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秋錦年拿着自己的夾板拖鞋,虎着一張臉站在意大利炮的面前。

意大利炮耷拉着大腦袋,壓着飛機耳蹲在秋錦年的面前。雖然确實很害怕挨打,但蔣雲翰還是從眼皮下面斜斜的觑着秋錦年。

“你還敢亂看!”秋錦年又舍不得打意大利炮,所以只能使勁打幾下地板,那動靜聽起來倒是相當唬人,“你說說你!學什麽不好學着拆家!那以後爸爸的拖鞋枕頭什麽的,你是不是都要拆一遍!”

蔣雲翰開始頂嘴:“嗷嗚嗷嗚嗷嗚嗚嗚!”

其餘的東西我才不稀罕拆,我就只想拆了這封辭職信!

“你還頂嘴!”秋錦年拿着拖鞋指點江山,“打這個不需要錢的嗎!你撕了我還打印不打印了!”

“嗷嗷嗚!”

不打了!

“真是的……”秋錦年彎着腰,把地上的碎紙片都掃了起來,“幹啥啥不行,拆家第一名。”

蔣雲翰梗着脖子不認錯,繼續聽秋錦年絮叨。

“我對我們老板的感覺不對勁,但我們又不可能有未來,所以我只能選擇離開。這下好了,你把爸爸辭職信撕了,爸爸明天還要再打一份出來,兩塊錢呢!”

猝不及防。

這個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莫過于你小心的暗戀着的那個人,也正好喜歡你。

從來不敢奢望回應的單戀,就像是銜石填海的精衛鳥,明知道希望渺茫,卻還是說服不了自己去放下,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去努力着,就為了最後的那個幾乎等不到結果。

但蔣雲翰比精衛鳥幸運,他填了那麽久的海,終于有了回音。

他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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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最好的結果,卻也是最壞的結果。

蔣雲翰終于知道了,秋錦年對自己并非無意,這也算是讓他的付出有了一丁點的回報。

但是,秋錦年的喜歡太淺了,他的喜歡瞻前顧後又小心翼翼,每一點小風險都在他的算計之中,任何一點不測都會讓他們的感情分崩離析。

而橫亘在秋錦年和蔣雲翰之間的,不僅是人和妖的差別,還有同性之間的禁忌愛情,這些都是‘喜歡’無法克服的。

蔣雲翰是如此的自私,他單方面的想把秋錦年再拉近一點,把喜歡變成愛。

再等等吧,現在還不是時候……

周四的時候,秋錦年終究還是又打了一份辭呈,遞到了蔣雲翰的面前。

蔣雲翰早有準備,他敲着鍵盤,只是略微擡了一下眼皮:“怎麽突然想到要辭職?”

“因為‘捏爪爪’越來越忙了,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那個上面,公司的事反而沒怎麽操心,白拿着你的工資,我心有不安。”秋錦年低着頭不敢看蔣雲翰,背着自己早就打好草稿的說辭。

很不錯,把自己的情感瞞得滴水不漏,要不是蔣雲翰在他家親耳聽到了那句話,真的就信了。

蔣雲翰馳騁商場多年,各種話術手到擒來,收拾一個秋錦年自然是不在話下,他沒管秋錦年的說辭,直接問:“‘捏爪爪’每個月能有多少進項?”

“啊?”真的沒料到蔣雲翰會這麽問,秋錦年完全沒準備,只能照實說,“雖然不賠錢,但是如果接不到廣告的話,每個月收入為零……”

“嗯。”蔣雲翰不鹹不淡的應了,“那如果你辭了這份工作,實習經歷也是零蛋,你覺得你還能找得到工作嗎?”

“額……”

“更何況,‘捏爪爪’現在能找到的貓咪大部分是在A大內的,你家離A大那麽遠,你辭職後打算在哪兒辦公?”

秋錦年什麽話都沒說,只是把右手食指和中指比成了一個小人,偷摸的‘走’到了辭職信附近,抓起辭職信就跑。

蔣雲翰輕輕地勾了勾唇角:“你這封辭職信我就當沒看到過,應你的要求,你的工資減半,我就當是雇了個人給我打下手。”

秋錦年點頭如啄米,一疊聲的應了。

最後還不忘來一句:“謝謝老板,老板你人真好。”

……

猝不及防被發了卡的蔣雲翰,已經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生氣了。

作者有話要說:

嗯,可以撒花了,目測五萬字之內可以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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