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因為貓咪的指甲朝向問題,讓它們可以輕易地上樹,卻不能很靈活的從樹上爬下來。
所以經常有膽慫的貓貓被困在樹上。
實驗樓旁邊種的雖然是法國梧桐,按理說能長到很高,但是由于害怕樹枝被吹斷後砸到學生,所以每年都會有專人過來對梧桐樹進行剪頂。
因此這個大樹雖然很粗,但是卻并不如何高,也沒有太多的枝枝蔓蔓。
秋錦年站在樹底下,擡頭望了望:“還好,這個高度還可以。”
蔣雲翰把秋錦年的包包接過來,臉色依舊很難看:“那也要小心。”
他們說話的時候,周圍還是圍了不少學生,其中有一個女孩子,她還穿着金工實習的衣服,看來是剛從車間裏出來。
她弱弱的問了一句:“你們是要上去救貓貓嗎?我這裏有貓罐頭。”
說完,把一個小圓盒遞了上去。
秋錦年道了謝,接過來之後回頭看了看蔣雲翰:“那麽麻煩蔣先生了。”
秋錦年身高不夠,所以只能靠人托着才能勉強夠到上面的大樹杈。
他本以為蔣雲翰會紮個馬步,這樣自己就可以踩上去了。
那麽依照蔣總目測馬上一米九的身高,秋錦年就能多出來快一米的身高,這樣他就能夠到樹杈了。
可蔣總不這麽想。
他先是站直了,把袖口的扣子解開,把袖子撸上去,然後走到秋錦年身邊,又确認了一遍:“可以了嗎?”
秋錦年把貓罐頭打開,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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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秋錦年就開始奇怪了。
怎麽看蔣總的意思,他并不打算蹲下紮馬步呢?
果然,蔣雲翰低頭,輕輕地攬住了秋錦年的細腰。
太瘦了,胯骨那麽明顯,摸着不舒服,硌手,以後要喂胖一點才好。
秋錦年盯着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懵逼了。
但緊接着,他就顧不上什麽手不手的問題了,因為一陣天旋地轉的失重感襲來,秋錦年直接就被蔣雲翰掐着腰舉了起來!
這根本不是多了快一米!這是直接原地上天了!
秋錦年就像是一根長竹竿,直接被蔣雲翰‘塞’到了濃密的樹杈間。
他整個人都是僵的。
因為在這個動作下,他的所有安全就都依仗着蔣雲翰的臂力了,一旦身下的人體力不支,秋錦年大約是要被直接丢到地上的。
但是出乎秋錦年意料的是,蔣總真的很讓人安心,這麽長時間也沒有表示出任何不适,仍舊穩穩地托舉着秋錦年。
秋錦年趕忙抱住一根樹枝,爬到了樹上,拿出貓罐頭,循循善誘。
那只小貓也不知被餓了多久,一個勁兒的叫,那對兒貓眼就沒離開過罐頭盒。但是因為對秋錦年的味道不熟悉,還是躲在遠處哈氣。
秋錦年也不着急,他就那麽半蹲着,把手伸出去,讓貓貓熟悉他的味道。
最後,等秋錦年腿都蹲麻了,那個小家夥才猶猶豫豫的走了過來。
這只貓在吃到了第一口貓罐頭之後,立馬真香,抱着那個罐頭死都不撒手,秋錦年上去夠的時候,還被它護食的哈了一下。
但秋錦年害怕它吃飽後就叫不回來了,所以還是捏着後頸皮把貓貓提了起來。
那個小崽子本來還張牙舞爪的不樂意,但是一看秋錦年打算把它弄到那麽高的下面,立刻被吓得老實了。
蔣雲翰站在樹下,理所當然的伸出手打算接一把,但是蔣總忘了很重要的一件事——他是狼,犬科。那只是貓,貓科。
而貓科和犬科這兩個大家族,從生理上就合不來。
那個小貓崽子雖然一點點大,但是鼻子已經很靈了。它一聞到那股濃烈的狼味,立刻被血脈最深處的本能控制了。
它雖然還被秋錦年捏在手裏,但是已經開始炸毛了,把自己炸成了毛乎乎的一小團。
當蔣雲翰把它接過來的時候,那家夥可是徹底生氣了,照着蔣雲翰的手就咬了一口,周圍看熱鬧的學生們爆發出了一聲驚呼。
得逞之後,那只小三花連貓罐頭都不要了,豎着尾巴直接鑽到草叢裏不見了。
秋錦年還在樹上呢,看見這一幕直接吓死:“沒事吧!等我下來我立刻帶您打狂犬疫苗!對不起對不起,醫藥費我出。”
蔣雲翰倒是無所謂,他們狼族跟狂犬病對抗了數億年,已經有抗體了,根本不怕。當務之急,還是先把大桃子弄下來。
秋錦年本來打算抱着樹滑下去,或者直接跳下去,反正也沒有很高。
但是當他準備跳的時候,他發現蔣總伸開了手。
蔣雲翰站在樹下,皺着眉頭,滿臉擔心的看着秋錦年。伸着胳膊,厚實的手掌穩穩的張開。
秋錦年突然就想起了剛剛托在自己腰上的那雙大手,瞬間臉就紅了。
然後他再也沒有猶豫,直接朝着蔣雲翰跳了下去。
蔣雲翰看到一只緊張的大桃子,閉着眼跳到了他懷裏,撲面而來的都是桃子香。
太傻了,都不知道睜眼,萬一自己突然跑掉了,他不是要狠狠地摔在地上了嗎。
這樣傻的桃子,還是自己種在家裏好了,萬一跑丢了肯定又要被人騙。
蔣雲翰果然沒有辜負秋錦年的信任,他接的很穩,但秋錦年還是因為慣性直接一頭紮進了男人的懷裏。
所以也就很偶然的,聽到了男人的心跳。
秋錦年驚訝的發現,當他們靠得如此近的時候,蔣先生的心髒跳得簡直像是在打鼓。
聲音大就算了,鼓點還很密集。
但是他只聽了幾秒,就被蔣雲翰輕輕推開了。
蔣雲翰紳士的幫秋錦年拽了拽皺了的衣服,然後就乖乖的站在一邊,再也沒碰小孩一下。
秋錦年站穩之後,趕忙去檢查蔣雲翰的手。
那只三花還是只小貓,所以牙不長,但饒是如此,也在蔣雲翰的手掌上留下來了兩個小洞洞。
“真是太對不起了,”秋錦年打心眼裏覺得不好意思,“我帶您去打針吧。”
蔣雲翰把手掌拿了回來,輕描淡寫的表示:“我前幾天被家裏養的狐貍咬了,已經打過疫苗了,這次不用打。我們去吃飯。”
說完,拿着秋錦年的包包就在前面走開了。
秋錦年只能乖乖的跟上去。
經過剛剛的一系列事,秋錦年發現,蔣先生也不是那麽不好說話,正相反,他冷冷的外表下,是一個很讓人安心的靈魂。
于是秋錦年難得主動挑起了一個話題:“蔣先生家喂了一只狐貍啊?”
蔣雲翰聽到這句話,有點驚喜的回頭看了看秋錦年。
在剛出孵化園并排走的時候,他能明顯感覺到秋錦年的拘謹,所以這次索性就走在了前面,不想給小孩太大壓力,但這次,小孩竟然主動跟他說話了。
蔣雲翰很激動,但又不想讓自己顯得那麽不成熟,所以只是小小的“嗯”了一下。
但是他的眼睛,正期待的盯着秋錦年,明顯很想聽聽秋錦年後面打算說什麽。
秋錦年從蔣先生的眼神裏,清晰的get到了他的這一意圖,于是他緊走幾步,與蔣雲翰并排,笑眯眯的問:“是什麽品種啊?蔣先生怎麽想到要養一只狐貍?”
“是爸媽撿回家的。”蔣雲翰私心的往秋錦年那邊靠了一點,等鼻端能聞到桃子香的時候才停了下來,“是一只白色的耳廓狐,以後有機會了介紹你們認識。”
“真厲害啊,還能撿到狐貍。”
兩人就這麽說着話,走到了校門口的一家黃焖雞米飯店裏。
蔣雲翰自己在網上搜了好久,才找到了這家店,據說味道很不錯,所以自從那天之後,他就一直期待着能和大桃子一起來吃飯。
倆人找了個位置,蔣雲翰先走過去幫秋錦年擦了擦凳子,這才轉到了桌子的另一邊,端端正正的坐好了。
蔣總西裝革履,那氣度就仿佛這不是個小破店,而是個米其林三星餐廳。
秋錦年被蔣雲翰端正的坐姿逗笑了,他這才遲鈍的發現,他這個老板,有一點點可愛。
于是秋錦年主動地又開始找話題,這讓等餐的過程不那麽難熬了。
這邊,A大的論壇又被炸了。
【我沒記錯的話,這個小哥哥是不是帶狗狗的那個?】
【樓主正解,我拍照對比了一下,沒錯是同一個人。】
【姐妹照片求私!!!】
【好幾天沒見到小哥哥的狗了,不過他救貓貓的樣子好帥啊!】
【你們不知道嗎?小哥哥的狗好像出了什麽意外不在了,他已經把D站的賬號注銷了,視頻也都删了,以後沒得汪汪可以吸了[哭哭]】
【???我去不會吧,那只狗超可愛的啊!】
【誰知道,希望沒事吧。】
【姐妹們別把路走窄了,雖然咱們以後沒有汪汪可以吸了,但是我們可以聚衆吸貓啊!這個小哥哥又沒說他只養狗不養貓,萬一他開始養貓了,那我們不是又可以吸毛絨絨了?】
于是不想把路走窄的小姐妹們,很快又有了辦法。
一個新的帖子出現了:【[視頻]來看小哥哥救貓貓啊~看得人多了,小哥哥估計又會穩定更新啦!】
有了這麽一群自來水的安利,很快,論壇又一次起了高樓。
時刻關注着自家哥哥和準嫂子動向的季藍煙,第一時間發現了這個帖子,作為自家哥哥的神助攻,他立刻打電話給自己的老朋友:“喂?我記得你不是做媒體運營這塊的嗎?幫我個忙呗哥哥~”
作者有話要說:
被野貓野狗抓了咬了請立刻去打針,我們不是蔣總,我們沒有超能力。
沒有技巧的男孩子不可以随便抱着樹往上蹭的,萬一傷到了那就糟糕了[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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