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五十六點聖母值

零一看着鄭藝取出一件外套搭在身上,無比自然地朝另一棟宿舍樓走去。按這個方向,如果它沒記錯的話

[避難所內不能殺人的!]

鄭藝卻像沒聽到一般,她慢悠悠地走上樓梯,這段路她也不是第一次走了。

依舊是熟悉的轉角處,鄭藝将外套脫下,一股股水流不斷凝聚,最後凝聚為成人高度,鄭藝控制着水與外套邊緣的觸碰,将外套搭在小水人身上,控制着它向餘耀祖家門走去。

“叩叩”

禮貌敲門,屋裏有了動靜,但沒人開門,也沒人敢應。

“叩叩”

“叩叩”

鄭藝控制着水人不間斷地不斷敲門。一直持續了五分鐘,那餘耀祖終于按捺不住,小心翼翼打開了一個門縫,也就是這瞬間,那水人在瞬間散開朝餘耀祖撲去,大團水球将他的腦袋完全裹住。甚至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事,整個人就被水流包裹。他試圖掙紮求救,但口鼻不斷有水流灌入,幾乎将他嗆死。

鄭藝這時候才不慌不忙從轉角走出,她走近過去,簡單的手刀将餘耀祖敲暈,而後将門輕輕關上。外套披在餘耀祖身上,帽兜拉下将他半張臉遮住,餘耀祖整個人都癱軟下來,但在水流鑽入衣服将他四肢包裹,操縱着他行動。只是他腦袋耷拉着,似乎沒精打采。

不過這樣也好,別人看不清帽兜下他的臉。

鄭藝走在前,“餘耀祖”走在後面,就這樣閑逛似的慢悠悠往家走去。

[餘耀祖他媽還在屋子裏吧?兒子開門失蹤了,她會發現的!]

[避難所內不能殺人,而且這隔音也不好啊,他慘叫別人會聽見的!]

[鄭藝,這根本不需要你出手,餘耀祖也難逃一死啊。何必把自己扯進去?]

[而且、而且他到底是餘沂楠的弟弟啊,你這樣會吓着餘沂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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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沒人發現,送回去還來得及。餘耀祖都沒看清你的樣子,你過去時他已經窒息得翻白眼了。]

一直走到了門口,鄭藝的意念終于回複了急得團團轉的零一:‘多有趣啊。’

帶着些躍躍欲試,鄭藝敲了敲門。

她是有鑰匙的,但她想讓餘沂楠開門,想看看餘沂楠發現餘耀祖被“綁”過來時的反應。

什麽真真假假,什麽僞裝真實,都是虛的。餘沂楠可沒見識過她真正的樣子呀。

[宿主!鄭藝!]零一覺得這樣太刺激了!各種意義上的刺激,還冒着被避難所發現的風險!

‘商城不是有隔音裝置麽?你在慌什麽。’

【一次性隔音器】:指定房間,獲得絕對隔音效果。

持續時間:一小時

售價:聖母值_5

被水人包裹的餘耀祖在鄭藝的控制下搖搖晃晃擋在了門口。

餘沂楠飛快過來打開門,她臉上的笑意在看清門口人的瞬間凝固住,不過她很快看到這人身後的鄭藝:“你回來了?這位是?”

外套被鄭藝提起,被水人包裹住身體、頭顱低垂陷入昏迷的餘耀祖就這麽出現在餘沂楠眼前。

餘沂楠整個人都僵住了。

鄭藝跨入門內,她看了一眼卧室,将背包裏的斧頭取出放在桌上,而後進去将卧室的床收入背包,騰出空間來。

餘耀祖被控制着走進卧室,而後水流潰散,他整個人直接倒在地上,依舊昏迷着。

鄭藝慢條斯理地用毛巾擦着手上不存在的髒污,她擡眼看向餘沂楠,輕聲道:“姐姐是不是一直很好奇,我是如何說服那營地的老大的?還有出外勤那個夜晚,我是如何讓人虔誠信仰的,姐姐應該也想知道吧?”

餘沂楠微怔地看向她,好像明白了些什麽。她皺起眉來,急急道:“這裏隔音不是很好,會被發現的。我們可以、可以把他裝進後備箱,只要出了避難所就沒事了!”

[?]

顯然,餘沂楠對餘耀祖幾乎沒有太多姐弟之情。即使有,在餘耀祖惱羞成怒偷襲她時,也沒有了。餘沂楠當時說的話可是認真的,她确實不會在避難所內動手,但出了避難所……她根本不想再對這人有半分忍讓。

“沒事的。”鄭藝買下那一次性隔音器,将它摁在卧室門上,而後讓餘沂楠進來,将門窗關上。

[一次性隔音器使用生效!剩餘時間:00:59:59!]

“你确定要看嗎?中途可不能退出去呢~”鄭藝卻不急着動手,而是看向餘沂楠,笑着說,“這可是你親弟弟呀~他也是叫你姐姐的哦?”

“他想殺了我。”餘沂楠低聲道,“他沒把我當姐姐,我只是……工具、資源?”她自嘲一笑,認真地看着鄭藝,與鄭藝那雙黑眸對視着。

“我想看。無論多血腥、多可怕,我絕不會阻擾你。”是另一種考驗還是距離的拉進?餘沂楠不知道。她看着昏迷的餘耀祖,更有一種不真實的夢幻感。這就是奪走她一切的弟弟嗎?

不,餘耀祖沒有奪走她任何東西。因為所有的一切她從一開始就沒有擁有過。

如果被別人知道自己居然配合其他人殺了自己的親弟弟,應該會對她破口大罵吧?好在她也不想成為什麽好人了。下地獄也好,做惡人也好,十惡不赦、罪不可恕都可以。她原本就爛進泥裏了,還能再爛到哪裏去呢?

瘋子?多美妙的形容詞啊。瘋狂是人生最美好的部分。

餘沂楠安靜站在門邊,隔了一段距離,安靜地、像觀衆一樣看着鄭藝操作。

一大團冷水狠狠砸在餘耀祖身上,鄭藝一腳踩上他胸膛,“醒醒。”

“咳咳!”餘耀祖倉皇驚醒,他甚至還沒想起之前是怎麽回事,一睜眼就發現處在完全陌生的房間,而眼前……“餘祈男?你怎麽避難所內不能殺人!你就不怕違反規定,被避難所通緝嗎!”他一邊說着,一邊用力朝後挪去,他甚至沒能站起身來,只以滑稽的姿勢坐在地上試圖遠離餘沂楠。

鋒利的長劍在他手中凝形出現,這與之前襲擊餘沂楠時的尖刀又不一樣了。餘耀祖的能力大概是凝聚出各類武器。

“噓~冷靜些。”或許是有了觀衆,鄭藝的心情很好。她取出一方白布墊在地上,而後挑出一柄鋒利小巧的手術刀,将它輕輕擱在白布上。而後,鄭藝慢吞吞取出了存在貨車內的加厚斬骨刀,嶄新的刀面锃锃發亮,一看就沒見過血。

工具,暫時就這麽點吧,畢竟餘耀祖雖是個能力者,但也不太強。鄭藝想着,又令零一從貨車上取出一桶雨水,放在了一邊。

“好弟弟~你姐姐可做不了主呢,是我把你帶來的。”鄭藝笑得溫柔甜美,餘耀祖本能癡迷恍惚一瞬,而後又狠狠清醒。

他揮動着手中長劍,沒有任何章法,“別過來,別靠近我!放我走,放我走!我保證不說出去,這事就沒發生過!別逼我、別逼我!”

“這間屋子在一個小時內,是完全隔音的呢~”鄭藝語氣依舊溫柔,她輕輕拿起手術刀,“您可以……盡情大叫。”

“叫”字話音未落,只見寒光一閃,餘耀祖發生了什麽都不知道,手背一涼,短暫的麻痹之後傳來劇痛!他哀嚎出聲,長劍也摔落在地,這能力一波動,長劍落地即消失。

手術刀半截沒入他手背,血順着手掌不斷往下滴落,在地板漾開一朵朵血花。

“配合一點,就少受點苦嘛。”鄭藝笑着走到餘耀祖身前,扣住他手腕,将手術刀直接拔出。

餘耀祖眼淚鼻涕瞬間飙出,他痛苦得恨不得滿地打滾,也就是這時候,鄭藝面露慈悲地捧住他受傷的手,血液将她的手指也染紅,“瞧瞧你,不聽話,受傷了吧?多可憐呀。”

治愈的能量在傷口彙聚,餘耀祖抽噎着感到了十足十的恐懼,他哆哆嗦嗦地想要求饒。然而在傷口愈合的瞬間,那手術刀又毫不留情地穿刺進去,這一次,直接将他整個手掌戳穿!

“啊”

一團雨水在這時被鄭藝凝結,直接從餘耀祖頭頂灑落,沾染他全身。劇烈的灼燒感令餘耀祖幾乎以為自己被剝皮,他顧不得手上傷痛,本能地滿地打滾起來。

“親愛的,知道我是誰嗎?”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再也不找餘祈男啊不,再也不找餘沂楠了,求求你……我錯了……求求你……放過我……”

“咚!”斬骨刀被鄭藝握在手中,此刻狠狠剁下去。餘耀祖撐地的四指齊斷,那血液還未飙出,又被鄭藝的治愈能力慢慢愈合。“我最讨厭不配合的人了呢~”

“不知道!我不認識你啊!”

“咚”一刀落下,又是四截指節。治愈能力再次包裹傷處,鄭藝以手術刀紮起一截手指,放在打火機下慢慢炙烤,“真令人傷心呀,你竟然不知道我是誰……當初可是我給你們遞紙條的呢。”鄭藝站起身,一腳将餘耀祖指節踹翻,踩上這人脖子,腳下微微用力,居高臨下地溫柔低語:“我叫,鄭藝~”

“代號為,聖母。”

“至純至善、舍己為人、普度衆生、濟世救人的聖、母。”

[人設崩塌警告……不過時間還長,您可以慢慢來。扣一點就先扣着。]

“親愛的,叫我聖母。信奉我!你的肉丨體、你的靈魂,你要用一切去銘記,我即是聖母。”鄭藝自然是沒有管這些的,她對自己的治愈能力很滿意。見餘耀祖沒有反應,又是一團雨水直接砸下,鄭藝擡腳從他脖子上移開,“可惜這裏沒有土,也沒有水銀。不然倒是能做些新的嘗試。”她略帶惋惜地用力捏碎餘耀祖右臂肩骨,聲音輕柔無比,力道卻變丨态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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