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大雄
雖然不是第一次見了,但沒在一起之前,江秋盡都是用坦蕩欣賞的眼光随便看看,在一起以後,他反而沒那麽坦蕩了……所以在林栖連褲子也準備脫掉的時候,江秋盡連忙合上書,匆忙走向樓梯的方向。
“你跑什麽?”林栖笑着抓住了他的手臂,“又不是沒看過,你看你的書,我洗澡,兩不耽誤。”
江秋盡眼神閃爍:“我在樓下看,不耽誤。”
林栖莞爾,一手摟着他的腰,把他拉向自己,問道:“你到底在怕什麽?”
“怕我克制不住我自己。”江秋盡梗着脖子,說出自己的顧慮,“我現在還沒,還沒做好關于那方面的準備,怕我的草率會傷到你。”
林栖聞言身體一下僵住了,艱難的問他:“傷到我?”
江秋盡臉上還有些紅撲撲的,一本正經的說道:“我有查過關于那方面的資料,第一次的話,你會很痛的,所以要做好充足的準備才可以。”
林栖有些不可置信的問他:“我會很痛?”
“所以在我準備好之前,你不要再誘惑我了。”江秋盡掙開林栖的懷抱,“我怕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看着林栖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江秋盡拍了拍林栖的肩膀:“可能突然和你說這些吓到你了,但是那一天遲早會來,讓你有些心理準備也好。”
林栖聽完這句話再也忍不住了,扛着江秋盡的腰把他扔到了床上,随即覆了上去,聲音也低了下去,問道:“寶貝,你對我是不是有什麽誤解?”
林栖說這句話的時候,手輕巧的游移着,江秋盡本能的察覺到危險,但是又被牢牢的挾制住了,退無可退。
林栖本來覺得江秋盡年紀太小,願意等到他成年,平時連接吻都克制着自己,極盡溫柔,沒想到這小祖宗居然想……上自己。
就算不能真做,也要讓他長點教訓吧?
林栖俯下身,一邊挑開江秋盡胸前的紐扣,一邊親吻着他的頸項,時而輕輕啃咬,時而重重舔舐,慢慢吮吸,在上面留下了一個個暧昧的紅色印記。
林栖低下頭溫柔的吻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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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栖一直在撫摸着他的背,等他緩過來。
床單沒有髒,不過林栖的褲子倒是髒了。
林栖把他抱進了浴缸,江秋盡有氣無力的趴在浴缸邊緣。
他這個時候終于認清了現實,想壓林栖是不可能的了,這輩子估計都沒有機會了。
林栖邁進浴缸裏,抱怨道:“阿盡把我的褲子都弄髒了。”
浴室忽然變得暧昧起來,江秋盡默默的往後縮去,低聲抱歉。
然而林栖并沒有打算放過他,朝他勾了勾手指:“阿盡,過來。”
聽着林栖帶着暗啞磁性的聲音,江秋盡鬼使神差的湊了過去,剛湊到林栖身邊,手就被捉住了。
……
林栖幫他沖洗了一遍身體,裹着浴巾抱了出去。
江秋盡的睡衣髒了,林栖故意拿了件自己的衣服給他穿,兩人第一次開了/葷,江秋盡還有些不好意思,鑽進被子裏只露出個腦袋。
林栖看得好笑,摸了把他的頭發,發現還是有點濕,在床頭櫃那裏拿吹風筒把他的頭發吹幹了,自己也躺了進去。
雲南的七月份,晚上很舒服,他們躺在床上,關了燈,透過天窗可以看到天上的星星,月光混着燈光映入室內,是一種溫暖的顏色。
身前是漂亮的夜景,身後是林栖結實的胸膛,江秋盡覺得身體變得軟綿綿的,心卻浮在雲端。
“林栖。”江秋盡聲音裏帶着笑意,“給我唱首歌吧。”
“你想聽什麽?”
“我想聽《大雄》。”
林栖揉了揉他的頭發,坦白道:“可是我不會唱。”
江秋盡彎了彎眼睛:“那我唱給你聽吧。”
“好啊。”
江秋盡哼了兩句旋律,找到狀态後開口唱道: “我也有我法寶,我永遠對你好,好的可演你丈夫,不怕令你厭惡,不會令你一刻吃苦,我要與你游盡可愛的天下,奉送你叮當的一堆笑話……”
江秋盡唱粵語歌的時候,總是給人一種很斯文的感覺,像香港TVB電視劇裏笑起來溫柔又帥氣的男主角。
“這首粵語歌你能聽得懂嗎?”
“聽得懂一些。”
“聽懂哪一些?”
“我愛你。”林栖笑了起來,“和永遠對你好。”
—
第二天早上,兩人八點鐘就起了床,出門前兩人互相幫忙,把裸露在外的皮膚都塗上了防曬霜,戴了棒球帽和墨鏡,背着背包,全副武裝的出門了。
在酒店的咖啡廳吃完早餐後,兩人去古城附近租車,打算環游洱海。
租車店的老板是一個胖胖的中年男人,臉上曬出了高原紅,普通話裏帶着點雲南話的腔調,很熱情跟兩人介紹車子:“這種電動車,是60V的,那種是48V,來回四個小時沒問題,你們是要環海還是要随便逛逛?”
江秋盡把墨鏡摘下來,挂在襯衫口袋上,回答他:“我們要環海。”
“環海的話,要用這種這種專門的環海車。”老板走到一輛黃色的電動車前拍了拍,“這邊都是環海車,72V的,環海一圈回來沒問題。”
林栖的關注點卻不在這些電動車上面,他指了指旁邊幾輛大而鮮豔的觀光吉普車,問老板:“這種車需要駕照嗎?”
老板點頭:“需要的,你們看起來還沒成年吧?有駕照嗎?”
林栖失望的搖了搖頭,不過随即就釋懷了,環海要穿過一些村莊裏的街巷,還是電動車方便,便問老板:“那種環海車租一天多少錢?”
老板正要回答,他的妻子忽然拉住了他,說了句雲南話,老板聽完就笑了:“我老婆說你們兩個小孩長得好,便宜一點租給你們,我們本來是一百二十塊一天一臺的,你們給一百塊一臺就行。”
兩人聞言均是一愣,反應過來後哈哈大笑,連忙跟老板道謝。
老板打開車廂,介紹道:“顯示器顯示只有一格電的時候,把這個插頭拔了,插在備用電池的接口處。”
“如果車沒有電或者壞了,回不來的話,打我電話,我們會開車去接你們的。”
老板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教了他們怎麽用電動車,還讓他們試開了一段路,才放心的把車交給了他們。
最後租了兩輛車,林栖負責導航,開始向洱海出發。
兩人都是第一次開電動車,都覺得有些新鮮好玩,早上的太陽還不算熱辣,這個城市醒的比較早,當地居民早早就忙活起來,街頭巷尾傳來陣陣食物的香氣。
他們沿着街道向環海西路行駛,一路上可以看到連綿的蒼山,這裏的天空很藍,山脈看起來距離很近,雲像凝固的棉花糖,潔白無瑕,盤亘于山頂上,像是蒼山和天空之間的一條實體分界線。
有一隊吉普車車隊經過,站在車上的人熱情的和他們揮手。
他們的車行駛在小的車道上,左邊是盛開的一片薰衣草花田,右邊是綠油油的蔬菜地,風迎面撲來,心情是愉悅而放松的。
好像只要和江秋盡在一起,在任何地方,做任何事情,都是合理且愉快的。
林栖有點後悔了,不該租兩臺車的,如果租一臺車,那現在江秋盡就應該坐在自己身後,環着自己的腰了。
不過也不虧,開着電動車的江秋盡也很賞心悅目。
林栖每次旅游,都比較接地氣,用他的說法,就是越貼近當地人的生活方式,越能感受到當地魅力。
一路上沒看到海的蹤影,只看到一些零星的花田,農田看起來有些淩亂,馬路的狀況也越來越不好,貨車經過時會帶起很大的塵土,兩人只能在路邊停車,把口罩戴上,徹底武裝。
“這真的是環海西路嗎?海呢?”江秋盡有些失望,“環海西路不是應該沿着海邊,一眼看過去是波瀾壯闊一望無際的海嗎?”
“我們沒走錯路吧?”
“其實洱海是一個大的淡水湖,沒那麽波瀾壯闊。”林栖笑道,“不過這裏的路是壞了一些,我們的路沒走錯,剛剛那個車隊也是是走這條路,應該很快就能見到海了。”
又過了半個小時,路上的沙石開始變多,開車變得更加吃力,坐在車上越來越颠簸,但是路上漸漸出現了小片的樹林,透過樹林,終于可以看到了遠處的洱海了,江秋盡驚喜的轉過跟林栖說:“林栖!海!我們沒走錯路!”
風很大,陽光也變得強烈,讓人的眼睛有些睜不開,然而江秋盡的眼睛裏是帶着笑的。
早上十點鐘,兩人終于到了其中一個觀海點,路邊停了許多電動車和吉普車,路口有賣冰淇淋、水果拼盤的小攤,熱熱鬧鬧的圍了許多游客。
兩人把車停在路邊,鎖好,沿着被踩出來的蜿蜒小路向前走,穿過一片小樹林後,眼前豁然開朗。
兩邊有一小片綠意盎然的草坪,面前有兩條路,一條由大塊鵝卵石随意堆疊而成,一條是踩踏出來的泥路,而洱海,就近在眼前。
因為路有些陡,林栖大大方方的握着江秋盡的手腕往前走。
漫步在洱海邊的感覺是很好的,洱海的水很清澈,是一種很獨特的藍色,連水底下的水草都清晰可見,水面泛着粼粼的日光,山巒環繞着洱海,一直延伸到遠方,浪花拍在岸邊的鵝卵石上,直舔到行人的腳底下。
林栖忽然喊道:“阿盡!”
江秋盡回頭:“怎麽了?”
林栖不知什麽時候把微單拿了出來,趁江秋盡回頭的時候迅速按了幾下快門,笑道:“我們拍些照片吧。”
江秋盡連忙搖頭:“我在鏡頭前面會很緊張的。”
“你就把鏡頭當成我的眼睛,你是在和我一起玩,不用緊張。”
話是這麽說,但真的站在鏡頭前面的時候,江秋盡的身體還是很僵,有些不好意思。
林栖歪了歪腦袋,說道:“阿盡,我今天有點怕你。”
江秋盡愣了一下,以為自己表現得不好林栖生氣了,忐忑的看了看他的眼色,問他:“為什麽怕我?”
“因為……”林栖笑了起來,“我怕我先生。”
江秋盡大概靜止了三十秒,然後把臉別開了,唇角不可抑制的向上揚起。
林栖有些郁悶:“不好笑嗎?”
江秋盡看向他:“不好笑。”
“但你可以再說一遍嗎?”
林栖正在心裏默默的唾棄王逍教他的土味情話,冷不丁聽到江秋盡這句話,眼睛馬上亮了起來,彎了彎唇角:“你想聽多少遍都可以。”
其實這個土味情話的原話是“誰叫我怕老婆呢?”,但是林栖心裏沒有把江秋盡當成女生來對待,所以,等以後可以跟別人介紹他們之間的關系了,林栖也會說:“他是江秋盡,是我先生。”
他是我先生,我也是他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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