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試心甘情願做裙下臣

鑒于男人是新手中的新手,喬曦認清現實,只挑了兩塊牛肉,澳洲M12,就做簡單的煎牛排,又買了蘑菇,蘆筍作為配菜。

喬曦告訴他,機會只有一次,因為只買了兩塊。若是煎壞了,那他就看着她吃。她順道強調,這牛排真的很貴,讓他悠着點。

賀時鳴仍舊沉浸在不可思議當中,他活了快二十八年,第一次聽到有人讓他做飯?

“真是我做?”他太陽穴亂跳,看着塑料袋裏的食材就頭疼。

“不然呢?你讓我做嗎?”喬曦倚靠在車旁,漫不經心地把玩着幾天新做的美甲。桃色的指甲油上鑲着幾塊銀白色貝母,在停車場昏暗的燈光下,折射出夢幻的光澤。

賀時鳴看着她,她還是和以前一樣,纖細卻曼妙的身姿,小巧玲珑的下巴,白皙透亮的皮膚,就連睫毛卷翹的弧度都是一樣的。

但總覺得哪裏又不一樣了。

“行,我做。”他敗下陣來。

兩人上了車,賀時鳴感覺有些胸悶,去儲物格裏找煙盒,打火機騰起火光,煙還未點燃,隔壁輕飄飄傳來一句話,“你又開始抽煙了?”

他們分開的那一年,喬曦聽人說,他戒了煙。

賀時鳴笑笑,油嘴滑舌,“這不是你回來了嗎?把我的瘾勾來了。”

喬曦淡淡落他一眼,“嗯。你抽吧。我吃完這頓就走。”

一根煙剛巧燃上,賀時鳴沒反應過來吸了一大口,聽她這一句話,嗆得肺都要咳出來,眼角微紅,喝了好幾口礦泉水才平複下來。

他擰眉把煙給滅了,碾滅的動作幾分惱意,帶着發洩在裏頭。

一旁的小姑娘則面無表情的在玩指甲,看上去比最後一縷煙霧還袅淡,挺薄情。

賀時鳴把窗戶打開,散散煙味。等車開到一半,他忍不住問:“喬曦,我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還挺厲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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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曦聳聳肩,故作驚訝道,“那你現在發現也不遲啊。”

一個啊字拖的老長,軟軟糯糯的,把他的脾氣磨的一點也沒有了。

賀時鳴有種認栽的想法。

二十八年來恣意順遂的人生在遇到她之後全亂了,他從不知道什麽是挫敗坎坷,也從沒體驗過所謂的無可奈何,就如他不知道他這種人也會有軟肋。

車一路往城北而去,直到半山腰一處精致的院落。

庭院的鐵門緩緩開啓。喬曦坐在車裏,看着那如星河墜落的玻璃別墅,有很複雜微妙的情緒。

還記得第一次踏進這裏,她覺得一切都不可思議。她從灰暗無光的世界裏掙紮出來,闖進了夢幻的童話城堡。

她能清楚的記得那時的心情。

是忐忑的,怯懦的,期盼的。

時隔一年回到這裏,丢掉忐忑和怯懦,再審視這幢房子,依舊美輪美奂,但也不再是那麽遙不可及。

“發什麽呆?下車也要我抱嗎?”賀時鳴紳士地為她拉開車門,身後是溶溶星光。

她恍惚間回到了昨一世。

那一夜,他也是漫不經心的逗弄她,說下車也要他抱嗎?

喬曦解開安全帶,筆直纖細的腿邁出車門,在他面前站定,她指尖繞着發尾轉動,妩媚的擡眼。

“七哥,你想得真美。”

賀時鳴眉心輕微皺起,喉結滾動的頻率加快,眼底藏着一抹侵略,他忍得有些辛苦,忍住把她壓在車上肆虐的沖動。

她今天有些太不聽話了。

句句話都在刺他,像一只認生的貓咪,時刻對他亮着爪子,偏偏撓的又不重。

只抓出紅痕,又不見血的那種。

他輕眯眼,打量她。

感受到他深重的眸光,喬曦轉過臉,毫不避諱的對上他。

他眼裏欲色攢動,光用目光就能生吞活剝她,像一只夜晚嗅到血腥味的獸,蟄伏在暗處,時刻都能爆發。

喬曦如何看不出來他在想什麽。

之前那麽多天在她面前裝紳士,裝儒雅,裝溫柔,怕是裝累了吧。

逮着機會就想玩霸王硬上弓那一套。

從前她太柔弱,任由他欺負,他若是興致上來了,能直接把她摁在車上胡作非為。

她有過那麽一絲天真的想法,若他真的願意痛改前非,好好的和她談一場正經的戀愛呢?如今她懂了,他這人的強勢征伐是刻在骨子裏的,對一切事物都習慣了唾手可得,得不到就搶,搶不到就騙,總之在他心裏,這世界上沒有搞不到手的東西。

既然他想再一次把她關進籠子裏,那不如就試試,誰把誰關進籠子裏。

喬曦笑了笑,食指輕佻地點了兩下他的左胸,若有若無的力道,隔着一層薄薄的襯衫,仿佛在挑逗他帶着力量的肌肉。

“七哥,把你那眼神收收,餓了就去做飯。別想些不可能的事。”想的美三個字,她都快說累了。

說完,喬曦輕巧側身,從他身邊擦過去,徑直往別墅裏走去。

夜色下,她像個妖精。說話也妖裏妖氣的。

看着她曼妙的背影,他抿唇。

他在思考,她是從哪裏學來的這些玩意?讓人根本招架不住。

喬曦站在門前敲門。

其實她知道門鎖的密碼,可她現在的身份是客人,有些線,邁不得。

門是張姨開的,見來人是喬曦,她愣了好幾秒。

“曦曦?”張姨很是高興,趕忙把她的拖鞋拿出來,“曦曦啊,真是好久沒見到你了,這突然見到你,我一高興,都不知道說什麽了。”

喬曦忙接過拖鞋,甜甜的笑着,“張姨,我也好想你啊。”

鞋櫃裏還擺着她的拖鞋。

沒有扔。

她倒是有些詫異,按道理這男人該把她留下的所有東西都打包扔出去才符合他的風格!

張姨見賀時鳴提着兩大包袋子,接過來,打開看了看,“哎喲,買了牛排啊,我這就給你們去做!”

喬曦趕緊攔住她,“張姨,您別忙活了,賀時鳴說了今天他下廚。”

張姨怔住,目瞪口呆,“啊?”怕是聽錯了吧?少爺下廚?

賀時鳴面色不改,點點頭,“嗯。我下廚。”說完他上前兩步拿過張姨手裏的袋子,往廚房走去。

張姨小聲對喬曦道:“少爺吃錯藥了?”

喬曦笑得直聳肩,眨眨眼,調皮的說:“沒呢,賀公子痛改前非了。”

大少爺把東西放在流理臺上,拿出蘆筍和西紅柿扔在水槽裏。他挽起襯衫袖子,露出精壯的手臂,打開淨水,準備沖洗。

喬曦給自己接了一杯檸檬水,看他倒是步驟有條不紊,頗為驚訝的說:“呀,賀公子還知道洗菜呢?”

賀時鳴冷冷擡眼,心底翻湧着往死裏蹂-躏她的沖動,“別在這給我陰陽怪氣。”

喬曦一口水含在嘴裏,差點笑到嗆進氣管。

看他吃癟,還真是有意思。

之後,喬曦坐在小吧臺上,玩着手機,時不時看他做飯,監工的樣子十足。張姨也來一邊看熱鬧。

兩人小聲的說悄悄話。

張姨說:“夫人幾年前過生日,吵着讓少爺親手給她做頓飯。說她把他生下來,這麽多年,就麽見過他親手為母親做過什麽。抱怨說,養兒子就是白眼狼。少爺實在是無奈,你猜最後他怎麽做的?”

喬曦:“怎麽做的?”

張姨忍着笑:“少爺最後做了一盤涼拌西紅柿。把西紅柿切開,撒白糖在上面。”

喬曦驚呆了。要是她生了這麽一個兒子,真的會被氣死。

男人偶爾撇過說話的兩人,不用想就知道在編排他。

他從消毒櫃裏拿了兩個精致的瓷盤,把牛肉包裝袋拆開,盯着生肉瞧了一會兒,問:“肉也要洗嗎?”

張姨說:“煎牛排不用洗,沾了水的牛排煎着就不好吃了。”

賀時鳴點點頭,“那要怎麽弄?直接放油煎?”他帶着廚房用的手套,不用手去直接接觸生肉。

喬曦嘆口氣,指點他:“你得先把肉上撒點海鹽,黑胡椒,橄榄油,然後按摩一會兒,二十分鐘吧。”

賀時鳴驚呆,“還要按摩?”

“對。按摩,你還得和它說話,讓它乖一點,和它進行靈魂交流。等會做出的牛排才好吃。”喬曦面不改色。

張姨忍着笑,實在是憋不住,笑出聲來。

賀時鳴可太想甩手不幹了。

他他媽閑着發慌答應她下廚,還要和一塊牛肉靈魂交流。

“我只會和你身上的肉進行靈魂交流。噢,還有按摩。”他面不改色。

輪到喬曦驚呆了,這人開黃腔?能不能注意場合!張姨還在一旁呢。

張姨是過來人,聽出了名堂,憋笑說:“我去樓上收拾收拾,你們繼續煎牛排。”

等張姨走了,喬曦狠狠地瞪他,“快點!我餓了!”

之後的進程不算順利,苦了喬曦在一旁看着他的亂操作,實在看不過眼,都想搶了鍋鏟自己做。

“你得等會再放黃油!不然會糊鍋的!”

“現在還不能翻面,血水還沒出來呢!”

“放蒜呀,快點放蒜!迷疊香也扔進去!”

最後賀時鳴的臉色已經繃到難看了,好不容易把牛排煎好,放在盤子上,他身上的白襯衫已經濺上去不少油星子。

“說了讓你帶圍裙,你不聽,你看你這衣服,算是毀了。”喬曦鎖眉,看着他身上的污漬,五位數的襯衫,他慣會糟蹋東西。

賀時鳴嫌棄的瞥了一眼扔在一邊的圍裙,讓他穿那麽醜的東西,還不如毀一件襯衫。

“我上去換件衣服。”他把手套取下扔在垃圾桶,只覺得渾身上下頓時輕松好多。

五分鐘後,他換了一件簡單的T恤和運動褲,邊走邊蹙眉,總是覺得身上有股油油的味道。

回到廚房,看到那兩份還算不錯的成品,賀時鳴覺得不可思議。

欣賞了一會兒,還挺有成就感。

精致的深藍色瓷盤裏裝着切成長條形狀的牛排,切後露出裏頭淺淺的粉色,看上去很誘人。牛排上面淋着松露醬汁,還配了蘆筍和西紅柿。

他把成品端在喬曦面前,“滿意了嗎?姑奶奶。您可比我媽還厲害”

當年李嘉茵又嚎又假哭,都只換來了一碗涼拌西紅柿。

喬曦挑眉,“還不錯。你有下廚的天賦,別浪費了。”

賀時鳴叉了一塊牛肉塞進她嘴裏,示意她閉嘴。M12的肉質自然極佳,沒煎太久,不然就老了,嘗起來剛剛好,保留了牛肉原本的風味,入口即化,還配有松露的芳香,總之真的挺好吃。

“還真的不錯诶,好吃。”喬曦笑着誇獎他,能吃到這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煎的牛排還真是不容易。

賀時鳴坐在對面,喝着檸檬蘇打水,看着她吃的開心,心裏有種奇妙的愉悅感。

為她下廚,也不是一件難受的事。

至少看她開心,他覺得值得。

喬曦慢條斯理的把牛排切成小塊,一口一口品嘗。

此時餐廳裏很靜,很适合她仔仔細細體驗這頓特別的晚餐。

以前她也想過,若是能吃到他做的飯,會不會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但最多也只是放在心底想想,哪真敢跟他提。

他樂于帶你去吃最貴最頂級的餐廳,花上幾個小時的車程,甚至是要坐飛機出國,也會覺得不麻煩,但下廚親手為你做,他定是嗤之以鼻,覺得天方夜譚。

她有時候想,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都過于浮華了。他帶你俯瞰塵世,帶你欣賞人間最繁華的風景,體驗最靡醉的富貴。

但她知道,那不是生活,即使她每天都在他的身邊,也從沒有和他真正的生活在一起。

是一場旅行,是一張游樂園體驗券。

而今天,她第一次有踩在人世間的感覺,很踏實。

兩人都餓了,兩塊牛排消滅的幹幹淨淨。賀時鳴竟然主動收拾髒盤子,放進了洗碗機裏。

這還真是驚喜。

他也不是不可以嘛。

吃完飯,賀時鳴懶懶地靠在吧臺上,環抱雙臂,打量着喬曦,似乎有話說。

喬曦俏皮地眨眨眼,“你有話就說。”

賀時鳴猶豫了下,難得說話吞吞吐吐,“要不....你今晚...”今晚留在這住,別回去了。

“你想得美。”喬曦毫不留情的打斷他,“賀公子追女孩都是這麽草率嗎?”

賀時鳴只覺得今天想得美三個字聽的夠煩了。

想得美這三個字壓根就不在他的人生信條裏,他有什麽是不能想的?

在美國讀書時,興致起了,要不要搞一臺私人飛機玩玩,然後就去托人問,一大堆手續丢給底下人辦,他樂的輕松,第二年飛機就訂到手。

雖然統共也沒用過幾次。

看着喬曦連眼風都懶得給他,他在心底嘆了口氣。

算了,今晚讓她留下,是真想的美了。

只是,他總覺得這小姑娘有些地方不一樣的了。

哪裏不一樣?

他陷入思索。

喬曦坐在沙發上,等着食物消化。刷了半天手機,回複了幾十條粉絲評論,發現沒聲音了,這才擡頭,只見男人靠着吧臺,也不知在想什麽。

“想什麽?”她出聲打斷他的思緒。

賀時鳴擡眼,直直地看向她,好似研判,好似忖度。

半晌,他淡淡開口,“喬曦,我覺得你有些不一樣了。”

是不一樣了。從前的她更多是順從和乖巧,是聽話的洋娃娃,永遠迎合,任由他擺弄。就算是沖他發脾氣,耍小性子也會偷偷觀察他的臉色。

後來,她執意要走,和他三番五次的争吵,嗆他,倔強的不服輸,可眼底也是隐忍和脆弱的,他能明顯感受到她怕他。

刻意為柔軟的身體披上一層盔甲,但那依舊無法改變其柔軟的本質。

可現在,她眼裏并無畏懼。

喬曦怔了怔,眼底有微光一閃而過。她走到男人面前,聲音嬌甜,“哪不一樣了呀?”

賀時鳴看着她,反問:“你說呢?”

喬曦噗嗤笑出聲,本就是含情帶怯的桃花眼,此時彎彎的,上挑的眼線勾出媚氣,冷調的燈光下,像一朵夜色下的妖冶的昙花。

她媚眼如絲,拿眼尾去睨他,一張清純脫俗的臉憑空多了豔若桃李的妩媚。柔若無骨的身體靠近他,一點一點拉近距離,直到最後的安全區被破壞了。

紅唇附在男人的耳邊,只要他輕輕一動,就能感受那方柔軟,溫熱香甜的氣息灑在賀時鳴的耳畔。

他眯眼,喉結不自然滾動,身體微不可察的僵直。

随即有細細軟軟的音沉入他的耳:“七哥,市場不是一成不變的,您是生意人,難道還不懂麽?”

賀時鳴捏緊手中的玻璃杯,聲音低冷,“你什麽意思?”

喬曦笑着看他,下一秒被他翻身抵在了吧臺上。玻璃桌的邊緣很鈍,但磕在腰間還是帶來盈盈痛感。

他似乎亂了,鳳眸漆黑,如隕星,“勾-引我?”

混着情-欲的三個字。

她從前并非沒有主動勾過他。會所那晚,哭着扯他的衣袖,嬌嬌怯怯的說看不看的上她,或是書房那晚,她穿着桃色的睡袍,就那麽直撲撲的在他面前脫-衣服。

可他永遠都是冷靜的,清醒的。理智到她很挫敗。

喬曦脖子後仰,避開他灼熱的呼吸,“這也算勾-引?您現在的定力也越來越差了。”

“我不覺得對你定力差是件丢臉的事。”

羸弱纖細的鶴頸晃蕩在眼前,白的惹眼,他順勢低頭,把溫熱的氣息烙上去,卻在得手的瞬間被她攔住。

她承認,此時的氣氛太暧昧了。

擦槍走火就在瞬間。

若是再玩,只怕要失控。

“七哥,您就這麽着急變現?才做頓飯而已,您也太會算了。”喬曦不着痕跡的從他的臂彎中逃出來,她偷偷呼出一口氣,有種逃出生天的刺激。

“不準我碰你,就別亂來。”賀時鳴平靜的喝了口涼水,眸光恢複如初。

喬曦好耐心解釋,“可我說的是你不準亂來,沒說我不準亂來啊。”

賀時鳴這才聽懂她話裏的挑釁,小姑娘長了一歲,變得挺霸道了。

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她,笑問:“我得聽你的?”

賀時鳴覺得好笑,還從沒人這麽對他說過這種我準,你不準的話。

喬曦嗤笑,對他倨傲與否毫不在乎,“七哥怕是沒聽明白。市場變了,別拿以前那套用在我身上。”

賀時鳴蹙眉,手中的水晶杯在燈下流光溢彩,投影出一圈圈華麗的陰翳,“那你給我說說,什麽叫市場變了。”

“七哥這麽聰明,怎麽可能聽不懂。”喬曦歪頭打量他,怕是不懂裝懂的成分比較大。

賀時鳴輕輕哂笑,她這打太極的功夫見長,果然,過了一年,長勁不小,不僅能拿話戳他的心,還要把他玩弄在股掌之間。

喬曦從椅子上下來,走到男人身邊,未等他反應,手臂纏上他的後頸。

一張嬌豔的小臉放大在眼前,呼吸交纏在一起。

她刻意壓低嗓音,如汲水的絹帛,柔軟而沉重,“賀公子得認清形勢。如今是你追我,凡事我說了算不是麽?”

她湊近他,呵氣如蘭,貝齒幾乎快咬上他的唇,“從前的那套,收着點。我不喜歡。”

低低的命令。

賀時鳴的氣息明顯紊亂不堪。

忽然間不知所措,從未有過的感覺。

是徹底失控的感覺,仿佛一場賽車,側頭一看,才發現他坐的是副駕駛,方向盤不在他手上了。

喬曦見他怔然,笑了笑,順勢在他唇上輕輕咬了一口。

男人一時間大腦轟然。

極短暫的親密,算不上吻。

倒像是宣戰。

“這算什麽?”賀時鳴難以壓制粗重的氣息。

“獎勵?你煎的牛排很好吃。”喬曦眨眨眼,很是懵懂天真。

既然喜歡他,既然放不下,既然逃不脫,那就再試一次吧。

試一次,試着讓他心甘情願做她的裙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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