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四節開始

了出來, 空曠的街道上一瞬間被形形色色的人們占據。鳴狐疑惑的看向了千秋,千秋将手伸向了離他最近的人身上, 手穿過去了,原來是虛假的影像。

“這也是我們收集情報的方式之一。”

人接連不斷的穿過他們, 鳴狐有些不适的側了側身子,狐貍打量着四周,好奇地問道“既然這裏是審神者之街, 大和守殿下不是說,這裏有着時之政府留下的咒嗎?可為什麽這裏還有這麽多人?”“因為這些都是時之政府的人。”千秋指着來來往往的人們的胸前,上面都繡有奇怪的紋理,這紋理與狐之助額頭上的紋理幾乎一模一樣, 只不過這些人們胸前的紋理旁邊都繡有數字。

“而那些帶着面具的人,是專屬于時之政府麾下的審神者。”千秋又向他指了指突然從斜前方的萬屋內走出來的年輕男子。“有什麽不同嗎?”狐貍疑惑的問道,在他看來,除了他們的主公比較特殊外, 一般的審神者不都是屬于時之政府、為時之政府工作的嗎。

“不一樣,”千秋搖了搖頭“普通的審神者與時之政府只是合作關系、或者說, 只是利益關系。比起時之政府,他們只會關心自己的利益。”

“而這種審神者,”千秋摩擦着自己的唇角“他們大都是時之政府的內部成員收養的有靈力的孤兒, 或者是時之政府內部成員的家屬,他們雖然平日像普通的審神者一樣做着處理溯行軍的工作,但如果時之政府發生了什麽事情,比如像我們即将要做的那般……”說到這裏,千秋彎起了嘴角“他們則會為時之政府奉上自己的一切。也是時之政府的主要戰力。”

“這些審神者的待遇相對而言也更為優越。”兩人一邊向來時的路返回,千秋笑眯眯的說道“比如不需要自己鍛造,就能第一時間擁有現在審神者所說的極難得到的稀有刀劍,不用擔心禦守不夠用之類的。”

“那是……”迎面向他們走來的,是一個同樣帶着面具的高大男子,真正讓鳴狐在意的,是走在這個男子身後的一期一振,雖然外表與一期一振相同,可那眸中卻是一片空洞幽深。千秋拉着鳴狐的手,剛剛還帶着笑意的臉上此刻一片冷意“這些審神者的付喪神是被時之政府動過手腳的。”

目送男子和那振神态奇怪的一期一振離開後,千秋才繼續說道“那些消失的本丸也有他們的手腳在其中。”鳴狐一怔,不着痕跡的緊握住雙拳。千秋繼續道“因為需要斬殺同類,所以時之政府會在他們還是刀劍的時候就抹殺他們的全部情緒,這樣才能保證他們在面對自己的兄弟時,依然能面不改色的下手。”

“原來時之政府……”狐貍的聲音變得格外低沉,千秋伸手摸了摸狐貍的頭“我們回家吧。”

他們回來時,龜甲貞宗手中提着一只棕黃色的狐貍,狐貍面部的毛發是白色的,上面還有奇怪的妖紋,不過這白色的絨毛上卻是沾滿了血跡。“主公,我抓到了。”他粗魯地抓着狐貍的尾巴,左右搖晃着。

“狐之助,好久不見。”這的确是意外之喜啊。在諸位付喪神好奇的注視下,狐之助縮起身子,鼻尖微微顫抖着。“審、審神者大人……”它匍匐在地板上,連擡頭看千秋的勇氣都沒有。它那額頭上藍色的妖紋處有着一個刀傷,傷口很新,還流着血,不用想也知道這是龜甲貞宗做的。為的是切斷狐之助與時之政府之間的聯系。

這只狐之助與壓切長谷部曾經見過的狐之助不同,它身上的妖紋是藍色的,而且還能夠流血……寅-36號本丸內的狐之助妖紋是紅色的,而且受傷後會立刻變成一張紙。

“你還是這般貪生怕死呀。”聽說抓到了狐之助,原本還在‘禁閉’的髭切連忙跑過來湊熱鬧,他蹲在狐之助的旁邊,用手指戳着狐之助的額頭上的傷疤,傷口被反複戳弄的狐之助疼的緊緊地抱住了自己的尾巴。

“兩年多沒見,你的肚子裏會有什麽寶貝呢?”髭切一邊揉着狐之助的肚子,一邊用故作天真的語氣說道。狐之助身體顫抖得越發厲害,連忙擡頭看向坐在首位的千秋看去“審神者大人,請、請饒我一命!”

被它如此懇求着,千秋撐着臉頰側頭看着它“狐之助啊——”他嘆息道“你從小陪在我的身邊,在你化為妖怪後,我也沒有抛棄你,依然把你當成家人……可是你呢,你卻背叛了我!”狐之助緊緊咬着牙齒“對、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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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的道歉只是為了讓我饒過你,你并無悔改之意!不然,你也不會為了向時之政府邀功,而尋着我靈力的氣息來到這裏。”千秋故作傷心的閉上了眼睛“你化為妖怪到現在少說也有七八年了吧?”

“當時我對妖怪之事了解甚少,這些年來倒也學了不少知識——據說‘石矩’這種妖怪,體內蘊藏着豐富的秘寶,這秘寶有些是收藏來的,有些卻是自己孕育出來的……七、八年來,你的肚子裏究竟儲存了多少寶藏呢?我也想知道呀。”狐之助的身體顫抖的愈發厲害,恐懼幾乎吞食掉了它的理智。

“我來吧!”髭切興奮得抽出了自己的佩刀,千秋點了點頭,準許了。

“寶藏呀……真是期待呢!”“寶藏什麽的,是甲州金嗎?”藤四郎家的短刀們似乎格外的興奮,尤其是博多藤四郎,已經興奮地蹲在了狐之助的一旁。

“不、請,請繞過我!”狐之助看向藤四郎家的短刀們,特別是他記憶中應當比較心軟的幾柄短刀,然而它絕望的發現,就連五虎退都一臉冷漠的看着它,間或與兄弟們讨論着他肚子內的寶藏。當冰冷的刀劍刺穿它身體的時候,狐之助再一次後悔當初自己的貪生怕死。

随着妖氣的散去,尚且空曠的地板上被繁雜的東西占滿,粗略看去,竟是占了大半個房間。其中大多都是彌漫着妖氣的奇特銘文。“這是禦魂,可以提升妖怪能力的東西。”螢草拾起一個樹妖說道。

“禦魂?”千秋有些奇怪的看着那些徽章“原來還有這種東西嗎?”蝴蝶精點了點頭“禦魂非常稀有,且據說只有石矩才能夠産出禦魂。”千秋捏着下巴,眸中含笑“那這禦魂就給你們吧!”

“晴明大人已經給我們合适的禦魂了。”螢草指着突然出現在自己脖頸上的‘項鏈’說道,這個‘項鏈’是由六個菱形匣子串成的,匣子內放置着六個禦魂。妖狐彎腰撿起了一個‘輪入道’“嘛,偶爾換種禦魂用用也不錯嘛!”他早就想試試輪入道了。

“這些先另說,”石切丸從堆起的小山中拿出了一把大太刀“狐之助這些年來是儲存了不少好東西啊……”這把大太刀赫然就是‘石切丸’,不過——

千秋連忙走到了石切丸的身邊,看着他手中的大太刀“這是‘石切丸’!”石切丸點了點頭“嗯,真正的石切丸!”千秋突然大笑起來“這真是——繼續找!”千秋看向其他人“看看裏面還有沒有其他的刀劍。”

“是!”

“石切丸,你會成為真正的神明大人!”千秋臉上的笑意更甚“你會成為獨一無二的存在!”“以後‘石切丸’,就真正只屬于您了。”石切丸臉上帶着柔和的笑意“只是您的石切丸,聽起來真不錯呢!”

盡管将房間內的東西翻了許多遍,可仍沒找到其他的刀劍,千秋嘆了口氣“一把就一把吧……”這已經超出他的想象了。千秋看着手中的大太刀,這把大太刀上滿是歷史留下的風霜殘痕。千秋緊攥着刀劍,用靈力不斷破壞壓迫着這把刀,直至這把刀劍的刀身布滿了裂痕,最後破碎。站在一旁的石切丸将自己的本體遞給千秋,千秋将雙手放到這把被護理得極其鋒銳的大太刀上,将殘餘的靈力傳入其中,随着淡淡的光芒散去,千秋腿上的刀劍碎片化為了光點,融入了完好的大太刀中。

“啊!papa的身體在發光!”今劍圍着石切丸一邊蹦蹦跳跳的,一邊說道。

被賦予了神格的石切丸看起來并沒有什麽變化,不過他明顯感受到了一直禁锢他的‘界線’被破除了。

與此同時,各個本丸內的石切丸在同一時間全部消失……時之政府最中心的匣子內,‘石切丸’均已消散……

作者有話要說: 時之政府篇主要還是解決一下之前埋下的伏筆,将本文中關于刀劍亂舞的私設一一圓起來。

本文中,每座本丸都會有一只狐之助,千秋之後的審神者的狐之助都只是式神,也就是說,這種狐之助受傷或者是死亡後都會變回一張紙(原形)

而千秋他們那一期的狐之助,則是确确實實的一種活物(狐之助一族)

本文設定,千秋的這只狐之助被一種名為‘石矩’的妖怪(對,就是陰陽師內的‘黑車’)占據了身體,不過在千秋的幫助下,狐之助成功的奪回了自己的身體,但卻有了石矩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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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全程高能!

注意:付喪神本是妖怪的一種,但在刀劍亂舞中,似乎被官方當成了‘神明’【因為玩家被稱為審神者嘛……

本文中只能私設為 付喪神是介于神明與妖怪之間的存在(反正日本的妖怪和神明不分家=.=)

☆、首戰

“禦道大人, 匣內的石切丸已全部消失。”

“合戰場內石切丸的氣息均已消失!”

“數據庫內有關石切丸的數據全部消失!”

接二連三的報告讓中年男人煩躁的揮開了桌子上的文件,唯一的愛子下落不明,本身已經讓他夠煩心的了, 現在又發生了這種事情……禦道崇跌坐在沙發上, 聽着外面急促的腳步聲,他捏着自己的太陽穴“希望你即将彙報給我的是個好消息。”

“很遺憾, ”是個女人的聲音。禦道崇坐直,僵着臉看着走進來的女人“什麽風把你給吹來了?”女人臉上戴着時之政府麾下的審神者專用面具, 貼身的黑色西裝裙将她曼妙的身材勾勒出來,然而房間內的另一個人卻一點也不欣賞。“還能是什麽風?我本丸內的石切丸消失了,我自然是要回總部問問情況。”女人毫不客氣的坐在了另一邊的沙發上, 修長而比例完美的長腿順勢搭在了一起,她昂頭挑眉,做足了氣場。

“這件事情我們也在排查,沒事的話你就走吧, 或者離開這裏,随便去其他地方。”

“哐當!”漆黑色的高跟鞋将沙發前的桌子踢翻,女人向前微微傾身,狹長的眸子挑起“哈?我的刀劍無故消失, 你們就給我這答案!?”

“反正石切丸的屬性并不優秀,機動也慢, 有沒有他都一樣吧?不要打擾我工作,趕快離開吧。”禦道崇擺了擺手,起身走到工作桌前。女人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最好盡快給我答案, 不然……”唇角勾起“你不會想知道後果的。”

離開前,男人低沉的聲音讓女人身體一僵“你什麽時候對那些工具這麽上心了?赤鶴。”

“papa,成為神明的感覺怎麽樣?”短刀們圍坐在石切丸的旁邊,雖然身着出戰服,可依然笑語晏晏,一派惬意。被短刀們圍在中間的石切丸苦惱的摩擦着橫放在膝蓋上的本體“并沒有什麽特殊感覺,硬要說的話,感覺自己脫離了‘付喪神’這個體系,不會再受時之政府的約束了吧?”原本興致高昂的短刀們瞬間焉了下來“什麽啊……原來才這樣。”極化之後的他們也脫離了時之政府所指定的付喪神‘規則’,所以着實沒有什麽好羨慕的。

“仔細想想的話,papa可是成為了獨一無二的存在了。”今劍撐着下巴“真好啊,我也想要成為獨一無二的今劍啊。”石切丸面色柔和“對于主公來說,你們就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微微擡頭,就能看到坐在樹幹上的不動行光,剛剛極化修行回來的他顯然有了極大的變化,曾經整日抱在懷中的酒不知何時被果汁替代,也不再說些喪氣話,總之,現在的不動行光已經成為了一名相當可靠的同伴。雖然無法做到像粟田口家的幾位短刀那般撒嬌,對石切丸稍稍有些好奇的不動行光還是別扭的坐在了樹上聽着他們的談話。

端着和果子路過這裏的燭臺切光忠看着仍在這裏談笑的幾人,無奈道“諸位如果很閑的話可以幫螢草他們收拾一下倉庫。”信濃藤四郎看着他手中的和果子“如果我們幫忙的話,會有和果子吃嗎?”

“這正好是要送到倉庫那邊的。”聽到他的話,短刀們連忙跟着他向倉庫走去。待到他們都離開後,一直坐在樹幹上的不動行光才開口道“你們到底有什麽計劃?”他不相信主公打算一直讓他們處于守衛狀态。石切丸倒沒有隐瞞之意“等待主公為我們創造的時機被觸發。”他站起身“吾等是刀劍,只需謹記手中之刃只為主公而揮就足夠了。”謹慎些是好,現今本丸內的實力根本無法與時之政府硬抗,就算有茨木童子在,也終會落得與兩年前相同的局面罷了。

彼岸之街,身着黑色浴衣的男人恭敬的向盤腿坐在居酒屋的房間內喝酒的青年說道“老大,那小孩醒了。”青年點了點頭“喂他點食,然後送回去。”男人鞠了一躬,順着陰冷的階梯又走了下去。“看緊他,不要讓他出什麽差錯。”仿佛是在喃喃自語,可随着男人的話語落下,房間內的陰影處似乎有什麽在蠢蠢欲動。緊接着,身着黑衣,就連面部都被黑布遮掩起來的人形穿過牆壁走到了他的面前,單膝跪地将一份文件遞給了他。

“拿到了嗎……”青年接過那份文件,粗略翻看了一下“哈哈哈,甚好!”他大笑着,一邊從旁邊拿出一封信函夾在其中“把這個親手交到那位大人的手中。”人形接回文件,轉眼間便融入了地板之中,消失了。“不知道大人會怎麽獎勵我呢?嗯……等滅了時之政府之後,在一起要獎賞吧。”

坐在樹幹上的不動行光皺眉看着大門處,一個突然出現的黑衣人。龜甲貞宗似乎知道他的存在,很幹脆的就讓他進入了本丸內。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神情的不對勁,石切丸也跳到了樹上,順着他的視線看去“啊,不用擔心……這是‘忍者’,來這裏是為了傳達消息、或者是遞送東西的吧。”

“什麽‘忍者’?”

“這個我也不好解釋,但他們不是人類,也不是妖怪,更像是一種由影子組成的兵團。他們只會聽命令行事,也非常的忠心。”不動行光點了點頭,又安心的坐了下去。既然對主公沒有威脅的話,那他也不必去在意了。

拿到這份文件的時候,千秋正在翻看時之政府總部周圍的地形圖,忍者在将文件送到他手上後就離開了,徒留千秋一臉呆愣的看着手上的文件,不過這般神态在看到裏面的內容後全部消失,轉化為了激動與欣喜,這份文件當真是解了他的燃眉之苦。

“時之政府麾下的審神者名單……真有你的啊!”

感嘆過後,千秋埋頭翻看着這份名單,時之政府麾下共有二十位審神者,十四位被冠以了‘田中’這個姓氏,也就是說,這十四位是被時之政府領養的有靈力的孤兒。還有六位,五位是時之政府高層家屬,也就是所謂的貴族出身,還有一位出身不明嗎——

這份文件中詳細記錄了這些審神者的資料信息,連真面目的照片都有,可最後一位不論是資料上還是照片那裏都是一片空白,只标明了一個‘性別:女’……“還真是讓人在意啊。”

既然知道了這個,接下來的計劃他做起來也稍稍有底氣了些。将信封裏面的東西拿出,果不其然是一張張的瑩藍色半透明卡片,卡片上帶着些許的靈力波動。千秋低笑着“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啊。”上面的靈力波動正是文件中那些審神者的靈力波動,只要根據這個,千秋就能順勢找到他們的本丸!

“髭切,膝丸,壓切長谷部,龜甲貞宗,一期一振,大和守安定,不動行光,藥研藤四郎!”被叫到名字的付喪神向前一步,身着狩衣的千秋腰間佩戴着大俱利伽羅,他的身旁,螢草拿着蒲草站在那裏“你們随我出戰,其餘人守在本丸內。”

“此次目标是從屬時之政府麾下,編號0458的審神者所在本丸。據查析,此本丸內共有五十振刀劍,在出戰之前,希望出戰的諸君明白,死亡對于那些刀劍來說是最好的解脫!”

“是!”

目送他們離開,石切丸看着仍站在大門前的大家“對方有五十人,主公他們沒問題嗎?”亂藤四郎擔憂道。石切丸抿嘴笑道“自然不會硬闖,放心,主公的每一次行動都是進行過深思熟慮的。對他們有點信心!”就算石切丸這麽說……

離開本丸後,千秋從懷中拿出了五張咒符“藥研,等會兒到達目的地時,我需要你将咒符貼在對方本丸的天守閣。”藥研藤四郎點了點頭,接過他手中的咒符,極化之後的他速度翻了多倍,除了自家本丸內的短刀外,普通短刀根本無法追上他的速度。

“我們即将要讨伐的本丸內,所有的刀劍付喪神均沒有感情,只是擁有了人類軀體的冰冷的刀劍罷了。”千秋緊攥着手說道“ 一旦藥研貼上咒符,這些刀劍就會在瞬間被抽取靈力化回原形,在此之前,需要諸君盡量的拖延時間。”

“謹遵主命!”

千秋看向螢草“支援和治療就拜托你了。”螢草點了點頭,可随後便疑惑道“那千大人您……?”其他人也看向他,千秋拍了拍腰間的大俱利伽羅“自然是要取對方審神者的首級了。”“主公,這太危險了,請至少派一位付喪神跟在您的身邊。”壓切長谷部緊皺着眉頭說道。

“沒關系,只要我們把敵人的火力全都吸引過來就好了,”髭切含笑道“腿切部總是想得太多。”腿、腿切部!?壓切長谷部眼角一抽“髭切前輩,我的名字是壓切長谷部。”髭切擺了擺手,一副随和樣“嘛嘛,不要在意這麽多啦!”

作者有話要說: ……我沒有趕上最後的時間(捂臉)

日更計劃破壞!

啊啊啊啊!!!!!!

☆、真相

“此次讨伐的審神者編號為0458, 真名為田中久信。”一旦付喪神知曉了審神者的真名,審神者的某些有關于‘咒’的攻擊手段就不會起任何作用。撥開迷霧,一扇高大的木制門展現在他們的面前。

“藥研, 你先隐去氣息, 待到時機成熟之時你再行動。”千秋的話音剛落,藥研藤四郎便消失在了衆人的面前。髭切擡頭看向距離大門最近的那棵樹的樹幹上, 藥研藤四郎正隐藏在濃密蔭郁的樹葉之中。“不愧是短刀啊。”感嘆一句後,髭切拔出了腰間的本體“這座本丸的審神者還真是謹慎啊, 還派了人巡視……”有五名刀劍付喪神正在向這裏靠近。千秋閉上眼睛,感受着空氣中的靈力氣息“三把太刀,兩把打刀。暫時未發現我們的行蹤。”

“應戰吧!”撫摸着腰間的佩刀, 大和守安定眸中帶着些許的興奮。

“膝丸、一期一振、壓切長谷部、大和守安定、不動行光應戰。”得到千秋的命令,壓切長谷部率先拔出腰間的佩刀,最靠近大門的不動行光一腳踹開了木制大門,此時, 巡邏的隊伍也察覺到了他們的存在,戰事一觸即發。

“一期一振、明石/國行、江雪左文字、歌仙兼定和壓切長谷部嗎。”膝丸看着眸中盡是空洞、面無表情的付喪神,語氣中帶着些許的驚訝“果然都是些傀儡。”大和守安定嗤笑一聲“只是工具而已,趕快斬除吧。”說罷, 他率先向對方的一期一振沖去,打刀與太刀相碰撞, 鐵器相迎,再熟悉不過的聲音鳴響。

“原來如此,盡管擁有了人的軀體, 也沒有情緒嗎。”一期一振微微皺眉,抵擋住了敵方江雪左文字的攻擊。“不僅如此,似乎連人類的語言都不會說呢。”膝丸冷笑一聲,一個側身抵擋住歌仙兼定的攻擊,轉而刺入對方的腹部,一瞬間,歌仙兼定中傷。“僅僅只是這種程度嗎?”不過從歌仙兼定的中傷狀态來看,他們并沒有佩戴上刀裝。

“這個本丸的審神者還真是吝啬呀。”不動行光利用短刀出色的機動值,看着對方重傷狀态的壓切長谷部,反手握着自己的本體,向對方的心髒刺去最後一擊“為了主公!”打刀破碎在了原地。大和守安定瞥了一眼不動行光那裏“沒想到拿到首殺的竟然是不動行光……看來我也要快點了。”“這可不行。”随着鐵具破碎的聲音,膝丸将本體收回刀鞘中“第二名我要了。”大和守安定眸中帶着些許的不爽,揮刀向對方的脖頸處看去,又是一聲碎刀的聲音。

“……第一名竟然不是我!”壓切長谷部詭異的陷入了低迷的氣氛之中,但手中的動作卻一點都不亂,很快便将明石國行重傷,沒有情感的付喪神無法做到真劍必殺,盡管不在乎疼痛的他們依然可以攻擊,可重傷狀态使得這振明石國行不管是速度還是反應能力都急劇下降,很快就被壓切長谷部斬殺。一期一振的動作也不慢,雖然江雪左文字不弱,可終歸未進行過極化修行,也未佩戴刀裝,謹慎的一期一振在沒有耗費任何一個刀裝的情況下,也斬殺了江雪左文字。

“還真是一位對本丸的付喪神一點都不上心的審神者啊。”千秋看着地面上的刀片呢喃着“動靜這麽大,他們也注意到了吧。進去吧。”走進去前,他擡頭看向了樹幹,藥研藤四郎已經不在那裏了。“有十二振刀劍正在向這裏趕來,六振短刀,兩振脇差,三振打刀,一振大太刀。”也就是說,極有可能會遇到粟田口刀派的刀嗎……

雖然說極有可能,但在看到六振短刀與兩振脇差,甚至其中一把打刀都是粟田口刀派的時候,千秋還是緊鎖起了眉宇。“粟田口家的太刀,下得去手嗎?”髭切看向神情一如平常的一期一振,挑眉問道。一期一振嘴角仍帶着溫和的笑容“粟田口家的刀劍都深知,吉光之譽不容被玷污,以這般姿态存活自然不是他們所想,替他們解脫,也是我作為兄長的責任。”

“黑氣冒出來了喲……”龜甲貞宗優雅的拔出腰間的佩刀,砍向了次郎太刀,看到他率先動手了,其他人也不再閑聊,壓切長谷部擋住敵方鳴狐的攻擊,側身又抵擋住了敵方藥研藤四郎的攻擊“這次我一定會将‘譽’奉給主公的!”

“哎,壓腿部想要譽嗎?”髭切利落的一刀将對方的厚藤四郎砍成重傷,向後一躍抵擋住了亂藤四郎的攻擊,壓切長谷部臉一下子就黑了下來“前輩,我的名字是壓切長谷部。”就算自己再讨厭這個名字,也總比什麽‘壓腿部’好,他将怒氣全部發在了敵人身上“主命如此,就讓我在此将爾等壓切掉吧!”

“螢草,你跟我過來。”一直站在原地沒有動作的千秋吩咐道。雖然疑惑千秋到底想去哪,但比起讓千秋一個人行動,螢草果斷的跟上了千秋。“這裏交給你們了,盡快解決掉他們。”千秋吩咐道,果斷的越過了這戰場,向本丸內部走去。“主公!”壓切長谷部斬殺掉敵方的鳴狐,正欲追上,卻被大和守安定制止了“解決完這些垃圾再說。”壓切長谷部緊皺着眉頭,煩躁之下竟是一刀斬殺了敵方的平野藤四郎。

“千大人,我們去哪?”千秋拉着螢草的手,用靈力将兩人的氣息隐藏起來“這座本丸似乎有我的靈力……”螢草驚訝的看向千秋“為什麽!?”千秋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所以想去探探究竟。”螢草另一只手拿着蒲草,她小聲道“是咒符的原因嗎?”千秋搖了搖頭“不,藥研還未貼上咒符。”如果他貼上了,自己會察覺到的。

順着自己的靈力氣息,他們來到了一扇門前。因為這座本丸與千秋的本丸有很大的不同,千秋無法判斷這門後的房間是做什麽用的,周圍并沒有靈力的氣息,這地方也稍有些偏僻,千秋就直接打開了門。

這是間布滿了灰塵的房間,裏面放置着許久未曾收拾的寝具,應該是間寝室。空氣中彌漫着淡淡的血腥味與刺鼻的灰塵味,“螢草,你在門口守着。”說罷,他走了進去。剛走進房間,心髒處就傳來了窒息的疼痛,千秋下意識的攥起心髒前的狩衣布料,在布滿灰塵的房間內尋找着熟悉的氣息。

打開布滿蛛網的櫥櫃,一柄殘破的打刀被放置在了箱子上。眼淚順着眼角滑下,千秋将殘破的打刀抱入懷中“我的、壓切長谷部……”刀鞘一片焦黑,刀已無法出鞘,大抵是刀身在大火之中被融化,現已與刀鞘‘粘’在了一起。心髒、好痛……好痛、親吻着殘破焦黑的打刀,靈力不斷的傳入打刀之中,理智早已被眼前這一幕吞噬,他甚至不思考這樣做沒有任何的用處,也不在意靈力會暴露他的位置……

“千大人!”螢草來到千秋的旁邊,擔憂的看着雙眸空洞的少年“您……”淡藍色的瞳眸一瞬間變得格外銳利,她攥緊手中的蒲草,看着門口站着的五位敵方刀劍付喪神,以及站在五位付喪神中間的青年。

“妖怪?”身着黑色西裝的田中久信看着螢草有些吃驚道,不過很快,他将自己的目光放在了跪坐在布滿灰塵的地板上的千秋“從靈力氣息上來看,你是那把破刀的主人啊。”

破刀?猩紅色的瞳眸帶着冰冷的殺意看向田中久信,在這樣的眸子注視下,田中久信下意識的倒退一步,在觸碰到身後太刀的衣料時,他冷靜了下來,自己這裏有五把太刀,附近還有十多把,現在對方只有一個審神者,一只女妖,還有一把不能出鞘的死刀,怎麽想都是自己占優勢……這樣想着,田中久信再次戴上了輕蔑的笑容。

“為什麽他會在你這裏?”田中久信頓了幾秒才明白這個審神者口中的‘他’是指他手中的破刀。“既然你是它的主人,也就是說,你是第一批審神者中唯一一位下落不明、生死不明的‘千’吧。”他哼笑着“你奇怪也是理所應當的——畢竟當年你所有的刀都被刀解了……”千秋撫摸着仍不見任何生氣的壓切長谷部,面無表情的聽着田中久信的話語。

“你應該不知道吧……刀解池內的大火溶度并不至于把刀劍融化,它所能熔掉的只是刀魂,而刀身則是被堆放在時之政府內的一個廢品庫裏。”猩紅色的瞳眸緊縮,他那面無表情的模樣終于被打破,田中久信露出了愉悅的笑容“就算時之政府再厲害,也不可能做到無節制的制造付喪神,所以廢物回收利用是最節約的做法。”

“你的刀比同類的其他刀都要強,所以你所有的刀都被抹消了一切,分配到了我們手中。”田中久信臉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變得格外扭曲“都是那個惡心的女人,把能手入的刀全部搶走了,只給我留下了這把破爛!!”扭曲的表情消失,他再次笑眯眯的看向千秋“你帶來的那幾把刀也很強呢,把你殺了,那幾把刀就都是我的了……哼哼哼~”

“啊、原來是這樣啊……”千秋呢喃着,他撫摸着手中的壓切長谷部“真是太好了。”你們原來還在呀……真是太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在搞事情!

哈哈哈哈,感受到我的惡意了嗎?

☆、融合

鮮血順着他的臉頰滑下, 手執打刀的少年利落的斬下了青年的頭部,噴灑的鮮血将他淺色系的狩衣染成血色,環看淩亂的房間, 地板上滿是刀的碎片與化為原形的刀劍。循着靈力趕到這裏的髭切等人在看到并未受傷的千秋時, 多少松了口氣。此次任務的大功臣,藥研藤四郎憑借着短刀的優勢沒多久也趕到了這裏。

他們都看到了千秋手中的打刀, 盡管刀鞘已是一片焦黑,可隐約顯露出來的刀紋與刀體的形狀還是讓他們認出了這把刀——壓切長谷部!不動行光瞥了一眼摸着自己的本體, 低頭神色不明的棕發青年。

“主人?”龜甲貞宗打破了死寂的氣氛“為什麽‘壓切長谷部’會在這裏?”淚水順着眼角劃下“大家還活着。”他呢喃着,又無神的看着這把打刀。

“主公……”壓切長谷部擡頭下意識的叫道,可随後又低了下去。

“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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