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你們認錯人了
“對不起,小麗同學,抵抗是沒用的。你還是乖乖和我們回去吧,你爸爸很着急,正在等你呢。”一個民警試圖勸說道。
另一人說:“是啊,早點回去,我們也好早點下班,我這晚飯還沒吃呢。”
盈盈此時已經聲嘶力竭,淚如雨下,她使勁地用身體墜地,不時膝蓋磕到地上,雙臂還是被民警有力的大手狠狠拽住。
她舉目四望,路上一個行人都沒有,無處求救,更無處伸冤。
盈盈心想,不行,我不能被他們帶走,我被帶走了爺爺奶奶怎麽辦,誰去救他們!
想到此,她幹脆像野狗一樣亂抓亂咬起來,可民警死死地将她的手臂壓在身後,她力不從心。
于是她趴在地上,拼着一股牛勁,任憑民警們拖拽,打定主意就是死也不走。
她的膝蓋在水泥地上磨破了皮,滲出了血,腳面更是劃傷處處。
她苦苦哀求,放聲大哭,可沒有一個人相信她,沒有人知道她內心的吶喊,大家都把她當成個瘋子。
正當她感到絕望,胳膊上施加的蠻力突然消失了,身體陡然被放開,垂直地倒了下去。
盈盈重重摔倒在地上,一時感到眼冒金星,天旋地轉。
她無力地擡起頭去看,驚詫地發現兩個民警已經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只聽一人說道:“堂哥,沒必要把他倆打昏吧,咱們去派出所領人不就好了嗎?”
另一個聲音說道:“到了派出所,還要走一堆羅裏羅嗦的程序,什麽時候能把人帶走。還不如在這兒給劫了幹脆。哼哼。”
盈盈心裏一沉,這不是白天遇到的那兩個黑衣大漢嗎!還是被他們抓到了!
她急火攻心,險吐出一口鮮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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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臉漢不再理會,蹲下身來,湊近虛弱的少女,冷笑道:
“小丫頭,我們又見面了,想我了嗎?哼哼,你看看我和白天有什麽不同?你看這兒。”
他指着自己額頭上一塊碗大的疤痕,道:“看到了麽?這燙傷,都是拜你所賜。
我塞北小吳京的臉啊,就因為你這麽毀了……我很難過啊,知道嗎,我曾經那麽相信你……”
盈盈此時強打精神對付,胸膛急促地起伏,卻吓得大氣不敢喘。
她一邊假裝聽圓臉漢說話,一邊用眼角的餘光審視着周圍,看是否有可以逃脫的空隙。
方臉漢搶上前來說,“阿湖,別浪費時間,我們趕快交差,二當家那邊該等急了。”
圓臉漢點了一下頭,從腰間掏出一把銅金雕花的小刀來,說道:“這就帶她走。
不過,我要先在她的小臉蛋上開個花,這樣我倆這輩子就是一對兒花面鴛鴦了……”
盈盈一聽心裏十分害怕,但轉念心想,越在兇猛的人面前,越不能露怯,這是爺爺帶着她獵熊的時候,教給她的。
于是,她深吸了口氣,鎮靜下來,冷笑道:
“就算在我臉上畫上一百刀,我也不會和你做什麽鴛鴦。
你這個笨豬頭,笨的比我們這兒的傻狍子還要笨。
今天要不是我落到民警手裏,再給你一百次機會,你也抓不到我,哈哈!”
“呦呦,小嘴挺能說,是我的菜。”圓臉漢笑了一下,舔了舔嘴唇:
“不過我可不受你的激将法,小丫頭,我們這對鴛鴦今天是做定了!”話罷伸手揮刀就向盈盈臉上劃去。
盈盈将頭一縮,吓得閉上了眼睛,知道這下在劫難逃了。
只聽“啪”的一聲,圓臉漢手腕被一物擊中,那物又小且輕,沒看到是什麽物什,卻有着巨大沖擊力。
圓臉漢立刻扼腕大叫,腕骨已折。
長臉漢立刻搶上護住堂弟,雙目不停地四處掃射,猿臂交叉在胸前,随時準備迎敵。
黑影中走出一人,邊走邊說道:“這位小姑娘小得可以做你侄女了,竟然要和她成雙成對,真是不要臉,哼。”
長臉漢認出來者,冷笑了一聲,兇聲道:
“我以為是誰呢,雲族狄家的馭石術百年傳承,果然名不虛傳!只不過……用錯地方了吧!
沒看到我們耿家在這兒辦事嗎?知趣的趕快讓路!”
盈盈向右方看去,見那擲石之人二十出頭年紀,身材精悍,目氣凜然,一襲淡白亞麻衫,袖口上挽,肩膀處綁着金絲繡的祥雲花帶。
擲石青年走向前,微微一笑宛若朝陽,向兩位大漢一拱手道:
“原來是耿江兄和耿湖兄。
剛剛小弟路過,看到好似有歹徒襲擊一位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女,實在看不過才出手相救。
沒想到是耿氏兄弟在這裏辦事啊,得罪得罪。”
長臉漢哼了一聲,道:“知道是耿家在辦事就好。
你們雲族狄家和我們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今天我們要事在身,我堂弟手腕的事就不和你追究了,兄臺自便吧!”
擲石青年笑了笑,并未挪步,站在原地道:
“耿兄弟的手腕,小弟會負責治療的。只是,小弟還有一事不明,想要問問,問完就走。”
“什麽事情,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方臉漢不耐煩地說。
青年并不以為意,說道:“黑水耿家,氏族龐大,先祖也曾是英雄輩出的貴族,曾為國抛頭顱,灑熱血,殺夷敵,驅胡蠻,壯志淩雲,氣概超凡。
可現在,為什麽卻與一個小小的女娃為難?”
方臉漢見他提到先祖事跡時十分恭謹,不便粗暴對之,便搪塞道:
“哦,這個女娃啊,前幾天……偷了我們二當家的一些……貴重的物品,所以我們便奉命捉拿她回去審問,有何不可啊?”
盈盈聽至此,憤然喊道:“你騙人!你們才是壞人,綁架了我爺爺奶奶,現在又要抓我!你們還我爺爺奶奶……”
她已經全身乏力,此時圓臉漢捂住了她的嘴,她趴在地上嘴中還要喊,卻再也喊不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