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青銅幾何世界（2）
◎殺了他，還是四個億？◎
果然。‘謎題’什麽事都知道。
‘它’連先前看着四個人碰上跳女也是策劃好的。釋迦的大腦認為這很不科學。且不論無人機背後的人是誰, 為什麽他們帶着錢和東西偷偷跑路了，‘謎題’還是會準确知道行蹤，又能随時随地出現呢？
釋迦：（“別廢話了, 你又想出什麽新的人性測試了？”）
當着昏迷不醒的古山龍, ‘謎題’哈哈一笑。
他用一種玩味的口吻看兩個調查員道：“你猜對了，我一直在觀察你們四個。4個億不是小數目，萬一有人沒能力還渾水摸魚, 他不會被留到最後, 我只要最強的人。比如, 你和白覺争吵中的觀點, 我就很贊同，什麽是魙？什麽是人？官方調查機構尚不能做到完善, 他們根本無法理解它們的存在, 更別說試圖抵抗它們了。那些西方國家有自己的神秘學概念——那種神啊，代表的一系列不可名狀之物是引發人心底最深層次的恐懼, 但我們的中華民族，也有一種以本土生命族群誕生的物種神秘學，它就是魙。”
“所謂的……四眼鳗魚只是那位神和人類雜交後的‘次品’, 打着神子的噱頭亵渎血脈，它們的命當然是被一把火燒死了……真正的魙是不受時間, 空間, 限制的完美造物，它們比世界本身更神秘莫測，是科學家也無法解釋的生物。很多魙學研究者會在過程中被知識漸漸迷失，我們清楚這其中的吸引力。謎題希望完善這種魙物調查過程, 我們有比官方更完美的體系, 那些xxx教授的行蹤, 多少月前有人消失在此處，我們可以比官方知道的更早。”
“這樣吧，我糊弄不了你，此地就是下一關的開始，你做一個選擇，二選一，如果我讓你從‘拿出自己那1個億換他的命’和‘殺掉他多給你4個億’之間選？你會選哪個？”
這個陰晴不定的無人機主人把燈對準了底下，替他照亮了這一整片奇特詭異的金屬人造山谷。
“就在神明為千年前的人類留下最後一次提示的峽谷內，回答我，你想不想繼續找出十二人死亡的真相。”
“三年前，那個紅梅集團到底想拿走什麽呢？”
真相？
釋迦太抵擋不了這二字的誘惑了。
貫徹古神對信徒的召喚，釋迦跟着看清了迷宮的構造。可從山谷一隅灑下的光芒……僅僅照亮了他瞳孔內一節寸草不生的青銅碑林……
它們陰森鬼魅，根根林立的古老形态實在太過可怕，直接震撼到天才少年的年輕世界觀了……
釋迦：（“……這些……全部是青銅造出來的迷宮……一個整體超出300米以上的大型青銅古建築群怎麽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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謎題問：“對，你的師傅，天城之光——陸岐山這輩子都沒見過這種大世面，如何？挨兩口鳗魚的咬，你親眼看到了“烏日瓦斯”存在過的真實證據，這部紀錄片是不是拍的很值？”
釋迦埋下頭，嘴唇發白，逃避了這個問題。
他面上不顯，後背、腳底板早出了冷汗，釋迦現在能理解白覺說螺旋紋很恐怖的意思了。他也很想吐。
釋迦的內心更被這幕非人類能想象的奇景刺激到甚至開始自我拷問：
如果……不是他的手能親自摸到，大腦還能分析青銅這種我國文化中特有材質的神秘性。自己只會懷疑這是藥物催眠後的夢。但……青銅造的古代山體？神明給人的提示？釋迦整整十七年的生命，自诩知識儲備超出正常人，他都參透不了‘謎題’的話。
釋迦：（“你又在制造一些人為騙局？南波的原始人類遺跡可推算到河姆渡之前，這座山根本不可能是古老生命捏造出來的，否則會有書籍記載。從建築學角度，石碑的高度設計也不合理，我們從上面沒有縮影，為什麽一掉下來會多出那麽多的青銅碑林，上頭的那些幾何符號也不會屬于地球過去任何一個文明中。”）
謎題說：“你接着找答案不就好了？我背後的組織再富有，也沒這個財力造假。第一次實踐怎麽弄死一個人，你完全能做到瞞住全世界，何樂而不為？”
說來說去，還是要先宰了古山龍。釋同學不認為這需要猶豫了。讓他在探索偉大科學和舍棄讨嫌隊友之間選，他多思考一秒，只會被旁人誤會二者關系好。
釋博士表示可以。
但殺他，要加錢。
謎題也說可以。
你拿DV拍下來，我找我老板開發/票，這和組織年底交稅有關。
釋博士冷靜且用力地點頭。
讓你和白覺一起天天踩在我的頭上。受死吧你，古小傑，明年的清明節絕輪不到你還想過元宵節。
夢裏的古山龍有可能感覺到了釋博士出賣隊友前的咄咄殺氣。
當下，死亡即将逼近，長發的他冷慘了。他的手失去了抓起苗刀的力氣，抽搐起傷痕布滿的臉和手臂，輕輕說：“釋迦……從前有一個幼兒園，老師說……月亮婆婆……可以說話……太陽公公……可以說話，最聰明的小穿山甲……也可以說話……但只有……一個東西不可以說話……你猜猜是什麽……”
釋迦沒表情。謎題不耐煩，直接催他。釋迦服從命令的手朝那段被發絲蓋住的脖頸聚攏……很快，地上那張臉白了起來。可這剛錯開一眼的功夫，‘無人機’背後的人怎麽也沒想到一條鳗魚會朝自己的遠程攝像鏡頭飛來！
草！
信號中斷的雪花首次襲擊了控制者，黑色無人機的機翼被逮誰咬誰的張貴重孫一口咬斷，冒煙原地墜亡了。下一秒，古山龍淡定無比地睜眼，他玩味吹起了口哨。
“小傻瓜，古老師和釋博士一塊玩你呢，當然是全班最笨的‘謎題’小朋友不許說話。”
說完，不正經的古侯爺當場滿血複活，他的刀尖被手輕擦去血跡，長發男子懶洋洋對釋迦扭過頭來，一臉默契擺上了笑。“是不是，釋博士，一個隊友會比一個拿炸/彈玩過你的變态更有用的。”
講完，古某人為了示好掏掏兜，做了個鬼臉說。喏，還有半塊蜜糖。不吃算了。
釋博士看到他坐了起來，缺乏少年感的表情沒變化。說實話，釋迦還是不承認和古山龍是一夥的。這人死來死去的身體和血液也是個謎團。可誰讓他們一起落難了。謎題給的再多，都是逼他做自己不想做的事。他的确讨厭人，認為人類除了吃飯睡覺，腦子空空，但人再渺小，也有活的權利，他也是人的一份子。
十七歲的少年打起手語回了他。
（“古小傑，你知道麽。人死後會變成星星的。天上的星星早就夠多了，你千萬不要上去擠人家。”）
（“還有，不管一個人過去是什麽樣，只要堅持為真相存活。終有一日，宇宙和群星都會為他閃耀。即便他和一位優秀的天才不幸倒黴了三分鐘，他們不成器的調查員朋友——白覺，也會從星星裏走下來找我們的。”）
作者有話說：
滴滴！二更~
哈哈，一點到三點是我每天大腦最清醒的時刻，我接着寫啦~下面厲害的要來了，青銅山谷是咋回事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