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秋錦年剛剛正在澆花,聽到動靜水管都沒關,直接沖了出去。

意大利炮也高興的不行,圍着秋錦年陀螺一樣的轉圈圈。

秋錦年跟着意大利炮一起轉,但不大一會兒他就暈了,他看着滿地抽風的蔣雲翰哈哈大笑:“咱倆這不是二人轉嘛!”

……額。

行吧,你高興就好。

“快過來讓爸爸看看!”說完,秋錦年從頭到尾的呼撸了一遍蔣雲翰,确定沒有缺胳膊少腿這才罷休。

秋錦年鬧完,趕緊鬼鬼祟祟的把腦袋伸了出去,确定季藍煙沒有跟過來,這才“嘭”的一聲把大門關嚴實了。

秋錦年在衣服上擦了擦手,把毛絨絨的意大利炮抱在懷裏,搓了又搓。

突然,他察覺到了一絲絲不對勁:“哇……意大利炮,我怎麽覺得你瘦了呢……我這在你胃上戳了一下,這直接都能摸到你的脊椎骨了,是不是因為季藍煙做的飯不好吃?我就知道,他那種闊少,一看就不會做飯!”

不,那其實是我的肋骨不是脊椎。這一段工作太忙了,經常忘了吃飯所以瘦了。

可秋錦年才不管那麽多,他越說越覺得自己說的在理,頓時心疼壞了,他rua着蔣雲翰的大腦袋:“你以後餓了就跑到爸爸這兒,爸爸給你做飯吃!好不好?”

意大利炮點了點頭,然後就又像一個二百斤的熊孩子一樣,往秋錦年懷裏鑽。

他這一下用的力氣有點大,秋錦年蹲在地上本來就不夠穩當,被他這一下弄得直接坐到了地上。

而且好巧不巧的,正好坐到了剛剛澆過的花圃裏,秋錦年的褲子當即就髒了。

“意大利炮!”秋錦年掂着自己的褲子,臉都黑了,“你搞得我一身都是泥巴,我一會兒要洗澡了,怎麽陪你玩?”

emmmm,洗澡!?大桃子要洗澡了!自己洗自己!那麽我可不可以……一起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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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我先進去換個褲子吧。”秋錦年對着蔣雲翰的腦門來了兩個腦瓜崩,“乖乖呆在院子裏,不許搗亂。”

蔣雲翰板着臉,蹲在地上,乖巧的點了個頭:“嗷嗷嗚。”

知道了。

秋錦年放心的進屋去了。蔣雲翰豎着耳朵仔細的聽着,在聽到那下清脆的落鎖聲後,果斷的扭頭,一點都不乖巧的把水龍頭拍開,自己站在下面,讓每一根毛毛都吸飽水分。

然後,開始在泥地上打滾。

等秋錦年換好褲子出來,就看到一只‘拖把狗’,帶着一身打了結的長毛,髒兮兮的蹲在地上,兩個爪爪并在身前,乖巧的望着他。

秋錦年覺得有點窒息。

啊啊啊啊啊被季藍煙知道了的話,意大利炮再也別想偷溜出來了啊喂!

“你離我遠一點,”秋錦年欲哭無淚,“我這麽聰明的爸爸沒有你這麽傻的兒子!”

還能怎麽辦,洗呗。

秋錦年把袖子和褲腳都挽了上去,帶着蔣雲翰進了浴室。

蔣雲翰仔細看了看,浴室的架子上竟然真的擺了五只小黃鴨!一只是大的剩下的是小的,被秋錦年放的整整齊齊的,排成一隊卧在架子上。

啊,有點可愛。

秋錦年摁開了水箱。

蔣雲翰被秋錦年的動靜吸引的回了頭,他一雙狼眼緊緊的盯着秋錦年,裏面還冒着幽幽的綠光——快,脫!我要看去了皮的水蜜桃。

秋錦年先是調了調水溫,然後把意大利炮牽到了花灑下,擰開了閥門。

瞬間,溫熱的水帶着大把的泥沙,化作泥石流從蔣雲翰身上流了下來。

秋錦年嫌棄的不行,往蔣雲翰身上搓了一大堆沐浴乳。

可不管秋錦年幹什麽,似乎都跟脫衣服沒關系……

蔣雲翰的算盤落空,滿肚子的不開心,他索性直接上嘴咬住了秋錦年的褲腳。

正所謂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蔣雲翰化身為臭不要臉的水蜜桃脫皮器,勢要把秋錦年的褲子拽下來。

“你幹嘛!”秋錦年提着褲腰帶,滿臉驚悚,“爸爸的褲子裏沒有黃焖雞!意大利炮你冷靜一點!”

呵,狼王的生活裏沒有眼前的黃焖雞,有的是詩和水蜜桃!

蔣雲翰咬着褲腳,艱難的發音:“嗷嗚嗷!”

一起洗!

秋錦年被拽的幾乎站不住,他拽着褲腰蹲在地上,跟自己的傻兒子講道理:“爸爸的長褲只剩下這一條了,你把他咬壞了爸爸還要去花錢買新的。”

……好吧,要給傻桃子省錢。

意大利炮蔫不拉幾的松開了嘴,耷拉着耳朵蹲在花灑下面。

“這才乖。”秋錦年繼續給意大利炮做馬殺雞。

正在這時,垂着腦袋的蔣雲翰突然發現,秋錦年剛剛被水濺濕的褲子,變成了半透明的顏色,正緊緊地貼在秋錦年小腿上。

秋錦年是真的瘦,腳踝上的骨頭明顯的突出着,被濕透了的布料勾勒了一下,細的勾人。

蔣雲翰小幅度的磨了磨牙。

這個粗細,自己一只手就能握住,等哪天大桃子受不了哭着逃跑的時候,可以直接握着腳踝,把這只肥美多汁的大桃子拽回來繼續。

啧,受不了,這小崽子怎麽這麽勾人。

“哎意大利炮你幹嘛呀?”秋錦年滿手的泡泡,看着眼前突然匍匐的意大利炮,不解的問,“怎麽突然趴地上了?地上多涼了,快起來。”

:)

別問,問就是戰術壓槍。

突然,蔣雲翰的腦子裏閃現了一個了不得的想法。

他雖然不能跟秋錦年一起洗鴛鴦浴,但是!他或許可以通過另一種方法看到剝了皮的大桃子!

說幹就幹。

蔣雲翰利索的起身,主動站到了花灑下,把自己滿身的泡泡沖掉。

在确定渾身上下都吸飽了水分之後,意大利炮開始,戰術甩頭。

他就像一個大號的滾筒洗衣機,飛速的轉着腦袋,把身上的水甩的到處都是。

“啊啊啊啊!”秋錦年蹦出了兩米遠,“意大利炮你給我住手!啊呸!你給我住頭!”

四處紛飛的水滴濺的哪兒都是,秋錦年身上也沒能幸免。

秋錦年的家裏并不富裕,所以他自己的棉短袖總是一穿好幾年,這麽久的洗涮下來,棉短袖上的棉花早就稀得沒眼看了。平時穿着雖然有點變形,但也還能湊合。但是這一濕了水,那可就不得了了。

稀薄的棉花濕了水之後什麽都擋不住,濕嗒嗒的貼在身上,把秋錦年的小腰勾勒的那叫一個細。

蔣雲翰确信,自己一只手臂絕對能環抱一圈。

褲子也貼在了腿上,那大長腿,啧啧啧。

還不夠。

蔣雲翰再接再厲,跟個大號灑水機一樣把秋錦年從上到下都澆濕了。

來來來一起洗嘛,你這濕都濕了。

秋錦年板着臉,看着徹底濕透了的自己,伸出指頭教訓意大利炮:“不乖!出去呆着,爸爸要洗澡!”

說完,直接拎着後頸皮把蔣雲翰丢了出去。

“嘭!”衛生間的門被狠狠地關上了。

“嗷嗷嗷!”蔣雲翰瘋狂的扒拉着門縫。

開門!

“不許鬧!”秋錦年絲毫不領情,“反正你已經洗完了,乖乖呆着!”

淦。

蔣雲翰氣呼呼的坐在門口,他發誓!這只桃子肯定又在裏面玩小黃鴨!他可能還會把那幾只鴨子都擺到一起,挨個捏!

哼,不帶我!

幼稚的蔣總正在氣呼呼的腦補,完全忽視了一個問題,人家又不是你男朋友你康個鬼啊你康!!

等秋錦年洗完,蔣雲翰還在幼稚的生悶氣,他堵在衛生間的門口,把大屁/股朝着秋錦年,說什麽都不回頭。

秋錦年才不管那麽多呢,他家沒有吹風機,就拿了個大毛巾,包住蔣雲翰半幹的毛毛就開始搓,邊搓還邊數落蔣雲翰,羅裏吧嗦的像個和尚。

蔣雲翰比較能體會到孫猴子的難處了,這麽嘟嘟一路是挺煩人的。

秋錦年把蔣雲翰擦幹了,又趴到意大利炮懷裏使勁嗅了嗅:“嗯,不錯,挺香的,跟我一樣一股大桃子味嘿嘿。”

說完,秋錦年把毛巾放到一邊,兩只手強行把蔣雲翰擰了過來,讓他正對着自己,然後捧着蔣雲翰的仍舊板着的臉,‘吧唧’一下,親了一大口。

“走吧,爸爸去給你做飯。”說完,秋錦年快樂的揉了揉意大利炮,起身進屋做晚餐了。

他沒發現,蔣雲翰已經徹底石化了。

蔣雲翰今年也不算小了,但是由于自小就是個面癱,還高冷,所以除了他的家人,從沒有人敢太過接近他。

他活這麽大,就連讀大學的時候都沒談過戀愛,人生第一次春心萌動的機會給了一只傻桃子。

所以秋錦年這一個随意而又敷衍的吻,紮紮實實的是蔣總的初吻。

雖然沒親到嘴上,但是親到臉上了。

蔣雲翰覺得這個大桃子的嘴巴絕對有毒,自從秋錦年親了自己之後,自己那半邊臉就都是熱的!

而且還越來越燙了!

那要是以後真的kiss了……自己是不是能從耳朵,一路暖到心裏。

啧,這個不知檢點的人,以後能化形了一定要告訴他,不可以随随便便的親阿貓阿狗,萬一對方也是個妖怪,是專門過來找秋錦年騙親親的怎麽辦!

這個世道可怕得很吶!

蔣雲翰依舊板着一張臉,但是那個嘴角啊,偷偷的、慢慢的,咧開了。

在鍋碗瓢盆的碰撞聲中,蔣總在認真的考慮,要怎麽樣,才能讓秋錦年在另一邊臉上也來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我們家這邊汽/車/尾氣特別重!把我熏得啊啧啧啧感謝在2020-08-01 21:20:10~2020-08-02 19:55:1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春生秋殺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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