美好。

足夠讓他老板挑個夠!

即使他們老板不看蘭花的顏,只聞蘭花的味兒,但這裏的蘭花濃香馥郁的,清香淡雅的,幽香神秘的,甜香迷人的……,也足夠讓他老板聞個夠,只是別鼻子給聞廢了。

孔大超聞了一盆又一盆,那位花店老板剛開始還在旁邊陪着呢,還誇贊孔大超說他是懂蘭之人,這蘭香呢就是蘭花的靈魂,品蘭就要先品香。

但是後來花店老板就陪不下去了,他道:“你們慢慢挑,我先去前面店裏支應一下,先失陪了。”

等花店老板再次回來的時候,只見孔大超還沒結束,他不禁問道:“孔總,還沒挑着喜歡的?您想要什麽樣的呢?”

孔大超這如何形容的出,他盡力道:“非常淡,但是非常好聞,聞上一口如喝了瓊漿玉液,如置仙境。”

花店老板臉上的皮肉僵了下:“哈,呵、呵,這樣啊。”這孔老板一胖乎乎的看起來還算接地氣的大老爺們,怎麽說話用詞還神神叨叨的呢?

孔大超一點都不覺得自己說的玄幻誇張了,他想了想道:“對了,我那盆是素冠荷鼎蘭,同種品類的花香肯定就相似了吧,我不聞了,就再訂一盆素冠荷鼎蘭。”

孔大超拍了拍腦門,也是他魔障了,剛開始時候只想着只要是蘭花就應該差不多,所以一直都沒去在意蘭的品種的事情,現在才知道蘭和蘭差別大着呢,竟然有那麽多的彎彎繞繞,就該直接再買盆素冠荷鼎蘭,多簡單的事!

孔大超恍然大悟,高興了,但是那花店老板卻聽着孔大超如想再買一顆大白菜的話,面露苦笑,他道:“孔總,你要說素冠荷鼎蘭的話,我這店裏可真沒有。”

孔大超:“你剛才不還說只要這市面上出現過的,你這店裏都有?”

可、可那是素冠荷鼎蘭啊?哪能一樣。

花店老板也看出孔大超是真的花中小白了,便向他科普,不是他這店不濟,而是那素冠荷鼎蘭太過稀少。

“就這麽說吧,它的拍賣價都能飙到千萬以上,而且有市無價,就算誰真的僥幸擁有上一株,都是當鎮店之寶的,哪舍得賣出去?”

孔大超聽的一愣一愣的,他只模糊知道素冠荷鼎蘭是名品,貌似稀少,卻不知道稀少到這種程度,而且價值千萬!

方家那兔崽子竟舍得給他花上千萬的價格,難道他竟誤會那兔崽子了?

就在孔大超琢磨自己是不是誤會方希文時,去聽花店老板笑着說道:“你說起這素冠荷鼎蘭,我倒忘了還有一株例外。”

“今年确實有人賣了一株,但它也只能勉強算占了個名兒吧,卻實實在在不能算得上是蘭,長的唉,看一眼都吃不下飯。”

“也就是它占着一個素冠荷鼎蘭的名兒了,沖着它這名兒,竟然也只勉強賣到了二十萬。”

孔大超的臉一黑。

孔大超聽出來李老板在說的是哪株蘭了?不正是他的心頭寶?!

當着他的面兒诋毀他的白月光朱砂痣呢這不是?可氣死他了!

他不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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