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秋錦年看了論壇之後,也就是稍稍的動了一點做萌寵區up主的心思而已,你要是說為了做up,讓他辭了現在新月科技的實習,他肯定不幹。

所以第二天上班的時候,秋錦年還是乖乖的坐在自己的工位上,給蔣雲翰打打下手,累了的時候揪一揪小仙人球的刺,關于萌寵區的事情,一個字都沒跟蔣雲翰提。

要說唯一不同的地方,那就是,自從知道了上司是個什麽樣的人之後,秋錦年比前幾天放松多了,至少累的時候他敢悄悄地摸魚,而不是因為害怕不準吃飯,而瘋狂做文件了。

蔣雲翰對于小孩的親近确實樂見其成,但是關于做個up的事,秋錦年再也沒什麽動靜了。

蔣雲翰看人的眼光很毒,他知道,對于秋錦年來說,做一個up主肯定要比坐辦公室強得多,況且他手裏資源不少,完全可以讓秋錦年順風順水的熬過新人期,不管怎麽看都很合适,所以他決定推小孩一把。

“錦年。”

蔣雲翰喊了一聲,擡頭,就看到小孩慌慌張張的把手從仙人球上挪開,以為摸魚被發現了的秋錦年很慫:“怎麽了啊蔣先生?”

蔣雲翰努力的壓住自己的唇角,不能笑,我是上司,要威嚴:“做了一個星期,你對公司的運營模式大致也有一個認識了吧?覺得東西難上手嗎?”

“還好吧……”秋錦年還是有點緊張,說話的聲音明顯底氣不足。

蔣雲翰就當自己沒聽出來裏面的慫唧唧,他點了點頭:“既然覺得還好,那這個部分你也就學的差不多了。下一部分,我想讓你學一些關于自媒體運營的東西。”

關于自媒體,秋錦年是知道一些的。

新月科技畢竟是個大公司,企業形象很重要,所以每年都會做慈善捐贈什麽的,這時候就會有專人,把相關的新聞整理好發到公司的公衆號上。

不僅如此,每年的招聘信息實習信息啥的,也會有專門的運營人員排好版後發上去,而這些,都是新媒體運營部門的工作。

但這個工作招的大都是有美術或文學功底的,跟自己的專業八竿子打不着,因此秋錦年根本就不了解。

“不着急,”蔣雲翰看出來了秋錦年的顧慮,開始給他寬心,“我可以慢慢的教你。”

蔣父蔣母為了防止兒子将來在領導位上瞎搞,在蔣雲翰讀大學的時候,就讓自己的兒子從基層往上做,而且他太子爺的身份也被有意瞞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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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什麽部門蔣雲翰都待過,有用沒用的知識學了一大堆。

蔣雲翰花了一上午的時間就把最基本的知識教完了,好在秋錦年聰明,一點就透。

下午的時候小孩就自己坐在工位上研究,蔣雲翰也沒管他,直到秋錦年小聲地喊了他一下:“蔣先生……這個排版的格式,你能幫我看看嗎?”

蔣雲翰點了點頭,起身走到了秋錦年的身後,還可以,配色至少不雜亂,但是分行配圖做的不到位。

“排版盡量不要這麽擠。”蔣雲翰說完,直接用秋錦年的鼠标開始改。

他本來就站在秋錦年的身後,個子又高,這麽一低頭握鼠标,直接把秋錦年包起來了。

秋錦年整個背都繃直了,他的四面八方都是蔣雲翰,他有點……說不上來的感覺。

倒也不是緊張,可能只是不習慣,畢竟身後突然多了個人出來,但是神奇的是,他并不抵觸這種近距離的接觸。

蔣雲翰沒覺得有什麽不對,他還是語速适中的跟秋錦年講着,秋錦年便也漸漸地忽視了這種奇怪的感覺。

等到蔣雲翰講完,秋錦年發出了一聲驚呼:“原來是這樣!”

秋錦年剛搞明白這個知識點,很是激動,上手就要去搶鼠标實踐一下,但是蔣雲翰的手還沒從上面撤下來,于是,在蔣雲翰厚實的大手上,“啪”的搭上了秋錦年的小手……

下一秒,秋錦年被咬了一般縮回手,臉紅的快燒起來了:“對不起蔣先生,我太激動了。”

蔣雲翰“嗯”了一聲,若無其事的收了手,直起身,看起來非常正常,甚至還相當冷靜的問:“我講明白了嗎?”

秋錦年點頭如搗蒜,蔣雲翰這才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但秋錦年沒擡頭,所以他沒看到,威嚴的蔣總全身都是僵的,走回去的時候,甚至還是順拐。

蔣總坐到了自己的老板椅上,然後低頭,用兩只手摁在腦袋頂上,靜靜地趴在桌子上——他需要把耳朵摁回去。

今天摸到了年年的手,手心熱熱的,好軟。

如果将來真的可以在一起,牽手的時候我一定要揉一揉年年的指肚。

糟了,不能再想了,我不想一會兒捂着屁股把尾巴收回去。

那樣子太像變态了,會吓到年年。

還趴在桌子上努力摁耳朵的蔣總如是想到。

這忙着忙着就要周末了,蔣雲翰把這周最後一點工作處理完,照例騰出來了一個空袋子,然後就跟秋錦年一起準點下班了。

兩個人一起站在電梯裏,秋錦年結束了一周的工作,心情特別好:“我一會兒下班後就直接回家了,然後做飯吃,蔣先生呢?”

蔣雲翰一直都偏着頭,他正在看秋錦年頭頂的發旋,那裏最中間的地方有一根小呆毛,正興奮的支棱在空氣裏。

蔣雲翰心不在焉的回道:“我也回家。”回大桃子家。

正好這個時候,電梯也到一樓了,秋錦年走出電梯,趁着還沒有關門的時候,笑眯眯的跟蔣雲翰說了聲“再見”。

大桃子腦袋上的呆毛也愉快的彈了一下。

蔣雲翰突然就覺得太可愛了,他輕輕地勾了勾嘴角,面部的線條都柔和了不少。

蔣雲翰的聲音醇厚又富有磁性,像大提琴最後萦繞不散的弦音,透着一股經過時間磨砺後的滄桑感:“再見。”

然後電梯門就慢慢的合上了。

秋錦年看着慢慢蹦到“-1”的電梯,想起了剛剛蔣先生帶着一絲絲愉悅的嗓音,又一次出現了那種怪怪的感覺——心髒跳得比平日裏快了一點點,臉也有點燙。

“啊啊啊不想了,”秋錦年使勁拍了拍自己的臉,又揉了揉,“要快點回家,萬一意大利炮已經蹲在門口等我了呢!”

等秋錦年騎着小電驢回家的時候,不出意外的看到意大利炮已經等在門口了。

一頓吸狗撸狗自然是必備的步驟,等秋錦年做好飯,跟蔣雲翰一起吃完,一人一狼就坐在小院子裏看星星。

秋錦年也不嫌熱,非要抱着意大利炮才安生,蔣雲翰逃跑了三次,都被這只大桃子抱回來了,最後只能臭着臉滿身不情願的被秋錦年摟着。

“我們老板跟你特別像。”秋錦年抱着大狼,把下巴放到意大利炮的灰耳朵之間,“雖然總是板着一張臉,但是人其實很溫柔的,還送了我一盆仙人球!”

秋錦年拿下巴在意大利炮的頭頂上蹭了蹭:“哎,你說是不是因為蔣先生覺得爸爸我堅韌能吃苦,所以才送了産自沙漠的仙人球給我?”

蔣雲翰無語的看了秋錦年一眼,十分嫌棄的表示:“嗷嗷啊唔咿唔嗷嗚。”

只是因為那個仙人球很圓很像你才送的。

秋錦年當然聽不懂,但是他看着意大利炮,突然發現了新大陸:“意大利炮!我發現你剛剛那個表情真的好像我的上司!”

廢話,我就是你的上司。

秋錦年突然換上了恍然大悟的表情:“那這麽說的話!四舍五入一下,蔣先生就是我的兒子啊!”

……

我為什麽偏偏愛上了這個又傻又蠢的家夥???

很快又周一了,在周末的兩天裏,秋錦年的身心都被意大利炮治愈了,所以他高高興興的去上班了。

蔣雲翰被某人強行按頭認了爹,有意欺負小孩一把,所以他專門挑了秋錦年最雀躍的時候跟他說:“自媒體的東西我教的差不多了,你這幾天給我交個demo上來吧。”爸爸。

果不其然,秋錦年剛剛還陽光燦爛的表情,在幾秒中內就肉眼可見的垮了下來。

然後一整個上午,小孩都愁眉苦臉的坐在電腦前,對着一組組數據頭疼。

蔣雲翰在工作之餘擡頭,總能看到小孩腦袋頂上漂浮着一朵小烏雲——這是不開心了。

蔣雲翰輕輕的嘆了口氣,自己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惡劣了,連小孩子都欺負。

果然,戀愛這件事讓人降智。

于是終于良心發現的蔣總輕咳了一聲:“是不是不知道做什麽話題好?”

秋錦年苦哈哈的擡頭,臉上寫的都是:那你不是廢話嗎。

“我前幾天開車回家的時候,經常會被A大路上蹦出來的貓吓一跳。”蔣雲翰循循善誘,“A大那麽多貓,但是卻沒有任何一個收容流浪貓的機構,也不絕育,以後只會有更多流浪貓,所以……”

秋錦年一點就透:“所以我可以做一個公衆號,專門提供流浪貓的救助工作!”

蔣雲翰輕輕的點了點頭。

不愧是我先看上的大桃子,真聰明。

作者有話要說:

我也想把腦袋堆在意大利炮頭上(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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