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受傷

晚飯是在酒店吃的,坐落在湖畔的餐廳,可以看到湖景,還可以看到廚師現場烹制,中西餐都有,吃了幾天雲南特色菜,兩人決定吃西餐,江秋盡在林栖的慫恿下還喝了一杯雞尾酒。

晚飯後,兩人決定先散散步,走到一片比較暗的區域時,林栖忽然停了下來,警覺的環顧四周,他牽着江秋盡的手開始往回疾走:“這裏氛圍很怪。”

江秋盡聞言心中一凜,也察覺到了異樣,就在這時,原本緊閉的房門打開了,從裏面走出三個人來,巷子的黑暗處、街道的拐角處也同時走出了兩個人,他們的手上都拿着棍子、刀具,慢慢的聚攏起來,把江秋盡和林栖包圍了起來。

為首的那個,分明就是昨天晚上騷擾江秋盡的那個變态男人,原來他們四人在餐廳吃飯的時候就注意到了江秋盡,一路尾随,他們本來就住在這一片的套房裏,便通知了在酒店房間裏的另外三人,裏應外合,将江秋盡兩人圍住了。

本來同性/性/侵在國內不算強/奸罪處理,一般男生吃虧了也不敢向外張揚,他們也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了,見兩人都是未成年的樣子,以為他們人多勢衆,能逼兩人妥協,占到便宜。

是江秋盡掉以輕心了,男人明明說過他是從大理一路跟過來的,可見他對江秋盡有多大的執念,本來就有受虐傾向,被江秋盡打了一頓後,反而更加想得到江秋盡。

變态男人臉上仍舊挂着那種令人不舒服的笑,他用一種油膩的聲音說道:

“昨晚請不動你,只好學劉備‘三顧茅廬’了,和朋友一起來陪幾個哥哥玩一玩吧?不然你們可能要吃點苦頭了。”

林栖勾了勾唇角,譏笑道:“我現在就來陪你玩。”

“阿盡,盡量跟在我背後。”林栖低聲和他說,“如果情況不對你先跑。”

江秋盡沒答應他,低聲道:“我已經發短信報警了,不知道這裏的警察動作快不快。”

男人看他們一臉淡定,完全不把自己看在眼裏,怒道:“你們在嘀嘀咕咕說什麽呢?”

江秋盡直接播了報警電話,接通後說:“你好,我現在在麗江古城金茂君悅酒店……”

“不好,那小子在報警!”一個穿着白T恤的青年男人迅速反應過來,沖到江秋盡身邊,劈手就要奪他的手機,就在這時,江秋盡向右側移,抓住他的手腕用力向下旋轉,将他拽向自己的方向,趁他向後仰時迅速向前移動,用左腿狠踢他的右腿,破壞了他的身體平衡的同時,一拳狠狠的打在他的下巴上!

那人甚至來不及痛呼就暈了過去!

這種打擊技主要攻擊人體的各個要害,最重要的就是一招制敵!眼睛、鼻梁、太陽穴、下巴、咽喉、頸椎……江秋盡對人體要害早就了若指掌,這段時間和林栖有空就會練習,早已到了不畏戰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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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秋盡的速度太快,那些人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同伴倒在了地上,一時間也有些發怵,但為首的變态男色膽包天,大聲道:“不過兩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孩,慫什麽!我們人多!一塊上!”

說完自己拿着匕首就朝林栖沖了過去,其他人看他這樣,也把心一橫,提着武器縮小了包圍圈。

林栖和江秋盡背靠背,一人對峙三個人,林栖甚至還有閑情逸致開玩笑:“阿盡,實戰比試一下,誰更快解決吧。”

“好。”江秋盡把手機收進口袋,以傾斜的姿勢迅速接近其中一個高個子男人,抓住他的手,使他的匕首指向其他方向,同時,用左腿勾住對方右腿,把他摔投出去!

與此同時,左邊的寸頭男生趁機抱住了江秋盡的腰,一個比較健碩的男人握拳正準備攻擊江秋盡的肚子,江秋盡将身體的重心移向後背,用力靠向身後的男生,用手肘用力頂向他的胸!同時一腳踹向了那個健碩男人的腹部,拉開距離後馬上勾住身後人的腳,旋轉身體,把他推倒在地上,狠狠的踹向他的背!

相比之下,林栖的招數就兇殘多了,當那個變态男人朝他沖過來時,林栖直接用關節技奪了他的刀,然後把刀刃插入他的左臂,将他拽向自己,将他摔投出去後,迅速握拳猛擊另一個人的腹部,趁機別住他的手臂旋擰到背後,将他的右手臂卸了,剩下的一個人看到林栖的手段後,直接吓跑了。

林栖的招數又快又狠,每個動作都幹淨利落,毫不含糊,将匕首插進別人手臂時連眼睛都不眨,和平時的形象大相徑庭,不像溫潤如玉的貴公子,反而像來自地獄的玉面閻王。

那個較健碩的男人負傷最輕,還想再攻擊江秋盡時,警笛聲響了起來,他把匕首扔在地上,馬上拔腿就跑!

江秋盡放松下來,笑了笑:“看來短信報警還是有用的。”

林栖轉身看向他,問: “有受傷嗎?”

江秋盡搖頭:“沒有,他們太弱了。”

就在這時候,那個寸頭男生忽然撿起匕首,迅速紮向江秋盡的小腿!

林栖馬上反應過來,踢向他的手腕,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刀具脫手的時候,已經在江秋盡的小腿上劃了一道長長的傷痕。

林栖怒火中燒,一腳踩在了那人的手背上用力碾壓,一陣清脆的骨折聲突兀的響起,那人頓時發出一陣凄厲的慘叫,然而林栖一身戾氣,擡腳還想要繼續踢。

江秋盡及時把他拉住了:“算了。”

“交給警察吧。”

林栖這才停了下來,脫下襯衫,把袖子撕下來按住江秋盡的傷口,再用力把傷口包紮起來止血,看到傷口的時候,林栖眼中的怒火更甚,動作卻很小心,包紮的時候,江秋盡出了一身冷汗,卻仍然一聲不吭。

警察到後,江秋盡将事情的基本情況跟他們說明,包括昨天在泳池發生的事情,本來還要去警察局做筆錄,像這種林栖能自己處理的情況,保護他的特工是不會插手的,但是去做筆錄前林栖的電話響了起來。

林栖一看到屏幕,身上的戾氣就淡了一些:“許叔,我沒事……朋友受傷了,嗯,需要醫生。”

林栖把電話交給警官,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麽,警官的姿态放得非常低,很順從的說:“是……是……好……我明白了。”

警官把手機還給林栖,說:“等結果出來我會通知你們的,你們回去吧,注意安全。”

“麻煩你們了,”林栖冷冷的看了一眼被铐起來的幾個人,“跑掉的那兩個請務必抓到。”

警官忙不疊的點頭,這時那幾個人才意識到,自己惹到了惹不起的人。

林栖也不管其他人的眼光,在江秋盡面前蹲了下去,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示意他趴上來,江秋盡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順從的趴了上去。

江秋盡瘦得很,林栖背起來就往外走,沒走一會兒前面開來一輛黑色的豐田陸地巡洋艦,停在了他們旁邊,駕駛座下來一個穿着黑色西裝的人,恭敬的幫林栖打開車門:“少爺,醫生已經在路上了。”

林栖點頭,小心翼翼的把江秋盡放下來,上車回別墅。

醫生早已在門外等着,林栖把江秋盡扶到客廳坐下後,在一旁緊張的看着醫生處理傷口。

襯衫手袖被解下來的時候,才看到傷口已經一片狼藉,傷口很深,皮肉翻了出來,血染紅了一大片皮膚,傷口還在往外滲血,周圍的皮膚都腫了起來,顯得有些駭人。

江秋盡忍了一路,醫生在做清創時,他緊緊攥着林栖的手,疼得額頭上都是汗,結果等到縫合時,他還睜大眼睛看醫生縫針的手法,林栖無奈,拿手帕給他擦汗,“你想學的話,回B市後,我可以讓你去齊明學。”

“齊明?那家高級私立醫院?”

“對。”林栖點頭,“那家醫院的院長是我世伯。”

江秋盡搖頭:“一步一步來吧,我不着急。”

最後縫了快三十針,醫生的技術很好,縫完幾乎看不到線,只是有些腫,包紮完又打了破傷風,醫生是個微胖的中年人,和藹的囑咐道:“平時注意休息,飲食宜清淡,忌食辛辣刺激性食物,戒煙酒,要定期複查換藥。”

“謝謝醫生。”林栖點了點頭,“請問多久能拆線?”

“一般是五到七天,需要看恢複情況。”醫生扶了扶眼鏡,“這幾天最好不要激烈運動。”

林栖聽得很認真,主動幫醫生提醫藥箱:“我送你。”

醫生有些受寵若驚,推脫不過,跟着林栖走了出去。

“李醫生對嗎?”林栖單手插兜,“這幾天我們會暫時留在這裏,就麻煩你過來複查換藥了。”

李醫生點頭:“應該的應該的。”

林栖回到屋裏時,江秋盡正坐在沙發上看着自己的傷口發呆,聽見林栖回來了,擡了擡眼睛,說道:“看來明天後天的行程要改了。”

“不止明天後天,後面的行程也要改了。”林栖坐在他旁邊,讓他靠在自己身上,“在這裏休養兩天,然後回B市把傷先養好,進藏往後推一推。”

江秋盡皺眉:“我沒那麽嬌氣。”

“是,但是我舍不得,西藏那邊條件差些,傷口感染的話很麻煩,而且過幾天還要拆線。”

“我可以自己拆線。”江秋盡把下巴擱在林栖肩上,“我可以照顧好自己。”

林栖抿了抿唇:“不行。”

江秋盡坐了起來: “一人退一步,在這裏待到拆線,再去西藏。”

林栖一言不發,把他橫抱起來就往裏面走去。

江秋盡驚呼出聲,下意識抱住林栖的脖子:“你幹嘛!”

林栖懲罰性的拍了拍他的屁股 “你現在連讨價還價都學會了。”

江秋盡一口咬在林栖的肩膀上,悶聲道:“那你答不答應。”

“誰叫我怕我們家先生呢?能不答應嗎?”林栖用腳把浴室的門推開,讓江秋盡坐在寬闊的浴缸邊沿,然後開始放水,并招呼江秋盡:“醫生說傷口不能碰水,這幾天我幫你洗澡,把衣服脫了吧。”

江秋盡聽到“脫了吧”後,反而拉了拉襯衫,把自己裹得更緊了,警惕道:“我可以自己洗。”

“如果等會傷口沾到水的話,李醫生大晚上又要跑一趟了。”林栖勾着唇角笑了起來, “我會很規矩的,畢竟醫生說了,這幾天不能劇烈運動。”

等江秋盡反應過來“劇烈運動”是什麽意思的時候,自己已經被脫得只剩下內褲了,頓時惱羞成怒的拽着林栖的領子把他拉到自己面前,控訴道:“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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