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分配之争
吳然站在洗漱間鏡子前心中又喜又憂又囧了半天,直到聽到他合租室友出門的聲音,才一下驚醒慌裏慌張收拾了去上班。
這一天吳然的同事很納悶地瞅着吳然的帽子,道:“都在屋裏了你怎麽還一直戴着帽子?”
吳然支支吾吾道:“剛買的帽子,想戴。”
剛買的嗎?看起來可不大好看,而且帽檐壓的這麽低幹什麽,都看不到眼睛,跟做賊似的。
吳然将帽子給嚴嚴實實地戴了一天,在辦公室裏戴,去吃飯的時候戴,去和上級彙報工作的時候還戴。
下班回到家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摘了帽子又重新照鏡子,他看着鏡子中亂糟糟的頭發中的白發茬,再次心情複雜。
好吧,總的來說還是喜悅的。
于是,顧木接到了吳然的視頻,吳然平常的時候不和顧木視頻的,兩個大男生有什麽好視頻的,但是這次不是想讓顧木看見他的新發型嗎?
他以為顧木得先驚訝然後笑他一頓的,但是視頻接通之後,顧木竟然跟沒看到似的,只看他一眼問了句他什麽事,便又一心去切西瓜去了。
吳然忍不住道:“顧木,你看看我的頭發!”
但顧木的語氣太平淡如同喝白開水似的,一點起伏都沒有:“看見了,頭發長出來了是嗎?時間是差不多了。”顧木說着的時候,連頭都沒有擡。
吳然:“……”
吳然喊道:“你看看!”
顧木的西瓜已經切好了,他吃着瓜如吳然的願擡起頭看他,還皺了下眉,嫌棄他的大驚小怪:“不就幾根頭發嗎?又不是多長了個腦袋?你至于這麽高興激動嗎?”
“放心吧,知道你不想禿頭,這不你也看到了嗎?以後你不用為頭禿擔心了。”
吳然:“……”
吳然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他捋回自己的思路:“對,我很高興,以後都不用擔心發際線跑步後退,也不用擔心地中海,很高興。”
但是,吳然悠悠地道:“木啊,你就不覺得我的頭發還有點問題?這黑白花是不是不太合适?我又不是奶牛?”
而且,他現在的發型就不覺得好笑嗎?他可因為這個嚴嚴實實戴着帽子将頭發給捂了一整天,出汗發癢都沒敢摘。
但是就顧木這平靜的反應,倒像是他多擔心了。
其實吳然的頭發并沒有像奶牛的黑白花,不就是額前多出了一圈白茬茬,耳朵邊緣的那塊短發區域也能看到一點白發茬而已。
他之前的發型是耳邊周圍的頭發短,若是頭發長些那點白發茬也能藏住的。其實也不是那麽明顯,不細看就可以忽略掉,只額前發那黑白分明,高低分層的一圈顯眼滑稽了些。
顧木作為見過大場面的人,他看着沒覺得滑稽,不過他也明白吳然是不想要白色的,他道:“白色好染色,又沒有長成綠色的。”
顧木雖說不覺得頭發禿了,稀了,或者五彩斑斓什麽的有個什麽問題,但他也知道大家都不喜歡綠色的,所以這不是長成白底的好給大家上色的空間嗎?
哦,那這樣說的話,長成白色确實是體貼生長了。
吳然也的确中午的時候抽空在網上買了染發劑,明後天大概就能到。
與顧木視頻一通,顧木不覺得好笑滑稽,吳然的那種為新發型微妙的心情也減輕了許多,總的來說他還是挺高興的。
挂了視頻之後,還又去給他那白菊澆了點水。他房間裏的陽光不好,所以這盆白菊被他給挪到了公共陽臺上的。
白菊的菊花花瓣一縷縷,花型碩大,吳然将菊花外圈的花瓣捋掉了一層收集好,省的它們掉落下來掉進花盆裏。
菊花盛開有時節,吳然還有問過顧木這菊花茶要喝上多久,顧木道喝上個三星期就可以,之後就不用天天喝了,不過若是自己想喝就再時不時喝點也沒啥。
這麽一大盆菊花足夠吳然喝上三個星期的了,但是他不放心嘛,三個星期之後也可以偶爾喝點鞏固一下。
再說了,雖然現在這發際線往前移了,但是架不住他的職業造作啊,他擔心啥時候又造的他的頭發掉回原形,所以即使現在夠用,也一瓣都不能浪費,收集幹燥好了存着!
吳然澆好水轉身,見到他合租室友在冰箱裏正在拿東西,和他打了聲招呼:“今天下班還挺早的。”
他那室友道:“你今天也早。”
嗨,同是加班苦命人,能八點多在家就算早的了。兩個人的工作都是經常加班,他們這房子住起來就還挺安靜的,吳然的性格好,他合租室友的性格也還不錯,兩人住這麽一套房子裏,平常也沒什麽沖突的,還不錯。
但也沒有處到好朋友的地步,這不這位合租室友看到吳然頭上的帽子也只疑惑了一下,并沒有多問。
是的啦,雖然顧木沒有笑他,可是吳然在出卧室門時,還是又把帽子扣在了頭上。
這一晚吳然睡覺的時候,暢想了一下以後無論怎麽造作都不必再有禿頭危機,他能夠擁有一頭濃密的頭發傲視群雄,心裏面頗為美滋滋的呢。
第二天又是上班的一天,他在那忙碌的上午和吃中午飯的時候依然緊緊戴着帽子,他同事還問他呢:“你的新帽子昨天沒稀罕夠,還一刻都舍不得摘?你可以把帽檐往上擡一點,不嫌遮眼睛?”
吳然卻反而把帽子又往下拽了拽,帽檐往下壓了壓,他道:“就得這樣戴,這樣有型。”
吳然的同事抽了抽嘴角,他可沒看出哪裏有型了?
吳然是打算這麽一直戴着帽子直到他的發型完美之後,再傲視衆人的——雖然他的染發劑明天就能到,但是他額前的那一圈即使染上色,也太層次分明的搞笑了。
不過吳然的計劃并沒有得以順利進行,當天下午就夭折了。
他們這天下午有個會議,有個大點的領導來聽,吳然的上司讓吳然也彙報一下。他們占用了一個不算大的會議室,會議桌旁坐了十來個他們部門的人,還有大領導,以及大領導帶着的兩位員工,吳然還屬于這個公司的新員工,會議剛開始的時候,上司還給大領導介紹了一下吳然。
吳然心中倒也不算緊張,在前面的同事講完之後,他便起身往多媒體前面走去,心中想着等會要說的內容,不過剛站定,卻聽到他上司先說了句:“小吳,你帽子摘一下。”
吳然的上司從剛才起就想說這話了,吳然這小夥子平常看着挺精神能幹一不錯的小夥子,但是今天這大檐帽一戴,整個人都顯得畏畏縮縮了起來,遮住了大半張臉,連眼睛都看不到,看着不爽利,會讓人覺得像在逃犯,給人的印象很不好。
見吳然不動,吳然的上司又不悅地喊了他一聲:“小吳!”
看見上司皺眉,站在多媒體屏前猶豫的吳然擡起手,行吧,摘就摘!
不摘咋辦,總不能在大領導面前和上司對着幹吧?
而他将帽子這麽一摘,大家齊刷刷震驚臉,這、這帽子底下咋還藏着這幅造型呢?
好幾人都沒忍住,噗嗤,噗嗤的忍笑聲響起。
就連那位大領導都尬咳了一下,但是人大領導還挺會說話的,他笑着道:“是我刻板印象了,沒想到你們部門的員工還有這麽有個性的,嗯,挺好的,年輕人有活力,嗯,不錯。”
不是個性好吧?人家有個性的不都是酷酷的造型嗎?哪裏有像吳然這樣滑稽的像是在用自己給大家講個笑話似的。
吳然在摘下帽子的時候就做好了被公開處刑的心裏準備,可還是被這些人給笑的臉色燒紅,但是紅着紅着便過了某個臨界點,反而淡定了下來——呵,他這是長新頭發,發際線前移呢!之後你們個個的也都一個樣!就他們部門這些個不是關心攢錢植發就是搞些生姜擦頭皮的家夥們,吳然不相信他們會不動心?!
就他的這些同事可都比他工作的年份兒久,那頭上的頭發早就飽經風霜,都是殘兵弱将了,蒙子哲這周剛植的發,潘輝腦門瓦亮,嚴慶故意将頭發留長掩蓋頭發已經稀疏了的殘酷事實,就連他們部門唯一的女同事苗佳也抱怨過自己的頭發一抓就能抓下來一大把!還戴了假發片兒!
笑吧,笑吧,以後……,哼!
想到這裏吳然的臉也不紅了,腰也直了,頭高高昂起,一副很得意的樣子,還對大領導說了句:“謝謝您的誇獎。”
大領導看着驕傲自信昂着腦袋的吳然:“……”
年輕人嘛,張揚自信也不錯,就是吧,說實話,他也有些趕不上現在這些應屆生的潮流了,大領導看着吳然額前露出的白,還有耳邊的星星點點點綴在發間的白,心想要做這麽個發型,理發師也得廢不少功夫的吧。
會議剛散了,吳然的同事便迫不及待湊他邊上對他道:“小吳啊,我有刮胡刀可以借你,你要不要去洗手間把它們刮掉?”這位同事指了指吳然的額前,說着說着又沒忍住笑了起來。
怎麽可能?
吳然道:“我好不容易長出來的。”
見他們沒有明白,吳然又強調了一遍:“新長的!”
吳然以一種很高傲的姿态道:“還沒明白嗎?我的發際線逆着長,往前了!”
嗯???
這回所有人都懂了吳然說的是什麽意思,這個辦公室裏都是禿發高危人群,區別也只有已經禿了的,和已經在禿了的路上的,因此都想向吳然問個明白,但是吳然卻道:“頭兒回來了。”
對呀,上司送完大領導回來了,這下所有員工才乖乖回到自己的電腦前,可是哪個能靜得下心來呦?
吳然的微信消息不斷,都是和他同一個辦公室的同事在問。
“小吳,說話別留半截啊?你說清楚啊!”
“小吳,小吳,哥哥可待你不薄,到你報答的時候了。”
“小吳呀,之前工作上的事你問到姐的地方,姐都幫着你的了吧?你懂的。”
“小吳弟弟,你玩不玩游戲,哥可以帶你上段。”
……
吳然心裏面這個爽啊,但他并不想現在回他們,這麽多人他可回不過來。不過回不過來什麽的也只是借口,他就是想讓他們焦急一下!
而下班時間一到,吳然則被辦公室裏的同事們給圍住了,“快說說,怎麽回事?”
“怎麽就新長頭發了?”
“對,怎麽還是白色的?”
“我不挑,白色的也行!是頭發就行!”
“你帽子摘下來,我們再看看。”
吳然扣在頭上的帽子還被他的同事給摘了下來,扒拉着他的腦袋研究,現在也不覺得他的發型滑稽可笑了,一個個眼神可炙熱了!
讓他們急了一個下午,吳然這個時候也沒有繼續賣關子了,他道:“之前大家說的那種助眠的茉莉花你們聽過吧?”
“聽過,但是還沒買着,咱們公司行政部的慧慧姐買到了,怎麽,那茉莉花難道不僅助眠,還可以生發?”
“那不是,是助眠茉莉花的這家店,他們家的白菊可以生發!”
顧木在南窪村租的那大塊地現在已經将桃樹都砍掉了,買木材的人也過來将桃木剛拉走,找了翻地機會過來翻地,花椒樹也正在移植,顧木這幾天天天都要往南窪村跑。
将地翻過之後,就可以将苗圃挪到這邊來了,而顧木打算給這塊地,暫且将這塊會被花椒樹給圍起來的地稱為園子吧,顧木打算給這塊園子找個看守人。
但是他也不認識合适的人,于是顧木又一次叫住了荊老頭。
上次被顧木找上幫着租地,這次又被顧木找上要人,荊老頭瞟了一眼顧木,他難道看起來還不夠冷硬,不夠拒人于千裏之外嗎?
荊老頭對自己的形象很有清晰的認知。荊老頭搞不懂這小子是怎麽認為他會樂意助人的?
荊老頭眉頭微擰了下,但思索了一會兒仍然啞着嗓子道:“南窪村的鄰村榕下村,谷本一,今年五十,腿瘸,身手還湊合。”
荊老頭說的這位腿瘸了的五十歲的谷本一,在顧木和荊老頭去他們家的時候,他正在做手工木活兒,身旁落了一堆的木屑。
他走路腿跛,一高一低,出去做活別人不愛要用他,所以跟人學了木工的手藝掙點錢,但是木工活兒在二十年前時還行,現在人都是直接從外面買人家廠子裏做的家具,這一行也越來越不景氣了。
谷本一道:“只要老板您不嫌棄,我肯定給您把園子守好了,一個小偷小摸,一只雞一只鴨也不絕不會讓他溜進去!”
“守夜也沒問題!”
農村四五十歲的男人還都是出力氣的家裏頂梁柱,不合适做在園子裏日夜守着的活兒,但谷本一就沒關系,讓他整日在院子裏待着他也能待的住。
谷本一并不是天生就腿瘸,他年輕時候是一狠人,打架很厲害,那條腿就是鬥狠的時候留下的傷沒有治好,還蹲過大牢。蹲過大牢,還腿瘸了的人,當然別人招工都不會用他了,但荊老頭推舉,顧木相信此人定有可用之處。
顧木道:“荊老選的人,我相信你。”
顧木打量了下這人的精神面貌,見谷本一滿是幹勁的樣子,心中還算滿意。
想起荊老頭說這人的身手還湊合,小老頭那用詞那神态讓人覺得小老頭的身手更了不得,能得他一個湊合好像就已經挺難得了,顧木饒有興致想讓兩人給他打一架看看。
并不是說他要核驗員工,就是想看小老頭打架!
因此他便說了:“你們兩個打一架我看看。”
荊老頭目光凝視着他。
顧木含笑:“幫我驗驗他的身手。”
沒等荊老頭說話,谷本一便道:“對,青哥,早就想找您領教一下了,一直沒機會。”
顧木和谷本一都看着荊老,小老頭終于一掀眼皮子,淡淡道:“開始吧。”
顧木退到一邊去,臉上都是很感興趣的笑意。
谷本一神情鄭重了下來,見荊老頭不先出手,他便不含糊地對小老頭先出手了。荊老幹巴瘦一小老頭,谷本一要更高更壯更年輕,但他卻不敢有一絲輕視,他對荊老的事跡并不清楚,但隐約知道這人很厲害。
谷本一腿瘸了,本來就不想被人看輕,而且現在還是在新老板面前的第一次表現,他想拿出十成十的本事,剛才還笑呵呵地刨木頭的漢子,臉上一下變的兇狠起來。
相比于谷本一的面目兇狠猙獰,荊老頭卻依然還是那張老臉不動如山。
谷本一的拳頭狠狠朝着荊老頭胸口砸去,他料想一招許是打不到荊老頭的,在出招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下一招。別人因為他腿瘸或會看輕他,但谷本一自己清楚他的瘸腿用的好了同樣能起到出其不意的作用,嘿,他用這個坑過不少人,把那些看他腿瘸想來欺負他的人來一個揍一個,來兩個打一雙,來個五六個他也不輸!
對上別人谷本一有自信,而對上荊老頭,谷本一雖沒那麽張狂到要把荊老頭也給打趴下,但是心中卻已經計劃好了,要怎麽着好好來那麽幾個回合,讓他新老板看看!
谷本一心中想的多,但接下來的發展卻完全不如他所想。
谷本一拳若帶風,荊老輕輕一閃之際,谷本一随之而來的一腳也同樣被他避開,谷本一又順勢用肩去撞,這下小老頭肯定避無可避了,兩人之間動作都極快,也只是剎那間的功夫,谷本一兇猛的臉上咧出一個笑意,他還是喜歡拳拳到肉的感覺,荊老身子瘦小,太過靈活,前幾下都被他給躲過去,這一擊開始終于能正式開打了吧。
但哪成想,他都不知是怎麽回事,下一瞬他就被人給狠扣住了脖子,後背還狠狠砸在了地上!
谷本一此時挺懵,荊老頭就閃了一下,然後剛出了一下手,他就已經脖子落在人家手裏了?就這麽輸了?
那只手也瘦,都能看到青筋,但卻扣的很牢,谷本一還想着和荊老頭來幾個回合的,如此怎麽能甘心?但發現卻根本捍不動那只手,從地上爬不起來。
從谷本一出手,到被人給扣住命脈,這才過去多大功夫,也就有十來秒吧?也太快了。不僅谷本一自己沒有打過味兒,顧木也沒看夠興。
他便也照實說了:“也太快了,還沒看夠。”
本來在盯着谷本一的荊老頭擡頭看向他,本來就黑的臉更顯發黑了,這小子當他給表演玩呢嗎?
荊老頭聲音沙啞地撂下一句很酷的話:“我練的便是一招致敵!”
顧木挑了挑眉,當然沒有被酷酷的小老頭給吓住,他還以為小老頭要說的是一招見血,招招致命呢。
顧木啪啪啪給小老頭拍起了巴掌。
但是荊老的臉色似乎更黑了。
在荊老松手之後,谷本一從地上起身,有點擔心地望向顧木,他擔心剛才表現不好,顧木不打算用他了。
顧木道:“別灰心,不是你弱,是荊老太強,一般人比不上他。給你兩天時間準備一下,大後天開始上班。”
谷本一應了聲是。
與荊老過了這一回手,谷本一收了點兒骨子裏的桀骜,而對這位斯斯文文笑眯眯的新老板也多了不少敬畏來——荊老是位強悍的主兒,可這個年輕人卻是能對荊老說看打架沒看夠,還笑眯眯地鼓掌的主兒。
就莫名敬畏,不敢因為這位新老板細皮嫩肉又年輕而糊弄小瞧了的感覺。
從谷本一家中出來,顧木瞅了瞅荊老的黑臉,道:“你不是在生氣吧?”
荊老瞪了一眼顧木,他像是怕聽到顧木說些什麽不是吧,荊老怎麽這就生氣了,也太小性兒了之類的話,打斷顧木的這個話題道:“那個谷本一對附近村子的人,那些小偷小摸的混子的情況都摸的很清楚,能防住,再加上南窪村李三方看着點兒,差不多就可以了。”
“你再把攝像頭買了,等你弄好了,我去給你看看都安哪裏。”
顧木一喜,小老頭都不用他說,竟然就自己主動找活了?
顧木投桃報李道:“等明年桃子結了,我把最大最甜最好吃的留給你!”
荊老:“……”
顧木:“你有什麽想吃的水果?咱們現在有一塊地可以種自己想吃的?你告訴我,我去弄果苗,還有花生,毛豆,紅薯,玉米,這些你喜歡吃哪樣?”
荊老:“……”
“我是都喜歡吃。能種的咱就都種上吧。”
荊老心中腹诽,那一塊地裏得花裏胡哨成什麽樣子,但是顧木自己說完又開始問起他來,非讓他說不可,荊老被纏的眉頭直皺,最終道:“就毛豆吧。”
主要是好種,就別折騰果樹了。
但顧木有自己的想法,新得了塊地,他高興着呢,想法多多。
想法多多的顧木已經開始看各種水果品種了,差點要将花卉的事給忘掉,但是費市裏那些等的焦頭爛額的人怎麽會讓他忘掉的呢。
雖然顧木已經說了要一個月後才能将貨交給她們,但是這剛等了小半個月,李家太太她們就怎麽都坐不住了。沒辦法,現在流言已經傳開了,要和她們搶玫瑰的人越來越多,別等貨好了,她們又沒搶到。
特別是趙家太太,她可遭不住那打擊!
于是趙家太太一琢磨,趕緊地先把玫瑰花的錢給顧木打過去,顧木現在不收都不行,千說萬說地讓顧木一定要先收下。
李家太太她們也不甘落于人後,而且本來貨物後了之後才會有的誰多誰寡的分配之争,現在就已經提前了。
為了這個分配的問題,她們還将顧木拉到了一個群裏,顧木見群裏争的厲害,都沒敢冒頭。
太太團的姐姐妹妹們一個比一個嘴巴厲害,也讓顧木好好見識了一番,越發篤定他可不要參與這種戰場中,顧木只說總共有十一盆,讓她們自己分配。
作者有話說:
晚九點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