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二節剛一開始, 節奏就變得非常快

氣息的大刀,似乎他的走出是一種號角般,原本堪稱‘幹淨’的第三層充實了諸多妖氣。

“我的名字是禦門院長親,”他拔出那把外形普通的刀“禦門院家族第十一代家主。”

作者有話要說: 修改兩個椒圖的BUG√

把第一層的椒圖換成了海坊主

☆、恐懼

啧!

看來禦門院家族歷代家主都擁有了近乎永恒的漫長生命嗎……這定是咒術所致, 但延長生命的咒術,至今他都未曾聽說過。

“第三層是玩人海戰術嗎?”他們看着陰影之中浮動着的鬼面妖身,看那數百個血色如同燈籠般或狹長或圓潤的眼眸, 讓人不禁渾身發毛。

“絡新婦——”話未落, 奴良鯉伴打斷道“這一層就交由我們奴良組吧,你們先走。”

“奴良……”“叫我鯉伴吧, 畢竟這裏有三個‘奴良’。”墨色的發絲拂過他的側頰,滑頭鬼的能力, 鏡花水月伴随着強大的畏在一瞬間纏繞住他的身體“陸生就拜托你多多照拂了。”

“這種遺言般的話語這時候說也太早了些,倘若這種貨色都能讓你死亡的話,那就是我太高看你了……鯉伴。”

“剛剛氣氛這麽好, 下意識就說出這種話了。”奴良鯉伴笑道,暗金色的瞳眸中也被笑意滿溢。奴良滑瓢卻一點也不給自己兒子什麽面子,刮了鯉伴一眼後,只留下了奴良組的河童與貓又留在這一層幫扶着奴良鯉伴外, 就率先帶着其他人向第四層走去。

滑頭鬼,映于鏡中之花,浮于水中之月,虛實相生的妖怪。而比起大妖怪已經定型的‘基因’, 混雜了人類血脈的半妖大都有諸多的成長可能性,奴良組建立于奴良滑瓢的手中, 繁盛于奴良鯉伴的手中,繼承了父親滑頭鬼的能力、又有着母親強大治愈能力的奴良鯉伴,的确是奴良三代之中最為強大的滑頭鬼。

“那個叫長親的好像挺麻煩的, 這一層又有這麽多妖怪,老爹和貓又、河童他們能解決過來嗎?”蟻多還咬死象呢……奴良陸生略有些擔憂道。

“嗯?放心放心,”奴良滑瓢擺了擺手“這些人正好給那小子活動活動筋骨。”睡了這麽多年,也是該找找感覺了。看陸生仍有些擔心的模樣,千秋粗略感知了一下下面幾層的情況,說道“第二層那裏敵人的氣息已經很微弱了,應該很快就能解決,到第三層。”到時候就算鯉伴真有些吃力,犬神他們也能及時相救。

就是第一層有些不太理想……看來還真不能小看禦門院的陰陽師。千秋看向一旁一直沉默不語的座敷童子“座敷童子、螢草,你們去第一層協助白狼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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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敷童子因其能力的特殊性,并不會耗費千秋多少靈力,但其彙聚鬼火的能力此刻卻能拯救第一層白狼他們鬼火不足的窘況。螢草和座敷童子一起去,一方面其攻擊能力較為強大,另一方面,座敷童子的‘禍福相生’一招會耗費他近三分之一的生命,到時候肯定需要有一個治療型式神在。

“是!”

登上第四層,還未等衆人反應過來,走在斜前方的荒川之主便被一個他再熟悉不過的招式沖了上去,剛一落地,他向一旁躍身,躲開了第二次升起的水柱。抹去嘴角的鮮血,他臉上的妖紋因沸騰的妖氣而慢慢向中心延伸,打眼一看竟然還泛着詭異的腥色流光。

“沒用的東西就該沉在黑漆漆的海底掙紮!”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再熟悉不過的語氣以及再熟悉不過的妖氣……

千秋瞥了一眼自己身旁的荒川之主,不用多想就知道他此刻的憤怒。若讓千秋在這些大妖怪中選擇一個他認為性格傲慢的,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荒川之主。而此刻,這位高傲□□的王顯然被惹怒了。

“對面還有一個夜叉和青行燈,除此之外好像還有一目連的氣息。”妖狐頗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千秋瞥了一眼他的表情,默默的離他遠了些,果不其然,下一秒妖狐就狼狽的躲過夜叉憤怒的一擊。

“還有我的氣息。”妖刀姬冷聲道,聲音中仍聽不出喜怒。

還真是吓到我了……千秋下意識的想道,他叫住了正欲出手的荒川之主和夜叉“你們先不要沖動行事。”他不指望約束住夜叉,但他知道,荒川和酒吞都會給他些面子,而夜叉有酒吞約束着。他的話音剛落,荒川之主在千秋預料之主安靜下來,而夜叉也被酒吞的鬼葫蘆咬着頭發拽了回來。

“鐮鼬、妖刀姬、荒川、夜叉、輝夜姬以及一目連。”每叫出一個人名,千秋就會看向他們“你們留下。”

“正好!”夜叉咧嘴露出了格外兇殘的笑容,千秋沒有理會他的興奮,轉而利用式神契約,對着鐮鼬和妖刀姬用靈力交流道:等會兒,鐮鼬你帶妖刀姬率先将對方的一目連解決掉,我會讓荒川協助你們的。

是!

得到回應後,千秋才稍稍放心,轉而同荒川之主說了一句‘優先攻擊對方的一目連’。

“我們走吧。”千秋對着其他人吩咐道,奴良滑瓢本想提出自己也留下,但被千秋搖頭拒絕了“交給他們就好。”

站在通往第五層的入口前,千秋從狩衣內拿出了一張咒符,手指夾着咒符扔到了半空之中,咒符在半空中被幽紫色的火燃燒,以一種燃燒的姿态融入了千秋的身體內。花開院秀元與玉藻前的臉色同時一變“這是什麽!?”

千秋面無表情的看了他們一眼,沒有作聲。身旁的孔拉德下意識的握住了千秋的手,千秋臉色稍緩,對他們安撫的笑了笑,示意并沒有什麽事。他站在原地,遲疑了些許,對着其他人說道“我留在這裏照看這些,你們先上去吧。”

“喂,你到底再搞些什麽啊!?”天邪鬼淡島有些別扭的說道,說不清是擔憂還是不滿。千秋揚起嘴角,卻絲毫沒有讓人感覺他在笑“只是不放心他們罷了,你們先上去就好,之後我會與你們彙合的。”

“我們走吧。”說話的是花開院秀元,随後奴良滑瓢也點頭對着奴良組的妖怪們說道“我們先上去。千秋,你也快點吧。”千秋點了點頭,随後他看向了茨木他們“你們也上去吧……孔拉德和俊達在我身邊陪着我就好。”

“……好。”大天狗抿嘴,猶豫道。

目送他們離開,千秋脫力般的軟倒,在即将倒下時,被孔拉德抱在了懷中。

“陛下!”千秋看着兩人驚慌的表情,笑了笑表示自己沒事,可是他的臉色太過蒼白,使得他想要表達的意思沒有絲毫說服力。

“是靈力耗費過度嗎?”不愧是俊達,已經敏銳的發覺到了,他想起了剛剛進入千秋體內的咒符,似乎将一切都串起來了,臉色一變“陛下,那張咒符是——”千秋的手指抵在了他的嘴唇上“我沒事。”

“什麽!?那張咒符到底……”孔拉德看着兩人打着啞謎,又聽俊達這驚慌的模樣,也有些驚慌了。

“沒事,我只是一下子靈力耗費較多罷了,休息一下就好。”

靈力來源于人類的生命力,因為其獨特性,一般只有人類才能具有靈力。千秋是一個例外,也因此,千秋的靈力顯得格外的強大、看似沒有盡頭。這也只是‘看似’罷了……如今千秋的靈力過度的消耗,雖然耗費的不是他的生命力、或者說,耗費的生命力(靈力)完全不會影響他永恒的壽命,但卻在耗費他不可再生的精血——

精血……

不論人類與否,只要是生物、其體內都有‘自我保護’系統,千秋也不例外。為了不讓他失去過多的精血而虛脫致死,他的身體會慢慢減少靈力的輸出,千秋剛剛的那個咒符,就是為了破壞他體內的‘保護系統’,讓他的靈力足矣支撐這一切。

“千秋……”感受到抱着自己的懷抱有些顫抖,千秋阖眸,掩下那翻滾的情緒。

“我、”沒事的。

随着他們的戰鬥,千秋感受得到自己的靈力在不斷的被抽取,随後補充。但每次補充過後,千秋都能感受到自己心髒被灼燒的疼痛。他不敢表現出絲毫的不适,他不想他們擔心。他很害怕,害怕的手腳變得冰冷,眼簾也不安的顫動着。

“陛下,”俊達緊緊攥着千秋的手“陛下,我們——”離開這裏吧,叫着大家一起離開這裏,回到本丸、回到我們的家中。這種話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他的嘴張合着,過于俊美的臉上是令人心碎的憂愁。

“俊達,”千秋睜開眼睛,用一雙再平靜不過的棕紅色瞳眸注視着他“已經到這種地步了,唯有繼續向前走了。”

“……是。”

千秋轉而看向了窗外,完全無視了不遠處的戰鬥,看向天空中仍不斷湧出的溯行軍,苦笑道“這樣想來,自己還真是大意了。”

鼻子有些泛酸,他連忙閉上眼睛,将自己埋于孔拉德的懷中,遮掩住自己那像是抹了紅妝般的眼角。

他在害怕、在恐懼。他害怕自己真的會死在京都,他不想死,不想離開他們。

“我……”不想死!

東京。

盤腿坐在床上的黃濑涼太完全沒有平日在外面閃閃發光的模樣。有些淩亂的發絲、帶着些褶皺的睡衣……他拿着手機,看着上面來自隊友們的閑聊,剛剛的睡意完全消失,他連忙下樓,向外面跑去,忘記換鞋、甚至不顧自己的形象,跑到外面後直接看向了京都的方向,自然什麽都看不到,可他卻有一種心悸感,這種心悸感讓他渾身發毛,自腳底升起了一股陰冷——

“阿涼?你這笨蛋是睡糊塗了嗎?回來換衣服。”

黃濑涼太一愣,下意識的點頭說道“我知道了,媽媽。”

京都啊,小赤司好像回京都了?

☆、援助

“趕快去梳洗, 你這個樣子讓你那些粉絲看到,不得幻滅嗎?”看起來不過三十出頭的女人推了推自己笨蛋兒子的背說道。

“我又不是明星,哪裏會有追到這裏的粉絲和記者啊。”

被媽媽‘教訓’的黃濑涼太撓頭謙虛道, 他雖然有很多粉絲, 但的确沒有知道他家庭住址的,況且他目前只是有些名氣的模特, 沒有什麽大事,記者也不會日以繼日的埋伏在他家前。

“啊!疼疼……”一聲慘叫從走廊內響起, 随之而來的是女性的抱怨聲“親愛的黃濑夏花女士,請問你堆放在走廊上的雜物中,為什麽還有一把刀?……哎哎哎, 還是真家夥啊!!”

“啊,”黃濑夏花将碗筷擺放好,一邊說道“那是爸爸桑的東西,我昨天整理出來的。”

“!?”黃濑涼太一愣, 也顧不得整理儀容了,就這麽光着腳跑到了走廊“我看看!”

“花音姐,我看看拿把刀!”

紮着雜亂的馬尾辮鼻梁上挂着一個黑框眼鏡的女人仰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笨蛋弟弟,指着她放回原處的刀“就是這個。”

不論是外表還是性格都格外男孩子氣的黃濑花音在父親不在的時候, 曾一度擔任家裏的大家長一職,所以黃濑涼太在這個姐姐面前總會下意識的變得格外聽話。

“果然是……”黃濑涼太看着手中這把打刀, 喃喃着。

“嗯?怎麽了?這——”似乎猜到了什麽,她臉色一變“這是父親的……”

黃濑涼太點了點頭,這把刀應該是父親遺忘在這裏的複數、無法成形的付喪神。

感嘆完, 黃濑花音又恢複了死魚眼,她撓了撓頭,露出了嫌棄的表情“這是國寶吧?趕快找個地方埋了吧。”

看着黃濑涼太的表情,黃濑花音皺起眉“你不會打算……別沒事找事。”她知道黃濑涼太有能夠喚醒付喪神的能力,但她也知道,這種東西就相當于是麻煩。

“我知道。”他拿起那把刀,以他的身高,他還能看到箱子內的其他五柄。

看着被涼太搬下來的箱子內的其他五柄刀劍付喪神,黃濑花音臉色一沉“這樣的話,恐怕他們不是什麽負數付喪神……”

“練度很高。”黃濑涼太摸着其中一把太刀說道。

“對不起,姐姐。”他看着花音,神情嚴肅“我需要他們的力量!”不論是為了小千秋,還是為了家人,他都需要一個能在這魑魅魍魉縱橫的時代中,保護他們的能力。

“……随你吧。”花音不滿的‘啧’了一聲,一邊擡腿踢在了黃濑涼太的後膝蓋上“趕快收拾一下自己,然後吃飯!”

“是!”黃濑涼太抱着箱子,開心點走上了樓。

京都,黑雲混沌,萬籁均化為死寂。

花開院府邸內,赤司征十郎坐在一個咒陣中央,雖然外面一片狼藉,他卻閑的格外閑适,手中拿着一本花開院家的人為他解悶而準備的關于陰陽術的書,一旁還放着一杯熱茶,這種待遇讓外面累死累活要滿京都跑、解決一些趁亂搞事妖怪的陰陽師們嫉妒不已。

“再這樣下去可不行啊。”藥研藤四郎擦了擦額角的汗水,同準備上場的博多藤四郎擊了一掌。

為了能持久拉住這些溯行軍,他們采用的是‘輪休制’,不同刀種各分出五個小隊,五個隊伍輪流應對敵人,按照不同刀種的體力限制替換戰鬥……盡管如此,他們也格外的狼狽。

“感覺今天自己把數百年份的戰鬥都打完了。”明石、國行反手砍死一個太刀後說道,他身上的傷口在他出手的時候就接二連三的消失,而這多虧了那位妖怪爺爺的幫助。

“幸好有您的相助,不然這一仗恐怕我們真的危險了。”藥研由衷的對惠比壽感謝道。

短刀的劣勢很明顯,體力不足、血又很脆,對于其他刀種不過是劃傷這種連輕傷都算不上的傷口,就足以讓他們陷入輕傷狀态。多虧了惠比壽的治療,使得他們短刀也能在沒有主公在身邊時持續戰鬥下去。

“沒關系,老夫也就只能幫你們這麽多了。”對待‘孩子’一向極其有耐心的和藹老爺爺般的惠比壽笑眯眯的說道。

“不知道主公那裏怎麽樣了。”剛剛被替換下來的壓切長谷部擔憂的遠望被籠罩在一片妖霧之中的城池。

“裂縫縮小了!”鲶尾藤四郎的聲音從坍塌的店鋪屋頂響起,順着他的話看向天空中的裂縫,的确縮小了一半之多,不僅如此,溯行軍湧入的數量也小了不少。

“不要松懈,加速清敵!”石切丸揮刀斬殺了三個溯行軍,對着其他人說道。

“為什麽裂縫會變小?”雖然是好事,但這也太過奇怪了,比起慶幸,這反而讓他們不安。

“這個時空本來就游離于‘系統’之外,這個裂縫也是‘外來之物’,也許被排除了也說不定。”

“還有一種可能性……”三日月宗近看向了東京的方向“它分裂了。”遙遠的東京,來自溯行軍的惡意被風吹到他們的鼻間。

他們的臉色變得格外冷凝“怎麽辦?”

“不用擔心,”今劍從高樓上跳了下來“東京那裏好像也出現了付喪神的氣息,有他們在應該足夠了。”

“付喪神!?”

“這個就此不論,我們這邊可是迎來了一位不得了的客人啊。”膝丸看向不遠處,被一個銀發少年拉在身後的少女。

“那是優姬大人!?”将插入敵人心髒的刀刃□□,剛剛休息好,上戰場斬殺了三個敵人的藥研藤四郎皺眉說道。

“嗯。”

“為什麽偏偏在這種時候……”加州清光咬牙切齒道,在這種情況下來到京都,無疑是送死行為。倘若這個人不是黑主優姬、千秋的姐姐的話,他們斷不會如此緊張。

“看招!”岩融緊握着本體,用力一橫掃,對面正欲攻擊優姬和那個銀發少年的六個溯行軍自腰部被斬成兩半“你們沒事吧?”

不同于膝丸上次見到她時那般,如今的她長發及臀,膚色慘白卻無病态,她已經不再是人類了。

“對不起,”她下意識的緊握着錐生零的手。岩融直接無視了錐生零對他的惡意,轉而對他們說道“這裏很危險,你們……”

“千秋他受傷了!”優姬看着他們“我感受得到,仿佛被人不斷汲取血液一般……他,很虛弱。”

“什麽!?”幾乎所有人都看向了她,他們眸中的震驚與還未褪去,優姬捂着自己的心髒“心髒就好像被什麽不斷的灼燒一般痛苦……我确信這種疼痛來自千秋!”

“主公!”

“是靈力……主公為了榨取更多的靈力,在耗費自己的精血。”三日月宗近因自己的猜測,瞳孔不由得放大。

他們竟然忘記了,雖然主公的靈力很多,甚至單是他們再戰鬥幾天也沒有問題,可他們卻忘記了,如今借由千秋靈力而戰鬥的人不僅僅只有他們,那些妖怪們也在用,甚至他們所耗費主公的靈力,使他們的幾倍之多。

“主……”壓切長谷部握緊手中的打刀,眼睛變成了陰沉的墨色。

“帶我去找他,可以嗎?”優姬對着錐生零搖了搖頭,遂而對着離她最近的岩融說道“我可以幫他!”

汲取了純血種的血液,千秋他應該能恢複他們口中的什麽‘靈力’。

“優姬大人……”岩融看了一眼小烏丸。小烏丸點了點頭“髭切、膝丸,你帶着他們過去吧。”

“好。”“是。”

東京。

“嗚哇!!”黃濑涼太利用自己強大的運動細胞狼狽的躲過了敵人的一擊,他身側的長曾彌虎徹立刻拔刀砍殺了那個溯行軍。

“小心點。”

說完,他就同其他五人一起砍殺周圍的溯行軍了。

黃濑涼太聽話的站在他們的身後,不由得熱淚滿面:不是說刀劍付喪神都很友好、很尊敬審神者嗎?為什麽到他這裏就變了?果然是老爸的付喪神……

“沒完沒了了!”獅子王斬殺了兩只溯行軍,看着裂縫中又探出了三只溯行軍,感嘆道。

“那個方向恐怕比我們這裏還要麻煩些。”和泉守兼定看向京都的方向“不過那裏有其他付喪神在,不用擔心。”

“是小千秋!”聞言,黃濑涼太睜大眼睛。

“小千秋?”

“你們應該認識啊,他也是審神者,和老爸一期的。”黃濑涼太這才反應過來,他又說道“啊,小千秋的假名好像叫‘千’。”

“千大人啊!”一期一振了然“既然那位大人在的話,就沒問題了。”

“涼太,”長曾彌虎徹看向他“你需要把這個裂縫關閉。”

“……哎?我可以嗎!?”

“既然能把我們喚醒,你就有着這樣的能力。”一期一振斬殺了一個溯行軍後,來到了他的身邊“你願意做這件事嗎?即使他會耗費你很多靈力?”

☆、土蜘蛛

地面上盡是殘缺不全的妖怪的屍首, 他們的血浸染在地面上,掩蓋了大地原本的顏色。優姬捏了捏鼻子,強制讓自己不去注意那腥甜濃郁的血腥味。

髭切揮刀斬殺撲上來的一個妖怪, 看着死寂的街道感嘆着“還真是幹淨啊。”優姬看着街道上的斷臂殘肢, 眨了眨眼睛,下意識的抱起旁邊錐生零的胳膊。

“都被清理幹淨了吧。”膝丸看着前面不遠處的城池“我們快點吧, 兄長。”

“嗯。”

兄長?“兩位是兄弟關系嗎?”

“嗯嗯,他是我的哥哥, 髭切,是曾經斬下茨木童子手臂的存在喲!”談及自己的兄長,膝丸就變得格外激動。

學霸錐生零神情複雜的看着他們“是那把髭切嗎……歷史上的?”

“歷史?啊, 按你們的說法,是的喲。”髭切笑眯眯的說道,錐生零又看向膝丸“那他是,與你同為源氏重寶的——”

“肘丸喲!”

“是膝丸, 好過分啊哥哥!!”

打打鬧鬧間,他們已經到了城池外,沒有任何遲疑,髭切帶着他們走了進去, 第一層內地板參差不全,某些地方還有被燒的痕跡, 中央也有着巨大的火坑。

他們将目光放在了第二層通道前,白狼拿着弓箭對準了禦門院心結心結,給了她最後一擊。首無松了口氣“這次總該殺死了吧?”之前那些替死人偶着實令人感到煩躁。

“嗯。”白狼點了點頭, 遂而看向了髭切他們。

“我們要找主公。”

“上去吧。”

第二層,也已是一片斷壁殘垣,但并無他人氣息,看來是已經打敗了敵人。他們便一起向三樓趕去。

三樓,一片混亂。髭切和膝丸斬殺了撲上來的三個妖怪,開始打量着四周“看來京都街道上的妖怪都被趕到這個地方來了……”

“二代目!”首無看着正與陰陽師對戰的鯉伴,不由得出聲道。聽到他的聲音,鯉伴揚起唇角,将畏纏于刀刃之上,一刀殺死了禦門院長親。

“喲。”

雖然boss解決了,但這些小妖怪依舊讓人煩心,不過他們這裏的人數也不少,很快就将這些小妖怪全部斬殺了。

看着這裏多少都有人受傷的樣子,螢草揮舞着蒲草,為他們治療了傷口。

“哦呀,這位小姐長得很像千秋啊。”奴良鯉伴看着優姬,有些驚訝道。不止外貌像,他們的氣息也很相似。

“你好,我是千秋的……姐姐。”是的,她是千秋的姐姐,不論如何她都要保護千秋,保護自己的弟弟!

“優姬……”感受到手心被握緊,優姬對着零笑了笑,與千秋近乎一模一樣的瞳眸中卻盡是堅定。

“上去吧,主公就在上面。”膝丸對着他們說道。大概猜出他們為什麽而來的鯉伴點了點頭。

第四層,剛一到第四層,強大的威壓壓的白狼幾人連站都站不穩,奴良鯉伴站在最前面,為他們擋住了大部分妖力“這真的是……”

“千秋!”優姬看着另一邊被孔拉德抱在懷中的千秋,聲線不由得顫抖着。

“……優姬?”聽到熟悉的聲音,臉色蒼白到幾乎透明的千秋虛弱的聲音傳來。

“送我過去!”優姬看着他們,純血種與生俱來的威嚴與緊急之下用出的命令語氣使得她愈發與千秋相像。

“過來。”鯉伴拉着優姬的手,用畏将兩人包圍,帶着她穿過戰場,向千秋那裏趕去。

“千秋……”優姬走到孔拉德的前面,目光卻全然沒有看孔拉德和俊達,只是盯着千秋眨也不眨,孔拉德單膝跪地,優姬低下身子,劃破了脖頸,湊到了千秋的嘴前。“喝吧。”

仿佛是沙漠之人尋到水源,他的獠牙探出,刺入優姬的脖頸之中,貪婪不知截止的汲取着她的鮮血,眼見優姬的臉色愈發慘白,孔拉德和俊達誰都沒有出言阻止,一旁的鯉伴皺起眉,正欲說什麽,便被孔拉德陰沉的目光制止了。

“優姬!”錐生零緊攥着手,向這裏跑來,俊達拔出腰間的刀,面無表情的看着他。

一陣薔薇的清香從他們面前拂過,不知何時來到這裏的玖蘭樞捏着千秋的下巴,将優姬從千秋的獠牙之下解救出來,他無視孔拉德陰郁的注視,抱起千秋湊到自己的脖頸前“喝吧。”

尋着血管,千秋再次将獠牙刺入進去,玖蘭樞的血液要遠比優姬的血液中所蘊藏的力量強,只是汲取了幾口,千秋的理智漸漸回歸“姐姐?兄長大人?”

看着臉色恢複的千秋,孔拉德和俊達都松了口氣“陛下。”

“你沒事真的太好了!”

鯉伴看着兩人前後截然不同的表情,嘴角揚起意味不明的笑容。

“混蛋!”錐生零過來,抱着優姬惡狠狠的看着千秋。千秋疑惑的看着他,目光放在優姬慘白的臉色與脖頸間殘留的血跡時一變“我……”

“我沒事。”優姬推了推零,對着千秋笑道“只是沒吃早飯,貧血犯了而已!”

“對不起……”千秋低下頭,喃喃着。

“千秋,誰都可以對我說‘對不起’,只有你不能……”她眸中被水汽彌漫“一直以來,對不起你的是我。”如果不是為了我,你也不會被父上大人和母親大人抛棄……“是我對不起你。”

“好了,我們離開這裏吧,零。”優姬對着錐生零笑着,錐生零點了點頭,抱着優姬沉默的離開了這裏。離開城池,優姬的眸中的淚水忍不住滑下,她緊拽着錐生零的衣襟“零,你知道嗎?”

“我如今還活着、遇到你、能和你在一起,這一切都建立在當初父上大人與母親大人将千秋抛棄于大火之中……倘若千秋沒有那所謂的靈力、沒有被選為審神者的話,我早已經失去了他……”

“明明我才是姐姐,卻一直以來都被弟弟保護着。……零,我欠他一條命。”

“優姬……無論如何,我都會陪在你的身邊。”他看着她,眸中盡是柔色“我們回去吧,回家。”

“嗯,回家……”

“呼,終于結束了。”鐮鼬伸了一個懶腰,蹦蹦跳跳的來到了千秋的面前“哈哈哈,老大,我們厲害吧!?”

“大哥,這個人和老大長得真像啊!”“笨蛋,咱們也很像,這個人就是老大的大哥呀!”

“哦哦,原來如此。”

“你們辛苦了。”千秋勾起唇角,從玖蘭樞的懷中離開“兄……哥哥,你要和我們一起嗎?”

“嗯。”玖蘭樞沒有問千秋為什麽不告訴自己京都一事,他一向知道,弟弟與妹妹不同,對待妹妹,他可以為她做好一切,為她鋪好安全的道路,而弟弟,他所能做的只有陪伴在他的身邊,不論有什麽危難險阻,他只能同他一起承擔。

“走吧,去第五層!”

剛走了沒幾步,千秋看向了外面“溯行軍的數量變少了?”

“嗯,”髭切點了點頭“之前裂縫向東京分裂了一部分,但好像被東京的刀劍付喪神斬殺了。”

“哎?”

“我猜測,是小黃大人的付喪神。”髭切思索道。

“小黃?……啊,你說的是桂太啊。”千秋失笑道“大概吧,也許是涼太他喚醒了桂太的付喪神。”

第五層,濃郁的血腥味讓剛剛上來的人臉色變得極其難看,千秋看着地上諸多呼吸微弱,顯然受了重傷的妖怪們,又看向盤腿坐在中間的‘巨人’,皺起了眉。

“土蜘蛛。”奴良鯉伴将手放在了腰側的刀柄上,臉上沒有了絲毫笑意“麻煩了。”

“的确麻煩了。”千秋這個‘巨人’身上的一串禦魂呢喃道。

“是茨木大人他們!”順着螢草所指的方向看去,茨木童子他們似乎陷入了夢魔之中。

不,這是幻境!千秋眸中閃過一抹厲色,肩部的禦靈發出了尖銳的鳴叫,随着一股玻璃破碎的聲音,原本茨木童子那裏變成了粘稠的黑暗。

“低劣的手段……”他冷哼一聲說道。轉而看向了土蜘蛛“其他人在哪!?”

“都在那裏了。”他指着地上呼吸虛弱到似乎很快就會斷氣的妖怪們說道,千秋看了一眼螢草,螢草點了點頭,為他們治療。

原本垂死的妖怪們身上的傷口消失,呼吸也穩健起來,絡新婦撐起身子,對着千秋說道“酒吞大人,他們在那個結界之中。”

千秋看去,這時他才注意到這裏竟然還有一個結界。“他們沒事。”土蜘蛛站起身,俯視着他們“只要我殺死你們,他們就能出來和我戰鬥。所以……”他咧嘴笑着“和我戰鬥吧!”

“這家夥是土蜘蛛……是最強大的妖怪。”奴良鯉伴臉色陰沉道。

“我确信他現在很強。”有禦魂加成,他的生命值起碼有五萬以上,攻擊也無法小觑,倘若茨木他們不在,要打敗他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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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擊

膝丸、蜘蛛切、吼丸、薄綠……

因為一點小的舉動, 就輕而易舉的為自己強制安上新的名姓這一點,不只是髭切,向來性子溫順的膝丸也十分讨厭。

但盡管如此, 這些名字中多少也含有他的驕傲。

無法與曾經斬下茨木童子手臂的兄長相比, 在他的刀生中,唯一能被人津津樂道的大事件便是斬殺了土蜘蛛。如此, 看到陌生且熟悉的敵人,膝丸不禁有些熱血沸騰。

千秋腰側的骨刃消失, 狩衣被突然出現的骨甲的穿透下緊緊得固定在他的身上“膝丸!”膝丸的身影消失在原地,那把刀卻來到了千秋的手中。

“千秋……”玖蘭樞看着他,卻最終只是無奈的說了一句“小心點。”

“我知道。”

“比起你, 我更希望和你後面那幾個大妖怪打啊。”土蜘蛛居高臨下的看着千秋,一點沒有把他當做一回事。

千秋卻是嗤笑一聲。退妖刀有兩種,一種是鍛造時就被賦予了退妖刀特性與職能的刀;另一種則是作為普通刀鍛造出來,卻斬殺過妖怪的刀劍。比起前者的華而不實, 後者則耐人尋味些。

膝丸和髭切都是後者。

土蜘蛛既然能敗在膝丸下第一次,那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随便了,反正一掌就能拍死你,能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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