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星海

修伯特坐在床邊發呆,不知不覺過了兩個小時。

床簾動了動,槿披着被子坐了起來“哥哥?”

“我在。”修伯特上床攬住他。

槿睡得臉上紅紅的,含羞帶怯地趴在他身上,懶得像沒骨頭似的。

“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槿搖搖頭,他已經忘了受過的苦楚,抓住修伯特的手,摸了摸完好無損的指頭,天真道:“啊,已經愈合了,真快。”

他像一張白紙,又軟又無邪,修伯特盡可以肆意潑墨放肆揉搓,把他變成自己需要的模樣。但他愛上了他,愛情沒有任何道理可講,他不舍得。

修伯特撥開他淩亂的長發,嘆了口氣道:“槿,記得我的名字嗎?”

“修伯特……洛佩茲。”

修伯特輕笑一聲“小傻瓜,是不是從來不看新聞?”

槿撒嬌般地哼唧兩聲。

修伯特撫摸着他裸露的肩頭,嘆息道:“洛佩茲是皇室的姓氏,槿,我是帝國的王儲。”

槿瞪大了眼,不知所措地看着他:“王儲?”

“是。”修伯特放開他,單膝跪地,在他手背上輕吻一記,鄭重道:“我若為王,你就是我的王後。”

“王……王後?”槿迷茫地低喃:“可是,我是男孩子。”

“沒有人規定皇帝的伴侶必須是女性。”修伯特眼裏閃過一絲痛色“槿,我們在一起,可能不會有孩子。我的父母可能……不會同意。”

槿紅了眼眶,抱住他的脖子“哥哥!”

“別怕。”修伯特拍拍他的後背:“我絕不會離開你,以洛佩茲的榮耀起誓。”

槿在他懷裏輕輕抽泣,依戀地蹭着他的脖頸“哥哥,我永遠跟你在一起。”

一時情濃,修伯特低頭,掠奪般地把乖巧的小男朋友壓在身下深吻。槿哼唧着閉上眼享受,修長的腿纏上他的腰,與他十指相扣,婉轉相就。

熱戀的情人直到傍晚才手牽着手出門,槿腿軟軟的,踩在棉花上似的一直往修伯特那邊倒,最後修伯特幹脆把他背了起來,一路背到了沙灘上。

銀白色的沙灘上并沒有幾個游客,這是酒店的私人海灘,私密性極佳。修伯特背着槿,徑直走到藍色的太陽傘下面,毫不客氣地踢了一腳。

正把身體埋在沙子裏享受晚陽的羅素吓了一跳,坐起身來抱怨道:“修,你怎麽來的這麽晚?我都出海玩了一圈回來了。咦?你背上這是誰?”

“介紹一下,我男朋友,槿·格林。”修伯特把槿放下來,拍拍他的肩膀“槿,這是我的朋友,羅素·懷特。”

槿拘謹地笑了笑“你好。”

羅素在他們倆人間來回打量了一眼,有些摸不着頭腦:“你好。男朋友?”

明明是漂亮的女士啊。

槿看了修伯特一眼,羞澀卻堅定地回道:“我的生理結構有些特殊,請不要誤會,的确是男朋友。”

他如此落落大方,羅素不由得心生好感:“是我太唐突了,我為我的冒犯道歉。”

槿忙搖頭道:“沒有沒有。我這樣,的确會讓人誤會。”

羅素微笑道:“修,這麽好的男朋友,真是便宜你了。”

修伯特只是微微一笑,槿握着他的手羞紅了臉。

“艦長,燒烤架擺好了。”羽在遠處喊了一句,他穿着黑色的泳褲,上身卻穿着襯衫,扣子一絲不茍地直扣到領口,好身材一覽無遺。

“不倫不類的,悶騷。”羅素嘟囔了一句,抖了抖身上的沙子:“走,我們去燒烤。”

修伯特和槿跟着走了過去,ai擺好了食材,羽端了三杯牛奶過來“請用。”

羅素臉色難看地看着玻璃杯裏的白色液體:“換酒來。”

“艦長,您還沒成年。”羽推了推眼鏡,不卑不亢地回道。

修伯特似笑非笑地看着羅素氣鼓了臉,這兩人從小吵到大,他已經習慣了,自取了兩杯牛奶,拉着槿坐下邊喝邊看熱鬧。

“你是警察嗎?管那麽多。”羅素強硬道:“我說,換酒來。”

“過早攝入酒精,對您的發育……”

“閉嘴!”羅素跳腳:“不要你管,給我換酒,不然你就走人!”

羽聳聳肩,收起牛奶,換了一杯紅酒出來。羅素這才冷哼一聲端着酒杯坐下了。

“他們感情真好。”槿貼着修伯特的耳朵嘀咕。

修伯特失笑:“這麽明顯,連你也看出來了嗎?”

“看出來什麽?”羅素插話,一仰頭把酒飲盡了,又帶着些得意地晃晃杯子“再來一杯。”

羽想說什麽,被羅素一瞪,只好又給他倒了一杯。

“當心別喝醉了,晚上還要出海。”修伯特提醒道。

“我們已經去過了,晚上你們去吧。”羅素不在意地揮揮手,微醺地晃着頭說:“海底走廊很漂亮,值得去玩。”

修伯特無奈“才一杯紅酒。”

羽端着兩盤烤好的海鮮過來,遞給修伯特一盤,自己托着一盤做到羅素旁邊,笑着說:“吃東西了,艦長。”

羅素歪倒在他身上,拿起一只龍蝦神色認真地端詳“這……這是什麽?”

“蝦。”羽扶住他的肩膀,把托盤放在桌子上,把蝦殼剝了肉送到他嘴邊。

羅素抱住羽的腰,搖着頭哼唧:“不!我不吃!這是聯盟的新式武器!”

“是嗎?”羽從善如流地收回手:“既然您不吃,那屬下就先吃了。”

“不!不!”羅素海藍色的眼睛霧蒙蒙的,眼睜睜看着羽把蝦肉吃進了嘴裏。他酸軟的四肢不知怎麽突然就有了力氣,一撐手臂,對着羽的嘴唇就咬了上去。

“唔!”突然的碰撞,兩個人都悶哼了一聲,羽不由得打開牙關,由着醉酒的羅素一通胡攪蠻纏把他嘴裏的蝦肉全擄走了。

羽眨了眨眼,在羅素的舌頭離開之前,當機立斷扣住了他的後腦,反客為主地勾住了他。

兩個人“唔唔”地親得啧啧有聲,旁邊的修伯特淡定地把剝好的蟹肉送到男朋友嘴邊,而槿已經吓得目瞪口呆了。

“別怕,羅素喝醉了,有點兇。”修伯特把受驚的男朋友攬在懷裏繼續喂食。

槿反應了過來,臉紅心跳地偷偷看着那兩個人,小聲道“哥哥,他們親了好久了。”

修伯特回頭看了一眼,羽已經被羅素壓倒在地,兩個人邊吻邊撫摸着彼此,羽的襯衫被扯開,而他的手指也已經伸進了羅素的泳褲裏。

修伯特立馬捂住了槿的眼睛:“咳,吃飽了嗎?”

槿乖乖點頭。

“那就不管他們了,我們出海去玩。”修伯特一把把槿抱了起來,最後回頭叮囑了一句“記得給他醒酒,不要誤事。”

羽百忙中抽出只手比了個“ok”。

太陽慢慢沉下了海平面,夜幕降臨,一艘游輪靜靜地航向深海。

“今天沒有月亮。”槿靠着欄杆,擡頭看了一圈,沒有找到月亮。

“雖然看不到月亮,但星星很亮。”修伯特輕笑着走上甲板,他剛剛沐浴完,穿着跟槿身上同款的白色浴衣,身上還帶着些水汽,像是籠罩着一層星光,光是靠近就讓槿臉上發燙。

修伯特走近了,把槿圈進懷裏,整了整他露出大半個胸脯的衣領。槿輕輕呻吟了一聲,貼到了他身上。

“冷嗎?”修伯特抱緊了他。

雖說是同款浴衣,但槿身上那件是短款,堪堪遮住大腿。夜晚的海風有些涼,修伯特不禁有此一問。

槿搖搖頭道:“風吹的正舒服。”

修伯特摸摸他微涼的臉頰,還是抱着他後退幾步做到椅子上,拿起薄毯裹住了兩人。

槿甜蜜地握住他的手,枕在他胸前。船停了,周圍萬籁俱寂,只有他們兩個,在絢爛的夜空下,在閃亮的群星裏,像一個夢。

“好看嗎?”修伯特低聲問。

“嗯。”槿癡癡地擡頭看着銀色的星海,他從未見到過如此完整而美麗的星空:“像一只巨大的銀色的魚。”

修伯特低低笑着,捂住他的眼睛“你知道嗎?人類的起源就是海洋,我們每個人,都曾是生活在海裏的魚。海裏有魚,也有星星。”

“星星?”槿不解地問:“海裏怎麽會有星星呢?”

修伯特松開手,輕輕推了他一把:“你看。”

槿眨眨眼走到欄杆旁往下看,漆黑的海面上突然閃起了銀光,一個又一個從他們的船邊一直亮到視線看不到的遠方。就像是有人在天與海之間放了一面鏡子,鏡子兩端,星辰的位置絲毫不錯,夜空裏有一片燦爛的銀河,海裏的浪花打着卷,也溫柔撫摸過一模一樣的河流。

槿睜大了眼睛,迷失在這如夢似幻的場景裏,直到修伯特走到他身旁,他才楞楞地問:“哥哥。這是夢嗎?”

“這麽說也可以。”修伯特牽着他的手,兩個人慢慢漂浮在空中,從甲板一躍而下。

槿驚呼一聲,以為會狼狽落水,然而他的腳卻接觸到了實地,他擡起腳,迷惑地看着海面:“這是?”

“是魔法。”修伯特抱起他轉了個圈:“滿意嗎?我為你造的夢。”

槿咬着唇,情不自禁地笑“為我?”

修伯特溫柔地把一縷頭發別到他耳後,深邃的眼睛專注地看着他“不然呢?”

“哥哥。”槿喃喃地仰頭,紅了眼圈。

“嗯。”修伯特溫柔地吻住了他,含住他的唇吮吸。

槿被吻得迷迷糊糊地倒在了海面上,在接吻的間隙拼命喘氣,又着迷地再次撲上去,像被人魚蠱惑了的水手,神智盡失,任人蹂躏。

修伯特抱着他在星海裏盡情翻滾,從銀河的這頭滾到那頭,直到熱情褪去為止。

槿出了一身汗,頭發披散着,衣帶也全散開了,一對豐滿的乳房赤裸裸地暴露在夜色中,藍色的玫瑰随着他的呼吸輕輕搖晃。

“渴嗎?”修伯特坐起身,平複了一下子呼吸問道:“想喝什麽?”

槿胸口起伏着,思緒緩慢地想了一會兒,側身把光裸的腿架到修伯特腿上摩挲“下午羅素喝的那個……紅酒,我想嘗嘗。”

修伯特縱容地笑笑,拿出了兩個杯子一瓶酒。

槿全身發軟地躺着,摸索着拿起杯子一倒,喝是喝到了,但大部分酒都倒在了自己身上。

“咳咳咳!”他坐了起來,紅色的液體順着脖頸流到乳溝,受到他咳嗽的震動,迅速越過雪白的山峰,流過緊繃的小腹,彙入濕地,打濕了純白的內衣。

“慢點喝。”修伯特溫柔地拍着他的背。

“咳,好苦……咳。”槿擰起眉“衣服都濕了。”

修伯特低頭看了一眼,立刻轉移了視線“咳,回船上換一套吧。”

“嗯。”槿應了一聲,看了看四周的星星,又有些不舍得了,支吾着說:“等……等一會兒回去嘛,這裏又沒有別人。”

“嗯?”修伯特尚不明白他的意思,就見他雙腿一曲一伸,利落地脫掉了內衣,把皺巴巴的浴衣下擺扯了扯遮住了春光。

修伯特只覺得大腿突然接觸到了濕濕熱熱的器官,一時間頭皮發麻,不自覺抖了一下。

“呀。”槿抱住他的脖子,夾緊了他的腿,迷惑地問:“怎麽了?哥哥?”

“沒事。”修伯特鎮定地笑笑,摟着他的手自然下滑,抱着他的屁股把他挪到了自己兩腿之間——雖然有些丢臉,但不得不承認這裏是最安全的位置,保證不會起任何反應。

槿舒舒服服地順勢夾住他的腰,挺直了腰撒嬌“哥哥,漲了……”

星光下,修伯特含住面前的乳頭,一邊揉捏一邊吮吸。

“嗯啊。”槿昂頭,腰肢細細地抖,一手托住另一邊乳房握緊又松開,荊棘被拉扯的變形,玫瑰花被擠出乳白的液體。

“呀,哥哥……嗯,這邊,這邊出來了。”槿側過身,想讓修伯特換一邊,然而後者還輕輕咬着乳頭沒有松口,他猛一後退,奶白的渾圓乳房就被拉扯變形了。胸口一痛,不知通了哪出神經,花穴緊緊一縮,爽的他眼淚一下子都出來了“哥哥!”

修伯特忙松開口“咬痛了嗎?”

說不上到底是不是痛,槿可憐兮兮地咬着唇不說話。

“是我不好。”修伯特愛憐地親親被咬紅的位置。

“再咬一次。”槿低聲說。

“什麽?”

“再咬一次。”槿不确定地說:“剛才……下面好奇怪。”

“下面?”

“嗯。”槿抓住修伯特的手往下,越過半挺的小槿來到濕地。修伯特的食指碰到了花瓣,槿敏感地呻吟了一聲。

“……濕了。”修伯特在他耳邊啞聲說。

槿頭腦一懵,腿軟的不像話,那個小口偷偷含住了修伯特的指尖,喃喃地往裏吞,更濕了。

“哥哥……哥哥。”槿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但他雙頰緋紅,心裏像有團火在燒。火本該将人烤幹,但他卻越來越濕,越來越癢,不自覺地扭動着雙腿擡腰要吃。

修伯特的食指已經被吃進去了一小截,裏面又濕又軟,一個勁地纏着他咬着他,不過半分鐘,他身上已經被汗打濕。

晚風一吹,修伯特打了個寒戰清醒了過來,立馬把手指抽了出來。

“啊,哥哥,嗯,不要,不要。”槿抓住他的手,滿臉委屈。

“對不起,槿。”修伯特抱着他起身走回游輪,有些難堪地解釋:“我……我不行。”

“為什麽不行?”槿委屈地落淚。

修伯特心疼地吻去他的眼淚,摸着他的手伸到下面,小修伯特軟趴趴地垂着“槿,我,我們洛佩茲家族的成員,成年前這裏都不行。”

槿迷茫地看着他:“不行?”

修伯特只得又跟他解釋了一遍什麽叫做愛。

“插……插進來?”槿羞紅了臉,低頭去看他那裏“這……這麽大?怎麽可能?”

修伯特也有些臉紅,躍上甲板,低聲道:“做好擴張就可以。”

槿捂着臉,一路沉默着被帶回了房間放在床上。

“去洗個澡?”修伯特輕聲問。

槿攬住他的脖子,睫毛輕顫,側着頭不願意看他“哥哥,我……我會努力适應的。”

修伯特溫柔地親了親他的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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